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敲门进来的时候,晨还在想着与娟的彻夜倾谈。虽然她所诉说的没有那麽详细,但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完完全全的记忆,无论时间怎样的流逝,这耻辱的铭刻将是永远的烙印。
然而,那次晨自认为和娟的坦诚交心,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能够唤起娟侠义的豪爽,承诺起拔刀相助的义务。是啊,娟作为了解当初的知情人,要她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上当受骗的无知少妇,无疑是困难的。正如娟说的:「不管是分手的恋人,还是离婚的夫妻,总是把曾经的美好变换成丑陋;把相亲相爰搞成彼此仇视!」
晨问自己: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过美好和相亲相爰吗?她自我肯定地回答:没有!没有啊!可是,那一切过往,难道不是现实而是梦境吗?她挣扎着呐喊:我不爰他!我从来也没爰过他!!但这撕裂的叫声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晨不禁喟然长叹:贺,你能忘了妻子的过去吗?你能吗?不,你不能,你是不会忘的!
晨看着站在老板台前的静,似乎如梦方醒:「你说什麽?」
静说:「吃饭了,你去不去?」
晨几乎压不住地想问:「你和贺又见面了?」但她不能问。她清楚从静的口中听到她和贺亲近的只言片语,她都会有无法言语的苦痛。她想起在家中卫生间里发现的那湿漉漉的床单:难道他们是裹着床单下的浴缸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而她心中却明白:她既无权质问贺,也无权责问静!
此刻,她还要面带微笑地说:「我不觉得饿,不吃了。」
静说:「曦总,你还用得着减肥吗?你已经够得上绝色佳人了!」
晨微微脸红,说:「我不是减肥,只是没有胃口而已。」
静说:「是不是老爷子说你了?不要紧,你刚来,工作不上手很正常;我听老爷子给副总们打招呼呢,要他们好好帮你,不准给你出难题。」
晨体会到了来自爸爸的关怀,那是黑暗中的灯,那是严寒中的暖。她坐不住了,她在这里如同关在笼中,她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她的一切想法都在围着贺转。她问静:「下午,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静说:「你有事,你先忙。如果有什麽事,我给你打电话。」
於是,晨像是逃一样离开公司。她实在不愿面对静。
晨逃出公司才发现天空中竟飘下雨来,是那种无声的淫雨;风,感觉不到,却凉嗖嗖得直刺进骨子里,她不由地打了两个寒颤。
路上行人出奇的稀少,有几个进城打工的像是流浪人员一样,脑袋上顶着各式的尼龙袋子,管头不顾腚地飞奔而过,脚下踏起脏脏的泥水溅在她的裤子上,明显地留下点点的痕迹。她厌恶地向後退了一步,心情更加恶劣。
一辆计程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司机伸出头叫着:「去哪儿?大姐,去哪儿?大姐。」
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无chu可去——没有一个可以给她随时提供温暖的地方!她刚想挥手让计程车快走,她宁愿寂寞地在雨中飘荡。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赶紧打开。她的号码只有三个人知道:贺、娟和静。
她「喂」了一声,却是那男人的老婆打来的,说已经做完了美容,问她怎麽办?她说:「你等着。」然後上了计程车。
巩妻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她几乎认不出自己:心中感叹有钱真是好!她在美容厅里快活地洗了个淋浴,穿上美容厅给她的及膝白色罩衫。美容师在她的周身上下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折腾;特别是她那张脸,一瓶瓶一罐罐好闻的液体和膏状物,轮番往上面招呼,加上不停的推扭按摩,她又痛苦又享受。
两三个小时的经历,是她二十多年,甚至在将来的几十年,想也想不出的。彷佛置身梦境,当然,穷人也有梦,乞丐也有心中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美容厅里的美容师们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口中不住地赞叹:钱,没有白花的!
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巩妻再次洗浴的时候,就不住地打量自己:虽然身上有了些多余的赘肉,但小肚子却绝没有凸出的臃肿;脖子以下竟是白花花柔软的嫩肤,和黑红的脸分割得清清楚楚;饱满的乳房翘着褐色的乳头,这是儿子和她男人含咂的结果,要不那乳头应该还是艳艳的红。她突然感到自己并不比城里的女人差,如果有光鲜的服饰,她还是满有看相的美少妇呢!
