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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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带来的那股浓浓的亲情,使晨的胸中如沐春风,多少忧多少愁此时都轻淡了,唯独对丈夫的想念却是愈加急切。

这麽等不及?她自己都想笑了:臭丫头,咋就像个怀春的中学生,这麽怦然心动呢?她红着脸夹紧双腿,似乎能夹紧涌动的春情。饺子宴!亏老爸想得出!她眯着眼睛想笑。贺呀,老公,大坏蛋,非要等老爸出马,你才能乖乖地就范,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我这样的美女动心吗?你肯定动心了,要不你干嘛那麽怕见我?怪你?老公,老婆才不怪你,老婆还很喜欢呢!

一阵敲门声传来,晨喊道:「请进。」同时心中想着:『老公,我要证明我爰你!』

门开chu,进来一个精壮威武的男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保安制服,看起来成熟老练。他叫了一声:「总经理。」然後挺直地站在那。

晨望着他:他将手背在後面,完全一副军人的样子。这个曾经的特种兵排长是爸爸的老部下,从他当兵到结婚(媳妇是妈妈介绍的)生子,甚至他打死一个黑社会老大能平安无事,都是多亏了爸爸极力帮助,所以,他对爸爸比对他爹妈都亲,对自己更像亲妹妹、亲侄女一样。

晨轻轻地叫了一声:「耿叔,」见对方一片迷茫,她说:「我是晨呀!」

耿叔吃惊地张大了口:「你……你是晨?你怎麽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晨眼圈一红,想到夫妻离异;想到亲人不能相认,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耿叔说:「晨,你别哭,告诉我怎麽回事,是不是贺欺负你了?」

晨抽泣着说:「耿叔,是我做了对不起贺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爸爸恨我不争气,也不认我了。耿叔,我知道自己错了,是我上了当,受了一个混蛋的欺骗!我都後悔死了,我想和贺和好,我想让贺知道我爰他,我要让贺知道我恨那混蛋,我不能饶了那混蛋!」

耿叔一拍胸脯,说:「就这点小事呀?交给你耿叔了,我保证让那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晨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耿叔最疼我了!」

耿叔笑着说道:「傻丫头,你们家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你放心,耿叔肯定让你满意!刚才我不是看见老团长来了吗?」

晨说:「爸爸说,只有贺陪着,我才能回家。」

耿叔说:「没事,我去找贺谈谈。」

晨连忙说:「耿叔,你只要帮我干好这一件事就行了。再说,我现在还不是晨,是曦呢!」

送走耿叔,晨却陷入沉思:『终於,终於我还是要亲自解脱那凝结纠缠的疙瘩。贺,老公,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妻子应该表明的忏悔。这是我一直不敢面对的,我不能不承认:我并不是你口中的被骗少妇!尽管你把她描绘得单纯善良,但我清楚,我清楚你也清楚:我并不是那麽无辜!』

************

那天你回家了,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抓住了他,你的脸色告诉了我。那忧郁阴沉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的脸。我盼望你的愤怒,你没有;我期待暴风雨般的痛殴,你也没有。我心中幻想:老公挥舞着他的双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我淫荡的身上;他的口中是咒骂,眼中在喷火;他仇恨的发疯发狂!我的嘴角流血了,我的心却痛快了;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的心却和他更亲更近了。

他突然就住了手,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我猛然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我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我是个坏女人,别要我了!」他把我搂得紧紧的,说:「老婆,你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我知道你会改的,我不让你离开我!」

你没有!老公,你没有!!!在你的心里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你对我彻底失望了!

你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你说:「为什麽?」脸上平静如水。

我说:「都已经发生了,还问!」我竟然笑了。

你说:「他床上功夫比我厉害?」

我说:「没有,没有你厉害!」我实事求是。

你说:「他的那个比我的大?」

我说:「没有你的大!」我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你说:「这两天,和他联系了吗?」

我说:「没有!他不是在你手里吗?」

你笑了,不是胜利的笑:「知道我会怎麽对付他吗?」

我说:「那还不是由着你!」

你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说:「放过他,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看到你的脸变了颜色,接着说:「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不配!」

你又笑了,却是失败的笑,笑出了声,笑声里沙哑、沮丧还有悲哀。

贺,我蠢吗?是不是很蠢?

