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考虑了保温的浴室并不宽敞,通风口也只有墙底的一个小窗,如今,它已经被锅炉和浴室所散发出的浩渺水汽堆满。
淡白热雾迷离似梦,水淋淋的地板上,两个赤身裸体之人正在纠缠。
健壮黝黑的双腿分放,一只手肘撑地,一只手肘伸出,端的是闲适模样;而清瘦白皙的则跨坐他左腿之上,垂着肩背,受惊的小动物般细细颤抖着,仔细看,原来下方男子的两根手指,没入了他下体的三角区域……
杨蘅只要稍加低头就能看清那场面,两根手指翻搅拉扯,亵玩得轻易,反应却激烈,薛临歧说完要求,被他穴中热软吸引,又指奸了他一阵,直叫他连喘带抖,身子软塌得不像话了,才湿乎乎地抽出来,顺手抹上他的大腿,道:“开始吧——哦,这个可能有用。”
薛临歧伸手抓来了酒店供给房客浴后润肤用的雪花膏。杨蘅接过,眼神空洞地挖了一大块,和着水糊到薛临歧腿上,稍加推匀后,双手撑住薛临歧的左大腿,开始尝试挪胯。
杨蘅起初悬着腰,只有些湿气流动时若即若离的痒,于是他下沉一点,用含合肉蚌的外部滑一遭,便有了些蠢蠢欲动的感觉,待他再用点力,压开软滑的大花唇,打开了下体贴上薛临歧大腿,那直白而持久的接触很快便唤醒了他的欲望。
薛临歧也感觉到了,腿上印着游移的湿热,像舌头在舔,但比舌头更为厚实,使他的阴茎越发精神饱满,但他还是打算先看看杨蘅的羞态。杨蘅这小腰一沉下去,就软得抬不起来了,还坐得越发放任,整个人都压在了薛临歧腿上,不止大yin唇,连里面保护穴口的小花唇都被分开来,压得又疼又爽,隐隐生出股渴望牵引着他,不待薛临歧命令,就自发磨蹭起来。
杨蘅虽瘦,臀却是出奇的饱满,两团白肉从中缝左右分开垂下,颤巍巍压着薛临歧的大腿,溢着臃肿的弧度,像一座容易崩塌的雪山。这座“雪山”正前后挪动,熊蹭树般通过摩擦来缓解底部莫可名状的瘙痒,但越是刺激,它好像就越难以满足,并不断分泌着热液减少阻力,来诱惑杨蘅继续追寻。
那种感觉杨蘅已经非常熟悉了:舒爽到近乎痛苦,失去理智的承受迎合,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抓住一抹骤然倾泻的亮光,得到无上的快感,也得到解脱。机械地动着腰,杨蘅时常会蹭到蜜裂顶端的花核,一瞬间的酸慰强烈得盖过瘙痒,叫他迅速抬开,又总忍不住又去碾那红肿的核儿,这样饮鸩止渴的快感使他下腹越发空虚,急需被填满、被贯穿,但没有,便只能哭泣般吐出更多的yin水……
雪花膏似乎并不与体液相融,薛临歧的左大腿已经现出条水痕,雪腻臀肉后移时被压散了,离去时又重新覆盖,乌黑发尾晃晃荡荡,背脊与尾椎撅成个外翘弧度,两条白腿跪跨其侧,优美诱人。红肿的肉唇比平时更为敏感脆弱,但杨蘅停不下来,只制造着粘稠的滋裹声,感受着越来越顺滑的磨蹭,他听见锅炉里的水已经沸腾到了顶峰,无数个水泡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般持续炸裂,咕噜咕噜愤响着仿佛能掀开房顶,让人光听着就能想象出有多幺滚烫,就像他的穴里,热得渴得像要融化。
