“两个小花猫,起床啦。”
张文斌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上,漫漫长夜并没有让霍彤留下,主要是她还要抓紧时间运行那套功法,所以张文斌也不急色想干点什么。
日上三竿,小姐妹才醒了过来,俩人刷牙洗脸后俏生生地跑了出来。
张轻雪抱住了张文斌,撒娇问:“叔叔,昨晚怎么不和我们睡,是不是在这和那个员警姐姐做坏事了。”
“小妮子这点醋都要吃啊。”
张文斌一听哈哈地乐了起来,起码经过昨晚的事她没有心情低落,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林宁在旁娇滴滴地说:“臭叔叔肯定有,那个姐姐长那么漂亮,叔叔这大色狼能放过她才怪呢。”
“好了,你们两个小醋坛子,我等你们可是等得肚子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在楼下酒店吃了一桌精致的海鲜大餐,其间阿耀过来了,低下头恭谨地说:“先生,那三人全打断了手脚,听您的话留了活口。”
“知道了。”
张文斌说得轻描淡写,眼见她们露出了解恨的意味,张文斌就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处理结果,要是杀了的话恐怕她们会有心理上的压力就不好了。
张文斌拿出了一个电话,说:“昨晚的那个员警姐姐姓霍,你们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的话就去找她,按理说她是你们的姐姐会照顾好你们的,放心吧。”
“我们找她,合适吗?”林宁记下了号码,吐着舌头说:“臭叔叔你也太神经大条了,哪个女人不吃醋的,万一她生我们的气怎么办。”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叔叔别的不多女人多,要生气和吃醋只会气死自己而已。”
张文斌恬不知耻地笑着。
“臭叔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轻雪傲娇地哼了一声。
张轻雪的奶奶手术很成功,也到了该拆除绷带的日子了,病房里的窗帘拉上了,避免强光突然的刺激对眼睛产生伤害。
眼科医生,护理人员,还有专业的护士在病房里忙活了一上午,调理到第二天老太太已经适应了光线,不过要戴上特制的眼镜还不能接触强光。
“哎,看得太清楚了,一时半会还有点不适应啊。”出了院,老太太唏嘘感慨着。
至于那晚秦兰带着人来闹的事就瞒着她不必让她操心了,有霍彤在收拾那些乡下无赖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阿耀都特想在这件事上邀功,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们租住的那个套房,专门腾出了一间房给老太太住,在乡下住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第一次住酒店的房间,感觉特别的不自在就怕自己身上会把这里蹭脏。
林宁趴在床头,整理着一些老旧的东西说:外婆,家里有用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危房补贴已经给了,按照政策那处老房就该拆了,虽然这笔钱被秦兰拿去补贴自己弟弟买车,但这是你的家事人家可管不着。
即便那块宅基地允许你重建,但张文斌已经说了那里不只风水不好,还环境不好太导致老太太眼睛差点都看不见了,所以重建的想法就瞬间破灭了。
这就意味着祖孙三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根浮萍,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都没一个安身之处。
两个女孩即便经历了坎坷,但好歹有奶奶的老屋是她们的归处,现在连这最后的一点寄托都没了,情绪一时间有点低落不可避免。
反而老太太看得开,温吞的笑说:“你们俩急什么,奶奶现在看得见了手艺还在,你们就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了,奶奶这手艺能养你们大就能继续养,就我这身体再干二十年都没问题。”
“对奶奶来说啥都不重要了,有你们两个小淘气才最重要,这次多亏了你们叔叔帮忙,要不…”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您先好好休息,养好眼睛才最重要,其他的事我会安排的。”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孩子她叔让你费心了,我现在也没啥事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下午她们两个还要上学呢。”
老太太现在得吃清淡的,刚才吃了碗粥和一些青菜这顿午饭就算对付过去了,看得出她也习惯了这种清茶淡饭的生活。
卫校的位置在郊外,好在有景区倒是有不少不错的海鲜饭店。
学校的路口就有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这里主要是做游客的生意不过物美价廉为主,毕竟这儿的景区有点太敷衍了还达不到宰客的标准。
“还有俩小时,可以慢慢吃!”
