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精~彩`小$說~盡`在'www点01bz点net苐'壹~版$主`小#說/看/第/一/时/间/更/新
WhatIf?(054)哇!~文静!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八章护法战争
(3)哇!~文静!
虽然我的小战斗队根本无力西渡湘江攻取衡山城,但单是四挺重机枪封锁湘江水路与衡山码头,就把北洋军第二十师打得补给中断、首尾难顾、军心动摇、溃不成军。
佔领衡山前进狙击阵地当天黄昏,马营长率本营余部在新塘镇登岸。待营部站稳脚跟后,我再度带着机枪队与第一连上路,沿湘江朝株州搜索前进。
次日拂晓尖兵队抵达株州码头,我派出两组尖兵上岸搜索,发现北洋军已悉数朝北方退走,码头上还遗留了大量辎重物资,我遂以机枪队加一个步兵连不足300人兵力佔领了株州。不久营部与桂军1团兵力亦陆续乘船赶到。马营长出示陆少帅手令,命我继续率机枪队与步一连向长沙方向搜索追击。当时我心想少帅与营长之前在永州时好像都无所谓似地,一天度过又一天,怎么这时却要我百里兼程日夜追击,与之前踌躇不前的态度大相异廷──后来才知道少帅动作迟延受到陆荣廷严厉斥责,甚至马营长遭受了记过处分。
从株州进长沙搭船不过两三小时即可到达,但我觉得既然已经进入湖南心脏地带,再不可孤军深入、轻举妄动,因此我捨弃搭船,循湘江东岸沿公路搜索前进。沿途民众知道我们是来湘助战的桂军,纷纷在路边摆出木桌、香案,有提供馒头大饼的、有提供酒水清茶的,整个气氛完全不像是搜索追击敌军,反而更像是神明出巡信徒夹道热烈欢迎。
因为担心北洋军在长沙据城抵抗,我军在黄土岭附近扎营过夜,不贸然进城。派出搜索部队后我命黄旭初、黄绍紘、白崇禧、夏威众人带领士兵构筑环型防御阵地,同时保持对后方通信畅通。日落后长沙城内地方父老一批又一批前来拜访,纷纷表示北军已撤出长沙,请我军尽早入城恢复地方治安。黄绍紘对父老们提供的情报异常兴奋,一直表示愿意率机枪一分队、步兵一排连夜渡江佔领长沙城;我则坚持既然北军已遭本部击溃退走,这个荣誉应该要第二天早晨留给陆少帅,而无论有无敌情顾虑本部都应该严格遵守战地準则,在确保宿营地安全下充分掌握周遭情报,以免为敌所乘。
第三天天明后没多久,江面上果然出现了大量悬挂我军军旗的船只。
陆少帅带领桂军主力大张旗鼓进城,嚣张的程度丝毫不逊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战胜法国后在艾菲尔铁塔前阅兵。
「我们少帅就这点能耐?」白崇禧走近我身旁笑着道。
「你管少帅多大能耐?」我正色道:「既然周遭全无敌情,健生你安排好部队跑步路线没?」
白崇禧见我脸色不对,迅速道:「报告!已经安排完毕!」
「没有敌情就要照表操课!不可以偷懒!」我厉声道:「先照惯例跑1万米,回来后集合部队,宣布今天营附颁发机枪队与步一连奖金30元加菜,今天中午要有鱼有肉还要有鸡,知道了嘛!」
「报告营附,知道了!」白崇禧立正站好道:「我立刻交待值日伙食委员办理加菜,现在就带队出发跑步。」
「这样就对了!」我道:「只有训练才是弟兄们最大的福利!」
桂军抵达长沙后就停止不前,由湘军队伍超越本军向北朝岳阳方向追击。
过了四五天本部才从防御阵地出发渡过湘江进城归建,担任起陆少帅司令部警卫营的角色。
又过了两三天,广州大元帅府电报宣布桂军模範营:「奇袭衡山,歼灭北洋军千余人、生擒北洋第二十师营长2人、军官14人、士官兵637人、山砲2门、机枪6挺,击溃北洋第二十师,首入长沙,军纪严明,屡建奇功,大元帅府明令褒扬,授荣誉虎旗乙面,记司令陆裕光小功二次,营长马晓君大功乙次,全营发奖金大洋1000元。」
「附座,怎么都没提到我们?」黄绍紘阅毕战报问道。
「怕什么?」我笑道:「大丈夫投身沙场,只怕不能建功立业,这一两个大功小功算得了什么?」
「弟兄们士气都很高昂,就怕接下来的赏罚…」夏威道。
「旭初你怎么看?」我回头道。
「赏罚公平又有信用,弟兄们自然信服…」黄旭初道:「这次我们打了漂亮的一仗,一个弟兄也没损失,加上一到长沙附座就立刻掏腰包赏酒赏菜、颁发奖金,现在弟兄们都恨不得立刻追随附座前往岳阳战场……。」
「谁也不想在这站卫兵、当仪队呀…」白健生接口道。
「这次战斗本部暴露了不少缺点,也验证了不少优点…」我道:「虽然我们不是在第一线,但作战準备与日常训练一刻也不能鬆懈。」
「这次我们的问题:第一是地图判读与夜间定向定位没有落实,能打下点战功纯属侥倖,即日起立刻安排课程加强各级干部的定位与地形地物判断技巧…」我站起迈步道:「第二是手榴弹投掷的距离与準确性不够,丢手榴弹不是单靠臂力、更要继续加强弟兄们腰力的使用技巧……。」
「是,我们立刻安排…」黄旭初道。
我接着道:「第三、机枪的长距离射击準确度、目标选择、弹药节约,还有更重要的,机枪变换阵地的速度和阵地位置选择,都还不到位。」
我心念一转──黄绍紘爱面子又想抢功──续道:「请绍紘设计阵地选择与射击课程,请煦苍协助绍紘督导阵地构筑练习,每天上下午要强加强训练,一定要做到100米内变换阵地3分钟内完成!」
「知道了!」黄绍紘、夏威一齐回应道。
「赏罚问题我来解决!」我起身道:「其他事情就麻烦诸君了!」
解决赏罚问题比想像中容易多了!