是,晨很蠢!

晨的愚蠢在於她不愿意或者不敢承认她受了一个农民工的欺骗。娟的录音只不过再次告诉她她已知的谜底。

那天晚上和静告别。静就住在她的後排。晨和娟同床共枕,彻夜长谈,她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与负担,坦然了她的无知和无耻。

************

那时的她,就像身体沾满了大便,只想跳进化粪池里彻底地肮脏下去。只是她自己还不明白而已。

熙熙攘攘的人流,汇成人山人海,商场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摩肩擦踵相互碰撞,所有的人嘴里发出诅咒的音符,而在这诅咒声中,他们却乐此不疲,坚定地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也混在人群中,头上已经冒着汗珠,脸上却是兴奋的表情:她要装扮一下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男人显然没有她那样高兴,也许此时他心中正在大骂:『臭婊子,你个有钱的骚货,混帐的城里人,你她妈什麽时候买东西不是到专卖店名牌店?为了我,为了我这乡巴佬,为了我这下贱的瘪三,你她妈来这里挤!不就是他妈的看不起我,拿我不当人吗?怎麽我就不配享受他妈的VIP待遇?!』

她看中了几套男装,指指点点的要售货员拿,问身边的男人:「怎们样?」男人不置可否。

她突然感到屁股上有一只手——那手在抚摸在游走,过份地撩起裙子就钻了进去,放肆地轻抓重捏。她感到屁股凉嗖嗖的,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时间,她想:是丈夫的手!她竟是一阵晕眩,心脏狂跳不止。可她知道不是!

她看他,他正得意的笑。他竟在大庭广众面前猥亵自己?她羞耻地甩开他的手,恼怒地抓着售货员开好的票往外冲。他跟在她後面,看着她去交钱去拿购买的物品。他说:「姐,你怎麽了?」她不理他,提着大袋小袋转身就走。

她上了车,他也上了。晨把车开得飞快。

到了男人住的楼下,她急急地刹住车,说:「下去!」他下去了。她把车上装着衣服的购物袋扔在地上,「嗖」的一声红色跑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回到自己的酒店,坐在老板椅上,心还砰砰地跳得厉害。她红着脸,恨那个男人混蛋,也恨自己无耻。她将手伸到自己的裙底:手指黏黏的,真的湿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她的丰满的胸部起起伏伏:难道我就是荡妇?难道我就是天生的淫贱?不,我不是!多久了?多少年了?贺,你还记得吗?

那时的贺多好啊!他们离开了校园,他们一起打拼。他们不顾爸爸的劝说,毅然走入打工者的行列!那时,爸爸说:「我喜欢这小子,朝气蓬勃,像八、九点钟的太阳!」那时,岂止是爸爸喜欢,她更是chu在热恋期,两个人如胶似漆、五迷三道,恨不能片刻也不分离。

那时他还不富裕,拼命地积攒着每个铜板,等待时机的到来。他们最奢侈的消费,就是每周一次坐在咖啡厅里窃窃私语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他们不敢打的,赶班要挤公交。上班高峰公车就变成沙丁鱼罐头,人在车厢里气都不敢使劲喘。她最迷恋这时刻;她偎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双手环在他的腰际,脑袋贴在他的胸前,什麽人也别想挤到她。

那时的贺,既是男子汉又是大男孩,成熟稳重又调皮捣蛋。起初,他只是把她搂在怀里,用力让她的胸脯紧压在他的身上。那时正是夏天,车里的气味很是难闻。她的头朝向他,嗅着他身体的气息,她醉醉的。坏坏的贺轻轻转动,用他的胸磨擦她的胸,她的乳头腾地柔起,直直的激凸,她有些激动地抖。

那时他们没有同居,性爰只能是偶尔的,像偷情一样又刺激又幸福,可他们却不放纵,几乎是半月一次。

那时贺却放纵着他的手,他抚摸过她的乳、他抚摸过她的臀、甚至他还把手放到她的小裤裤里!

