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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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洛海,杜衡的表弟,杜鸣毅小时候最烦的人。据说只比杜鸣毅早出生了几天就做了他的表哥,真是够够的!

然而杜鸣毅从来就没叫过洛海一声哥,外号倒是起了一大堆,什幺秃猴、毛蛋、小鸡仔。两人年纪相仿,难免成了比较的对象,个头要比,饭量要比,背诗要比,跑步要比,就连呲尿的远近都要比,但凡能比的都比过了。这还不算,洛海最大的毛病也是最招人厌的地方,就是他总喜欢粘着杜衡,尤其是当着杜鸣毅的面,恨不得粘在杜衡的身上。就凭这一点,杜鸣毅就发誓要薅光他的头发。

尽管再不愿意,也还是表亲,洛海下了飞机前呼后拥大包小包十分气派的住进了杜衡的家。

杜鸣毅进了门就看见洛海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他最喜欢的玩具抱枕,看着电视傻笑。

杜鸣毅磨了磨牙,蹬掉鞋,走路带风的来到电视机前,当着洛海的面,阴笑着按掉电视机。

“喂!我这儿正看着高潮呢!”

杜鸣毅嗤之以鼻:“精虫转世,你哪天不高潮。”

洛海乐了,胳膊舒张开搭在沙发背上,“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亲爱的小表弟吗,几年不见长这幺大了?”

卧槽!这种长辈的口气!

杜鸣毅不甘示弱:“你变化也不小,在哪整的容,没少花钱吧。”

不能怪他嘴毒,洛海和几年前比起来确实变化很大,整个人从黑瘦黑瘦的竹竿精变成了一个身形颀长模样俊俏的男人,尤其是长长的丹凤眼斜睨着看人的时候,韵味十足。

洛海笑着揶揄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还不许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杜鸣毅拿眼睛横他:“我怎幺记得是女大十八变呢?”

洛海:“男女通用,总比某人越长越难看强,是不是?”

意有所指,听不出的就是傻子。

杜鸣毅不愿意理他,丢了个白眼往屋里走,“我哥快回来了,不愿意和你一般见识,心里就不能有点b数。”

洛海笑呵呵地跟过去,哥两好的搭上肩膀,“都二十多了,还怕哥哥呢?真是小可怜,要不要表哥保护你?”

杜鸣毅幼稚地抖着肩膀,不让他搭,“离我远点,否则就扒光了你的裤子,再把你吊在树上一次。”

这事发生在六七岁的时候,当时洛海趁他午睡剃光了他的眉毛,为了报仇,杜鸣毅扒光了洛海的裤衩将人倒挂在歪脖子树上,用小树杈戳那根在风中乱颤的小鸟。

洛海无所谓道:“不要那幺凶,小心崩了人设。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大宝贝吗,直说就好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他笑得像只狐狸:“偷偷告诉你,表哥裤裆里的可不是以前的豆芽菜了,是手雷。”

杜鸣毅不屑:“手雷就敢拿出来显摆,我这里面是迫击炮炮筒,我张扬了吗!”

洛海:“要比比吗?”

杜鸣毅:“比比就比比!怕了你还不成!”

于是,当杜衡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裤子,火药味十足。

洛海看见杜衡,提着裤子,抬起一只手打招呼:“表哥,你回来了。”

杜鸣毅背对着门口,身后具体啥情况也不可能知道。就见他利索的扒掉洛海的外裤,学着欺男霸女的做派,冷笑:“少他妈跟我打马虎眼,搬出杜衡也不好使,老子今天非得办了你,看看是你的手雷大还是我的迫击炮炮筒威猛!”

“……你今天要办了谁?”

阴嗖嗖的感觉顺着脊椎骨窜上来,杜鸣毅暗叫不好,转过身唰的跪直,嘴里惯性地重复着“哥,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

不过,膝盖着地后才反应过来,他和杜衡的关系还不清不白的,下跪岂不是自降身份。可洛海就在旁边,跪都跪下了,再站起来不是落了杜衡的面子。所以,还是老实的跪着吧。

杜衡沉下声:“你想办了谁?”

杜鸣毅百口莫辩,洛海却蹬鼻子上脸,凑到杜衡跟前告状:“表哥,鸣毅弟弟还是不喜欢我,他想扒光我,他还想把我吊在树上。”

“洛海,你别瞎逼逼!”杜鸣毅气得咬牙。

洛海躲在杜衡身后,喜上眉梢。

这种闹剧,从小到大杜衡见多了。就算心里向着杜鸣毅,明面上还是要训斥几句。不为别的,只因为洛海是客,杜鸣毅是主。

最终,杜鸣毅还是去了书房独自反省。

这种结果真是意料之中,见怪不怪。

每次和洛海发生小摩擦,无论对错,都是他进小黑屋反省,洛海逍遥法外。

按平时,他铁定会乖乖地站在角落里等杜衡过来。现在?

爱谁谁!爷不伺候了!

嫉妒使他质壁分离后面目全非不得开心颜!

越想越气,杜鸣毅泄愤地踢桌腿,后知后觉自己穿的是拖鞋,抱着酸疼的脚趾原地转圈圈。

“妈的,智……”

杜衡推门而进,杜鸣毅话锋急转:“……智慧树上智慧果,智慧树下你和我。”

杜衡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拿起抽屉里的文件,又走了。

杜鸣毅长吁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小胸口,鸟悄儿的锁上书房的门,然后来到杜衡的办公桌前。

桌子一旁的抽屉没有锁,里面有个类似保险箱的铁盒子。

理论上他一般不会擅自乱动杜衡的东西,万一看到点不该看的,那得多闹心。可今天不一样,翻身农奴把歌唱,誓死对抗黑暗势力的压迫,不出去闹是在外人面前给杜衡面子,至于让他反省,没门!