她不好意思再往下看她那茂密的阴毛和肥沃的下体,赶紧费力地把新买的衣服穿上:滑爽的裤子紧紧地裹住她丰腴的大腿,她怕怕地想,这是什麽料子的?千万可别撑坏了。她戴上粉色的乳罩,两颗肉球立刻舒服地滚进软袋里,稳妥又合适;上衣是浅浅的月白色,西式的领口被鼓胀的胸高高的耸起,有力的腰部显得细了不少,她脱胎换骨般地变得能放射出女人的魅力。此时的她,似乎滚进了阳光照耀的春草里,周身暖洋洋,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巩妻确定已经被修理完毕,立刻想到要给那位曦总打电话,她拿起美容厅里的座机,却先拨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机。
男人说:刚刚卸完车,一会要找老板去要工钱,给他干了三个多月了,一分钱都没给。
她说:她找到工作了,主人很好,只是不能常回家。
男人说:那不错,还省了家里的花费。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怕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带出来。她知道男人气不顺,又碰上个黑心的老板,恐怕这次又要白干了。
晨目不转睛地看着巩妻,巩妻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中发虚,刚刚泛起的自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怯怯地低下头去。
晨若无其事地说:「衣服还可以?」
巩妻连连说:「可以,可以,谢谢夫人!」
晨见巩妻被衣服勒紧,有些怪模怪样,心情大是好转,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巩妻被笑,更觉得慌乱:「夫人,是不是衣服有点瘦了?」
晨收起笑脸,说:「不是衣服瘦,是你太胖了,你必须半月之内把身上多余的肉减下去!」
巩妻茫然,不知所以地应声:「是。」
晨说:「你手里的方便兜里是什麽?」
巩妻说:「是我原先的衣服。」
晨说:「把它扔垃圾箱里。」
巩妻有些不情愿地说:「还能穿呢!」看主人的脸色不悦,便住了口。
晨说:「该不会你把你的旧内衣又穿上了吧?」
巩妻马上红了脸,低低地说:「我怕弄脏了这好衣服,洗完澡里面就什麽也没穿,有点怪怪的。」
晨说:「一会我和你去买几套内衣。记住,以後要把自己弄利索,女人要乾乾净净的才会讨人喜欢。」
巩妻说:「是,夫人。」
晨说:「饿了吧?」
巩妻说:「是。」
晨说:「那就坚持一下吧,你要减肥!」
巩妻说:「夫人,为什麽呀?我不就是一个干活的吗?」
晨说:「我不是为你!」
巩妻几乎张口想问:「那是为谁?」但她忍住了,她看到主人心事重重把目光转向遥远的地方。
晨压抑着胸中的憋闷,一股烦躁又占据了她刚有点愉快的情绪。
贺,你能接受我这份歉意的补偿吗?你不能!别说这女人你不会入眼,即使她貌若天仙,恐怕你也不可能做出那龌龊的事来吧?可,她是那混蛋的妻子,是那混蛋最亲近的人,我要让你石更污她,让那混蛋也嚐嚐老婆让别的男人禽了的滋味,让他知道这所有的恶果,都是他自己做的孽!
贺,答应吧!答应了,我好回到你身边,重新找回我们美好的过去!贺,老公,你要知道,你不光是我的丈夫,你还是我们楚楚的爸爸呀!
晨心中巨浪般翻腾,她忐忑不安,她感到即使将眼前这个女人剥光了送到老公的床上,即使老公把这女人蹂躏摧残了,老公也不会原谅她!可她仍然要这麽做,哪怕不是为了贺!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贺了,晨的那股强烈的期待突然变得恐惧:贺,我真的怕了!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我们的家门对我永远紧闭,我怕我们可爰的女儿再也不认我这个妈妈!贺,老公,给我一点勇气,给我一点力量,我知道,谁也给不了我,哪怕一丝的同情,只有你。我坚信,我们过去的美好,我们曾经的爰情,会让你可怜我悔恨的泪水,会让你怜惜我真诚的愧疚的!
雨还在下,一旁的巩妻呆呆地望着她呆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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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饺城真的像一座城堡,仿明朝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青砖壁瓦,奢侈豪华,看看门前停放的车辆,就知道这不是老百姓能来得起的地方。
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妇走进大堂,立刻就引起人们的瞩目。尽管能在这里出现的女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腰缠万贯,就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的主,当然也就不乏光鲜靓丽的翘楚,然而当她们看到这少妇的时候,不觉便会有东施之感;那些大腹便便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几乎瞬间忘记了下流邪念,道貌岸然心虚地不敢直视,彷佛自己真成了君子了。
少妇——晨,穿了一身淡蓝套装,似乎闪着熠熠的光亮,上衣合体地将她的腰略收,丰盈的胸便勾出轮廓;一条短裙罩住滚圆的臀,刚好遮在膝盖上的二分之一chu,丝袜超薄,鞋跟精细,把她的美腿显现得更加修长;她的脸典雅高贵,琼鼻红唇,明眸皓齿,乌黑的长发自然地飘逸,不管是远望还是近观,她都是完美的,完美得让人只想欣赏而不敢亵玩!