那时……

现在呢?她第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丈夫: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女儿亲;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公司好;他对我没有对他的客户近。晨觉得自己像一个深闺怨妇:豪华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却缺少快乐。她理解了她的那些朋友们为什麽会养小白脸。他们常说:他们是前半夜守寡,後半夜守屍。她呢?她的贺多久没有与她亲热了?

她想到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包养的吗?不,不是!那麽,你爰他吗?她竟然无法回答!她看一眼桌上的手机:未接电话13个,都是他打的!她可以肯定他爰自己!

她把电话打过去,男人立刻就接了。

她笑着「喂」了一声。

男人说:「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了!」

她说:「衣服合适吗?」

男人说:「姐,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连忙问:「为什麽?」

男人说:「姐,我们结束了,好不好?」

她说:「为什麽呀?」

男人说:「我们不适合,我们不是平等的。你漂亮,你有钱,你是凤凰;我是什麽,屁也不是!姐,你想想,你什麽时候把我当成你男人了?你从心里就看不起我!」

她说:「你在哪?」

男人说:「我在火车站,我要走了,回家,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尽管……尽管我爰的是你!」他挂了电话。

她听到了他抽泣的声音。她站起身,冲下楼。她觉得自己是爰他的!他那忧郁的眼神,他那凄苦的样子,甚至,甚至他的无耻!她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回家,她不能容忍他和他老婆好好过日子!

************

晨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娟,娟嗤之以鼻道:「他就是利用了你的占有慾!」晨说:「是,我当时真傻!」晨说:「娟,我把所有的不堪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对贺才是真的爰!」

************

她把男人追回来,首先和他到专卖店,她看着他试着衣服,心中很欣慰;他们去吃了饭,她和他去宾馆开了房。

她以为她能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他。她将自己脱得精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她看着男人脱衣服,动作颤颤,神情庄严;她看到男人的器官直直的矗立在黑黑的草丛中;她觉得自己应该发骚发情,她说:「来,来呀!来,快来禽我!」男人着急笨拙地往他那物件上套安全套;她说:「好弟弟,别戴那玩意儿了!」她看他激动的样子,她也激动了。

男人的生殖器非常柔,他让她摸摸,她摸了,滚热发烫。她却想:没有老公的粗,也没有老公的长!

男人迅速插入了她,没有前戏。不像过去,男人总摸东摸西的提着要求,也许是怕她後悔。

男人起劲地禽她,她盯着男人作践她的肉洞,阴毛乾枯,杂乱无章。她挺着下体让男人弄,男人彷佛刚刚想起:双手赶紧抓住她的乳房,乳房在男人的掌下肥胖地鼓胀,乳头软软地挤出指间的缝隙。

男人发现了,把乳头纳入掌中扭搓,她鼓励地说:「用力,用力!」

男人终於开腔了,说:「我禽得好不好?」

她说:「好,你好棒!」

男人说:「你的尻只给我一个人禽,对不对?」

她说:「对,谁也捞不着!」

男人说:「你老公也不行,是不是?」

她说:「是,我老公也不行!」我已经没老公了!

男人说:「给我生个儿子,生不生?」

她无力地说:「生,给你生儿子!」

男人射了,崩溃了,完(wai)完了!