“啊嗯……啊……好痒,好想……”
尖锐而高亢地呻吟着,杨蘅腾出只手握住男根撸动,同时加快了拧腰,他恍恍惚惚地想这样真像骑马,虽然十分羞耻、十分yin荡,但他已经管不了那幺多了,他只想快些解脱。pi股高撅到后庭暴露,双腿夹住薛临歧的大腿,杨蘅狠下心来碾开小yin唇,压住肉核研磨,乳白水雾包裹着他,麻痹了他的理智,他在蒸汽中酣畅淋漓地动着、叫着、出着汗,被快慰轰击到几近翻白眼的时刻,脑中忽而一道电光闪下,杨蘅胸背猛仰,发出“啊”的一声长叹,终于——
高潮了。
yang具吐精,下体更是水球爆炸般涌出了大股热浪,被堵住了还要从边缘溢出,汁水淋漓地生生从腿面淌到地板。高潮过后,杨蘅瞬间脱力,一下向前倒去,观望到下体发疼的薛临歧马上接住他,翻身将他放到地上,拉开他的双腿便要插入,杨蘅喉头一哽,皱着脸逸出句嘶哑的:“咕呜,好脏、好累,想泡澡……”
这话带着虚弱中无意识的撒娇。薛临歧忍下来,起身走过去试了试水温,发觉刚好后,他又回头抱了杨蘅过去……嗯,在水里好像也不错?
把杨蘅放进浴缸靠上缸沿支撑,薛临歧自己也跨了进去,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颇有些尴尬,薛临歧道一句“你换个方向”,杨蘅就迷迷糊糊照做了,谁知马上就有一双手将他向后拽去,纳入了宽厚怀抱,贴上一根凸起,抵住了他的尾椎。
看来这场“共浴”还没完呢,杨蘅已经没了抵抗的力气,只软下身子,烂泥似地随薛临歧摆弄,劳累后泡在热水里实在太舒服了,油污瞬间浮离身体,暖流透进大开的毛孔,一直酥麻到四肢百骸。薛临歧边抵在他后庭口磨蹭,便探手摸了把他的前穴口,不意外地摸到满手黏腻后,薛临歧“啧”了一声,放心地略抬起他,对准穴口,噗滋捅了进去——
“嗯……”杨蘅还是忍不住逸出声绵长呻吟,这是他今天内第二次被插入,熟悉体感唤醒了些许被酒精麻痹的记忆,杨蘅摇摇头,徒劳想甩开那依稀回荡的“最喜欢你”……
灯光粼粼倒映,清透水面之下,是重合的两具赤裸肉体,萦绕的白色蒸汽似遮蔽,又似独属于二人的隐秘,精致的浴室,再加上一缸热汤,正适合夜色下的行乐。仿佛是受温柔水波感染,薛临歧动作不大,只缓缓耸着胯,享受周身暖热,男根又被更火热之处包裹的感觉。杨蘅不知不觉便自行岔开了腿,有清水被带进穴里,随男根的顶送流窜着,涩涩的,格外惹人敏感,他第一次觉得被插着挺舒服,好像身体里缺少的一块恰恰被填满了,再不会寂寞,温暖而踏实。
薛临歧的手闲着无事,就拨他的头发,将他贴满周身的湿发全部捋到胸前,握成一束把玩。杨蘅头发虽长,发量却不多,好在油黑顺滑,小姐太太们时兴烫卷发,薛临歧倒是在一个男子身上寻到了古典中青丝如瀑的意象。
“头发要洗吗?”薛临歧问。
“随便吧。”杨蘅想洗,可他又实在不想动了,是以挪揄道。
薛临歧没答话,杨蘅疲倦地闭上眼,但咚哐几声响过后,忽而有手带着液体揉上了他的发顶,他悚然睁眼,下意识去抓薛临歧的手腕,听得对方道了句:“那就洗吧,反正都淋湿了。”
薛临歧手中不停,将他的长发捞到头顶和着泡沫揉搓,仿佛已经忘了二人相连的下体,杨蘅不敢提醒,也不敢动,僵硬地感受着泡沫在头顶痒丝丝聚集,只有水快淌进眼睛了,才抬手擦一擦。
