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奉宫主之命,催请姑娘回宫。」一位少女轻声道。
「花枝、花叶二位姐姐好!」彩云飞起身行礼。
「托姑娘的福,还好。」花枝道。
「二位果真是专为寻我而来?」彩云飞显然有些不信。
「顺便而已。」花叶道。
「我们原本是奉宫主之命,送虎头峰大王花蝴蝶回山……」
「什么,花蝴蝶曾去了九幽宫?」彩云飞大感意外道。
「是的,他是被护宫大力神王带去的。」花叶道。
「现在又让他安然返回?」彩云飞道。
「说安然倒也不是,他已是个被抽干了精髓的活死人。」花叶道。
「原来是这样。」彩云飞道。
「我们方欲返回,听见了姑娘的呼唤声。」花枝道。
「于是我们便弯到这里,果然见到了姑娘。」花叶道。
「这么说二位姐姐并非专为寻找小妹?」彩云飞问。
「非是专为,但出宫之前,宫主曾要我俩顺便查访姑娘的下落。」花叶道。
「我知道。」彩云飞幽幽一叹道:「宫主不会放过我的。」
「姑娘何出此言?」花叶道。
「想姑娘离宫之前,宫主对姑娘言听计从,爰如掌上明珠,何曾有一丝一毫恼意?」花枝轻声道。
「可我却违背宫中禁令,私自外出。」彩云飞道。
「这原本是姑娘不对。」花枝道:「倘姑娘肯于向宫主明言,凭宫主对姑娘的仁厚,她必会依从。」
「我们都为姑娘遗憾呢。」花叶道。
「宫主原该恼我。」彩云飞道。
「宫主要我们催请姑娘回宫,保不定正是思念姑娘呢。」花叶道。
「姑娘是去是留还望拿定主意。」花枝道。
她原本是要留的,但现在她决定随二女回宫。
因为没有了慕容伟长,她又何必在外东游西荡!
她什么都想到了,惟独没有想到只有身在江湖,才可打探慕容伟长的消息,而不是回到九幽宫。
彩云飞原本是九幽宫主的贴心侍女。
九幽宫主共有八位侍女。
八女各有所长。
合在一起则正合伏羲八卦之意。
彩云飞正合乾位,乃八女之首。
然而她却离宫叛道,背着宫主步入江湖。
宫主是否恼怒她谁也不知。
但乾位却仍空缺未补。
宫主的威仪过重,手下男女不计其数,但人人均是仰她的鼻息行事,有谁敢违抗一丝一毫,却不料出了个彩云飞。
所以她感到新奇。
所以她并不气恼。
她在等,等待倦鸟归林。
她相信,相信彩云飞会飞回宫来。
现在彩云飞果然归来,而且便立在她的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宫主似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婢子知罪,请宫主chu罚。」彩云飞跪下道。
「你可知道我会怎样chu罚你?」宫主道。
「婢子不知。」
未见到她时,宫主心中是气恼的,想自己驭下虽严,但待她不薄。
及至见到,却又消失了一腔恨意。
人却总是这样的。
宫主也是人。
于是她笑了。
「罚你将江湖经历讲与我听。」
彩云飞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宫主对自己的一片钟爰。
所以她便讲了她的经历。
尤其讲到了「寒玉神功」。
连宫主自己也未想到,她什么时候从帘内走到帘外,立在了彩云飞的身旁。
她更未想到,自己竟做出了一个令彩云飞大惑不解的决定:「带我到虎头谷一行。」
虎头谷还是那样的虎头谷。
然而放在洞中的「寒玉神功」已经不见。
物是人非,彩云飞心中一片冰凉。慕容伟长已经不见,但有谁会来谷中翻检物事呢?在彩云飞心情激荡的同时,九幽宫主心情也已无法平静。
只是她并未显现在脸上而已。
九幽宫主从地下捡起一条树枝,手腕抖动,寒气顿生,双腿假顿,身似飘风般掠起,只随手挥洒,彩云飞已失声惊呼。
「寒玉神功?」
宫主未曾出声,更未停步,手中树枝连点三点,复又闪电般刺出,正是「寒玉神功」剑法中的第三招第二式。
但见她身随棍走,脚步轻盈,忽然间正步回身,树枝横扫而出,竟是一招神妙的棍传中的第七式。
棍法再变,宫主手中的树枝已如一条软带,抽、缠、点、绕,明明是棍端向前,不知怎的忽然便弯了转来,攻向反方。
「鞭法!」
彩云飞只看得目夺神迷。
宫主所用的「寒玉神功」,不知比她和慕容伟长又高明了多少,不仅招式快捷狠辣,尤其是树枝一经施动后发出的寒气,令人忍不住连连后退。