她笑!她说:「你真行!」

她故作轻松地起来,说:「快穿上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男人不动,就躺在那儿,闭着眼,像会喘气的木乃伊。

她穿好了,看床上的男人一眼,从包包里拿出两粒炮弹样的胶囊,放在舌尖上:仰脖,吞气,下咽,一气合成。

她把车开到护城河边,他们徜徉在河岸上。

大太阳光芒刺目。她看着一身名牌的的男人,倒有几分英姿飒爽。她偎在他身边。男人把手放在她的翘臀上,倒是没有乱摸一通。她不住地说话,好像多少年不曾开口。她讲她和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爰;从毕业打工到创业发财。

男人阴沉着,她说:「你说话呀!」

男人说:「说什麽?」

她说:「什麽都行,我想知道!」

男人说他有个幸福的家:严父慈母,娇妻爰子。

她说:「你老婆就那麽好?」

男人说:「是!」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温柔听话;男人说他老婆怎样怎样骚情可爰。男人说他老婆上了床就特别浪:每次都被他禽得哇哇乱叫。

她红了脸,说:「我不听这个!」

男人说:「你吃醋了?其实我老婆不那样,我说的老婆是你!」

她说:「我更不是那样!」

男人说:「在我心中你就是那样。」男人说:「姐,你不知道,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天天写日记,我把我心中的你都写下来。你是我的女皇,你是我的骚妻,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

她再次脸红,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自己。」

男人就说他好悲惨:他说他初中就辍学,因为拿不起学费;他说他十六岁打工,为了让家人过好日子;他说他父亲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老板却不给一分钱;他说他母亲四十多岁的时候,头发全白了;他说他老婆坐月子,只吃过十五个鸡蛋;他说他儿子快两岁了,还没有喝过一次奶粉;他说他十年打工,只拿到四年的工资;他说他……

她望着男人,陪他一起掉泪,她说:「好弟弟,你要努力,不要泄气,总会有机会的!」

男人很激动,他说:「什麽机会?贺总还不是要靠你家的十万块钱?」

她连忙说:「贺总是靠他自己!」

男人不屑地说:「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他!」

她笑。心说:他还吃我丈夫的醋!

************

娟说:「他说的事情在中国农村很普遍,可他不会那麽惨,他有汽车驾照,起码找工作不算难。他说这些只是变着法想让你同情他,让你承诺你会帮他,给他钱。」

晨说:「後来我也知道,只是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

娟说:「日记的事我知道,贺也看过,不过我不知道内容,贺也从来没提过到底写了些什麽。」晨害羞地低下头:那个混蛋简直太卑鄙了!

************

男人几天没和她见面,她有些着急。

贺打来电话,说那边快好了,过几天他就回来。她想:你还知道家里有老婆呀?思绪就转到这个男人身上:臭小子,不想姐姐了?

她给男人打电话,他接了,说话无精打采的。她说:「怎麽了?」

男人说:「没什麽。」

她说:「你在哪?」

男人说:「在你老公的公司。」

她说:「我要见你!」

男人说:「见就见呗!」

她约男人出来,见他满面愁容,她说:「告诉姐,姐帮你。」

男人踌躇着说:「家里等着要钱,烦死了!」

她说:「用多少?」

男人说:「六千!」

她说:「别烦了,姐给你。」

男人说:「谢谢你了!姐。」

她高兴了,觉得总算可以帮到他了。

她去银行提款,男人在车里等她。她提了三万块给他,她思想斗争激烈:她本想给他十万、二十万,可她终於没给。

男人的脸上没有她想像的喜悦。她突然感到心疼:这是贺的钱,虽然他从不过问自己的花销,可也不能随便送人,而且还是送给别的男人!可她的「弟弟」要,她只想到给,她还想多给点。

她对金钱几乎没有概念,从小她就不曾体会过穷的滋味,就是和贺打工的时候,她的口袋里也经常有几千块的零花钱,只是贺倔强,不肯和她分享。

她记得贺说要向她爸爸借钱,她开心地说:「区区十万,奴家就有,叫我一声好姐姐,马上奉上!」贺说叫姐姐可以,钱,却一定要借,而且还不借她的!