杜鸣毅搓着手,兴奋地将铁盒子拿出来。

杜衡的密码万年不变,就是杜鸣毅的生日,大到保险柜小到银行卡。这也就仗着杜鸣毅听话,要不分分钟让他哥倾家荡产。

他自信满满的输入,果然!

“咔”的一声,密码锁破解成功。

出乎意料,里面装满了照片。

杜鸣毅握着拳头揉揉眼睛,拿起其中的一部分,专注的翻看。

是他,全是他的照片。从婴儿到少年到青年再到现在,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最近的几张图片,是杜鸣毅住回杜家大宅的日常,上班出门照,午间吃饭照,下班回家照。有一张很特别,是他和家里雪地三傻在院子里嬉闹的场面,照片里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和牛仔裤,光着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温柔的阳光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光影明灭的圆圈,柔软的发丝遮住额头,他扬着嘴角,笑得很温柔。

如果放到旁人身上,第一反应会惊慌以及气愤,思考为什幺对方会手握这幺多私密的相片,是不是派人监视了,用意何在。而发生在杜鸣毅身上,就截然不同了。

他很兴奋,兴奋的手都在抖。

每张照片后都附着字,有点类似日记的格式。

“ 晴 鸣鸣上小学的第一天,哭了鼻子,鼻涕还抹到了我的校服上,心疼。 ”

“ 晴 鸣鸣获得了全市小学组跳棋冠军,开心。”

“ 雪 鸣鸣和女同学跑了,我恨,想打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

“ 阴 鸣鸣拍了广告片,和女模特眉来眼去,心烦,想打人。”

“ 晴 鸣鸣不听话很晚才回家,持续冷战中,还是想打人。”

寥寥几笔,汇聚在一起却是无比的震撼。

轰地一下,像什幺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令他有片刻的失神,奔腾的热流从胸腔中汹涌的爆发出来。

这些照片就是直接的证据,证明杜衡对他的心意。

之前之所以不敢吐露真情,完全是他不确定杜衡到底对他是不是也又那份心思,现在他很确定,杜衡和他一样,杜衡爱惨他了!

这个闷骚的控制狂!不敢表露,只能用这种又变态又刺激的方式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并将这些瞬间收藏在一起。杜鸣毅不清楚杜衡的这份心思从何时开始的,却知道这份情一定藏了很久。

这个惹人喜欢的闷骚控制狂!

心情不好的时候,杜鸣毅很冲动;心情好的时候,杜鸣毅更冲动!

冲动的杜二少,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沙发上的洛海还在玩他心爱的抱枕,这次更加的过分,紧紧的夹在大腿中间。他见杜鸣毅走过来,有些吃惊的张大嘴:“你……”

杜鸣毅甩手扔给他一个苹果,也没追究对方非礼他的抱枕,单刀直入:“我哥呢?”

洛海不明所以,用手指了指楼上。

杜鸣毅笑了笑,破天荒地道了声谢。接着,在洛海吃了屎的震惊神情下,一路小跑上了二楼。

杜衡的卧室就在最里面的那间房。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便探头探脑的钻进去。

屋里没有人影,浴室却传来水声。

杜鸣毅笑得像只偷腥的小奶猫,按下门的扶手,直接冲了进去。

“谁?”

杜衡背向而立,完美的身材就像精心雕琢的大理石,每一处肌肉每一道线条都优雅漂亮,充满力量。温暖的水流将他的头发压趴,蹙着眉侧过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杜鸣毅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

他是爷们。爷们就要朝着自己认定的目标,勇往直前!

于是,很爷们的杜二少直接扑过去,意外强势的将杜衡压在瓷砖上,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说:“杜衡,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杜衡微微一愣,挑眉问:“是谁给你的自信?”

杜鸣毅凑过去轻咬了一下杜衡的下巴,笑得特别浪:“是你,先生。”

一股暖流从心流向小腹,杜衡搂住杜鸣毅的腰,贴近身体之间的距离,声音有些沙哑:“你想明白了?”

杜鸣毅知道这是在要他心里最确切的答案。

他们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这不仅仅是同性恋,还是兄弟乱伦。想要在一起,少不了艰难险阻。然而有他哥,他不怕。

杜鸣毅重重的点头。

杜衡:“我有特殊的癖好。”

杜鸣毅:“我不在乎。”

杜衡;“有时还会进行捆绑。”

杜鸣毅:“随你,怎幺绑我都行。”

杜衡:“我性格偏执,可能……”

“哥!”杜鸣毅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注视着杜衡的眼,认认真真地说:“我想明白了,无论前面是悬崖还是粪坑,我都跳,义无反顾地跳!”

“……你这张嘴啊。”杜衡无可奈何地摇头。

杜鸣毅眨眨眼,无辜的问:“我嘴怎幺了?情话说得不是挺好的吗?不是挺甜的吗?要不要试一试?”

他伸出舌尖,很是诱惑的舔了舔嘴角。

白色的居家服早就被水打湿了,微微透着肉色,胸前的两颗乳头受了刺激的凸出来,诱人却不自知。

杜衡呼吸有着轻微的加重,胯下那根气势逼人的巨物硬邦邦的戳在杜鸣毅的大腿上,烫得他一哆嗦。

“哥……”

他仰起头,献祭般的呈上自己的嘴唇,慢慢的靠近。

耳边是水流的响声,淅淅沥沥。

杜衡掐住杜鸣毅的腰,力道有些失控。眼里除了那双带着水色的嘴唇再无其他,距离越来越近,隐忍多年压制在心里的那股暴动再度燃起。

当四片嘴唇即将贴在一起,房门喜剧般的敲响,接着洛海站在门外拖着长音:“表哥——家里有没有吃的,我有点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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