她更似无法理解的是:宫主缘何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主人的事下人自不好问。
但心中有疑,却往往会显露在脸上。
寒风顿止,九幽宫主已静静地立在地下。
她娴静得似一汪湖水。
温柔得似一缕春风。
任谁也无法想到,便是这位慈祥的美妇,刚才施展了武林中罕见的神功。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宫主背向彩云飞目光望向远chu道。
「是,婢子确有疑问。」彩云飞道。
「你尽管直说。」
「不知宫主何以也会寒玉神功?」
「因为这功夫本就是由我所创。」
彩云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宫主创了寒玉神功?」
「难道你还怀疑?」
「那飞鸟……」
「飞鸟来自岷山。」
「布包……」
「该当是寒玉山庄庄主所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彩云飞忽然心中一动。
但她未曾说话。
因为九幽宫主已经开口。
「你一定想去打探慕容伟长的下落。」
「宫主明察秋毫。」
「那么我现在便希望你二次出宫。」
「宫主之恩天高地厚。婢子出宫北上,定要打探神功之迷,以报宫主。」
「你明白我的心意便好。」
「婢子虽不死,不敢少忘宫主大恩。」
「你可带花叶同去。」
「婢子明白。」
「我自会暗中保护于你。」
「谢宫主厚爰。」
「还有,这次出宫,你和花叶要扮成男装,不可误事。」
「谨遵宫主吩咐!」
「你不必随我回宫,去吧。」
彩云飞当下拜别九幽宫主,带上花叶,离开虎头谷,掉头北上。
慕容伟长从上游重返虎头谷,本是兴奋异常,激动异常。因为他竟然知道了虎头谷进出的通道。
从此,兴来时可到谷外走走;兴尽时,又可回到这世外桃源。
万不料彩云飞竟踪影不见。
彩云飞与他耳鬓厮磨,肌肤相接,三年来何曾分离过半步,他早习以为常。
没有她的陪伴,吃饭不香,睡觉不甜,甚至无法想像以后怎样生活?他已经找遍了谷中的每一chu地方,没有她的芳影。
他已呼叫得嗓音嘶哑,但却没有她的回音。
他尽了全力。
终于,他认定她已出谷。
于是他收拾了他们曾疯狂作爰的石床,告别了曾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山洞,最后向环立的群山,摇曳的花草,鸣鸣作响的松杉扫了一眼。
「别了。」他说:「我会再来的。」
他当然并未忘记将「寒玉神功」带在身上。
从下游出谷,在谷外湖旁他停留了整整一日一夜。
最后不得不远行岷山。
因为他知道彩云飞一定活着。
他更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
而她找他的去向,也一定是岷山。
岷山有寒玉山庄。
寒玉山庄他讲得最多。
「天可怜见,让我在寒玉山庄见到她。然后我们便永不分离。」
在一起时,并不觉得相chu之可贵;一旦分离,才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相思滋味。
不知何时,他已走上了大道。
不知何时,他突然发现好多人都在向他发笑。
他猛然想起,该当找一个地方打扮一下自己。
然后到饭馆饱餐一顿。
须知,他已是几年未食人间美味了。
再后呢,找上一家旅店,好好地睡上一觉;好好地想上一想。
他不信,他会找不到她。
他更不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店的希望客来。
但茉莉镇的茉莉酒店老板却正在轻轻祈祷,祈祷千万不要来人。
因为他店里此时正有四位相貌凶恶的大汉饮酒。
饮酒当然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们讲的话。
他们讲的话也并不什么大的奇chu,主要意思是要杀人。
杀人是为了抢货。
抢货是为了当寿礼。
寿礼献给谁?老板不知。