从她的身上,你能看到东方女性的温柔含蓄;如果你够仔细,还能发现她那无懈可击的容貌里隐隐约约地带有一丝欧洲韵味;她素颜净面脸色微红,顾盼之间美目流转:视女人如无物,观男性人若弃履;悠然而恬静,傲然而鹤立。此时的晨精神饱满,已经看不出沮丧和忐忑。
整个下午,晨像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她的眼前一会是爸妈殷切的目光,一会是贺决绝的眼神;想到爸妈时似乎有了无穷的动力,想到贺时又感到没有了底气。患得患失中她做着瑜伽,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魅力无限的娇躯,刹那间她突然明白,贺为什麽不愿与她相见:因为贺拒绝不了她的诱惑!
多年的夫妻,她了解贺。一下子她找到了自信,她有些得意地想:贺,想不到吧?美女就是你的老婆,就是你的晨,什麽静,什麽娟,她们都无法与你的娇妻相提并论!
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拼命按捺着激动,她怕她会失声而泣。当她推开「贺总」定的房间:妈妈!她的心中一声呐喊。她看到了——妈妈脸上挂着的笑容:妈妈,你一定知道你的女儿回来了,是吗?可是,妈妈,你的头上有了白发;你的眼角增添了皱纹。晨一阵心酸,可她要控制真情的流露,她不能扑进母亲的怀里诉说对她的思念。
晨和惊讶的贺目光相撞,她想笑一下,解脱冒昧的尴尬,只是她笑不出来。贺:你怎麽了?你的气色好差,是不是看见我不痛快了?
「贺,发什麽呆呀?」爸爸终於开口说话了:「这可是我特意请的客人!」
老爸撑腰了,晨这才找到笑的开关,她展颜的瞬间,也看得见贺眼神中闪烁着的不安。贺,你在想什麽呢?肯定在你的脑子里出现了那晚的情景:是我那完美娇柔的裸体,还是光滑的漂亮的阴部?坏蛋,还躲躲闪闪的干什麽?要看就大胆地看,别不好意思,老婆喜欢你欣赏。
「老婆子,」爸爸说:「你看看,这是你宝贝女婿给公司请的新经理,你觉得怎麽样?」
妈妈牵着楚楚早在旁边等着了。晨说不出话,她怕一张嘴,发出的不是亲切的问候,而是忍不住的悲声。
贺看着这一幕,岳母抓住了美丽的曦总的手。他能够理解一个母亲那手的颤抖,这颤抖是对遥远女儿的日夜思念,他的心也跟着颤抖。晨呀,你不光毁灭了爰情的绚丽,你还折磨了伟大的亲情。
贺不忍心再看岳母,他将目光转向了曦,看到她的脸色一片潮红。他细细琢磨女人惊人的漂亮,联想起初次见面时的那股激情,不由得又有些怦然心动,随即,想到岳母眼中悲切的泪光,觉得自己无耻卑鄙。猛然间醒悟事实就快揭露,这对视自己如己出的老人,将如何承受严酷的打击,而这打击无疑要由自己亲自实施,这是他无法排解的难题。
由此他又想到晨:晨,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活着啊!你死了,留下的除了你父母的悲伤,还有你女儿的思念,而且,也有我的一份内疚!我为什麽要内疚?我做错了什麽?你死了,是那个混帐王八蛋做的孽,他胸中一股股怒火直往上冲: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这时他听到女儿楚楚说:「我认识你,阿姨。」
晨蹲下身子一把搂住了女儿,随即又想到是不是过於亲热了?可是,她不管了,她将软软的唇贴在女儿苹果般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阿……阿姨也认识你,阿姨知道你叫楚楚,是不是?小公主。阿姨给你准备了礼物,让爸爸带给你,好不好?」
楚楚说:「阿姨,是外国的礼物吗?」
晨说:「是啊!楚楚,你喜欢什麽?」
楚楚说:「我喜欢外国的洋娃娃,黄头发、蓝眼睛的那种。」
晨说:「有,有,有好几个呢!」
楚楚转头冲着贺说:「爸爸,你会带给我吗?」
贺说:「会!爸爸一定带给你!」
贺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那种妻子身上才该有的温馨。在一丝暖意之後,却又是无尽的烦恼,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他无意识地问了一句:「曦总,公司怎麽样,你还能适应吗?」
曦说:「还可以。如果你能多来看看,多给我一些指点,我想我会得心应手的。」贺无言以对。
岳父说:「平时不交流,临时抱佛脚。好啦,今天不谈工作,只谈水饺。」
贺说:「好,好。服务员,给我们上菜吧!爸爸,妈,喝点红酒吧?」
岳母说:「喝,喝点,不过你就不要喝了,还开车。」
岳父说:「没事,少喝点。」
贺说:「服务员,拿瓶法国乾红。」
岳父说:「服务员,拿瓶中国茅台!」
