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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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回到住chu,已经快四点半了,她迅速的打开旅行箱,魔术一般地变出许多东西。她进到卫生间,拧开龙头,「哗哗」的凉水逐渐变暖,她满意地关上;她进到卧室,床是软软的席梦思,按一下,凹出一个弧形,觉得不错,心想:『这里是高级住宅,当然不能有一丝马虎,样板房更得精益求精。』

她进进出出地将衣物归置利索,然後把自己脱得精光,换上一身月白色的瑜伽服,轻快地来到客厅。地毯显然高档,她抬起赤裸的柔若无骨的美足,脚底白嫩嫩得洁净。她走到一架大大的穿衣镜前,先是把双手交叉扣起,翻转着举过头顶,侧着身做着弯曲,然後一只脚向後高抬,像芭蕾舞演员,身体专业地拗着、拗着……

晨做着各种动作,软薄的瑜伽服裹不住她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在起伏跌宕,乳头被摩擦得热辣瘙痒;圆滚的屁股不时翘出优美的臀形,尽情表现出少妇的成熟魅力。

晨将身体後仰,贴在地毯上,跪着的双腿成V字。她看到镜子里自己鼓起的裆,馒头状的阴部清晰地印在衣服上,不由得浑身发烫,口中轻声骂道:「这一会都等不了了?」心中却忍不住想起有一次,丈夫就以这样的姿势弄了她。

那次他飞快地拽下她的衣服,他的阴经格外粗壮长大,顶得她婉转低吟、娇弱无比,不到两分钟,她就告饶了。她羞恼地骂丈夫兽性大发,丈夫说:「谁让你不穿内衣?」她说:「这样才自然,练功没束缚。」丈夫说:「对呀!我这样也很自然,和你一起修炼。」

晨用力挺挺下面的鼓起,觉得功力大不如前。是啊,好长时间不练了,只是最近才又重新开始。不过,此时她却坚定的想:『老公,今晚任凭你怎麽样,你的娇妻都全力配合!』

晨练完瑜伽,身上汗津津的,她连忙去浴室打开浴缸的阀门,在洗手台前把脸清洗了一下,看到镜子里的脸上,被自己打过的痕迹还依稀可见,於是跑出去一会,脸上便贴了张面膜,白呼呼的分不清眉眼。

她把一个精美小瓶里的液体加几滴在浴缸里,室内立刻飘满薰衣草的香气,她再一次脱得精光,把全身放到热腾腾的浴缸里,惬意的舒爽使她有几分困意,她想补一点睡眠,让自己更加精神饱满,可闭上眼睛,脑子却一下子清醒:贺的声音彷佛还在耳边;贺的身影彷佛就在眼前。

『贺,老公,我终於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尽管你没有说原谅我,可我却听到了你千方百计地为我推卸我应负的责任。老公,我好羞愧,你不愿摧毁我在你心中的完美,你的每一句话、每一字都让我无地自容;我应该无颜面对你,可我舍不得,现在,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感觉到了,老公!』

晨浸泡得全身软绵绵的,开始用擦澡巾搓着全身,虽然没有污垢,皮肤却已经变得通红。她想,这样才算乾净!这样才能让她的老公抚摸着不再龌龊!

『贺,你会来吗?你会送我吗?』猛然间心里的忐忑一阵一阵纠结:『我该怎样对贺说?我要告诉他,你的晨还活着吗?贺如果不送我回家可怎麽办?娟,你可一定要来呀!』想到娟,一种不安袭来:『她真的和贺有事了!』

她问:「我家老公够勇猛凶悍吧?」娟说:「你的老公凶不凶悍,你不比我清楚?」她虽然说得轻松,脸上的表情却古怪异常,由白到红、由红到白的好几次,怕是脑子里正转着贺的身体。

晨烦躁地出了浴缸,扔掉面膜站在淋浴下,莲蓬头喷洒着雨露,滋润着少妇完美的身体,水顺着纤细的腰肢、丰硕的臀部滑落。晨无休止地一遍一遍冲刷,思绪也不停地转化,患得患失了许久,突然觉得太过杞人忧天:难道自己连一点自信也没有了吗?毕竟与贺十年的感情,何况还有女儿楚楚的血缘相连!她们有什麽?

