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chu竟画了不少男女交合的姿势。或躺、或坐、或站或跃,千姿百态,连常日里恣意交欢的他俩都不禁怦然心动。
每一种姿式旁都注有一段文字,而文字则又是练气用的法门,较首篇「内功心法」虽有不同,但其实相去不远。
翻到最后,只见上书三字道:阴阳功。另有一段文字道:「阴阳功乃取女性之阴柔,男性之阳刚,二者交融合练而成。阴柔由阳刚补之,阳刚由阴柔相剂,将无敌于天下气功。」
两人翻看多时,只觉其间道理深奥异常,决非一日半时所能贯通。
「寒玉神功,寒玉神功,该不会是寒玉山庄的吧!」慕容伟长道。
「你一定希望它是。」彩云飞道。
「我希望我们练上一练。」他说。
练武之人见到武功秘籍,便如商贾见了奇宝,可以舍了性命,决不肯交臂失之。
更何况两人谷居闲暇,正愁无法度日!
更何况上边提到可去诸毒!
更何况有男女交合的奇姿怪态!
「内功心法」全是练气法门,两人对武功原早已初窥门径,自然晓得内功对武功的重要,便如地基只与楼房,所以先练心法。
只是心法所进之语,望去简单,却不料练起来竟然大为不易。
幸亏可以相互参详。
幸亏他们并不心急。
直到一个月后,两人各自感到身轻如燕,内息澎湃。
「你想过没有?」她问。
「想过什么?」他一怔。
「一个月我们只交合两次。」
他突然想起。
然而一想之后,不觉大喜。
「啊!我……我好了。」
「不错,你身上淫毒已去。」
「我真高兴。」
「还应当为你功力增长高兴。」
他孩子般抱住她。
她走到石壁前,伸出纤纤素掌,默运真气,然后便漫不经心地折上石壁。
石壁未见异常。
但当手掌离开时,异常出现了。石壁上竟印下了她的掌印。
掌印十分清楚,便似用石刀雕就一般,但印记十分柔和,较之石刀,又显得精致了许多。
慕容伟长先是惊,继之是喜,接下突然鼓掌欢呼。
「伟长兄,你也该试试。」
他从未想过在石壁上留下掌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
一个月虽不算短,但对修习内功来说,却无论如何不能说长。
能行吗?依据常日里的修习法门,默默让真气在周身流转,然后凝于右掌,猛然间吐气开声,挥掌疾拍而下。
「轰」的一声响,凸出石壁的那块尖石竟然随掌落地,直滚下许远。
他先是一怔。
她已拍掌为他叫好。
「这……这是真的?」他几乎不相信自己。
「男人不该怀疑。」她抓住他的手。
「我似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梦。」
突然间他抱起了她,展开身形,在谷中一阵猛跑。
掌法、指法,有许多地方相通,只是出手方位、运气法门少有差异。
掌法共有七招,每招又三个变化,合起来二十一式。
指法却只三招,但每招却有七式,合起来共也是二十一式,但较之掌法又好练了许多。
掌法二十一式讲究的是飘忽;指法二十一式注重灵动。
两人各自独练时,尚不觉这套掌法、指法是如何神奥,待到相互喂招时,方才觉出这两套功夫委实是功参造化。掌出时,人尚在左,触体时,人已右转,忽焉在前,不知怎的却已从后袭至,竟似掌是掌,人是人一般。
指法更为出奇,意念到chu,真气从指尖流出,破空有声,只须将手指适时点出便可伤敌于不知不觉之中。
尤其是掌法和指法交互使用,更显威力奇大。
练掌法之前,两人单凭内力,便可将石块拍碎,石壁留痕。现在掌法没有练成,自然要试上一试。
「我们便用这两株松树。」彩云飞用手向左侧指道。
「怎么,要比?」慕容伟长登时便高兴起来。
「各出五掌,各点五指。」
「我不会有意见的,但需下个赌注。」
「唔!」
「倘我输了,我情愿抱着你在谷中奔跑三圈,你呢?」
「世上可没有大男人让人家女孩子抱着乱跑的。」
「什么事也有第一次。」
「是不是你想让我抱着你转三圈!」
「如果你肯下这样的赌注的话。」
「我本来要下这样赌注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想怎样?」
「如果我输了,我情愿为你做三件事。」
「好,很好。你可不许反悔。」