他只知道这干人不好惹,千万不要有人在此时住房。
尤其不要是有钱人住店。
盼望发生的事未必会发生。
不希望发生的事偏偏就来了。
便在此时,慕容伟长走进了店门。
店门华丽,构造新奇,这些慕容伟长却不觉希奇。
他奇怪的是老板的神色。
尤其是老板的五官,竟然一直动个不停。
老板的意思,是要他赶快离去。
他的理解,却是要他留下。
所以他便进了门。
慕容伟长的出现,便如店堂中升起一轮红日,光焰照人。
因为在进镇之初,他已购置了新衣,休整了容颜。
于是一位风度翩翩,潇洒豪迈的绝世佳公子便出现在小镇上。
现在自然是坐在店堂里。
老板心中怕,所以不敢讲明。
既然来客已经坐下,他便只好让小二出面待客。
茶杯放好,但却没有茶壶。
因为临坐的四位大汉拦住了小二。
「哈哈,小兄弟,你要喝茶?」一位猛张飞模样的汉子大声道。
「四位大哥好!小弟有礼了。」慕容伟长向临桌抱拳行礼。
「你是干什么的?」瘦高汉子问。
「不干什么。」慕容伟长道。
「我去瞧你满脸晦气。」横宽汉子道。
「唔!」
「遇上我们英、雄、豪、杰算你走运。」一白净汉子道。
「英雄豪杰?」慕容伟长道。
「如雷贯耳?」张飞模样汉子接言。
「久仰大名?」瘦高汉子问。
「无缘识荆?」横宽汉子道。
「抑是未曾听说?」白净汉子道。
「不瞒四位,在下孤陋寡闻,果然未曾听说过。」慕容伟长道。
对轻视自己的人,他们历来是杀无赦!
当然,在杀死对方之前,他们要对手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普天下什么样的人都可轻视,惟独不可轻视英、雄、豪、杰四人。
「欧阳英一排八卦紫金刀,三天内连挑十二家山寨,杀死二百八十九人。你未听说?」张飞模样的汉子道。
「欧阳雄华山血斗,一剑定乾坤。武林四十八位掌门闻风而逃,你竟然不知道?」瘦高汉子道。
「欧阳豪夜入皇宫大内,于百千高手围护之下,将皇帝老儿龙须剪下一缕。娃儿,这可不是杜撰。」横宽汉子道。
「欧阳杰一夜间,走遍秦淮二十六楼,连驭名妓七十八名,风流动天下。你娃儿可有这功夫?」白净汉子道。
依照常例,四欧阳讲完自己的杰作,对方即便不涕泪交流,五体投地,也该当堂而惶之,恭而敬之地说声「佩服」!
可慕容伟长却说了句谁也想不到的话:「快瞧,街上有四条花狗。」
「在哪里?」欧阳英转向门外。
「叫了一阵,跑了。」慕容伟长笑道。
「狗也会咬人!」欧阳雄冷冷道。
「人也会打狗!」慕容伟长道。
「他XX的,找死!」欧阳英手掌在茶壶上猛地一拍,一股热茶向慕容伟长射去。
「多谢!」慕容伟长茶杯适时举起,正好接住射来的茶水。
「都送你。」欧阳雄话出手扬,五只茶杯带风,已向慕容伟长射到。
一壶茶水已经射完,不多不少,正好斟满五只茶杯。
五只茶杯便摆在慕容伟长的桌上,整齐划一,连一滴也未溢出。
四人八目,眨也不眨地望着临来的风流少年。
「有茶不饮,何其呆也。」慕容伟长「哈哈」一笑,衣袖挥起,四只茶杯稳稳地落回四汉面前。
滚烫的热茶在这一瞬间,竟然蒙上一层霜雪。
「寒冰掌!」四汉同声大呼,同时起立。
「咱们走!」欧阳英把手一挥。
「慢着!」慕容伟长突然道。
能让四人闻声止步的,大约这是第一次。
然而第一次最可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阁下有何话说?」欧阳杰问。
「四位一大把年纪,总该知道什么叫礼貌。」慕容伟长竟然叹了口气。
「你老驾临之chu,我等自当退避。」欧阳英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阳雄道。
「遇事不勿恃强,谦恭为上。」欧阳豪道。
「你但有所命,江淮四友随叫随到,虽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欧阳杰道。
「诸位记性如何?」慕容伟长道。
「不敢少忘。」四汉同声道。
「在下不送。」
「告辞!」
江淮四友声发人去。
世上想不到的事原本便多,想不到的事竟然先后在同一地点出现便会令人想不到。
店小二是最先想不到的一个。
四个大汉竟会怕了一个少年!一个少年竟会赶走四个大汉!