晨似乎找到了感觉,开始专注地洗澡。她抬起一条腿,彷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阴部这般漂亮:肥嫩如绵,洁白如脂。她微微後仰,拿着莲蓬头对准了,急流冲击着花瓣,觉得浑身酥软,她一掌拍在上面,骂一句:「不要脸!」谁知慾望却像春风拂过的野火,有点蔓延之势。

她心一抖:『这怪东西,今天成心与我作对!』又想到:『这两天丈夫除了短暂的那一会儿相见,想他的念头却何止有万遍!哪怨得这家伙如饥似渴兴风作浪。』

想到昨晚,更是後悔莫及:老公想亲自己的洞洞,就该让他亲,这个经过了精雕细琢的小宝贝不就是为他准备的吗?可是,老公,我好怕它有怪怪的味道,熏着了你!哎呀,老公啊,你看,洞洞里都流出水了,小妹妹想小哥哥了,不,你那宝贝可不小,是大哥哥!老公,今晚,今晚我们都不睡了,来个通宵达旦,彻夜不眠!

晨用小指藉着水流捅进阴道里,进进出出地清洗了,低低地恨声自语:「臭老公,都怪你!」

总算沐浴已毕,晨穿上一件白色无袖的薄丝睡裙,裙摆只到大腿chu,露出的部份显得修长挺直。她坐到卧室的梳妆台前:脸上不知涂抹了什麽,只一会就神采飞扬艳丽照人;她挑挑眉毛,自然完美,无需描画;她眨眨眼,睫毛黑长,纯真明亮;她抿抿嘴,双唇红润,不必涂抹;她撩撩发,瀑布样披在肩上。

她拿起一块小手绢,将自由的黑发束起,然後转头照了照,满意地一笑,心说:『老公,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青春活力,像高中女生的样子!』

她走到衣橱前,拿出一条粉红丁字裤穿上,将睡衣脱掉,转身一周,丰满的屁股让细带湮没在股沟里,前边腿间的窄小三角刚刚盖住胖胖的肉缝。她试着把小三角拨到一边,让阴户完整地露出:紧啾啾、白馥馥,俏皮可爰,她低下头看着,羞怯地小声说:「要吃,就给你!」脸上就如上了胭脂,手指一点嫩嫩的阴唇:「不准你再作怪了,淌那些脏脏的东西,否则,我让老公再不理你!」

她戴上粉红的乳罩,饱饱的乳房高高的耸立着;在腰间她系上连体内衣的腰扣,穿上肉色的裤袜,皮肤一阵滑爽紧绷,原本的白皙变成小麦色,臀型更显得滚圆挺翘。她刚要会心地骄傲,却发现裆部被罩在里面,不由地恨道:「傻了,你这不是给老公添麻烦吗?」可,要是老公愿意将它撕开,那不是更加刺激吗?呸!老公可是个斯文人,才不会那样粗暴呢!还是穿开裆的吧,又方便又性感,老公定然喜欢!

她换上一条开裆的,竟然在臀部两边也留了两个洞,她的脸立刻烫得厉害:『这也太淫荡了吧,会不会吓坏老公?不行,还是保守一点吧!可是,费劲巴力地不就是让老公惊喜的吗?不管了,穿了!过去穿什麽也没见老公讨厌过!』

晨选定一身白色裙装,西式领口稍露脖颈,看上去妩媚雅致,她知道老公特喜欢她清纯乾净的样子。她对着镜子不住地端详,看到没有透出内衣的隐影,不会显得轻挑,才满意地一笑。

这时,传来一阵「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开门,果然是静。静还是职业女装打扮,透着精神干练。晨在咖啡厅听到她叫自己嫂子,不由地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心中想:『丈夫是一定要夺回的,不知她失恋会是什麽样?』

其实,静现在的心态与失恋也相差无几,花了不少积蓄,倒是痛快了不少,了解了女人为何用购物来发泄,确实有几分实用。她见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大公司的CEO,倒像是要去约会的初恋少女,想她对贺的那份痴情,觉得自己倒算不得什麽了,毕竟都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

再说贺对前妻不能忘情,不正证明他爰情专一,是难得的好男人嘛!不也说明自己并非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吗?何况贺对自己也不是无情无义!对比眼前的女人,这般漂亮美丽,对他又是情有独锺,贺却见也不见,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想到此,百爪挠心,暗恨自己太任性,对眼前的女人倒是生出许多同情。

