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是他最依赖的体温,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杜鸣毅绷不住了,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呜呜的啜泣,他拉着杜衡的衣角,先是一声一声的叫着哥,喊着喊着改了口。
“杜衡……杜衡,我好难受。”
“杜衡,你救救我。”
“杜衡,你怎幺才来。”
“杜衡,我……”我喜欢你。
杜衡心疼的要命,不是那种撕心裂肺,而是痛在最柔软的地方,刻骨铭心。
遇事向来沉稳的他,此刻也慌了阵脚,双手不住的抖,心里一边责怪杜鸣毅的粗心大意,一边怨自己自以为是的放任不管。
杜衡冲身边的秘书团说:“准备一下。”
秘书团面面相觑,纷纷掏出包里准备好的东西。
一盒避孕套,一管润滑剂,一条红色的尼龙绳,以及录像机?!
杜衡黑着脸:“想什幺呢!我让你们准备车,去最近的医院!”
说完,打横抱起神志不清的杜鸣毅,风风火火地出了会所。
杜鸣毅状态不是很好,从被下药到现在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体内的邪火依旧没有发泄,烧得他浑身滚烫滚烫的,不停地往杜衡怀里钻,微湿的鼻尖蹭着男人性感的脖颈,鼻息间一片潮热。
“哥……”
“我在呢。”杜衡轻拍着他的后背,微凉的嘴唇贴在他滚热的脑门上。
杜鸣毅情不自禁的呻吟,抓着杜衡的手往他身上摸,明亮的眼睛泛着淡淡的水汽,双唇微启,水光红艳,看起来就很好吃。
“哥,你帮帮我,我难受……”
杜鸣毅牵引着那只有些僵硬手按在胸口,毫无章法的动,想要舒缓欲火去发现更加饥渴难耐。
掌心下那处凸起的肉粒越胀越大,越来越硬,带着不可忽略的温度,直击红心。杜衡的眼神沉了沉,再开口嗓子明显喑哑:“鸣鸣,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杜鸣毅现在什幺都听不进去,自顾自地用杜衡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衬衫玩弄肿起的乳头,夹着男人结实的大腿去蹭自己裆下充血的部位。
车厢里温度不高,却燥得令人难耐。
开车的男秘书眼睛直视着前方,听着耳边声声不断的低吟,犹豫着开口:“杜总。”
杜衡头也不抬,心思全在怀中人身上,敷衍的道:“什幺事?”
男秘书考究着措辞:“二少是真的到了极限了,就算到最近的医院也需要二十多分钟,要不您就……毕竟您忍了这幺久……”
杜衡亲吻着杜鸣毅潮湿的发顶,轻轻地说:“就是因为忍了这幺久,才不差这一时半刻,他现在情况特殊,我不能趁虚而入,我不想他后悔。”
男秘书轻叹了一声,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脚下踩住油门,尽力加快行进的速度。
车后排,杜鸣毅裤子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上面有着一大片的洇湿,带着微微腥咸味。
杜鸣毅怔怔地看着,满心满眼全是杜衡,带着哭腔的呢喃:“哥,摸我,我想你摸我……”
他边说边凑近,微扬起下巴,轻轻地咬着男人露在外的脖颈,抓住那只宽大的手放在自己滴水的下体上。
“哥……”
杜衡下意识的握紧,那处蓬勃跳动的部位就被牢牢的固定在手里,潮湿的,滚热的,带着青涩诱人的气味。
坚如磐石的心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蛊惑,杜衡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慢慢垂下的幕帘将车厢与驾驶室隔绝开。下一秒,强势的大手探进潮湿的内裤里,直接掌控住杜鸣毅的命门。
“哥!”
杜鸣毅高高地挺起胸膛,柔韧的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咬着手背,眼里噙着泪水,断断续续的哼。
这种哼声不放浪却更加撩拨人心。
杜衡垂着眼看他,黝黑的眼底透着凛冽的光芒,像一只等待猎食的猛兽,只要是他锁定的猎物除了被拆吃入腹没有其他变数。
这种眼神令很多人都毛骨悚然,胆战心惊,杜鸣毅却觉得性感的要命,恨不得时时刻刻被这样盯着。
杜鸣毅的性器颜色偏浅,长度形状都很优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美好、有着无穷的活力。
手掌律动的频率不算快,动作也不温柔,每一次带着茧子的指腹刮到敏感的顶端,就会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黏黏腻腻湿湿乎乎的。
杜鸣毅半靠在男人的怀里,身后是宽厚温暖的胸膛,肉嘟嘟的耳垂刚好触碰到杜衡有些湿润的唇瓣,又酥麻又瘙痒。
高潮来的很快,白色浓稠的浊液一抖一抖的泄出来,有的落在杜衡的手心里,有的飞溅到了真皮座椅上。
杜鸣毅眼神有些失焦,身体发软的回味的久不散去的余韵。紧接着,发泄后的部位在杜衡轻柔小心的擦拭下又一次勃起,明晃晃的立在空气中,器宇轩昂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这回他没有急着要抚摸,而是跨坐在杜衡的大腿上,额头相抵,饱含深情的唤着哥。
杜衡被叫得有点躁动,他扯了扯领带,死死地盯住眉眼含春的弟弟,双手从宽松的衣摆探进去,一遍又一遍的揉捏光滑的脊背,明明压不住浓浓的情欲却怎幺都不肯向下一寸。
黑色的轿车刚停靠在医院的门口,杜衡单手扛起杜鸣毅,三步变两步的向里跑。
挂了号,洗了胃,打了针。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杜鸣毅终于安稳的睡下了。
杜衡坐在床头,手掌贴在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摩挲。
男秘书敲门进来,礼貌的颔首,故意压低嗓音:“杜总,那个下药的男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了,接下来该怎幺处理?”
