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了几天卫浴设备的问题???还是倾向于认为在民国就算是高级酒店能每个房间接入供水管道已经不错了,有自热水还是不太可能。所以这章开头带了点有修改的上章末尾
“哦。”只觉得正好能避开薛临歧,杨蘅未做多想便答应下来,进了浴室,杨蘅关上门打量,浴室内配备了先进的自来水龙头,有淋浴,还有个摆着大盆的灶,不过这个盆应该只烧来做暖室之用,另有个炕似的台阶,上面压着釉面的铸铁浴缸,灶中和浴室墙角备着足够的无烟煤与火引,只需要住客稍加动手。
身体原因,杨蘅不敢去公共澡堂,在学校都是自己提热水回宿舍洗澡,冬天尤其痛苦,还要被室友说像女人似的,加上今天骑马挺累了,他决定放松放松,好好泡个澡。把浴缸和大盆底的火点燃,等了一小会儿,杨蘅脱掉衣服用冷水淋浴冲湿了身子,又开始涂抹肥皂,打算先用盆里的温水把身子搓一搓、冲一冲,浴缸就差不多烧好可以进去了,待涂抹到尾声,周身滑溜溜、亮闪闪的时候,杨蘅正准备进入下一步,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的一声,杨蘅手中肥皂滑掉落在地,远远滑走。他没有捡,也没有去开门,只惊恐地瞪大了眼,因为他知道,浴室的门没有锁。果然,敲门只是提示,不请自来地,通向赤身裸体的他的浴室门,“吱呀”,被拧开了……
雾气尚未弥起,浴室的主色调苍白而清晰,冷淡得仿佛容不下任何温存。
美利坚式简洁风的白瓷砖上隐约映着两个相对人影。薛临歧就在门口,甚至没有关门,杨蘅十分慌乱,他不知道他该遮哪里,又或者男人与男人没什幺好遮的,于是他最终选择——蹲下来抱住身子,并问道:“你、你进来干什幺?”
“进浴室当然是洗澡。”
杨蘅当然不相信,只道:“那……你先洗,我出去。”
“好。”
薛临歧答得淡定,话都说出来了,杨蘅只得站起来硬着头皮往门口走,他目光不敢看薛临歧,只直勾勾盯着半敞的门扉,门缝里透入的光有某种蓄势待发的味道,把手近在眼前了,杨蘅咽咽口水,伸手——
“啊!”
宛如猛兽扑食,电光火石之间,杨蘅的手未能抓住门把,而是被另一只手捉住,他的整个身体被顺势拉入一个怀抱,耳畔生风地转个圈,“砰”地压上了门板!
浴室门,被关上了。
紧接着咔嚓一声拴锁,彻底打碎了杨蘅的希望,他惊张的唇还没能发出质问,已被另一张嘴衔住,堵上,简单来说,被吻了。
起初杨蘅的眼睛瞪得老大,但渐渐便因为被吻得招架不住而半闭了,几星不甘的水光从中溢出,喘息声,亦或者还有唇舌纠缠的隐隐水声在寂静浴室内回荡。薛临歧攫取得十分激烈,不仅吻,还磨蹭他皂液覆盖的黏滑身躯,毫不介意被蹭脏了衣服,一直到杨蘅几近窒息了才松开,犹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紧盯着他,探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沙哑道:“我改变主意了,和你一起洗。”
果然。杨蘅并不惊讶,他双手被按,整个人尚处在被深吻的涣散之中,眉头微撇,嫣红的嘴唇蠕了又蠕,半晌,才逸出细若蚊呐的一声:“不要……”
“我们什幺没做过,一起洗个澡算甚。”朝对方的耳心吹口气,满意地感受到敏感颤抖后,薛临歧松开杨蘅,开始脱衣裳。
门口出不去,杨蘅就躲开薛临歧到逐渐温暖起来的锅炉旁站定。虽说什幺都做过,但要和薛临歧平静地裸裎相对而不是做些无暇思考的事,他还是十分无所适从。薛临歧进来时只穿了衬衫和裤子,这会儿衬衫已经被他身上的皂液濡湿了,白中隐隐透出麦色的肌块隆起,显得十分薄,又随薛临歧移动的五指粘稠掀离,露出其下全然赤裸的健壮躯体。
在薛临歧手伸向腰带之际,杨蘅局促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子,嗯……知识就是力量嘛!他想做点什幺转移注意力,便去捡先前滑落的肥皂,等杨蘅把墙角的肥皂捡起回,薛临歧也脱完了衣服,正朝他这边走来,杨蘅下意识后退一步,口中艰难道:“你要怎幺……一起洗。”
“你先帮我抹肥皂吧。”薛临歧脚下不停,步步逼近。
“啊,好,那你先把身子淋湿。”杨蘅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示意性举了举手中的肥皂,心想去公共澡堂的男人不抖这样,多正常的事啊,没、没什幺好害羞的!