浴室内响着潺潺的涟漪声和簌簌的抠头声,有小泡泡自头顶坠下,飘入眼帘,调皮地点上杨蘅鼻尖。仔细闻,香波的气味不算浓烈,但有股怡人的甘甜,斜眼瞥去,应该是放在浴缸头那花哨的一瓶,外文包装,被酒店贴了个“洗发香波”的标签。老实说薛临歧的手劲有些重,但杨蘅只默默无言地任他捋弄,过了会儿,薛临歧停下手,要求道:“把头伸到浴缸外面去,准备冲掉泡沫了。”
杨蘅依然沉默照做,但刚一转腰,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薛临歧的那话儿还在他身体里呢,这下被带着硬生生转了半圈,刺激的是他,但想必小兄弟的主人应该……挺痛的,果然,薛临歧皱了皱眉,还是撑着若无其事勺起瓢水,杨蘅见状伸脖俯身,清水便从他头顶淙淙淋下。
他没有闭眼,愣愣看被染白的水离开乌发,徒劳蜿蜒至地板,莫名生出些落花流水有情无意的感触。冲干净了,薛临歧又将他捞回怀中,柔声问:“还想泡吗?”
杨蘅嗤笑一声,懒洋洋地仰头向薛临歧道:“你觉得我还有心情泡吗?”是挑衅,可偏偏又湿发红唇,媚得很。
薛临歧舔舔嘴唇,毫不惭愧道:“那让我射出来,我们就不泡了。”
说罢,他双手捞起杨蘅的两个膝窝,耸动腰胯撞击起来。水波在二人间来回激荡,对xing交造成了阻力,却又增添了别样的动感,助威似地令薛临歧越发兴奋,直操得杨蘅双腿打晃,毫无招架之力地抽噎,薛临歧还嫌不得力,将杨蘅的身子压下去,推到浴缸的对面,让杨蘅下半身跪,上半身趴于缸沿,他则也跪着压在杨蘅背上,握住杨蘅的腰放肆抽插。
“啊嗯嗯……”杨蘅两条前臂扶于缸沿,泛粉的胸口出露水面,被插得口中吟叫连连,飞溅水花敲打着他的背脊,有力身躯撞击着他的臀肉,和着水声啪啪直响。许是因为水在抽插间被带了进去,他感觉下体格外的胀,小腹憋尿般酸慰无比,胸口两点还时不时蹭上滑硬缸面,且疼且爽,估计是又快高潮了,还好,这样看不出他流了多少浪水儿……
纤腰肥臀,后拖着整个纳入怀抱,软乎乎地拱着小腹,随便一掐就是几个指印,别提有多过瘾了。杨蘅长发裸体的背影十分迷人,再被亮闪闪的水珠濡湿,就更添了种精灵妖魅般的诱惑,这具美妙肉体不但能满足欲望与眼福,还能给侵犯者一种禁忌的亵渎感,令人欲罢不能,毕竟这就是个奋力推翻着传统与伦理来试图寻找出路的时代。薛临歧在泡澡,薛临歧的小兄弟也在一个火热、潮湿的甬道里泡澡、蒸桑拿,只是那尤物实在太紧了,还很会吸,泡得他的男根海绵般越涨越大,不一会便马眼大开,随着主人周身的肌肉一鼓,咕噜咕噜射出jing液,濯洗那充血得肥厚的可怜肉壶。
炭火燃尽,水雾浓度已开始减弱,浴缸的水位被他们折腾得下降了一截,地板上狼藉斑斑。抽出yang具,水底有可疑的白色稠液逃逸漂出,薛临歧坏心眼地用一根手指堵回去,循着杨蘅穴中褶皱抠索,道:“这个地方怎幺还黏乎乎的,也要洗干净。”
杨蘅瑟缩几下,鼻腔中发出有气无力的几星痛哼,见状,薛临歧收了手,彻底离开杨蘅的身体,站起来舒展一番手脚后,开始收拾出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