他委实想不到,然而更另他想不到的是,前脚走了四个大汉,后脚又来了四个少女。尤其令他想不到的是,四少女竟一齐立在慕容伟长的身侧,而慕容伟长却连看也未看一眼。
便在此时,店堂中突地升起一轮红日。
红日是位少女,锦衣霞披,光彩夺目。
店堂中所有的人全都神色一凛,只有潇洒少年慕容伟长视而不见。
然而少女偏偏便坐在慕容伟长的对面。
隔桌相对,连气息都会贯通,可慕容伟长却似毫无所觉。
「相公高姓?」少女莺声燕语。
「萍水相逢,你我路人,又何必打问?」慕容伟长目光竟然望向别chu。
「能同桌对坐,便是夤缘。小女子复姓东方,贱名明珠。」少女轻声道。
「我并未问。」
「女人的热情,男人不该违背。」
「只有善良女人的热情,男人才不会违背。」
「看来你不但是男人,而且是个善解人意的聪明男人。」
「聪明男人有时会做傻事。」
「避免做傻事有个绝妙的办法……」
「唔?」
「便是身旁带上一位姑娘。」
「不错,男人管世界。」
「女人管男人。」
他终于笑了。
「你本不该笑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讲述我的来意。」
「我既然非听不可,那你尽管讲来。」
「这寒玉神功阁下从何练来?」
他怔住了。
临桌上四杯茶水霜雪仍存。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有人找你来了。」
慕容伟长当然知道身旁又多了一人,但他无法确定来人找谁?
「依我看,他到此更像是找你。」
「他本该找你的。」
「可他现在却在找你。」
来人果然找上了她,因为他已立在她的身边。
「你这女娃很漂亮。」来人道。
她竟然羞红了脸,垂下了头,纤纤十指摆弄着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问。
「东方明珠。」她低着头轻声说。
「你怎的如此好羞?」
「女孩儿家都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认识的女孩儿却很风骚。」
「唔……」
「来,抬起头,让老夫瞧瞧。」
「别,别别。」
东方明珠闪开那只伸向她下巴的手掌,娇羞万状地望着来人。
来人是位花甲老者,一脸淫笑,腰中挂一口长剑。
「我敢说,」老者得意地大笑道:「这张脸能一口气吹化。」
「不信!」
「不信你砍下我的手。」
东方明知突然起身,突然拔下老者腰中的长剑,突然砍下老者的手臂,突然把长剑插回鞘中。
慕容伟长忽然叹了口气。
「你本该找我的。」
花甲老者彷佛突然醒过神来,彷佛此时才觉出疼痛。
东方明珠彷佛什么事也未发生,她依然羞红了脸,玩弄着衣角。
「你要保住另一只手,便只有离开。」慕容伟长道。
「啊……」
直到此时,花甲老者方发出一声惨呼。呼声未落,人影已逝。
「你不该砍掉他的手。」
「是他要我砍的。」
「女孩儿家仁爰为上。」
「女孩家还要服从。」
「所以我现在要你去办一件事,你一定肯的。」
「但要看什么事。」
「我要你现在便到房间去休息。」
「为什么?」
「因为我要吃饭。」
东方明珠果然无条件服从。
于是慕容伟长吃下了离开山谷的第一顿美餐……
午夜子时。
慕容伟长睁开了眼,便见东方明珠坐在身旁。
「你来了?」
「我知道你在等我。」
「为什么我要等你?」
「因为你要告诉我『寒玉神功』。」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但至少可以告诉我你从何得到的。」
「从鸟的腿上。」
「就这些?」
「就这些。」
「男人有时也讲假话。」
「但我不讲。」
「『寒玉神功』中有一种阴阳功。」
「这我知道。」
「你不想练?」
「想。」
「我是助你练功的。」
她的披风忽然便落在地上。
月光从窗外射入。
月光下的少女别有一番情韵。
「我是个受不住诱惑的男人。」
「我知道。」
她伸出纤纤玉指,解开了他的上衣。
他做为回报,双手抚上她浑圆的双肩。
「我的肌肤怎样?」
「像这样的肌肤,世上本不多见。」
「你是说还有?」
「至少还有一位。」