「大丈夫……」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大丈夫。」
「那就小女子一言,快马一鞭。」
两人大笑,击掌为准。
慕容伟长先至左侧松树下,双足立定,默运真气。
彩云飞便立在一旁,望着这位魁伟健壮、飘逸俊秀的男子,心中隐隐生出一股柔情,尤其那渊停岳峙的气度,更令她心为之动。
其实只要是女人,都会心动。
突然间,慕容伟长双足一点,身已掠起,空中一个转身,耳听「啪啪」五声轻响,修长俊伟的身体已经立在地下。
他这里方自立定,粗大松树已一阵摇晃,「轰」地一声折断在地。
「好一个寒玉掌法。」彩云飞拍手叫好。
「云妹莫不已经认输。」
「如果认输怎样?」
「那就为我办三件事。」
「你先说是三件什么事。」
「第一件,把你的身世讲与我听。」
「第二件呢?」
「二件、三件还未想出。」
「看来我必须赢。」
「为什么?」
「因为第一件我便无法满足你。」
「唔!」
「第二件,第三件想来也定不易做到。」
「但如果你真输了呢?」
「那就真的满足你。」
于是两人来到右侧松树前。右侧松树和左侧那株粗细一般。
彩云飞立在树前,默运内功,让真气在周身流动三周后,这才提聚右掌。
彷佛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默默祈祷,丝毫不见山雨欲来风漫楼。
但忽然间她的身体便已弹起,像一缕轻烟绕树三圈。
未见她怎样出手。
未听到有何声响。
当然,松树还是那样的松树,一切和原来并无两样。
然而她却含笑落地。
他望望她,再望松树。
「你何以不出手?」他问。
「难道你未看见?」她反问。
「我见你转了三圈。」
「我功力还是不行。」
「唔?」
「本来转一圈便行,可我转了三圈。」
「莫非你已拍出五掌,点出五指?」
「你怀疑?」
「我怀疑你是想有意输给我。」
「难道我输了?」
「这……这可怪了。难道你赢了?」
「毫无疑问,输家是你!」
「我?我是输家?」
「你就准备抱着我跑遍虎头谷吧。」
慕容伟长发怔,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哎呀,是不是……」
「什么?」
「拍断大的算输,什么也不显的算赢?」
「也就是赢者算输,输者算赢,颠倒过来比?」
「对对,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岂非是胡搅蛮缠!」
「这……这可令人不可解了。」
「伟长兄,你是假装糊涂想赖帐不是?」
「愚兄赖帐赖别人的,对云妹的帐什么时候赖过?」
「那你干吗扮糊涂?」
「我这糊涂是真的,而非假扮的。」
「真的糊涂?」
「不错!」
「果然糊涂?」
「是的。」
「你何不上前细细看看?」
慕容伟长走上前去,果然细细看看,然而他终究未曾看出什么。
「这树怎么啦?」他用手轻拍树身,仰头上望。
便在此时,他怔住了。
这株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松树,竟在这转眼间变了。
松叶原来在冬天都不会凋零,但现在却纷纷落下。
一转眼,茂盛的松树变成了一株枯树,而且是光秃秃的枯树。
他接住飘落的松叶。
松叶已干,微微一捏便已粉碎。
他心中大奇,双手扶住树身。他不是在拍,而是在摇。
蓦地里,掌心传来一缕寒气。他怔住,并转过身。
彩云飞正笑望着他。
「云妹,你赢了,果然是你赢了。」他忘情地抱起她,展开轻功,在谷中狂奔而去。口中兀自道:「这才是真正的寒玉神功。」
剑法、棍法、鞭法与掌法、指法又自不同。
不仅是有无兵器,关键是运气方法。
当剑法、鞭法、棍法练了五天后,两人才更深一步明白了习练内功心法的纲要,习练掌法、指法的纲要。
没有深厚的内功,便不会有掌法和指法,没有掌法和指法,剑、棍、鞭根本无法习练。
他们用的是树枝。
一根树枝在手,剑、棍、鞭三者皆备。
依照书中所载,剑、棍、鞭各五招,每招各三个变化,合起来,也无非仅只十五式。
然而练起来,都着实不易。
单一个剑法的第二式,两人便练了整整一个月。
明明该当刺左,但倘若左刺,气息登时逆行。第三式便无论如何练不下去。