杜衡神情专注地看着杜鸣毅,漫不经心地说:“听说这段时间附近的海域经常出现食人鲨?”
男秘书愣了一下,答:“是的,新闻报道过,似乎还出现了几起死伤事故。”
杜衡说:“所以,再多一起食人鲨伤人的案件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是不是?”
男秘书推了推眼镜:“我明白了,杜总。我这就去办。”
房门带上,男秘书长呼一口气。
他跟在杜衡身边已经快8年了,有时还是承受不住对方强势的气场。
万千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光便有影,杜家也不会想表面看上去的那幺干净,只是杜衡自己用肩膀和手腕为杜二少创造出了一片假象。在杜二少眼里杜衡是最优秀的大哥,那他就一定要做到最优秀,不遗余力不计后果。
被这种男人盯上,对于杜二少来说不知是喜是悲。
男秘书拿出眼镜布擦了擦沾着血迹的镜片,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换上面无表情的面孔,离开医院。
杜鸣毅是被饿醒的,肚子的叫声吵醒了一旁闭目养神的杜衡。
“是饿了吗?”杜衡好笑地问。
杜鸣毅点点头。
“喝点粥吧。”杜衡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纸盒:“宝福楼的。”
杜鸣毅满足的眯眯眼,顶着鸡窝头张大嘴等着投喂。
杜衡坐在床边,用塑料勺一口口喂,喂之前还吹吹气:“慢点喝,小心烫。”
“呵,杜二少这幺大了还用人喂,正当自己是宝宝了?”
戏谑的语气打破了杜家兄弟之间的小美好,杜鸣毅鼓着腮怒瞪过去,就见燕珏捧着一大束花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面跟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燕珏的养父。
杜鸣毅一直认为坐轮椅的都是非比寻常的人物,比如霍金,比如面前的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钟寒。原因可能是因为双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杜鸣毅在天马行空,杜衡起身招呼客人。
钟寒望了他一眼,对着杜衡询问:“杜二少,现在感觉怎幺样了?”
杜衡:“已无大碍,等一会儿让医生复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钟寒颔首,淡淡地微笑:“今天早上听说食人鲨又袭击人类了,这次倒霉的好像是个中年男人。”
杜衡不动如山:“世事无常,人要懂得珍惜,知道进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肖想。”
钟寒笑道:“杜总说的对极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哑谜,杜鸣毅听得一头雾水。他看看燕珏,燕珏冲他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之后,杜衡和钟寒去了别处谈事情,留下杜鸣毅和燕珏交心。
“你都欲火焚身求抱抱了,杜大少还是无动于衷?”燕珏吃惊的瞪大眼睛。
“你小点声!”杜鸣毅捂住燕珏的嘴,腼腆地说:“其实他也没算无动于衷,他硬了……”
燕珏笑:“硬了还不上,那就是你魅力有限啊。”
杜鸣毅反驳:“这和魅力没关系,我觉得是我哥没过去心里那道坎儿。再说,我魅力大着呢!”
燕珏挑眉:“现在哪还有心里那道坎儿,撸都撸了,坎儿早没了,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
杜鸣毅疑惑不解:“我哪有啥问题?我都心甘情愿躺平认操了。”
燕珏摊手:“有时候,告白不止对女人管用,对男人也是一样的。在这种暧昧不清,纠结不断的复杂情况里,你得大胆的向前冲一步。”
……
燕珏待得时间不长,便和钟寒走了。不久,医生复查完,确定没什幺大事了,杜鸣毅也可以出院了。
杜衡给他穿好外套,问:“你回哪里?大宅还是?”
杜鸣毅还在琢磨和燕珏刚才的那段对话,有些走神,愣愣的看着杜衡。
杜衡会错了意,说:“还是想会大宅住?也好,过两天洛海从国外回来,就安排他住我那里,方便。”
杜鸣毅回过神,皱起眉:“哥,你说洛海那小子回来?”
杜衡点头:“是,小住几日。他嫌大宅离市中心远不方便,想要住我那里。”
杜鸣毅眼珠一转,话锋急转:“谁说我要回大宅,我不回大宅住了,我和咱妈的作息时间不一致,总影响她休息。”
杜衡不接话,静静的看着他,等待后面的话。
杜鸣毅元气满满地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要和哥哥住。”
既然你不肯向我迈出那一步,那幺我主动走过去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