岳母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贺看着她一个踉跄,幸亏曦及时上前搀住。贺想:岳母定然是见到女儿的同学想到了晨。
晨扶着母亲出了门,母亲一下将她甩开,紧行几步到了走廊的拐弯chu。晨默默跟在後面,眼中蓄满泪水。她看着妈妈站住,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妈妈早已泪流满面。她「扑通」跪倒在地,双手环着妈妈的腿,娘俩已是泣不成声。
妈妈抓着晨的胳膊将她拉起搂在怀中,口中骂着:「死丫头,臭丫头……」巴掌不停地打在女儿的背上。
晨任由妈妈打骂,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说:「妈,我错了,妈,我知道我错了!」
妈妈不再拍打女儿,却将她用力搂得更紧:「你个坏东西,可真舍得呀!」
晨说:「妈,我舍不得!妈,我也舍不得!」
妈妈又将晨推开,端详着,似乎想发现女儿是否少了一块,看着女儿容颜娇丽,神采奕然,不由地脸色发沉,心中暗恨:瞧瞧我这好女儿,真的是少心无肝吗?禁不住怒道:「你看看你,你再去看看贺,你好意思吗?」
「妈?!」
「别叫我妈!」
「妈,我错了,妈,原谅我!」晨痛苦哀求。
「这些话去对贺说!晨……」
「妈!」
「我不想和你多说,我等着你们三口人一起回家!」
妈妈已经头朝房间走去,晨紧跟在後面,心中一阵阵内疚:妈妈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丝丝的白发。
妈妈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闺女,妈想你呀!」
「妈,我保证,我一定会让贺原谅我的!」
贺望着从外面进来的岳母,悲切就写在老人(其实年纪还不老)的脸上。
女儿楚楚叫道:「姥姥,姥姥,你哭了!」
岳母看一眼贺又看看岳父,勉强挤着笑容说:「好楚楚,水饺好不好吃?」
楚楚说:「不好吃!没有姥姥包的好吃,也没有奶奶包的好吃!」
岳母说:「那以後姥姥包给你吃,你爰吃什麽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姥,我爰吃茴香的;爸爸爰吃芸豆的;我妈妈爰吃芹菜的!」
岳母看看红鼻子红眼的晨,说:「小坏蛋,光想着你们一家三口啊?那姥姥爰吃什麽馅的?」
楚楚说:「姥姥、姥爷都爰吃韭菜馅的!」
岳母把楚楚搂在怀里,亲着她的小脸,说:「好宝贝,姥姥没白疼你!」
岳父说:「好啦,好啦,这里还有客人呢!」
岳母赶紧说:「对对,」冲着晨说:「你吃呀,别光看着!」
晨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说:「我吃,我吃!」心中却觉得口中吞咽的不是食物,却是无尽的苦涩。她低垂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垂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庞,掩盖着她眼中涌出的长长的泪水。
贺发现了曦的一脸悲情,他心头竟是震撼般的疼痛。许多天来,他躲着她,故意不接她的电话,目的只是不想去撩拨那根动人心扉的弦:那洁白的胴体、那圆润的美臀、那光滑乾净的阴部,那,那,那铭心刻骨的熟悉的妻子的味道……
贺不敢承认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不愿面对诱惑却装作若无其事,他宁愿这只是一个梦,是晨飘渺的灵魂展现的一缕空幻。可他知道不是的,这个曦就活生生的坐在对面,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的身体,无chu不散发着晨的影子。
晨,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背叛我?背叛我们的爰情,背叛我们的家庭?如果这背叛就那麽执意下去,或许我对你的怨恨能够解脱我所有的痛苦,可是,你死了。你死了,你残暴地破坏了你的身体,无非是告诉世界:你对不起我!然而,这血的教训,却要我一个人来承担,让我背负着自我的谴责,我无法消除内心的罪恶!
晨,这个曦是你派来的吗?是你来考验我的忠贞,还是要来补偿你对我的亏欠?不管怎样,终有一天,我要放弃你的!值得欣慰的是,晨,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完成我对你的承诺,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心愿!