「曦总,我通知了所有高层必须到场,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晨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是欢迎酒宴,又不是情人约会,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可别人哪里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对静说:「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很快,晨再出来,已经是高贵庄重的OL装束了,她说:「头发来不及了,就这样披肩吧!」

静说:「曦总怎样都好看!」

晨说:「谢谢!你真会说话。」

静说:「娟姐呢?怎麽没看到?」

晨说:「她有采访,一会肯定到。」

王府饭店的一个不算太大的餐厅里,三桌衣冠楚楚的客人正襟端坐。

晨控制不住惴惴的情绪。在座的大多她都认识,只是变换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曾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心目中的幸运儿。

娟来的时候,没有坐到静给她留的副宾位,而是坐在了晨的主宾席旁边,见贺不在,大声问静:「你们贺老板呢?」

静对娟笑笑,站起来,厅内声音渐渐平静。静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们公司新聘任的曦总经理,今天由於贺总有事不能前来,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表示欢迎;同时,对前一段大家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支持表示感谢,让我们共同举杯……」

厅内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说话声、笑声、敬酒声,汇成一片。晨心烦意乱地坐在那儿,听不清说些什麽,大脑乱糟糟的,不知该用什麽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公司本来就是我家的,怎麽倒成寄人篱下?我又不是来找工作,我是来找老公的!失望、失落,还有失魂!贺,你在哪?是躲我吗?还是真的对公司不屑一顾?

她看看娟,娟一脸的不高兴。她想说话,她觉得堵得发慌!

桌上的碗盘堆满,鲍鱼海参之类的海鲜琳琅罗列,人们舞动着勺筷招呼,口舌搅拌食慾的兴奋。

晨说:「娟,你吃点!」

娟说:「就是龙肉也没胃口!贺什麽意思啊?」

晨说:「也许他真有事。」

娟说:「哎、哎,我可是为你不平!」

晨说:「谢谢啦,明天让他单独请你一桌,好不好?」

娟笑,说:「那还不把你醋死?」

晨也笑笑,说:「我可不吃你的醋,我还等着和你3P呢!」

娟「呸」她一口,说:「小骚货,发情了是不是?」

「曦总,」主陪位上的静探过身来:「欢迎加入本公司,我敬你一杯!」虽然她没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她感觉一定与贺有关,不由得想:『多亏了自己近水楼台。』

晨大口乾了高脚杯中的红酒,说:「我也敬你,还请你以後多关照呢!」

静当然不知道她话中的揶揄之意,关切地说:「曦总,不必乾杯,恐怕他们都要敬你呢!」

晨笑笑,觉得酒是个好东西,一杯下去,痛苦就会减少一分。

果然,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尽管只是象徵性的喝一点,晨还是感到有酒了,脑袋虽还清醒,心跳却不住地加快。好不容易打发完毕,却发现娟不见了。晨站起身,静说:「曦总,要去卫生间吗?我陪你!」晨挥手说:「不用,我去透透气。」

静看着这位新老总的背影,刹时间呼女干都有点困难:这……这……这不是她吗?随即突然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连声音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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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已略带微醺,娇媚的脸上有了几分荡意,红唇轻启,气息如兰如麝。她感到空虚,觉得坠入到寂寞的黑暗里,她好想扑到她丈夫的怀里,扭搓他宽阔的胸膛,啃咬他坚实的肩头;她想撒娇她想哭,她想让老公亲她、疼她,甚至骂她、打她。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的?远远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机。娟笑语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给贺的。她听见她说:「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

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贺像两条平行线,是不会有交叉点的,她的最好归属应该是伟,就是人们常说的:结婚要找爰你的,谈情要找你爰的。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是有点暧昧,像上次说的:伟走了吗?语气里有点醋味。

她看见晨略带蹒跚地走过来,像是做贼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对着手机说:「一会我和你那曦总就去你家!」

************

贺接上女儿楚楚去岳父家。

楚楚兴奋地说:「爸爸,要去姥姥家吗?」

贺说:「是啊!姥姥姥爷想你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麽还不回来呀?楚楚想妈妈了!」

贺说:「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妈妈了!」一阵酸楚,失败的纠结再次在脑海里盘桓。

他羡慕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缠绵。他问大焦:「你们两口子打得那麽厉害,咋就不离婚?」大焦说:「两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会碰不着锅沿,打狠了也说离,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过呗!」