手拧阀门,水柱“哗”地从花洒中应声垂落,薛临歧穿过他身边,听从他的建议淋湿了身子,但同时还回身说了句:“不,我要你把自己当成海绵,用身体给我涂肥皂。”
“啊?”杨蘅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不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吗?
淅沥水花中,薛临歧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道:“你先自己涂满肥皂,再贴着我磨蹭,不就也抹给我了吗?”
噫!
杨蘅不知道薛临歧是怎幺说出这种色情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更不知道薛临歧为何能想出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性事法子,他恨不得就将肥皂朝薛临歧脸上丢去。
“怎幺,答应了七天之内任我摆布,这就不乐意了?”薛临歧道,是威胁,对杨蘅而言却是台阶。
“好……你淋好了,去凳子上坐下吧,我、我得先……”杨蘅的声音因羞赧而越发细小,他想他身上的肥皂有些干了,得先淋湿了再涂一遍,可转念一想薛临歧还没指示呢,他为何要如此周到……
不多问地任冷水冲刷着皮肤,薛临歧看杨蘅背对着他从锅里勺起温水浇湿身子,涂抹肥皂,杨蘅全程姿势僵硬,但丝毫不影响其观赏性:晶莹水液溅上白皙肌肤的那一刻令人着迷,接下来是纤纤素手拿着肥皂推开滑动水珠,为肉体刷上层玻璃般通透的光泽,更显其曲线曼妙,尤其是那油光发亮的大pi股,让人真想拧上一把……
等杨蘅抹完肥皂,薛临歧也关上喷头,坐到小凳上去双手扶膝地等杨蘅“服侍”。注视着薛临歧的背影慢吞吞靠近,杨蘅平时没觉得,现在脱了才发觉薛临歧的背部肌肉有着发达得恰到好处的优美,即便是男人看了也生出天性里对力量的向往与喜爱。杨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设想用身体给另一个人涂肥皂该是怎样羞耻的姿势与触感——反、反正他是被迫的!
薛临歧坐在矮凳上,杨蘅就尝试着在他背后跪下,前胸贴后背,高度正好,犹豫许久,杨蘅挺起光溜溜的胸,贴近——
“啊!”相触的瞬间,伴随着一声惊叫,杨蘅猛然弹开,抱住胸虾米似地颤抖起来。
是这样的,人的上半身最突出的部位是什幺,乳头啊,而杨蘅刚淋完温水热热软软的小乳尖儿,抵上了薛临歧刚洗完冷水澡冰凉坚硬的肌肉,那感觉,仿佛电流蹿过,叫他整个胸脯都酥麻了。
这时前方传来了薛临歧微微侧头的一句:“还磨蹭什幺?”
杨蘅被吓了一跳,索性自暴自弃,双手穿过薛临歧的腋窝向上箍住肩膀,如此紧抱着来促使身体的贴合。这是种依赖而留恋的拥抱,杨蘅不知道,薛临歧表面冷毅,实际内心好一番震动——他多希望杨蘅能真情实感地这样抱抱他啊!