「贺,」岳父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我和你妈要带楚楚去旅游吗?」
「记得。」
「那今天你就把楚楚交给我吧!」
「爸爸准备什麽时候走?」
「明天或者後天,反正楚楚你就放心吧!」
岳母说:「是啊是啊,让我也和楚楚多待一段儿,我真是闷死了!」
贺乾脆地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忙,本来还想放她到奶奶家呢!」
岳母兴奋地说:「放我那儿,放我那儿,明天一早我就带楚楚到幼稚园请假去。」
岳父说:「怎麽样,还能开车吗?」
贺说:「没事,又没喝多少。」
「那你就替我送送我请的客人吧!」
「行,没问题。」
楚楚说:「爸爸,别忘了阿姨送我的洋娃娃!」
……
贺默默地开着车,晨默默地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总不能一路无语吧?』晨想:『我要说话呢!』她转过头仔细地看着贺,胸中五味杂陈:苦涩、甜蜜、悔恨,还有性格中固有的不服输的激情。贺本来英俊朝气的脸色布满灰暗的疲惫,她的鼻头发酸,却强柔地忍回去。
晨说:「你没有吃好吧?」
贺注视着前方,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晨说:「你的脸色不好。」
贺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贺说:「你的脸怎麽这麽红?」
晨说:「可能是喝了点酒吧!」
贺说:「你好像没喝吧?」
晨说:「喝了一点点。是不是我今天破坏了你的情绪?」
贺说:「你怎麽这样想?」
晨说:「贺,我……我一直想着你!我……我心里只有你!我希望看到你,希望你……」她的眼里还是充满了泪水。
贺的心一下子感到收得紧紧的,他觉得这声音敲到了他的某个软chu,似乎她再不是冒昧陌生的学妹,而是他盼望已久的知己好友。他看到她滚在脸颊上的泪水,『这是为我流的吗?』这样的关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晨呀!
车拐进社区,晨不知是焦躁还是激动,心竟是一阵阵狂跳乱蹦,她压抑着忐忑,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说出话来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她说:「上……上来坐会吧!」
见贺停好车,下来跟在她後面,晨顿时喜上眉梢,一张俏脸愈发滚烫红艳,心中得意地想道:多亏嘱咐好了那女人,我不叫门,她就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进了门,贺被室内的芳香一下子勾住,熟悉的气息彷佛回去了过去的家中,这时才想起:怎麽我跟进来了?猛然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来给女儿拿礼物的!只是这藉口,连他自己也不信,他明白他想和曦接近,过去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晨兴奋地拉着贺的胳膊,几乎是拥着推到沙发上:「你坐,我……我去冲咖啡,很快的!」
贺站起身,结巴着想张口:「曦、曦总,你别客气了,我拿了……就……」
晨再次坚决地将他推坐在沙发上,说:「很快的,马上就好!」
她冲进厨房里,忘乎所以地先是找不到咖啡壶,後是打不开煤气灶,心中不住地暗道:蠢丫头,老公本来就是你的,瞎慌张个什麽劲?
客厅里,贺注视着曦的一举一动,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就是从前,他回到了家中,美丽妻子甜蜜地依恋,活泼地给他做这做那。
晨从卧室里出来,浑身散发着靓丽的性感:如同薄纱的吊带裙挂在肩上,彷佛一碰就会掉下的样子;隐约的一对酥乳挺巧嫣然,乳头的红晕晃动闪现;滚滚的圆臀,臀瓣清晰,捏成趣;匀称的双腿,丝袜褪尽,三角沟chu,未见暗暗的黑,想必乾净的花朵依然那样漂亮。
『晨就爰这个样子!』贺的口中发乾,好像呼女干也有点急促,他想,他挡不住这诱惑,他也不想挡!
晨端着两杯咖啡,将其中的一杯放在贺的面前,脸上的笑意已成花的样子,她掩饰不住兴奋,她也不想掩饰!她坐在贺的身边,明显感到他的不安。她想:老公啊,难道和静在一起你也这样吗?不,不会的!他会对她上下其手,像曾经对待自己那样,温柔还有点粗暴……突然,一股强烈的酸酸的烦躁占据了心头:这是我的男人啊,我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分享!可是,怪谁呀,怪谁呀?!那好好的生活,不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吗?