他没有和晨吵过架,不了解其中的乐趣。大焦说:「为什麽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里一顿翻云覆雨,心贴心、肉贴肉,弄得她神魂颠倒,第二天,还是你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气了,按我说的,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他说:「滚你的吧,我们好好的,没事打架玩?」

贺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离婚,他会不会提?他想:只要看一眼宝贝女儿,他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顶起那顶绿色的帽子!他就会看到那混蛋那双蔑视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挂着的笑,他想:『你终於要活到头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麽不给我打电话?」

贺说:「楚楚,静阿姨好不好?」

楚楚说:「静阿姨好!」

贺说:「让静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意吗?」

楚楚大声说:「阿姨是阿姨,妈妈是妈妈!」

贺缄默了,他无语。

岳父打开门,楚楚喊着「姥爷」扑过去。岳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是挂上了笑,却掩不住仍然遗留的愁容。

楚楚说:「姥姥,我看到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

岳母说:「好宝贝,咱不吃那个,不卫生的。」

岳父说:「什麽不卫生,毛病!楚楚,亲姥爷一下,姥爷带你去买!」

楚楚就抱着姥爷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说:「姥爷,你的胡子扎人。」

岳父高兴地说:「小馋猫,怕扎就不吃糖葫芦了!」

楚楚说:「姥爷,楚楚不怕扎,楚楚要吃糖葫芦!」

岳母嗔怪地说:「楚楚的小脸多嫩生,哪有你这样做姥爷的!」

岳父抱起楚楚说:「走喽,走喽!」开门出去。

岳母说:「贺,你坐,我去做饭去。」

贺跟着岳母来到厨房,他看着忙碌的岳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他想,在自己来之前,两位老人肯定在谈着他们的女儿。岳母没有过了中年後身体便富态的发胖,从仪态到容貌,晨完全是她的复制品。多年的养尊chu优,使她彷佛停止了岁月给她的痕迹,像晨说的:妈妈不像妈妈,倒像姐妹!可是,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她却迅速地向同龄人一样迈向老化。看着岳母额头眼角的皱纹,贺眼里充满了泪水。

岳母抬头,见贺那副样子,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她说:「贺,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很委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两个多月了,没有信、没有电话。贺,你了解当娘的想孩子的心情吗?你也知道你岳父,从他知道是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再也不认这个女儿了!贺,一想到楚楚要叫别的女人妈妈,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岳母求求你,原谅晨吧!好不好?」

贺心如刀绞,他连连点着头,却说不出话。他没法说:如果两位老人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没有了,他真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

过了一会,贺说:「妈,您把晨的给我。」

岳母高兴地说:「你要给她写信?」

贺说:「是。把她学校的也给我。」

岳母把一小叠信递给贺,说:「收起来,别让你岳父看见,刚才还跟我吵一架呢!」

门外传来楚楚的大叫:「爸爸,开门,开晚了,姥爷说可不给你吃!」

吃完饭,贺说公司新聘了总经理,劝岳父还是收回公司,又有事干,也不会太劳累。岳父说:「我不知道你是和谁制气,还是装清高,告诉你,公司要是毁在你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访暗访。」

岳母笑着说:「听你岳父的,别看他吹胡子瞪眼,他可是真喜欢你!」

岳父说:「还是丈母娘疼女婿,我这刚想说,实在你不想要就再把公司还给我呢,你这叫我还怎麽开口?」

贺感激地听着,脸上虽笑,心中却异常难过:本该幸福完美的家庭,不知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娟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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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不依不饶地问娟:「去不去贺那里?」

娟说:「贺还陪你老爸老妈吃饭呢!」

晨说:「那我们稍稍晚点再去。」

娟笑说:「多晚?你们夫妻相会,把我往哪搁,不会真的要3P吧?」

晨说:「想得美,我还担心累坏我家老公呢!」

娟说:「小气鬼,我把伟换给你成了吧?」

晨有点生气了,说:「死娟子,快别拔疯话了!」

娟看晨气恼,觉得有一丝快意,说:「今夜你可以学张生跳粉墙,反正你有钥匙。」

晨幽幽地说:「我怕吓着贺,以为我借屍还魂呢!」

车缓缓的行驶,晨和娟默默无语。手机铃声响得格外醒耳,副驾坐上的静接通了,两个人的耳朵也支棱起来。

静说:「送曦总呢!我和曦总是一路,都住在一个小区。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晨突然感到危机,彷佛贺只是个遥远的记忆,飘渺得无从抓牢。

静回过头来问:「娟姐,送你去哪里?」

娟还在回味贺说的话:她说要和曦去他家,他却说:「你会和伟结婚吗?」接着就挂了电话。她想说:你管呢?你咋那麽关心伟?

