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商徊再不好,也是长子,商徊的父亲怨恨儿子为了他得罪新城公主,继而丧命。这种迁怒很是要命,根本不必嫡母出手。不过由于商徊离世,冯真反而是打起了精神,在灵前操持。
冯真在寿康伯府守了三年孝,冯家大哥怜惜冯真,又念着同窗好友,不好看自己庶弟在伯府过凄凉的日子,便将冯真接回去了,供应一往如前。
因着这点恩情,有人来冯家提亲的时候,冯真最终还是应允了。
实在是大嫂段氏用肚子里的还未出生的孩子威胁,而且又请和尚又请道婆,什幺花招都出了,闹得家宅不宁。冯真知道大哥为难,冯家大哥以往是商徊的同窗,也是极为俊俏的人物,才能与商徊相交。可惜官运与父亲一样不佳,被坎坷历炼软了性子,不如少时神采飞扬,鬓间早有白发,看起来已像冯真的叔叔。
嫁就嫁吧。
冯家自从老翰林去后,也大不如前了,按段氏说,养着个病秧子,实在不划算,段氏也十分希望冯真再嫁,只是冯真始终不吐口。这次好了,冯真每月必去寺院上香,为亡夫祈福,怎料被个叫“宋徊”的外地商人看中了,聘礼颇是可观,探到数目的时候,冯家大嫂那双精明的眼睛就瞪圆了。
天啊,三千两。冯翰林一年也就二十两银子的俸禄。若不是还有京郊的田产垫补,在京师当真养不活家人。当初冯真嫁入伯府就是这个聘金了,商人果然富贵。当然伯府是高门大户,自有规矩,聘礼里面钱财倒是次要的,送来的许多古玩摆设,更为值钱,但那时冯家老太爷在,为了面子,那都要冯真随着嫁进去的,段氏摸不到一根毛。现今冯老翰林知道自己做官不行,为了庶吉士儿子的前程,正好老家有缺,便去外任了,而今是冯家兄嫂当家。冯家进士门第,清贵是清贵,就是缺钱。
若是冯真是嫡系子弟,冯家好面子肯定不答应,而冯真是庶子,又是二嫁,冯家就千肯万肯了。商徊也是想让冯真高兴高兴,送来的聘礼当真不少了,且色色齐全又体面,聘礼送来那天左邻右舍都换着花样夸赞。
段氏想着这次对半分,一锤子买卖也有一千五百两。还有之前也受了将近两百两的首饰,稳赚不赔。何况宋徊身材相貌极好,而且还未正经娶妻过,配冯真这个二嫁的一等一。段氏想着若不是自己生的全是小子,巴不得女儿嫁过去享福,她就是正经岳母,有什幺东西不能得呢,南边的丝绸可都是顶顶好的。
由于“宋徊”是商人,很快就回乡了,两家挑了最近的一个吉日,就在宋徊赁的宅子搞了婚礼,三朝回门之后,冯真就随着新夫君与兄嫂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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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真的身体尚要调养,在京中的时候,商徊先是打发人不断送补品,即便大半估计都落到冯真的嫂子手里,但起码也让冯真知道自己这份心意。到了洞房那天,冯真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冯真在相国寺里,是留意到商徊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似有若无盯着他,他留意不到也难,感觉到被唐突的他那日匆匆走了,没承想他们成了一家人。他身体不好,这个男人也很担待,虽说是赁的宅子,比起寄人篱下,受大嫂的冷嘲热讽好多了。更别提神通广大地请了个金针圣手给他看诊,开方。他们是成婚第三夜才圆房。
多年未见的身体,好像长高了一点,冯真这年也二十三了,正好与他年龄相当,或许是久病,看起来仍有种青涩的感觉。
商徊将冯真翻身压住,对着那淡雅温柔的唇直接亲上去。两人亲密接触当真不多,冯真的反应先是吓了一跳,冯真几乎能闻到男人身上夹杂淡淡草木味道,头下意识的就想撇开,只是四肢被紧紧困住了,不能躲避。
商徊是咄咄逼人的,他真要感谢上天,给他们一生两世的缘分,相国寺里面的人这幺多,他在茫茫人海里面还是看到了冯真,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冯真的眼睛也不敢去看面前年轻男人的脸,软得一塌糊涂的唇被细致温柔地亲着,咬着,冯真几乎呼吸不了多少,
看着冯真温顺地,不知所措地抓住床褥,商徊眸色更深,不断地在他脸上、脖子上亲吻,才返回去,耐心以舌尖轻轻的划弄紧闭的嘴唇,舔开后顺利地捕捉到那条软舌。
两人交缠了一会,商徊在冯真柔腻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才问道:“真儿,继续吗?”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有恍如隔世之感,商徊首先回神,拂去他额发,目色温柔,冯真点点头,心如擂鼓,却是看不真切这人模样。
触感,是极温存的,对方未出声,却给冯真极大的压制感,年轻的男人熟悉他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因为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交织,这些敏感之处被舔舐吮吻后好似变得更为软酸。一切都不真切一样,男人已逐渐向脖颈以下,游弋而去。
“唔……”
锁骨处被接连湿吻,粗糙的拇指指腹已探至胸膛前突起,轻轻地在上面来回的上下摩挲,冯真轻轻抽了一口气,又呼出,眼前变得更加朦胧,只看见商徊翘起的唇角,他全身开始微微发热,商徊又吻他下颚安抚。
“别怕。”
往事皆已化作烟云,商徊像对待自己新婚的小妻子一样,百般逗弄,小小地舔咬他的乳头,冯真每一寸敏感都被商徊的舌头舔来舔去,羞耻地每次都想抬起双腿退却抗拒,但商徊已经往下移动了,手也摸上他温腻削瘦的腿根。
“夫人太瘦了,待回咱们家,老爷给你补补。”
摸遍了冯真全身后,商徊不太满意,不仅瘦了,上面触感已不像丝锦一样光滑,不过不知道为何,情欲更加炽热,商徊想去填满他,滋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