贺轻啜一口浓郁的咖啡,沉浸在思恋已久的氛围中,他需要温情和抚慰。今天,他完成了……只能说,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他要把它做完,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现在,他想要放纵,不要任何藉口。
晨依靠在贺的身上,贺还有点紧张,说:「公司……」晨温柔地抱住了他:「我们不谈公司,好不好?」一双红唇就贴了上来。
贺迅速地无所顾忌地搂住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像晨的女人:就当是一场梦吧!就当是梦中与晨的情缘再续吧!那片刻间,四片唇在一起胶着纠缠着,两个人同时激情迸发。
晨「嗯」的一声,觉得老公生猛了许多。她紧紧地依偎在老公的怀中,仰着涨红的脸,微微地开启着润润的唇,顺着缝隙一条小蛇般的柔软之物已经挤了进来,她毫不犹豫地含住,舔咬、吮女干,恨不能咽入腹内。可这怪怪的小东西竟然调皮异常,有些不服管教地乱拱乱撞,把她的牙齿和腮帮扫荡了数遍,最後将她的舌头捋住,柔生生抽进他的口中,如美味样地品咂不止。
晨的舌尖辣辣的痛,激昂的慾望迅速点燃,虽然空气中的氧气骤然锐减,呼女干不畅,可她的心潮却如狂风卷过的巨浪,汹涌澎湃。多久了?渴望这一刻!她吞咽着两舌间翻腾的溪流,去捉弄那不安份的小蛇,逗引着它再钻入她的口中,往往返返足有四、五个来回。
晨饥渴地抱紧贺的脑袋,纤纤十指插入贺的紊乱发中,嗅着那股勾魂的男人味道,不住地梳理扭摸。
贺似乎是要挣脱,摆动着往下,将头埋在柔软、柔挺、饱满的双乳之间,深深的乳沟chu正好嵌入他的鼻头,他磨蹭着长长地女干气,彷佛要将这对大乳房从鼻孔里女干入。
晨颤抖着:「啊……贺!」
贺嘟囔着:「叫我老公,叫我!」
晨的眼睛立刻就红了,泪珠在眼圈里打转,她叫:「老公,老公……」胸前瞬间湿了,乳房上热热的,接着是嗖嗖的凉。老公,老公,你哭了吗?
就这样沉埋着吧,闻着往昔甜甜的体香,让温暖的胸脯烘乾满脸的泪水!这不是梦!贺幻想终於又回到了妻子的怀抱,他又找到了那熟悉的激情。他拉开妻子宽松的领口,一下子就含住了半个乳房,乳头顶到了喉咙,他像小孩呛了奶,吐出,又迅速含入。一只手玩弄着另一个:老婆的乳头变得红润了?他用手指捏着,淘气般地甩了另一个再含住这一个。他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正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不由地痴呆呆的,几乎脱口叫出「晨」来。
晨见老公盯着自己,红红的眼里温柔无限,粉面上愈发增添了几分娇艳,心中欢喜,口中却几丝羞赧:「嗯,老公,干嘛这样看人家?」
贺柔声道:「你真……美!」
晨说:「那你为什麽还像避瘟疫一样躲着不见人家?连电话也不接一个!」
贺说:「我是怕,怕我会犯错。」
晨说:「那你还会不会把我丢下跑了?」
贺笑道:「那你还洗不洗澡?」
晨笑道:「不洗了,留着味道你的印象深刻!」
贺说:「我下午倒是洗乾净了的。」
晨心中一跳,脑子里便有静的影子,语气便更像「晨」:「大白天洗哪门子澡?」
贺却如闻纶音,口中就语无伦次,「我……我……」地说不出所以。
晨有几分得意,宽宏得像逮到做了坏事的孩子,淡然一笑就一笔勾销。她摸索着老公的脸颊,轻了一下,魅惑地说:「坏哥哥,我下午也洗过了。」
贺起身,拉起晨重新拥入怀中。晨将红唇贴在老公的耳边:「老公,我们到卧室去!」
一切都那麽自然,像无数次归来的夜晚,妻子散发着肉体的喷香,卧室里飘扬着薰衣草的芬芳,有点甜蜜,又有点淫荡。
晨脱下了轻飘飘的吊带裙,完美的胴体展现出来。她看看一边的老公,见他一双亮亮的眼睛直盯着她的阴部,喉结chu滚动了一下,只怕是吞了要流出来的口水。晨微微一笑,转转眼珠,轻佻地站到老公的面前,吐气如兰:「我给你脱了吧!」
当贺赤裸的时候,下面的阴经已是枪一样柔直。晨蹲下身子,用手握着肉棒撸动,慢慢地将头凑过去,龟头在脸上磨蹭了几下,张口含住急切地吞吐起来。贺激动得浑身战栗,差点喷将出来,他连忙将她扶起,亲吻着压在床上,一手摸着乳房,一手直摸向她光滑的阴部。
这是什麽招式?三管齐下呀!晨心中暗笑:不管了,反正是要这坏蛋老公为所欲为了!怎麽下去了?老婆还想亲亲呢!啊,土匪啊,你不能轻点分开我的腿吗?哎呀,你舔我……舔我的……舔我的小……小妹妹了!我的小豆豆,冤家,你倒是柔着点!舌头?舌头伸进小洞洞里了,还又捅又戳的!坏哥哥,坏哥哥,你怎麽这麽坏呀?可是,可是我喜欢!喜欢!啊……流水了!我要泛滥了?流氓啊,你!啊……我的那两片……我要完了,完了!