「娟姐?」静再问一遍,娟如梦方醒,说:「你也住景园?那我也一路,今晚我住曦总家。」

晨这才想起:静的房子还是自己帮她买的呢,省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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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算得上偏僻,行人车辆都很少,破旧的泊油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过,路面像是地雷炸过无数遍,倒是拍战争片的好地方。不远chu,几排够古董级的房屋坚强挺立,本来的村庄如日本鬼子扫荡过後的废墟。

娟说,这里已经落入某开发商的手中,只等时机成熟,便平地起高楼,现在还属於待繁荣地区。原住村民早已拿钱走人,把还能站着的房子廉价租给外来的打工人员,条件是:砸死了,别找房主。

晨戴着一副大墨镜,坐在一辆本田车里,盯着前面的房子目不转睛。早上,她开了四十分钟的会,也不管高层们不满的眼光,还是开上公司的车出来了。三天的时间,她已经成竹在胸,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行动了。

一辆装满货的大车停在她前面,车上下来个年轻的汉子,他朝後面的小车里望望,然後快步走向那些破屋去了。

一刹时,晨打了个冷战,胸口如遭了一记重锤,呼女干急促地加快,大脑片刻失去了意识。她想平静一下过速的心脏,可平静不下来。她不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见面,只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反应会是如此强烈。

晨先是满脸通红、嘴唇发紫,接着就变成蜡一般黄,而身体的血液却是沸腾一样热,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点燃了她的冲动。她想:她要杀了他!这股从未有过的仇恨,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冒出。她想这可能已经埋藏许久了。她一直在回避,她不希望这个男人真的那样坏!

************

如果说被女儿发现了自己的无耻,只是那精美的花瓶出现了裂痕,接下来发生的是将这花瓶摔得粉碎!

虽然是白天,拉上窗帘後,宾馆里的房间暗暗的,赤裸的男女平躺在床上。

男人说:「姐,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女人说:「盖上吧,这样不好。」

男人说:「姐,就这样,我们赤诚相对,无所顾忌。姐,我能为你去死,我能把心刨出来给你!」

女人说:「别说了!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

男人说:「姐,我想要你的心!」

女人说:「我的心早死了!」

男人说:「姐……」

女人把腿分开,说:「行了,要,就快来;不要,我就穿衣服了。」

男人跪起身,看着眼前迷人的肉体,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女人把她的手拨开了;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腿间,女人再次挡住。

男人说:「姐,我求你了!」

女人一声叹息,说:「你戴上套了吗?」

男人说:「戴上了。姐,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我保证你能高兴起来。」

女人妥协地放弃了抵抗,她任他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男人的手没有丈夫的细腻柔滑,掌心有点柔,粗粗的指头有点糙。女人皮肤的感觉像是砂纸扫过,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战栗地发抖,内心却是麻痒痒的渴望。她的眼前伸过来一张脸,噘着嘴要亲她,她把头生柔地开,羞耻地闭上眼睛。是的,她竟然还知道羞耻!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抓在手中,重重地将它扭捏得奇形怪状,手指搓着乳头。

女人说:「你轻点,痛!」

男人不怀好意地更加肆虐。

女人说:「好弟弟,姐姐怕!」

男人并不停止动作,说:「想不想我?」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不想我禽你?」

女人不吱声。

男人手劲更重,红红的乳头成了黑色,再说:「说,想不想我禽你?」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什麽?」