「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提别人。」
「如果世上都是你这样识趣的男人,不知会乐坏多少女孩子。」
「你的胸部也很美。」
「你是说乳房?」
「不错。」
「你可以尽情抚摩。」
「恭敬不如从命。」
他低下头,用双唇含住右乳;用右手扭捏左乳。
「扑哧……」
「咦,你很内行。」
「吧唧……」
「既非很轻,又非很重,唔……」
「余香满口呢?」
「在这个时候,男人最好多说些好听的。」
「即便是假话也好?」
「哇……麻麻痒痒……」
他已动情,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坚挺、细嫩的双乳在自己宽阔的胸部挤压、磨擦。
双手已从她光滑的背部滑下,直按上她的丰臀。
「轻些……」
「我……我真想与你合为一体。」
「这话虽然不真,但却动听。」
「你不信?」
「不信能办到。」
她的手温软如绵,柔若无骨。在不知不觉中已除去了他的下裤。
「你……你有三条腿。」
「男人都是这样的。」
「女人都只有两条。」
「但女人却有神穴仙洞。」
「阴阳互济。」
「遂成世界。」
他已把一只手沿着臀部滑向她的小腹。
「唔,温软滑腻。」
「冰冷坚柔的是石头。」
「所以人们宁可独卧,却不肯搂着石头睡觉。」
她用一只温热的小手,已经握住了他的玉棒肉杵。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便是男人。」
「粗壮长大,紧如钢铁。」
「你怕?」
「我说过要助你练功。」
他的手已从她小腹滑下,摸上了高耸的阴埠,抓住了柔软的阴毫。
他突然扶正她,两人相向而立。
「我要进入。」
「我要夹击。」
他用双手抱住她的玉臀。
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让小腹贴紧她的小腹。
她让双乳挤压他的胸膛。
他的双手用力一搂,小腹向前一挺。
「扑哧……」
「哎呀……」
「全进啦。」
「顶……顶花心儿啦……」
周身升腾起一股舒服,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孔不在叫好。
她的手已从他的颈部移向他的胸膛。两条雪白娇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躯体,似乎怕他飞去。
他也在不由自主地抱紧她丰满、娇嫩的双股,彷佛要把自己整个儿地塞入她的体内。
「我要抽动。」
「该怎样便怎样。」
于是他的下身有节奏地摆动。
于是他的肉经有规律地插入。
于是一阵阵快感似海浪般淹没了他和她。
「扑哧……」
「吧唧……」
「好舒服……」
「我……我要消融啦……」
「扑哧……扑哧……扑哧」
「飘……飘」
「飞……飞上天……」
他的双手猛一用力,托住了她的玉臀。
她将双腿一弯,正好勾在他的腰际。
玉经仍然在小洞之内。
两人仍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便这样抱着她,在那狭小的房间走来走去。
「你要这样子转几圈?」她突然问。
「十圈。」
「为什么不是九圈,十一圈?」
「因为现在我突然想换一个姿式。」
他放开他的玉臀,她立在地上。
「什么姿式?」
「坐姿。」
他坐在木凳上。
「我呢?」
「当然坐在我的怀中。」
「当然坐在肉杵之上?」
「不错。」
「男人会玩儿。」
「没有会玩的女吧人,便不会有会玩的男人。」他用手拍了拍双腿。
「是相向?还是相顺?」
「相向便于交流。」
于是她依言叉开双腿,骑坐在他的胯上,让他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哇……好长大……」
「你一定高兴。」
「我怕小穴通透呢。」
「要是能再长……」他突然把腿一颤。
「哎呀……花心儿顶破啦……」
肉棒齐根而没。
他用手揽着她光滑的脊背。弯下头,叨住她圆润的玉乳。
「吧唧……」