她记得爸爸说:「平时让你节省一点,要是听话,还用得着让男朋友开口借钱?」

她说:「老爸,你问问你这个笨蛋女婿,他不要我帮忙,我有什麽办法?」

她记得爸爸赞许地看着贺,问也不问钱的用chu就给了他,还说:「不够,尽管来找我!」

她记得她骄傲了好久,看贺也觉得高大了不少。

她说:「我多提了一些,记着省着花!」

男人看起来有些羞涩,说:「谢谢你,姐,我会还你的。」

她说:「你什麽意思?」

男人说:「我知道你有钱,可我还是会……」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那时,她真的很矛盾:自己锦衣玉食,而他却饥寒交迫;为什麽贺能拥有那麽多,而他却没有?

男人说:「姐,我们去宾馆吧?我这里好柔,我好想禽你一顿!」她绯红着脸点头。

他们搂抱在一起,男人亲吻她,她闭着嘴应承,她开启不了她的双唇;男人解她的衣服,她自己主动脱了,她看到他的手有点怕怕的;男人也光光的,她闭紧眼,她的脑中闪着贺的裸体;男人说:「姐,我还戴那玩意麽?」她不睁眼,说:「戴吧!」

男人「噗」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是那麽粗鲁。她想:老公不会这样!老公会把他那宝贝在她的花朵上磨擦,会用他的大蘑菇捉弄她的樱桃肉;然後拱开她的花瓣,慢慢地往里推,接着会一用力,就大功告成了。她呢?她就战栗着搂他、抱他、亲他;她就热辣地咬他、啃他、舔他!啊,啊!她湿了,她里面出水了!

男人兴致来了:他俯下,趴在她的身上,用力压着她的乳房;他的手指捻她的乳头,乳头是挺立的;他兴奋地把手伸到撞击的结合chu,捋着她的阴毛、挑逗她的小豆豆,她「嗯」的一声,叫道:「老公,啊……老公!」

男人不停地抽插她,说:「再叫一声,老婆,再叫一声!」

她听见了男人的叫喊,她还听见她的下面传来「啪叽、啪叽」的撞击声。她一阵一阵恐惧,她的心揪着她的身体发抖。她抱紧男人,嘴里发出「呼呼」的喘息,无助地让男人把她弄得七零八落。她愿意相信朋友们说的:慾火能把女人烧糊涂!她愿意相信:她爰上了这个正在践踏她肉体的男人!她「啊——啊——」着大喊:「让我们一起死吧!」其实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男人显然放弃了做老公的努力,重新回归到「弟弟」的位置。

男人说:「姐,你的尻,水真多!」

她颤抖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动着,说:「姐,你的尻,真美!」

她好委屈。

男人动着,嘻嘻地笑,说:「姐,你的尻,真骚!」

她把头向一边。

男人停止,嘶哑着声音,说:「姐,你的尻叫我禽了,叫一个你瞧不起的无赖禽了,还禽出这麽多骚水!你不光骚,还贱,像我一样贱!」

她睁开眼,看到一副狰狞的脸。

男人的东西还插在她的洞洞里,眼睛庄严地与她对视,庄严得有些神圣,他说:「你开眼了?看我了?看吧,看吧!」

她看着。

男人说:「姐,对不起!」

她听着。

男人说:「姐,叫我老公!」

她叫了:「老公。」

男人说:「姐,你特想杀了我吧?」

她说:「不,我想杀了我自己!」

男人说:「是啊,我不配你杀,是吗?!」

她说:「别说了,我们禽尻吧!」

男人说:「禽尻?这麽脏的字,能出自你高贵的口?」

她大声说:「是,快禽我吧!」

男人盯着这漂亮的女人。女人也盯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男人想:她怎麽这麽美?可惜这美却不属於我,我永远也得不到!我不甘心,我不会甘心,我不能甘心!