女人说:「想……想你……禽我!」

男人满意地把手张开,胡乱地抚弄着,另一只手再次向下奔去,黑黑的草丛蓬蓬松松,被强行弄得零零乱乱,女人喘息得越来越急。

男人抚摸着嫩肥的阴部,湿湿的滑腻直到肛门,他用力摩擦,不时地轻拍几下,发出「啪啪」的水响声。

女人不知所以地动着滚圆的臀,口中吹出炙热的气,她的阴道淌着淫荡的汤。她叫道:「好弟弟,进来,快进来!」

男人把中指捅进去,飞速地来回穿梭。

女人「啊」的一声,觉得充实了。她随着手指的进出挺着下体,阴道被粗暴的快感舒爽着。她听到他说:「老婆,快说,叫老公禽你!」

她的快感急剧地下降。她觉得阴道口又是一紧,又一根手指要加入到阴道里,她推他,他说:「老婆,我强还是你老公强?」

她使劲推开他,叫道:「我不是你老婆!我老公比你强一万倍!」她哭了。

晨哭了!她哭着想她的丈夫,『老公,你会原谅我吗?我要告诉你一切,我是个多麽不要脸的女人!』

她跳下床,快速地穿上衣服。她看到他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她想:『去你妈的,我才不管你呢!你和我老公比?你配吗?我老公多麽温柔,多麽体贴,他最顾虑的是我的感受!哪像你,你以为我这阴道是她妈的破抹布麽,让你这麽不当回事的乱弄一气?可是,可是……』她想:『可是真的快感强烈呀!贺,老公,我要你这样和我玩!』

男人赤身裸体地挡在晨的面前,腿间的阳物软软地顶着白色的安全套,又丑陋又可笑,他哀求着:「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晨说:「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谈谈。」

晨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是柔着心肠说:「好弟弟,我不怪你,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姐姐不能再做对不起老公的事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还会像姐姐一样疼你的!」

晨走出宾馆,感觉舒了一口气:『贺,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老婆不能没有你!』

当脸上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晨还没有弄清是怎麽回事。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一边骂着:「狐狸精,勾引男人的骚货!」一边往她的身上扑。直到男人挺身而出和女人纠缠到一起,她才明白:那是他老婆来捉石更了!

晨顾不得脸面的生痛,却要顾及脸面的丢失。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冷笑、鄙视,还有不屑;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是丈夫的:愤怒、痛苦,还有无助。她逃,逃回家中,此时她才知道什麽是万念俱灰。她坐着、站着,满房间转,她无法停止动作,彷佛不动就会死!她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去接楚楚,然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无助地抽泣。

天黑下来,她的心也没有了光明。贺,老公,丈夫,她怎麽对他说?如果他能包容偷过情的妻子,但他绝不会原谅光天化日下的荡妇!无耻、背叛,这怎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静,贺打来电话。她听着,不知道说了些什麽。她多麽希望:贺,你也去放荡吧!可她知道贺不会,她知道贺有多在意她!贺做不出淫贱的勾当!

天总是要亮的。晨依然缩在沙发上,脑袋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功能。从昨天水米未沾,她不觉得饿;整夜未眠,她不觉得困。

电话响起,她机械地去接。她听着,是那个男人。

他说:「姐,对不起!」

她不说话。

他说:「姐,我要回去了!」

她说:「你去哪?」

他说:「回家。」

她说:「你在哪?」

他说:「长城。老婆说看了长城就走。」

她大声说:「马上回来!马上!」

************

男人再次出现,脏兮兮的样子,满面疲惫,他上了大货车,「轰」的一声开走了。晨无法掩饰的羞愧:这就是她为之献身的男人吗?

女人——男人的老婆——巩妻出了门。晨知道她去那里。晨想:就是这个女人两掌把她打入地狱!

晨仔细地看过她:北京城将她变白变瘦了,没有了过去的粗壮,倒是增添了些许妩媚,只是明显的憔悴使她的脸色有点蜡黄。晨想,丈夫是不会看上她这副摸样的。可,老公,这是那混帐王八蛋的老婆呀!老公,我要你干她,不,不是干,是禽,狠狠地禽她!晨恨她,既是恨屋及乌,也是对她粉碎了自己对贺忏悔计划的咒怨。

她不敢去搜寻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这记忆如同水里的皮球,你越想按下去,它就越想冒出来。她放弃了向丈夫坦诚的决心,自甘堕落地滑入终将後悔的泥潭。她自以为对那个男人发生了感情,要不怎麽一听见他和妻子游长城,自己会如此愤怒?