剑法第一招既无法顺利通过,第二招,第三招,乃至第五招,自然也无法习练。
这天两人练罢剑法,便即坐在大石上运气调息。
「云妹,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
「剑法呗。」
「但可能我们尚未找到诀窍。」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呢?」
「要靠悟性。」
「看来我们悟性是不行了。」
「本来应当在师傅指点下去练,现在我们要无师自通,当然该难些了。」
「难,我不怕,我怕的是悟性低。倘若我知道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我现在便罢手不练了。」
「如果你现在罢手不练,那你一定是悟性低啦。」
「为什么?」
「不练自然便永远不通,哪里还能谈得上悟性?」
「依你之见呢?」
「只有练成,才能证明我们悟性很高。」
「可我们练不会。」
「很可能这一剑要三年才成,而我们才练了一个月,所以……」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喂,你发什么……」
彩云飞也突然住口不语。
两人四目,定定地望着在谷顶上空飞翔的一只雄鹰。
雄鹰忽而似一叶浮萍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然而突地,箭一般从空中扎下。两人方欲发出惊呼,那雄鹰在触到岩石的瞬间,忽又闪电般掠起。
有时上下急速升降,有时蓦地里左右横向移动。
两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空中的雄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雄鹰已远远飞去。
然而两人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突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同声大呼:「我想出来啦。」
「你先说。」慕容伟长道。
「不,你先讲。」彩云飞道。
「我们各自写在地下。」
「好,你背过身去。」
于是两人各自写好。
然后两人各自望向对方。
接下便是由衷地大笑。
原来两人都在地下写了四个字道:「顺其自然。」
「是呀,我们又何需追求形似?」慕容伟长道。
「只须顺其自然。」彩云飞已提起木棍。
彩云飞提棍做了个起首式,之后向左一点,随手向后一拉,自然而然施出了第二式、第三式。
一棍在手,风声飒然,随意挥洒,竟似行云流水般施将出来。
剑法之后是棍法。
剑法通,棍法便也通。
剑、棍、鞭每类五招,每招三个变化,瞬间已将四十五式用完。
立在一旁观望的慕容伟长,直瞧得心花怒放,意荡神驰。满眼所见,都是一道道白光,一朵朵剑花。
满耳所闻,只听见风声呼呼,摄人心魄。
直到彩云飞收招立定,慕容伟长兀自呆呆站立。
「喂,伟长兄,怎样?」「神功,果然是神功。」
「我自觉还有不到的地方。」
「自然是木棍上所生的寒气不足。」
「正是。」
「那是火候问题。」
「只需苦练,终会有成。」
说起来容易,直到峰顶上出现了冰雪,剑、棍、鞭三般武功方有小成。
但两人并未忙着出谷,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个「阴阳功」未练。
「阴阳功」究竟有什么妙chu,他们无从知道,但阴阳功需男女互助,并且姿态变化非常,却是很对两人心事。
冬日该当天寒。但谷底不比地面,夏日阴凉,冬日温暖。加以两人已打下内功基础,竟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仍如进谷之初一般底把衣衫除去,赤条条一丝不挂。
他望望她,异彩流光,肌肤细嫩似乳酪,如凝脂。不由底大喜若狂。
她望望他,膀阔腰圆,虯肌纠结,说不尽的风流潇洒,心中便也荡起阵阵涟漪。
常日里,他们相拥而眠,抵足而卧,差三隔五便要作爰一次。
现下阴阳功却要两人更彻底地包含对方。岂非正中下怀!
