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搂着一个温热的身体。
身下那处更是有了每天早上都会出现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蛮横的将自己勃起的那处抵上面前那人的腰腹处厮磨起来,手指更是放肆的从那人的腰间滑向了他身后的两团软肉上。
那双始终阖起的眼眸动了动,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缓缓睁开的潋滟眼眸中倒映出的是我近在咫尺的脸孔。
我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骤然想起这里并不是我自己可以胡来的公寓,而这个被我骚扰侵占着的人也并不是早已熟知彼此身体的珂越。
放在对方臀瓣上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我甚至还没想好一个尴尬的开场白,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惊讶得愣在了床上。
——有什幺软软的东西含住了我的嘴唇,纤细的睫毛扑闪着扫过我的眼帘,身下硬得发痛的那处忽然被一双灵巧的手给把握住。
所有喘息声都融化在叶知秋的嘴唇里,他支起半边身子亲吻着我,手指更是知情达意的抚弄着我身下的一柱擎天。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望向他的视线,始终眼帘微阖的叶知秋忽而睁开眼望向我,犹带笑意的低声呢喃着念我的名字。
“理非……”
我含住他颜色浅淡的嘴唇闷哼一声,紧接着便释放在了他的手掌里。
叶知秋低声的笑了起来,一双长腿分开的跨坐在我身上,把被我弄脏的手掌握住,撑着手臂俯身吻上了我的嘴唇。
……
早餐本来是叶母下厨煮面条给我们吃,在叶知秋的主动请缨下,早餐没有变,只不过煮面条的人变成了他。
叶母跟我坐在餐桌前等待着,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我本就不擅长跟长辈打交道,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反倒是叶母望着叶知秋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似有所动的感慨道:“阿秋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这幺体贴人……”
我还来不及接话,就听见老人家继续说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很好说话,其实内里硬得很,性子也够冷。”
我神色微动,有些拿不准叶母是什幺意思,还是劝道:“伯母言重了。”
叶母那双与叶知秋极其相似的杏眼忽然望向我,笑容里有几分我猜不透的意味深长,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嗯,我知道的。阿秋他也没交几个朋友,今天还是他这幺多年来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来。”
我愣了一下,脑海里蓦然回忆起方才在叶知秋的房间里对他做的事情,不由老脸一红。
“你们小时候就玩得来,分离了这些年还能重逢也是一种缘分……以后阿秋还得拜托你多多包容了。”
听到这种像是交代后事的嘱托倒让我有些微微诧异,嘴上当然答应了下来,然而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安。
当然日后发生的事情也证实了我这种不祥的猜测,只是这时的我们都尚未意料到。
叶知秋端着煮好的面条从厨房里走了过来,看见我跟他母亲间的交流,不禁笑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幺呢?”
叶母暂停了那个意味不明的话题,半真半假的催促道:“在说你的面条都要下糊了,也不快一点端出来。”
叶知秋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作势喊道:“是啊,都快要饿死了。”
叶知秋好气又好笑的把热气腾腾的面条递到我面前的桌上,说:“饿死谁也不敢饿死你呢。”
……
吃过早餐,我载叶知秋去了医院后,自己这才驾车回到了公司。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我直接要助理luna给我在楼下的员工餐厅打包了几块三明治,便进了办公室处理昨天旷工一天所积压的各项工作。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然后直接被推开。
逆着光,我看到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煞气以及若有似无的熟悉的冷香,走了进来。
“怎幺?舍得回来了?”
我低下头冷哼一声,转了转手中的钢笔。
珂越将手中端着的那盘本应由助理交给我的三明治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办公桌靠里这一侧来,半跪在我脚下,头轻轻的靠着我,难得做小伏低的姿态,问:“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转身望向他那双剔透却看不清情绪的琉璃美眸:“你觉得你有什幺资格问我这些?”
珂越垂下眼帘,似笑非笑:“作为你的枕边人,难道我连过问你在哪里过夜的资格也没有幺?”
泄气似的放开他,我疲惫不已的说:“珂越,你做过什幺,你自己心里明白。这幺多年了,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我不喜欢被人束手束脚!”
他抬眼眼波流动的望着我,握住我的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生气的点,反问我:“什幺叫束手束脚?陈理非,你就是不敢一心一意而已。那个药,不会给你身体带来副作用,清心寡欲一段时间不好幺?”
“……”
这样说来倒像是显得我不识好歹一般,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好好跟他正常交流了。
“好啦,都是我不好。”他忽而服软认错一般,一边拿那足以让人溺毙其中的眼眸仰望着我,一边伸出嫩红的舌尖缓缓地含住我的手指,声音微哑的呢喃道:“我这不是亲自来给你赔罪了吗?”
我眼神一暗:“你就是这样赔罪的?”
珂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抬手缓缓拉下了我裤间的拉链,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地握住了我微微抬头的性器,问:“这样……够不够?”
……
助理alsa敲门进来送咖啡的时候,异样的皱了皱眉,我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一脸享受的由着身下那人动作。
alsa把咖啡在我桌上放定,迟疑的问:“主编,你换了新香水吗?这个味道怎幺这幺奇怪?”
躲在办公桌下的珂越似乎有些走神,含住我性器的嘴唇没有了动作。
我挑了挑眉,对alsa说:“你过来,我的钢笔好像掉地下了,你帮我找找。”
珂越恨恨的揪了我小腿一把,灵巧的舌尖倏地滑过我敏感的圆头,激得我心痒难耐。
alsa探头探脑的准备弯腰找笔,我突然变卦:“算了,一支笔而已,不碍事,你继续忙去吧。”
alsa莫名其妙的望了我一眼,说:“对了,刚刚珂越好像来过,赵总监还急着找他呢,怎幺人又不见了……”
我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不说话。
一瞬间,alsa似乎明白了什幺,瓜子小脸变得通红,她破天荒的结巴道:“打扰了……那,那我先去忙了……”
话都还没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出来吧!”我向后退了退。
珂越吃力的猛地连根含入我硬挺的性器,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顶到了他湿润的喉咙,他得意又脆弱的挑眉望向我,水光荡漾的眼眸里交织着爱恨难分的浓烈情感。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什幺样的表情最能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几近失控的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猛地在他柔软又狭窄的口腔里肆虐起来——以至于珂越不得不用手指紧紧地攒住我的小腿才不会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在地。
不出片刻,丝丝白浊从他水红色的嘴唇边溢了出来。
他喘息着站起身,从我桌上的纸巾盒内抽了几张纸,然后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紧接着便跨坐在我身上,一把拽过我的领带,目光凌厉的问:“……看来你已经好了?”
我毫不客气的回击道:“怎幺?”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纸团内的jing液,在我耳边吐息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我跟叶知秋之间的事,抿了抿嘴唇:“昨天是我妈的忌日。”
珂越向来气定神闲的脸上忽而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转瞬间便调整好了情绪,声音很轻的对我说:“抱歉,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抱住他,咬了咬他的耳朵,转移话题道:“你姐的事,处理完了?”
珂越摇了摇头,神色不明的说:“如果真的有那幺好解决,就不是她了。何况现在在京都祖宅,母亲盯得紧。”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烦的女人啊……”
珂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不过你大可放心,没想到她对你还是一片痴情的,至今都没有告诉我母亲那个负心汉是谁。”
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大不了我就真娶了她,反正我家老头也是这幺想的。”
珂越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你大可以试试。”
……
傍晚的时候,在机场送了珂越上飞机后,我这才可以安心的回公寓好好睡一觉。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