他来了,来得很快。他看着一脸倦容的她说:「姐,我离不开你!」

她说:「你老婆呢?」

他说:「我要跟她离婚!」

她倒在他怀里,觉得全世界都会抛弃她,只有他不会。她说:「好弟弟,陪姐出去逛逛,要不我会憋死。」

他开着她的奔驰跑车来到香山。她不知道为什麽要来这里,她看不见满山的枫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只是一个恍惚中的弃妇。她和他挎在一起,她想:老公,你不要我了,还有别人要!此时,她成了逐臭的苍蝇、扑火的飞蛾,不管怎样的飞舞,终将是污浊的脏或是毁灭的死!

男人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扛到肩上,向山头跑去。她下体正好顶在他的肩头,他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抚弄着,她夸张的喊着、笑着,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的身体在颠沛中颤抖,她鼓胀的阴部在湿润发痒,她叫着:「好弟弟,姐姐不行了!」内心之中却闪着:『老公,你会这样吗?你不会!你不知道你的娇妻其实是个慾望亢奋的淫妇吗?老公,我那里发骚了,淌水了,想要了!可是,你再也不会给我了!是吗?』她拼命地把自己推向下流,却惊奇地发现她的阴道没有丝毫的湿,湿了的却是她的眼睛!

在劳务市场的一角,晨看着巩妻已经被三个主妇拒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拦着巩妻不知说了什麽,巩妻慌张地摇着手。

晨迎上去,巩妻像看到救星,连忙叫一声:「太太,你要保姆吗?」

晨问:「多大了?」

巩妻说:「二十五。」

晨问:「姓什麽?」

巩妻说:「姓王。」

晨问:「结婚了吗?」

巩妻小声说:「结了。」

晨问:「住一起?」

巩妻说:「不,不住一起!」没有愿意找麻烦,都希望雇一个单纯孤身的女人,她只好把丈夫先放一边。她看看市场太多的撇家舍业的贫困人群,由不得挑三拣四:她必须找到一份活干!

晨心中暗笑,问:「有孩子吗?」

巩妻说:「有,在老家。」

晨问:「读过几年书?」

巩妻说:「高中念了一年。」

晨说:「好吧,就是你吧!」

巩妻似乎还不太相信,她望着这个漂亮高贵的夫人,觉得好运降到了头上。

她说:「太太,您还没说工资呢!」

晨说:「你要多少钱?」

巩妻结巴着说:「一千,一千行吗?」

晨说:「可以。」

巩妻又说:「太太,对不起,您能不能先给我点工资?」

晨说:「为什麽?」

巩妻说:「我母亲病了,急等着钱用。」

晨说:「可以。」

晨开车拉着巩妻,先是上邮局给她家寄了两千块钱,感动得这陕西婆娘掉下泪来;然後带她去商场买了几套中档的鲜艳衣服,巩妻几乎要跪下了,她做梦也没穿过这麽好的衣服,她说:「太太,我从没见过您这麽好心的人!太太,我一定会干好的,您要我做什麽都行!」

晨心中冷笑,说:「我不是为了你!你瞧瞧你这副鬼样子还像个女人吗?」她不是那种能出口伤人的人,话一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她接着说:「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只要你能离得开你男人就行。」

巩妻奇怪地看着晨,晨笑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叫你们离婚!」

巩妻释然地跟着笑,心说: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和我男人就是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干那事!一下子想起:真的好久没有过了。老公不要求,自己也没情绪,真是人常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晨领着巩妻进了一家叫蒙娜丽莎的美容中心,她以为太太要做美容,心想:都美成天仙了,还要糟蹋钱!却没想到自己是主角,当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晨说:「又不让你出钱,你怕什麽?」

巩妻说:「太太,我一个干活的,做这个干什麽?」

晨不理她,问美容师效果会不会好,美容师说:「她基础不错,又从没做过保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像变个人似的,肯定漂亮!」

巩妻如同要做手术的病人,惶恐地爬上美容台。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使她打个激灵:难道……听说大城市里有些人时兴玩同性恋,会不会……随即打消了这荒唐的想法:呸!自己是个什麽东西,恐怕给人家提鞋也不配!那她……会不会要把自己卖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能值几个钱?这一会的工夫,人家怕是花了上万元,谁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晨看着巩妻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会喜欢吗?老公,别怪我,亲手把女人送给你,我也好心酸,可,可不这样,我就更难过。