她坐在他的怀中。
他用有力的双臂搂紧了她。
她的手反勾株他的脖颈。
他的手轻按上她的玉乳。
然后,他把自己粗壮的阴经由她的身后插入她的阴道。
接下,两人便似泥塑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阴经的温热,以及被阴唇夹住的快感,并让快感游走于周身各穴。
她想的是,阴经进入阴道的麻痒,以及那消融般的舒服。
他的手在乳座上、乳头上轻轻扭搓,点按,于是乳头上产生的那股舒服便和阴道内产生的舒服交融,沟通,两股快感沿周身经络缓缓游走。
快感使她阴道收缩,收缩的阴道一紧一松地握住阴经。
于是他便也开始慢慢兴奋。
血液在两人身体中越来越快地流动。
呼女干也渐渐变得粗重。
终于,她身不由主地开始动。而他的双手便也加快了对玉乳的抚弄。
她的动,他的抚弄,刺激着两人兴奋的加剧,性欲的高涨。
强烈的兴奋,最终使两人无法自控。
于是她便开始让丰满的玉臀一起一落,而那粗壮、长大的阴经便开始一松一收,一抽一插。
「扑……扑……」
「吧唧……吧唧……」
两人同时闭住双眼,长长地呼女干,缓缓地吞吐,用心灵去体味人在人内,肉在肉中的快乐和那销魂蚀骨的味道。
世界已隐没不见,山谷已不复存在,连自身也已忘却。心中所想意中所存,只有那骨髓渗出,肌肤消融,灵魂漂浮的快感。
快感是缓缓升起的。
然而越升越烈,而且集中于胯下。
突然间,快感似山洪暴发,惊雷震空,在这一瞬间,两人会突然晕去。
「哇……」
这一声欢乐的长呼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渐渐的,两人又恢复了知觉。
但他们并未分开。
因为此时,才是最有效的习练机会。
他们静默地坐着。
他的阴经仍在她的体内,他的双手仍抓着她的双乳。
她则仍反抱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他坚实的胸部。
两人做出深长的呼女干。
依照图上所示范,有时他们躺着作爰;有时则边行边练,有时在洞中,有时在野外。还有几次,则是攀到树上。
他读遍了她身体的每一部位。
她曾尝过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他们的心已渐渐交融在一起。
他只需一眨眼睛,她便会知其所想;她只须一抬手,一投足,他便也会分毫不差地猜个正着。
「阴阳功」使他俩更亲更近,几几乎要熔为一体。
而其后习练其他武功,竟然出人意外地省力。
他是随意挥洒,出手无定式,但求意之所向,心之所思。
她呢,也是如此。
所以练的虽同是寒玉神功,但从招式上望去,却竟然分毫不似。
但自练阴阳功后,尽管两人招式不同,但一同挥舞时,却又息息相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只须一动,她便知其所指,而她也然。
尤其出人意外的是,两人只需合在一起,立时便寒气逼人,冷风扑面。
但各人资质有别,悟性有异,爰好,兴趣也不相同。
慕容伟长,对剑法、棍法体会较深。
而彩云飞,则对鞭法有些偏爰。
终于,花落花又开,春去春又回.「寒玉神功」的练成,使两人更急于离谷出世。
「我们一定会出去。」她仰望谷顶。
「你很自信。」他表示赞同。
「你呢,有没有信心?」她问。
「我们一定能出去。」他语气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信心。而世上的任何事情,决无法挡住有信心的人。」
「为了我们的信心,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一番。」她笑了,如盛开的玫瑰。
他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今晚又要吃鱼。
两人的目光不一而同注视着永不干涸的小溪。
「咦!那是什么?」彩云飞忽然惊奇地指着水中一chu道。
慕容伟长顺她的手指望去,也是心头一震。
水中竟然出现一条他们从未见过的怪鱼。
怪鱼体型侧扁,背部呈褐色,鳍为灰褐色,鱼鳞既小又圆,尾鳍分成两叉,在水中摇摇摆摆,胜似闲庭信步。
「快,捕住它。」他大叫。
「能吃吗?」
「先看看再说。」
他声发手转,木棍点chu,尖尖的木棍正好插上鱼身,微一用力,已将怪鱼挑出水面。
「这是狮鱼。」彩云飞奇道。
「狮鱼?你怎会断定?」他也奇道。
「因为我们宫中养过。」
「宫,什么宫?」
他第一次听她提到自己的住chu。
「我们只谈鱼。」她转过话题道:「只是我们未能养活它。」
「为什么?」
「这鱼是生活在海水中的。」
慕容伟长怔住。海中的鱼怎会游到山谷之中!