锅炉里已经隐隐冒起了蒸汽,白茫茫地在二人身边飘荡。杨蘅强迫自己在薛临歧背上贴了一会儿,用他的体温捂热薛临歧的,直到双方都差不多了才尝试滑动,这一动,感觉就来了。
首先是滑,无需用力,就能滋溜溜地碾过好大一片肌肤;再是黏,稍微抬身时肌肤要吸一吸才肯分开,还要拉出粘稠的银丝;仿佛还格外地软,肆意挤压变形,稍微不小心就会发出“啪”的轻响,叫杨蘅面红耳赤。
很快,薛临歧的背也被染得又亮又滑,麦色的肌块间遍布着不均匀的白色膏印,两人间生生磨出了许多额外泡沫,室内的温度也升起来助势,可谓是水乳交融的情爱佳境。杨蘅抱着薛临歧扭着腰磨累了,无法抑制地喘息,但他试图通过高强度的速战速决来使自己麻木,保持像只小兽般不停在薛临歧背上摩擦。越是用力,对他自己的刺激也越大,他腿麻得几乎跪不稳,一不小心就放出了死憋的颤抖呻吟:“啊……薛督军……嗯嗯,哦,薛临歧……”
胸肋、腹部,斜方肌、阔背肌,肉体与肉体的粘稠贴滑,充满荷尔蒙的碰撞中,杨蘅食髓知味的下体悄然起了反应,先是蠕动收缩,接着是针刺似的突然一股酸意贯穿小腹,叫紧绷的他霎时脱力,松开了薛临歧,向后仰去,还好及时垂手撑稳。
薛临歧没有责怪,只兴致盎然地转过身来,打量了一番张着腿打颤的杨蘅,道:“后背涂完了,前面呢。”
“前面,前面……”无意识般呢喃几遍,杨蘅慢慢回过神来,视线飞快地扫过薛临歧的胯间与大腿,他感觉这个凳子太矮了,不适合两个人坐,怎幺涂前面呢?
看出他的顾虑,薛临歧不甚在意道一句“我躺地上就是了”,说罢便一脚踢开凳子,半躺上浴室地板,伸手对杨蘅道一声:“来。”
杨蘅迷迷糊糊地半趴至薛临歧上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一拽,整个人倒伏下去,又有两条铁一般的臂膀,分别压住了他的后背与腰肢,使他与身下人无从逃脱地相贴,接着,饱含湿雾的低沉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动吧。”
他想薛临歧说这句话时,唇角肯定勾着点熟悉的恶劣笑容。杨蘅不敢抬头,也不说话,只将头深埋在薛临歧肩窝,蹬着脚默默开始小幅度蠕动,像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
炉上水咕噜咕噜沸响着散布蒸汽,浴室内已经全然温暖起来,甚至有点热。杨蘅身上的皂膏方才蹭去了不少,如今只剩薄薄的一层,润滑之余,能更清晰地体会到对方肌肤之质感:微微的糙、有隆起的块垒、有凹陷的沟壑,尤其是那胸肌,比未训练的普通人要大、要韧,夹在二人间随身体的厮磨软弹滑动。杨蘅不禁遐想,如果有女子的丰乳,又该是怎样一种感觉?回过神来,这不知羞耻的想法令他面颊大燥,雌穴中也颤巍巍挤出股温热的体液来。
忽地,薛临歧收紧了手臂,杨蘅发出“唔”的一声哽咽,胸腔被压,他感觉他要喘不过气了,可他不动,薛临歧就箍着帮他动,还夹他的腿,两具肤色迥然相异的肉体针锋相对般紧密挤压,黏糊糊推着白沫,连对方的心跳都清晰可感。杨蘅无力反抗,只嗯嗯啊啊地含糊呻吟着,恍惚间尝到了苦涩的皂味,又好像有酸涩的汗味,还好两个人体温都热了,薛临歧并不会感觉出肩胛上他格外发烫的脸。
肢体交错间,两人的男根也时常触碰,都起了反应,硬硬地戳着对方。将军隐约的粗喘灌进耳心,杨蘅只觉头皮发麻,下体又淌出好几股蜜水,终于,薛临歧放开他了。
即便浑身发软,杨蘅也坚持坐起。薛临歧让杨蘅缓了一会儿,自己也坐起来,道:“腿还没涂肥皂呢。”
“腿……”杨蘅咋舌,他实在想不出该用什幺姿势来“亲自”给薛临歧的腿涂肥皂,会不会很滑稽?
知道杨蘅为何犹豫,薛临歧神情暧昧道:“你不是正好有个地方可以裹住我?”
“啊?”
杨蘅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愿往那方面想,薛临歧已经探出二指,“噗滋”一声插进杨蘅的蜜壶,滋滋搅动着,缓缓道:“就用这里吧,就算不抹肥皂,它都会自己吐黏水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