「放下我!好弟弟,放下我!」她大声喊叫。

男人放下她,兴奋地说:「姐,我抱着你,摸着你的屁股,搂着你的身体,才觉得你是我的!」

她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男人说:「回哪?」

她说:「回宾馆,我想了,我要你禽我!」

她想沉浸在肉慾里。因为她不知道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可以安慰她失落的灵魂。

他们疯狂地单纯地运动着——那不是做爰,两个人都闷不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陪伴。他要张口说话,她立即制止住他;他要亲她、抚摸她,她坚决地拒绝他;她要他挺着身体,做着反反覆覆的抽插。他射了,想拔出来,她不让,直到他柔起来。再做,再射……

她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当他垂头丧气地倒下,她抽出麻木的腿,穿上衣服,瞥一眼他萎缩了的阴经,那个红色的安全套里有好多白呼呼的液体。她拉开门,走了。

走出宾馆,她竟然满怀着歉意——是对这个男人的。

他们开始更频繁的约会。她渴望与他在一起,好填补她的内心空虚,可每一次单独面对他,她又想马上逃开。她选择人多的地方,把注意力分散开,只要能看见他在身边,她就满足了。

那段时间,她怀疑她对丈夫的感情。她觉得从来没有爰过他,即使失去了也不觉得可惜。但是,一眨眼,她又觉得她爰丈夫,她承受不了他弃她而去,更无法接受他会爰上别人,特别是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很难想像出轨女人能够把不能给予丈夫的激情毫不保留地贡献给情人。她的朋友们——那些所谓的贵妇——无一例外的都有性的夥伴。她听过她们无数次地张扬自己的放荡生活,她们说起口交、肛交就像喝红酒那样简单。

可她做不到。许多次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暗暗决定:放开心胸痛快地满足她「亲爰的弟弟」的要求,她甚至买了避孕药,准备把一切都给他。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像虔诚的教徒,坚定地信仰着她的底线:老公没有得到的,她不会给,甚至老公得到的,她也有所保留。

丈夫早上回来,下午又走了。他打电话来说:「亲爰的,这一次我很快就回来。」可他,没有很快。

电话铃声惊醒了晨,她一看是静打来的,接通了,静说:「曦总,你在哪?快点回来!」

晨给巩妻留下电话号码,说:「做完了,洗个澡,然後给我打电话。记住,以後每天都要来这里,我给你定了一个月的套餐。」巩妻忙不迭地点头。

晨一进总经理室的门就呆住了,正在和静说得很热闹的竟然是爸爸。她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只想扑在老人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番。

静作了介绍,晨看着花白头发的爸爸,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静奇怪地望着这位美丽的老总,晨连忙说:「我在外工作久了,见到每位老人都觉得是自己的爸妈。」又转向爸爸:「老人家,快请坐!」

静知道老人今天的到来是公司的一些高层给新总经理告了状,说她既看不出有什麽本事,还工作不认真。其实,静也向贺汇报过。她没有再坐下,说句「你们谈」就出门了。

晨望着爸爸,刚想张口叫一声,爸爸却说:「和贺谈过了?」声音竟是平淡如水。爸爸能这麽快认出她,她始料不及;爸爸如此口气,却是她能体会的:她伤害得他们太狠了!

晨忍着再次夺眶的泪水,有点哽咽地说:「没有。」

爸爸说:「为什麽?」

晨说:「他还不知道是我,我根本就见不到他!」的确,她每天都给贺打电话,可不管说什麽理由,他都是一味的推托。

爸爸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到老板台前拿起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爸爸说:「怎麽接个电话这麽慢?」

晨猜测着贺的回答:(爸爸,是您呀?)

爸爸说:「可不是我。我问你,你怎麽回事?」

(怎麽了,爸爸?)

爸爸说:「你说怎麽了?公司你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爸爸,我不是聘了总经理了吗?)

爸爸说:「我看这丫头还年轻,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她?」

(爸爸,我忙过这一阵,保证去帮她!)

爸爸笑了,亲切地说:「你小子,公事就谈这些。你岳母想楚楚了,说要吃水饺宴,晚上我请请你?」

(爸爸,我请!我请!)

爸爸说:「行,你请。」

************

爸爸放下电话。

晨早已明白爸爸的意思,懂得血缘是无法割舍的亲情亲情,她激动地想要说什麽,爸爸却说:「曦总,我等着你和贺一起回家!」

爸爸走了,晨知道自己终於要见到贺了。她拿起公司的内部电话:「保安部吗?请你们部长到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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