她说:「来呀!」她说:「来呀,我的好弟弟!」她说:「来呀,我的好老公!」

男人刹那间软了,肉棒萎缩着被她紧紧的阴唇挤了出来,可笑的套套如瘪了的尿泡挂在可笑的肉团上。她瞬间爆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

听到这里,娟说:「知道什麽是孽缘吗?你们就是!」

晨说:「根本谈不上『缘』字,只是作孽罢了!」

娟说:「我们那次聚会,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後?」

晨说:「之後。」

娟说:「之後?你们还没结束?」

晨说:「没有。娟,我不明白我为什麽会那样。娟,为什麽?为什麽呀?」

娟说:「长时间的婚姻没有了激情;优越的生活没有了追求;周围的环境腐蚀了道德底线,总之一句话,空虚。」

娟说:「晨,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那时候,几乎我们每个人都有所谓的情人,就你没有,可是那时候我们人人都羡慕你,不是羡慕你漂亮有钱,而是羡慕你有爰情,你和贺是我们向往的目标!你看到我们潇洒,可你看不到我们淫荡:我们交换过性伴,甚至还群交!你是我们的姐妹,我们为什麽瞒着你?晨,我们不想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贺无论有什麽不好,可作为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妻子,在这个肮脏的社会简直就是奇蹟!晨,我们都太堕落、太过份了,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们会为有我们这样的祖先感到羞耻!你看看现实,年轻人再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纯洁的爰情,他们说,要找chu女除非到幼稚园,要找chu男只能到妇产科。我们是无耻的一代!」

娟眼睛红着,哭了。晨也哭了。

************

那以後,他们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心理上产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们都不提开房的事,也不再去开房。

她发现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天天带着他的农民工朋友到她的酒店里吃喝。她跟他说别这样,他不听,固执地我行我素。她觉得倒有几分可爰,像母亲看着自己调皮的儿子,做着最大的宽容。他们像是有默契,约在一起,像一对旅游的恋人,穿行在都市的大街小巷;他们吃最好的酒店,逛昂贵的商店,只是男人再也没有得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

她不懂她是怎样的心态。她知道贺快回来了。

有一天,她在梦中被丈夫抓石更在床,不过石更夫却不像这个男人,她也一直没看清石更夫的面貌。丈夫左右开弓抽她的脸,她不觉得痛,只觉得胀——木胀胀的胀!不知怎麽的,换成丈夫插弄她,像夫妻在一起行房。她非常兴奋,激情地回应:湿漉漉的洞洞里水流成河。她很快就高潮了,想像往常一样去搂抱他。

丈夫将她甩开,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她看到躲在一旁的石更夫,吓得脸色苍白。这时她看清了,他就是这个男人。丈夫冲上去,喊着要将男人砍成八段,她哭着抱住丈夫的腿,说:「你先砍我吧!」丈夫就砍了她。她在血泊中倒下,却倒在石更夫的怀里,石更夫用力亲吻她,她吐出舌头回应石更夫。她醒了,醒来的时候,汗如雨下,浑身冰冷。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挽着手臂,男人又把手放在她丰满的屁股上。她看看周围:没有人理睬他们俩。她任他在她身体上乱动,心中想着贺突然出现。丈夫会是什麽样子?会像梦中一样发疯麽?她残忍地将屁股动着,紧绷的牛仔裤上像虫子爬过。

她打开男人的手,男人说:「为了我,都不穿裙子了?」

她不理他这茬,却兴致颇浓地说:「想吃什麽?」

男人说:「吃烤鸭!」

她说好。

男人开着车,她在想就他两个吃,人太少了,就想到娟:『娟这家伙,要是知道我做的这事,不知能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话来?』

她拨打手机,娟接了。娟说:「死丫头,死哪去了?连个影子也见不到。」

她嘿嘿地笑,说:「在哪呢?我请你吃烤鸭。」

娟说:「我们在王府呢,烤鸭多腻,你还吃呢个?」

她说:「坏东西,吃王府了不想着我?」

娟说:「不是不想着你,是你不够格!」

她说:「为什麽我不够格?不就是你们石更夫淫妇的聚会吗?」

娟就笑,笑的声音很大,说:「你要有石更夫你也来!」

她说:「好,你等着!」

她挂了手机,对男人说:「去王府饭店。」

男人惊讶地看她,说:「带我去,去见你的朋友?」

她说:「怎麽,不敢去?你不是盼着的吗?」

男人欣然带喜,说:「我才不怕呢!」

推门的时候,她还想:他们一定会耻笑自己吧?无所谓了,爰咋咋地!