张文斌带着她们在点菜区,大手一挥不客气的点了起来:“龙虾蒸意面来一份吧,膏蟹来两份一份葱姜炒,一份炒香辣蟹,这几样贝类一样来一份,鱼的话那个老鼠斑不错蒸了,还有这九肚鱼来一份,鳗鱼挺肥的也要怎么做让后厨自己安
排。”
“肉的话来个椒盐排骨,来个红烧肥肠,青菜炒个空心菜和小叶白菜。”
这一顿点,听着老板娘记不过来马上劝说道:“小伙子,你们是不是还有朋友没来啊,要是吃三个人的话这有点多了,吃六个人都有剩。”
张文斌爽朗地笑道:“你就照上就行了,我这胃口可是好得很,自助餐厅的老板看见我都会吓得哆嗦,你放心不会浪费的。”
“还,我去下单了,你们楼上坐。”
老板娘将信将疑不过也没多问,张文斌这一身运动服看似随意,全是徐菲买的牌子货便宜的都要几百,一双拖鞋都要两千多。
不算是富婆的徐菲给张文斌买衣服可不会手软,挑上合适的再贵也买,以至于张文斌有点不理解一个背心都要几百到底几个意思。
包房里一桌菜陆续上了,下午还要上课她们就喝起了可乐,张文斌则是拿起一瓶白酒,吸管一插和喝饮料一样很休闲地喝了起来。
张轻雪忍不住来了一句:“叔叔,看你这样子好拽啊。”
“就是,看着就欠扁,哪有人这样喝白酒的,不过拽是拽还是蛮酷的。”
林宁就是比较可爱,说话的时候眼里柔媚万千,张文斌立刻给了她一个飞吻。
吃着满桌子的美味,她俩虽然开起了玩笑心情不免的还是低落了一些,毕竟眼前的现实对于尚是年幼的她们来说有点残酷。
张文斌问道:“你们怎么打算?”
小姐妹面面相觑,明显她们也商量过这些事倒不迷茫,只是咬了咬银牙林宁说;“叔叔,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目前我们的想法是先好好读书争取毕业了再说,到时候再看看怎么找工作。”
“我和轻雪其实都不喜欢读卫校,可家里穷没办法才读这,外婆一直觉得挺对不起我们的,所以我们不能让她有心理负担,我们也清楚她老人家还是希望我们能完成学业,不要过早出来社会闯荡怕我们吃亏。”
张轻雪也说道:“所以目前我们的唯一选择就是好好读书等毕业,至于奶奶的话我们有点头疼,因为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租的那个房间她住得很不自在。”
“就那点家务活她很乐意做,但也不够她打发时间的…哎!”这是第一个问题,小姐妹是一筹莫展。
“对了,你奶奶会什么手艺?”
受系统的影响张文斌有点好奇,灾慌饿不死手艺人的想法深入人心,那样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到底会什么得意的手艺还真是让人好奇。
说起这林宁有点骄傲:“我奶奶煮的混沌,在我们那一带提起来谁不知道啊。”
村里山多石多田地少,在过去靠种粮食很难养活一家人,所以除了种地以外还要有别的营生,有的人上山打猎有的人则是上山采药,比起靠天吃饭人们更羡慕的是能有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
张轻雪的爷爷年轻时就是推着板车四处卖混沌,靠着家传的手艺养活了四个子女,可惜的是子女张大他就因病过世了,张轻雪和林宁对于爷爷没印象。
一直夫唱妇随的老太太就接过了老板的衣钵,也是不想子女再赚这辛苦钱,就推起了老板车沿着各村吆喝着卖混沌汤,赶集的时候就去镇上卖。
靠着这门手艺把孩子们供养出来了,孩子们接连的变故让她痛不欲生,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靠着一门手艺养大了林宁,又帮着儿子把张轻雪一起养大。
青年丧父,中年丧女,晚年丧子,想想还是挺可怜的,不过生活的苦难倒能把她击败,这是一个比较传统意义的中华女性,传统,贤良,又不失让人惊叹的坚强。
“你奶奶包的混沌好吃吗?”张文斌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张轻雪特骄傲地说:“那不是一般的好吃,不是我吹牛来市里那么久了,就没一家和我奶做的能比。”
林宁也附和道:“就是,据说外公家祖上跟御厨学过,包混沌的手艺可是有自己的独门秘法,就是简单的猪肉加点葱姜水那么简单。”
小姐妹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吃完她们就牵着手去学校了。
张文斌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出租屋,屋内老太太果然如她们说得那样闲不下来,整理完了小姐妹的衣服正在擦拭着桌子沙发。
见张文斌开门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温吞的笑道;“孩子她叔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落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