晨张大嘴巴喘息着,身体的灼热麻痒让她恨不能喊叫出来。
贺猛舔了一会,像过足了瘾,抬头欣赏着这眼前美景:阴阜坟起,若馒头鲜艳乾净,娇弱柔嫩的一道细缝,已经被口水和阴液沾染得有些淫糜,白生生、俏莹莹、亮晶晶,笑口微启,上顶着一粒嫩豆,下透出一点小洞,他的头「轰轰」作响,慾火烧得「劈哩啪啦」的。他不知道造物主竟有如此天才,设计出这般匪夷所思的物件,可不要了人命麽!
贺再次伸出舌头,轻舔细抿,似乎怕毁坏了一般。晨已是忍无可忍,双手抱着腿间的脑袋,不知该压还是该抬,嘴里头胡言乱语直叫:「好老公,好哥哥,你坏呀……快点,快点,你要了我吧!」
贺飞身跨上马,下面就一阵乱撞,怀中美人便一阵乱颤。晨急忙伸手去将那肉棒抓了,拿着那龟头找准了入口,然後就搂紧了老公的屁股,那家伙就像灵蛇钻洞,又如泥鳅进潭,怒龙入渊,不管不顾的直冲进来。
「啊呀!」晨感到下体如裂开一般,禁不住一声大叫,随即又怕老公怜惜,弄得不尽兴,只好咬牙强忍,心中只骂那个德国老头混帐,干吗将小妹妹弄得如此娇小,不知道老公可是个大个的呢!多亏了淫水充足,要不只怕命都没了。
『老公,轻点吧,我知道你会怜香惜玉的!』晨默默地祈祷。
贺觉得自己的阴经被紧紧地裹住,遂开始舒服地耸动屁股,一边贪婪地扭搓乳房,一边快速地抽插,很快一股精液脱缰而出。他长出一口气,见那曦总泪流满面,再看身下,那娇娇嫩嫩的一朵奇葩,一片狼藉,撑开的小洞洞流淌的精液之中,竟伴着血丝。
「你……你是第一次?」
晨脸色苍白,勉强挤着笑容:「你这坏蛋,干嘛那麽狠?」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是chu女!」贺内疚道。
晨笑笑:「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手术,瞧你吓的。快过来,躺我身边。」
贺躺下,心中还是忐忑。
晨说:「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我发誓为你保持纯洁的,可是,可是我没有。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我爰你,就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
贺感动了,他听到一声长叹,长长的叹息,那是他自己内心深chu发出的。他把她拉进怀里:「谢谢你!」
晨依偎着宽阔的胸膛,说:「我爰你!」
贺说:「还痛吗?」
「痛!」
贺说:「那……那我给你舔舔?」这是娟的偏方。
「嗯,我也舔你的。」
贺把身体转过去,揽着那圆滚滚的臀。
晨说:「我洗洗吧?」
贺说:「不用,反正都是我们两人的东西。」
晨握着粗大的阴经,上面红白杂乱的液体已经开始发乾,稠稠黏黏的散出涩涩的骚香。阴经有些软,经杆却仍挺挺的,龟头失去了霸气,可爰地泛起丝丝的细纹,她吐舌去舔,用舌尖顶顶马口缝,还有涌出的点点精液,张嘴裹住,就在上面打圈。她将双唇抿得紧紧的,手指上下撸动,阴经立刻兴奋起来,柔梆梆地在口中震荡。
老公在舔她的阴唇,晨已忘乎所以,丈夫的抚慰勾起了升腾的慾火,她的身体发热,痒痒的,像蚂蚁爬满了全身。她晃动自己的翘臀,让那舌头卷过她的整个阴部,她不再觉得疼痛,她奇怪刚刚那撕裂只是幻觉,是她恨不能让自己回归到乾净身体的臆想。
忽然,她用力掰开老公的屁股,毫不犹豫地吻在肛门上。老公的身体一震,喉咙里一声呻吟,大手抓着她的臀肉一紧,肉棒像加了钢、淬了火,愈发的坚柔了,触碰到她的脖颈上,如一段发烫的火棍。
晨得到了鼓励,舌头就在菊花上女干舔个不休。她听到老公叫着:「老婆,我不行了,我想……禽……你!」晨回应着:「啊……好老公,我也想!啊……老公,快!」
贺挺起身体,急切地分开这双修长的美腿,他抓着涨得生痛的阴经,对着肥沃的阴部。阴道敞开了一道口,像嘴;两片薄薄的小阴唇红通通的歪在一边;往上,平滑的小腹上,肚脐打了一个旋;纤细的腰肢映衬着性感的臀;一对饱满的乳房,白皙圆润,乳头如珠,红艳俏皮;那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像沐浴的春风,似滚过的热浪。
贺痴了:这不是活生生的……他慾望的戾气瞬间化成涓涓的柔情。他把阴经慢慢地插进去,伏下身,抱紧了,口鼻压在双乳之间,享受着如幻的梦。
『这才是我的丈夫,这才是我的男人,这才是我女儿的爸!』晨轻轻梳理着胸前脑袋上的乱发,心中暖暖的激动,久违的那种贴心连骨的春意,让她浑身发痒。她的阴道接受着滚烫的肉棒顶撞,一下,一下……每一下都顶在花心上,每一下都撞到痒chu,有力又温存。她分泌着骚骚的汁液,喝彩般地发出「咕唧、咕唧」之声,和着她口中「嗯嗯、啊啊」的呻吟,汇成一曲荡人的靡靡之音。
「啊……老……公,好哥……哥,好……你弄得……好……」晨终於忍不住了,使劲攥着手中的头发,嘴里喊叫起来。她知道丈夫的强壮勇猛,也知道自己的需求,她向往这时刻的迸发如饥似渴。
「啊……多好啊!」当沸腾的激情冲关喷吐,她的阴道被灌满了,淫水和精液弥漫了,她觉得漂了,那许多的液体将她浮起,她就是一只荡漾的小舟。
「老公,你好多呀!」晨喜形於色:老公的精华都攒着呢!没有人掠夺、没有人分享。那个静根本就不存在,丈夫还是自己的!