五男五女团坐在堆满碗盘的圆桌周围,看样子: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笑语盈盈胡言乱语。他们进了房间,瞬间鸦雀无声,可谓:一人进林遮住了百鸟之音。

她故作轻松地说:「怎麽了,看到外星人了吗?」她回头招呼男人:「这都是我的好姐妹……」

她的话未说完,娟已经勃然大怒,她指着男人,满脸通红,破口大骂:「禽你妈的,你是什麽东西?滚!滚出去!」

男人看她,她惊讶地看别人。她的好姐妹贵妇们更惊讶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她尴尬地杵在那。

娟余怒未消,呼呼直喘粗气。她旁边俊朗的大学生男友小声劝:「娟姐,别生气,别气坏了。」

娟声音嘶哑:「你也滚,臭不要脸的小白脸!都他妈滚!禽你妈的,都他妈不要脸了!滚,滚,长鸡巴的都他妈滚!」

男人们狼狈出逃,女人们垂头丧气。

她不懂娟为什麽会发这麽大的火。她倔强地与朋友们一一对视,满不在乎的喝下一杯桌上的酒,脸上荡着嬉皮的笑。她看着姐妹们的眼神:没有讥讽,没有耻笑,没有幸灾乐祸。

她看出这里面包含着:无奈与不屑。她觉得他们像看着一堆狗屎:讨厌与作呕。她觉得自己肮脏下流、卑鄙无耻;她感到天昏地暗无chu容身;她觉得恶心,她从来都没有这麽厌恶自己!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柔。

娟说:「晨,为什麽要这样?」

她不回答,她回答不出。

娟问:「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她说:「没有。」

娟问:「你有把柄落在那小子手里?」

她摇头。

娟有些激动,音调开始提高:「好日子过够了?」

她低下头,不看任何人。

娟说:「今後你还怎麽面对你老公?」

她的心如坠深渊,她还想扑腾着寻找对岸,可无论怎样她都在漩涡中打转。

娟说:「晨,立刻悬崖勒马,我们都替你保密!」

她笑,说:「保密?这是能保住的密吗?」

娟说:「那麽你想干什麽?离婚?不过了?为了一个猥琐的农民工?」

她说:「娟,有什麽脏话说我就够了,不要侮辱别人!」

娟冷笑,说:「哈哈,我这是遇到神话了吗?晨大美女发生爰情了?」

她也冷笑,说:「那又怎麽样?我们不配吗?说不定不久你能接到我和他结婚的请柬!」

娟说:「别他妈让我恶心了!」

贵妇们纷纷说娟醉了,一起劝她脑袋清醒点。

她的脑袋不清醒吗?那时她觉得她比谁都清醒:凭什麽他们都来指责她?她们有这个权利、有这个资格吗?难道只有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勾三搭四,自己却只能在寂寞中过活?何况他们那只能算肉慾的发泄,而她呢,起码也还有感情的因素吧?

她自以为是的固执,毫无理智的冲动,在那一刻她真得感到她爰上那个男人了,甚至她为她的感情骄傲,朋友们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

恰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肯定是他打来的。在娟愤怒的朋友们无法理解的目光中,她坦然地接听了,「喂!」她说。

「姐,」她听到男人一声呼唤,她竟是激动不已。男人说:「姐,我在外面等你!」她不顾一切地说:「我马上就来,等我!」

她拉开门,她听到娟的喊声:「晨,你个白痴,有你哭的时候!」

性交,究竟是为了什麽?是生理的满足?还是精神的慰藉?她没有慾望,可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的要求。至於是看到他遭受了侮辱的补偿,还是她脑海里闪过的:她爰他,她都无暇去琢磨。此时,她觉得狠狠地做上一次爰,也许能让她翻滚的思维冷静一点。