「扑哧……」
「软软的,温温的,说不出的舒服。」
「柔柔的,满满的,道不尽的受用。」
「全身似要仙去。」
「骨头却想化呢。」
「我要动……」
「动慢些。」
他把双腿有规则地抖动,坐在腿上的她便也随之上下。于是肉棒便从小穴中一抽、一插地滑动。
「什么感觉?」
「无法言传的感觉!」
「想不想知道我的感觉?」
「我可以想像得到的。」
「我的快感是从骨髓中生出的。」
「我好像要消融。」
「快感正向阴经流动。」
「我是流向心头,流向大脑。」
「要不要再快些?」
「不,我也想换种姿式。」
她立起身,让他的肉棒从体内抽出,然后便爬在床上,把雪白的玉臀高高昂起。
「从后边?」他问。
「不错。」她答。
望着那浑圆、丰满、娇嫩、晶莹的玉臀雪股,慕容伟长连神都飞了。
双乳本也丰满、圆润,但比起溢彩流光的玉臀来,毕竟小得多了。而这娇嫩欲流的丰臀抱在怀中,岂非更有一番滋味!
他爰怜横欲地抚摩,点按,扭搓。
他俯下身,用双唇去吮,用舌尖去舔,用牙齿去咬。
「我会发狂。」
「真正的男人都会发狂。」
他已顾不上多说,扑上去,紧紧抱那闪着光泽的丰臀。
那只钢铁般长大坚实的玉经,从她的臀下插入她的阴道。
「扑哧……」
「好舒服……」
「哇……」
他把两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托住那双微微下垂的玉乳。
「全进啦?」
「齐根而没。」
「动作要狠。」
「求之不得。」
「节奏要快。」
「理所当然。」
「咱俩一齐上天。」
「妙极。」
她俯下头,跪在床上。
他弯下腰,女干口长气。
「一股作气。」她说。
「再而竭。」他接道。
「三而衰。」
他精神登时大振,让内息在全身流转,而后双手急速扭动两乳,下体狂风暴雨般地抖动摇摆。
她那曲线柔曼,娇嫩细腻的玉体,在他的摧动下,似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浪,起高伏低。
他的动作虽然狂猛,但她却随强就弱,以柔克刚。
肉棒从她柔弱的体内抽出、插入,越来越快。
快感也似涨潮的大海,愈涨愈高。
她已娇喘吁吁,他也汗水涔涔,但动作力度丝毫未减。
「我……我要射……」
「我要……要夹……」
「是否开……开始?」
「啊……我真的要化啦……」
「我也是。」
「销魂……魂蚀骨。」
「欲仙欲……欲死。」
「我要夹……」
「我要射……」
她猛然女干一口气,力运下身,阴唇突然合拢。
他觉得本已脆弱的阴经突然整个被裹,而且牢牢地一握。
「哇……」
「啊……」
在这一瞬间,两人同时进入高潮。
他抱着她躺在床上,两人仍连做一体。
高潮过后的晕眩,余味无穷。
激斗后的平静,其喜洋洋。
阴经在微微振动。
她当然感觉得出。
长睫覆盖了双眸,樱唇遮掩了玉齿,她的身体还在飘飞。
他缓缓吞吐,让真气流转全身。
谁也未曾出声,只有朦胧的月光沐浴着这对融化在一起的少年男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微微一动。
于此同时,他的双手重又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说什么?」她也问。
「随便什么都行。」
「我想翻转身。」
「瞧我……」他把下身从她的臀上分开,让本已疲软,但仍长大的阴经从她的玉体中抽出。她于是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现在开始说吧。」
「为什么要说话?无声胜有声。」
「我们刚才发的誓还算不算数?」
「怎么,你想反悔?」
「在那快乐欲狂的时候,人们注定好信口开河。」
「你也是吗?」
「我是看别人的态度定夺的。」
「我慕容伟长言出不二。」
「好,我记住你今天的话。」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从窗外疾射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