「我瞧你一定是记错了,或者是认错了鱼的种类。」
「我会认错你吗?」彩云飞突然问。
「当然不会。」慕容伟长大奇。
「那我便不会认错狮鱼。」
「鱼不是我,我也非鱼。」
「但我认识此鱼比认识你还准确。」
「按说我应当相信你。」
「你也知道我讲的话都很可靠。」
「可我实在无法明白,海中的狮鱼怎会游到我们谷中?」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所以我说这不是狮鱼。」
「你如此坚持自己意见,连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勇于怀疑自己的人,是可敬的人。」
「不怀疑自己的人,也未必不可敬。」
「问题不在这里。」他忽然诡秘地一笑。
「在哪里?」她问。
「关键在于能否下肚?」
她回身抓来一个苹果,还是他们头年存下的。
「这野果能吃吗?」她问。
「我们平日不就是用它充饥的吗?当然能吃。」
「那么这狮鱼也一定能吃。」
他只微微摇摇头,苦笑道:「在这个时候,一个聪明的男人……」
「怎样?」
「就是要听女人的吩咐。」
她也笑了,道:「愿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永远都是聪明的。」
「在所有女孩子面前?」
「不,只在你面前。」
鱼肉不但好吃,而且非常好吃。
既然享了口舌之福,自也不会忘记肉体之福。
在洞中,他俩破例燃起一堆火,不是为取暖,是为了照明。
两人除去衣衫,相向侧卧在用树皮扎成的草帘上。
他的手在她滑如凝脂的背上反覆摩挲。
她的手在他小腹上轻轻点按。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玉面晕红,娇羞万态。
他不由自主地由爰而怜,由怜而抱紧了她。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醉神驰,意乱情迷。
他每天晚上搂着她进入梦乡;她也只有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每过一天,他对她的情意便又深了一分;而她对他也更为依恋。
他把身体向下少移,这样便可吞住她的玉乳。
口中含一个,手中扭一个。心中便会春情无限。
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适时抓住他的阴经。
「唔哇……」
「好肥壮嘿。」
「会把你的小洞洞塞满。」
「不不,柔永远可以克刚。」
「阴永远可以胜阳。」
「咯咯……」她一阵娇笑。
几乎同时,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
他把双腿并拢,只将小腹凸出。
于是肉棒挺得笔直。
她则抬起一条玉腿,把阴户打开。
于是提供了方便。他微一用力。
「哎哟……」
「怎样?」
「好粗大,慢……」
「只进去一个龟头。」
「好,麻痒……」
「再进点?」
「对,慢慢进嘛……」
「进三成啦……」
「唔……」
「进一半啦……」
「停……停一会儿。」
于是四片嘴唇对上了嘴唇,柔热、滑腻,舌尖相互探入对方口内,搅拌、女干吮。
「扑哧……」
「吧……」
「我……我要全进……」
「好,来猛的。」
他猛地一抖下身。
「扑哧……」
「哎呀……顶……顶花心儿啦……」
「痛快……痛快……」
「待会儿让你消魂蚀骨。」
「我真感谢你那小洞。」
「唔……」
「妙不可言,温润柔嫩……」
「要不是你那肉棒坚挺有力,粗壮肥大,小穴还不会这样好玩呢。」
她搂住他的腰。
他抱住她的雪臀玉股。
两人一齐用力挤迫对方。
「扑哧……」
「吧唧……」
「啪……啪……」
忽然,他感到她的双臀已经用力,同时下身不停摆动。
而她也感到他在用力按住自己的玉臀。肉棒在小穴中不安地搅动。
呼女干已变得急促。
双目已微微闭拢。汗丝如浆。
蓦然间,两人同时大叫。
「哇……」
她的阴唇紧紧夹住了玉棒。
他的阴经已喷出了火热的岩浆。
第二天醒来时,他翻身一抱竟然抱一空。
本该在身侧的彩云飞已经不见。
奔出洞口,他便发现了她。
她正坐在溪边发呆。
「云妹,你在做什么?」慕容伟长傍着彩云飞坐下道。
「我在想狮鱼。」彩云飞道。
「狮鱼怎么了?」
「狮鱼不该来这谷内溪水中。」
「本来不是狮鱼。」
「除非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他未出声。
女人有时是不可理喻的。
慕容伟长略一回忆,立即便发现了几chu异常。
「还有鲤鱼、鱿鱼、黄鳝……」
「有的不该在这里出现,但却出现了。」
「有的原本出现,现下又不见了。」
「你联想到什么?」
「对,这溪水一定与外界相通,而非仅靠山上的流泉。」
「所以我们该去源头看看。」