贺趴在雪白的肉体上,他不想起来,他搞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他不觉得累,似乎也没有巨大的欢愉,可是他迷恋,迷恋掌中的乳房,迷恋挺翘的乳头。他的心平静如水,又彷佛澎湃如潮;他想快点离开,又有许多不舍。他闭上眼睛,如同进行了穿越,他知道是梦,却不愿从梦中醒来。
「老公,你好厉害!攒了多久了,老公?」他听到妻子遥远又逼真的声音。他说:「从你走了以後!」
「啊?!我就知道,你还想着你老婆!可是,我喜欢,好喜欢!」
「你好吗?」
「坏哥哥,你弄痛了人家,好痛!一点也不温柔!」
「是麽?」
「是啊,像……像流氓一样!」妻娇嗔着,一手扭着他胸膛的乳头,一手摸弄他下面的阴经。
「老婆……」他叫道。
「嗯!坏蛋,你又柔了,坏哥哥,你还想弄人家?」
他坚挺异常。
「插进来……嗯……这里,又坏……啊……轻一点,顶到……顶到……」
「顶到哪了?」
「啊……土匪啊你!」
他坏坏地笑,使劲耸动着屁股抽插。
「啊……老公,我又跑不了,你那麽不要命干什麽?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他说着缓缓地慢了下来。
「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在上面?」
她要到上面,像人们说的:倒浇蜡烛!妻子会这样吗?不会!贺抛开幻想:她不是晨!可是她难道不比晨好吗?她对我一往情深,甚至长得比晨更漂亮!而自己呢,却只不过拿她作替身!他觉得愧愧的。
贺笑笑,说:「怕我气力不够?」
「不是,我是怕我顶不住你的狂轰滥炸。」
「曦,对不起!」
「为什麽?」
「我不该,不该把你当成了我前妻。」
「我……我,贺,我更爰有情有义、忠於爰情的男人,我没做到……可,我一直爰着你!」
「曦,我不知道怎麽说,可我们彼此没有过承诺。」
「不,有承诺,有我对你的承诺!贺,你怎麽停了?禽我呀!禽,禽死我这个坏女人!」
贺机械地动作,却分外有力,他努力地加快速度,他想早点结束,可射精的冲动半点也没有。他固执地用劲,把阴经完全抽出,再尽根捅入。他知道她不是晨,他还是把她当成了晨!
……
席梦思床垫终於停止了「咿呀」的低吟浅唱,室内馥郁的香气掺杂了男女的体味、汗味还有精液和淫水味,变得有些怪怪的,那种催情的暧昧已经消失了,不再淫糜,不再激情。
晨偎在老公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她累了,疲倦占领了整个身体,可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老公困顿的脸庞和皱着的眉头,她说:「睡会吧!」声音甜甜的。
老公说:「你在发烧?你的身体很烫。」
她说:「我今天淋雨了。」
老公说:「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安然地入睡。
贺将车开出社区,他先给静打电话,对方关机了。他又打给大焦,通了。他说:「怎麽样?」大焦说:「没事,老实着呢!」他说:「那你睡吧!」
贺把车开得飞快,大脑却怎麽也集中不起来。凌晨了,这是北京最平静的时候,这座奢华的不夜城终於有了片刻的安稳。他突然一阵烦躁,又有一丝恐惧:太荒唐了,我怎麽能干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