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到底年纪小吓得不敢说什么,霍彤想了想,回头嫣然一笑:“你叫小雪是吧。”
“是!”张轻雪唯唯诺诺地说着,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你觉得,你需要这样的母亲吗?”霍彤冷声一问。
“不需要,没她的话更好,起码我不会过得那么惨。”
张轻雪又咬牙又流泪,明显恨意居多。
霍彤声线平淡地问:“你现在很冲动,很气愤,满是仇恨,想起以前的种种,你只需要下一个决定,要不要让这些人以后再打扰你的生活,打扰你们姐妹俩,包括你们奶奶的天年。”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了。”
张轻雪眼里没有犹豫,几乎全是恨意。
林宁倒是犹豫了一下,抓着张文斌的胳膊说:“叔叔,如果需要坐牢的话我去,你想办法帮帮小雪,外婆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律,是公正的,对大多数人是公正的,它最可恨的是惩罚不了一些禽兽。”
霍彤感慨了一声,将手枪慢慢地丢到了地上,看着阿耀什么都没说,阿耀就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走吧,回去休息,睡一觉的话什么都好了,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回去那些地方了,对你们来说老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张文斌一转身,带着小姐妹一起离开了,霍彤跟在了身后一起走。
阿耀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默默地捡起枪擦去上边原来的指纹,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必须办得漂亮,不只是为了自己,即便是有任何的差池林国雄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张轻雪,你别故弄玄虚,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胆子大了,还敢和黑社会在一起…我告诉你别以为吓唬得了我,回头我绝对让你坐牢,你别以为你妈不懂法。”
秦兰的叫骂声在空荡的厂房里回荡着,一字一句特别有底气充满了蔑视,也让张轻雪彻底地寒了心。
沉默间车子回到了市区,医院旁边一家酒店开了套房,小姐妹俩情绪大起小落一直很沉默,毫无之前的洒脱和活泼。
进屋以后,张文斌一使手法她们就筋疲力尽的沉睡,帮她们盖好被子以后张文斌才走了出来。
套房的客厅里,霍彤的心思有点沉重地坐着,她心里很清楚阿耀是什么人,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死不见尸的结果。
张文斌笑问道:“怎么,正义感爆棚,觉得很愧疚自己的职业?”
“不…前辈,我不是对自己的信仰出现动摇,只是我对人性善恶出现动摇。”
霍彤咬着银牙说:“不管任何情况,在我的观念里任何一个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一些奇葩的事我也听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能见证,现在看来那俩孩子太惨了。”
“尤其张轻雪…我根本不敢去想她的痛苦,一个母亲对自己如此的恶毒!!”
霍彤咬着牙说:“身而为人,有的人不配…”
“确实,有时候畜生比人好就是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也罢了,偏偏是自己的亲人的话,恐怕带来的痛苦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想了想,张文斌打了个电话给阿耀:“教训一顿,留活口吧。”
“要留活口??”霍彤都有点诧异了,她作为一名警察在纠结以后都觉得那些人该死。
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千道万剐都不为过,而一向自诩是恶人的张文斌居然手下留情了,这点很不可解。
“她们到底年轻,要给她们后悔的空间,至于张轻雪怎么选择是她的事。”
张文斌轻描淡写道:“生死毕竟是大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心理能去接受这个现实,再一个对于某些人来说,死可能只是解脱而已,活着遭罪才是更痛苦的事。”
霍彤是若有所思,眼里柔光一闪,说:“前辈,能遇上您是她们的福气。”
“不一定,造化这事特别的神奇,即便我觉得自己强如神佛了,但在我看来遇上她们似乎是你的福气。”
张文斌伸起了懒腰,朝她招了一下手,霍彤面色含俏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张文斌的腿上,不解地问:“主人,怎么和我有关系了??”
张文斌不客气地摸起了她的黑丝美腿,笑说:“她们俩都不是阴女,严格来说我不该碰她们,不过她们又与这个身体有血缘关系,无害无利我一时冲动就把她们给收了。”
“不是阴女都能当主人的女人?”霍彤一听,不禁咬起了银牙满面都是羡慕嫉妒。
“所以说这是巧缘,按理说我不会饥不择食才对,可就是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这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直到遇到了她们的奶奶。”
“这位老人家早早地死了老伴,家里两个儿子无一不是死于非命,大女婿跑了大女儿也死了,二女儿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两子两女全都不幸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外孙女。”
“这么可怜。”
霍彤一听,眼神顿时温柔了许多。
“老人家还是很坚强的,我拿了她的八字给她推起了四柱,一看也是大惑不解。
她命带福泽毕竟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是小富则安,有儿孙满堂的满寿之相,等你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面相绝对是有福之人。”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霍彤一听更是不解。
张文斌沉声说:“我也是疑惑,按理说就算有改变,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后来瞒着她们我让阿耀去查了一下有几个地方我都无语了。”
“一是他们这一脉的祖坟,因为修山路地势变了,老旧的坟墓变成了洼地,稍微有点小雨就浸泡在水里。
二是水一流冲头了分包土,整个坟几乎要被冲出来了,这就是常言意义上的流福走势,山路一修呈利斧断阳的劈势,即便不是有意地针对,这种地已经成了一块凶地。”
“然后老太太住的老宅我连夜去看过一次,啧啧,那处老宅其实风水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地处山腰河边很是潮湿蚊虫蛇蚁遍地,住在那样的地方别说风水学了,你就按科学的角度来说人都好不了。”
“后期她们村里修路,修着把她家的房子修成了对角煞,我记得按照杨派风水来说叫尖刃斩生,住在这儿的人子孙绝对短命。”
“是不是人为的?”霍彤立刻问了一句。
“查了一下不是,更何况她家那么穷,谁又会大费周折地针对她们。”
张文斌摇了摇头,叹道:“只能说命里有福,但时运不济。
最大的问题是遇人不淑,你就看秦兰那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再一想女婿丢下病重的女儿和外孙女跑了,种种的不幸既有天意,但最大的祸害还是人祸。”
霍彤想起那个女儿,和那所谓舅舅舅妈的嘴脸,一时间恨得是牙直咬。
张文斌照着她屁股拍了一下,说:“霍警官,叫你过来的目的,是让你认识一下她们,未来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出面来和她们结一个善缘。”
“我当然想帮她们了,怎么帮??”霍彤一脸的不解。
即便初认识,不过大家都是姐妹共事一夫自然无可厚非,不得不说徐菲对她的友善得到了传承和发扬,她没有女性本能的嫉妒,而是学习徐菲那样要善待自己家的姐妹。
张文斌笑说:“霍警官已经知道做法时润滑剂的作用了,果果有杨强的官运可用,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女儿的时候该怎么办?”
霍彤是眼前一亮,说:“前辈,您的意思是可以借老太太的福泽作为依依还阳做法时的润滑剂。”
“对的,这是上佳的首选。”
张文斌笑说:“今天我去看了一处福泽府邸,还是不错不过仔细一看不适合你女儿就放弃了,仔细斟酌了很久还是老太太命里没用的福分是最佳的选择。”
“这种东西不一定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最合适的。”
霍彤一听是眼前一亮,说:“主人,我明白了,那我该怎么帮助她们。”
在张文斌身边呆久了,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变得异常的敬畏,尤其是细想这些时间发生的人与事,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十分的神奇。
张文斌笑说:“杨强说过你的背景也厉害,等阿耀教训完那三个东西,你就可以试一下仗势欺人好好的替她们出一口恶气。”
“至于她们奶奶,也该出院了就看接下来怎么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