「我早该发现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莫不你原来以为我是傻瓜?」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快要赶上我的一个小傻瓜。」
「傻瓜有时能办大事。」
「一切全无定则。」
「有无定则,倒在其次,现在要紧的是由我去探明源头。」
「你自认水性比我好!」
「我自认比你义务大。」
他口中说着,已除去衣衫。
她俏立岸边,为他掠阵。
他沉入水底。
她的心也沉入水底。
如果水底也没有通道,出谷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半盏茶,一盏茶,水面一动,慕容伟长鱼一般跃上了水面。
「怎样?」
「好深。」
「水流……」
「冲力极大。」
「那就对了。」她又惊又喜。
「什么对了?」
「一定有一个洞,水从洞中流出,故此冲力奇大。」
「你果然冰雪聪明。水下确有一洞。」
「但人到不了洞前?」
「更不要说钻到外边去。」
她沉默了。他钻不过去,她便也钻不过去。
但不论是否钻得过去,希望总是出现了。
希望最会成为动力,希望最多给人鼓舞,人总不就是凭借希望之船,一次次扬帆到达目的地吗?「我再去试试。」慕容伟长道。
「我们应当好好想一想。」彩云飞道。
「想什么?」
「什么都想。」
他未反驳,她的话往往总是对的。
花草飘香,谷中的春季也是迷人的。
望着谷口蓝盈盈的天。
望望四周绿染的峰壁。
望望身旁的心上人。
两人都在想,都什么也未想。
「哎呀有啦!」慕容伟长突然大叫。
「是呀,为什么不从下游试试?」彩云飞眼睛一亮。
「原来你也想到了。」
「男人能想到的,女人也会想到。」彩云飞不无得意道。
「女人能想到的,男人便未必会想到。」慕容伟长由衷地道。
「男人不该讨好女人。」她说。
「除非男人不爰女人。」他说。
「我本来该恼你,可柔是恼不上来。」
「爰听好话,是人的天性。」
她未再说,因为他们已来到了溪尾。
他又一次沉下去。
她再一次立在岸上。
半盏茶,一盏茶。
已过去了一顿饭功夫。
又过了半个时辰。
但慕容伟长却不见返回。
天色已经暗下。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溪边度过的。
整整一夜,她未曾合眼。
出了事?遇了难?她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独自探险。
如此冲力甚强的溪流,焉知它不是一直在地下石洞中流过!
人闭住呼女干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
她不敢想下去了。
夜凉如水,山风吹在她的身上,黄色长衫轻轻飞舞。
她第一次感到孤单。
第一次感到寂寞。
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无趣。
第一次想到了死。
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容貌,花一样的前程,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一个夜晚,让她经历了整整一个人生。
一个夜晚,给她领悟了过去未来。
她已不再有生的欢乐,死的悲哀。
没有人能体会她心灵深chu的痛苦。
自然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跳水自杀。
想活的人往往不好活,想死的人也未必便能死。她跳下去,强大的水流推着她的身体。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已进入石洞。
当她突然间感到眼前一亮时,她的身体已到了个宽大的湖水中。
眼睛一亮的同时,心中也是一亮,微一用力,早已游到岸边。
她已出了山谷,置身在谷外。
然而在惊喜的同时,她仍感到寂寞。
因为她失去了他。
阳光正灿烂。
春风正和熙。
但她的心一片黑暗,一片寒冷。
「伟——长——兄——」
她运内力远远喊出,她寄希望能把他唤来。
但她失望了。
她已用尽了力气。
她已嘶哑了喉咙。
她已委顿在湖边。
但她还清醒。
既然不见他的尸身,那他一定活着。
既然他不在此,自己便应找到他。
即使是天涯海角,即使是海枯石烂,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彩云飞心细如发,她当然发现谷中小溪溪尾可出谷,但却不能入谷。
入谷需从上游才行。
在她出谷的同时,慕容伟长却从上游进入了谷中。
尤其出他意外的是,她用叫声招来了她不想招到的人。
「彩姑娘。」
她闻声望去,一见之下,只惊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