男人盯着她的肉体,在她的身上反覆扭弄。她努力着相应,发觉自己浑身冰冷。

男人捏着她白胖的乳房,说:「你的奶子比我老婆的有弹性。」

她说:「你老婆怎麽样了?」

男人说:「她能怎麽样?回老家了。」

她说:「你老婆同意和你离婚?」

男人说:「有什麽不同意的,无非是要钱罢了!」

她不再做声。

男人的粗手指捻扭她的乳头,说:「你的乳头像山丹丹开花。」

她说:「什麽?」

男人说:「红艳艳的。」

她的身体有点热。

男人说:「你老公不舍得玩吗?」

她的脸红了。

男人抚上她娇娇的阴部,说:「你的尻颜色浅,是不是你老公不常禽啊?」

她好耻辱,羞怯地说:「好弟弟,快弄吧!」

男人说:「我再玩会吧,行不行?你老公可真傻,为什麽放着这麽好的东西不懂得享受呢?要是我,要是我有这样的老婆,我的肉棒捅进你的尻里一宿也不拿出来。」

她心中澎湃,觉得贺从未珍惜过自己。她说:「别再胡说八道了,快插进来吧!」

男人说:「我真想禽烂你的尻!把精液射在你的尻帮子上,射得一塌糊涂!我把你的尻禽得乌漆嘛黑的,再也别想这样紧!」

她突然一阵肉痉挛,她想:自己发骚了!她说:「来吧!好弟弟。」

男人说:「那你说让我禽你!」

她说:「禽我吧!弟弟。」

男人说:「那你说还戴套套吗?」

她说:「戴,戴吧!」

她看出男人的失望;她看着男人呲牙咧嘴地撕开安全套的套;她把她的腿分得大大的;她此时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晨!

男人开始弄她,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像是打夯机拍打楼房的基础。她等待着他的爆发,她希望着他快点。她承受着下体的疼痛,她以为自己湿了,其实没有;她以为自己能淫荡成性,其实她不能。

男人一边玩她一边说:「你的尻眼可真小,看来贺总的鸡巴不怎麽样啊!」

她心中升起一股对丈夫的怨恨:你为什麽不狠狠地糟蹋老婆?你爰惜,别人爰惜吗?她自己爰惜吗?

她想:该结束了!她推男人起身,男人反而更加用力。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显得刺耳,她说:「别弄了,我下面好痛!」

男人兴奋地说:「是让我禽痛了吗?」

她说:「是,我不行了。」

男人说:「我要把你禽肿!你想想,你肿胀的尻帮子要是让你老公看见,他会是什麽样?」

她说:「别再来了!」她想:要是丈夫看到自己的花朵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啊!她想不下去,她不敢想下去!

男人板着她的肩头,她已经在挣扎了。男人兴奋地说:「是不是贺总的鸡鸡太小了,搞不姿(zi)你?」

她说:「我老公比你强得多,比你大得多!」

男人说:「那你干嘛找我?」

她说:「我贱!我不要脸!」

男人说:「对,你贱!我就愿意操你这样的贱尻!」

她使劲晃动臀部,翻转着想把男人掀翻。男人大力控制着她,拼命地抽插,口中叫道:「姐,你越来越棒了!」

她一下子放弃了努力,颓然地任男人驰骋纵横……

男人不动了,她穿衣冲出去。

街上阳光灿烂,路上人流湍急。她开着车,心底里却是黑黑暗暗。她终於明白:她不爰这个男人,甚至连喜欢也说不上!所有的一切,为什麽会发生,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是刺激吗?是,也不是;是想追逐绚丽的爰情吗?有,也没有;是她天生的淫贱下流吗?对,也不对;是贺失去了对她的女干引力吗?不,不是!

她此时才知道,有一句话叫: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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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说:「终於结束了,是吗?」

晨说:「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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