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不管是南军北军、是南北内战还是省内军阀相残,战胜方佔领一个城市后纵兵姦淫掳掠个三天五天是常态──历史上二次革命时北洋军进入南京城后,单是被张勋辫子兵强姦后投河自尽的妇女就超过3000人──本部是桂军模範营、士官兵素质高,加上特别强调秋毫无犯,因此无论是进入衡山、株州,还是进入长沙,都还能做到严守军纪、绝不扰民。我们驻扎长沙后,衡山、株州与长沙地方父老、商会组织纷纷前来劳军,其中衡山商会还直接当场带来10万元【报效】,我全部请马营长出面处理。
至于机枪对与步一连奖赏问题,我们在衡山解决北洋第二十师第4、5营时收缴的大量辎重弹药都上缴营部,但被消灭的北军官兵行李、财物部分马营长直接交给我处理。我办理一次财物行李拍卖会,所得款项手先将查得出名籍家属的北洋军阵亡官兵每人寄去50元抚卹,剩下部分做为这次作战的奖励。
所有北洋军阵亡将士遗留财物拍卖后共得款3500多元,扣除抚卹金及汇费600多元后,首先分给机枪队与步兵连团体奖金各300元,其余部分分为50元、30元、20元三等叙奖,并由各班、排自行召开人事评鉴会,由弟兄们轮流发表意见、汇聚共识,有功则赏、有过则自我检讨、互相批评、避免再犯。
透过这种让官兵彼此互相表扬、互相检讨的方式,不仅官兵弟兄们个个欢欣鼓舞、心悦诚服,护法联军长官与地方父老也给予高度肯定,让本营名声更加远播。
「鹤龄!鹤龄!」我高兴地朝来人一直挥手。
「萃亭兄!」李品仙张开双臂冲过来,给我一个热烈拥抱道:「这么多年不见,终于再次见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坐坐坐!」我招呼李品仙就座,回头喊道:「上菜!上菜!」
「萃亭兄这次真是为我们广西人大大出了一口气」李品仙道:「真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破费了。」
「哪的事,难得我们兄第这么多年可以再见面,有机会作东渊翔求之不得呢!」
「呵呵,不瞒你说…」李品仙笑道:「我虽然来湖南好几年了,但这高级的酒楼还第一次来呢。」
「呵呵,想吃什么就叫什么,今天不准跟我抢,我请客!」
「说真的,这次要不是萃亭兄你们好好出了口气,广西军队的表现真是不敢让人恭维呀…」酒过三巡李品仙道。
「怎么说呢?」
「当年我会转入湘军,就是因为桂军实在是太沉旧了…」李品仙自乾一杯道:「当时我会离开,就是因为陆荣廷的部队实在太陈旧,又排斥年轻干部,留在广西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李品仙抬起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团负责宝庆方向攻势,桂军韦荣昌部担任我军支援。韦荣昌部以前在广西我就跟他们接触过,他们是清朝遗留下来的省巡防军,现在他们虽然已经不再穿着背心上写着大大【勇】字的服装,但他们的观念、战术都还是古老的方法。」
「是呀,现在陈炳焜的第一师和陆少帅的第二师算是新式军队,其他部队都还是旧军…」我接口应道:「作战勇敢、纪律废弛,平常也没有教育训练,只有每季集合练习射击一次。现在也还没军扶,只有公发背心一件,出兵不带帽子只用一块黑布包头,腰上没有皮带是用布带绑着,小腿上也是用三角黑布捆着当绑腿,脚上穿草鞋。」
「没错,就是萃亭你说的那个样子。那天我担任尖兵连连长,很早就到了宝庆。守军紧闭城门,我就带着我的连往宝庆城东边採取包围势态,把正面让出来给主力」李品仙挟菜续道:「韦荣昌的部队离城三、四华里时分成数路,每一路还用几面大红旗高高竖起来挥舞,同时吹角、大铜号齐鸣,队伍就随着红旗排山倒海似地向前冲,既不开枪也不开砲,只高声吶喊前进,气势汹汹好像完全不怕死的样子。」
「这种打法如果遇到稍微受过点军事训练的部队,一定会死伤惨重,可是没想到这次却非常成功…」李品仙道:「本来城上还一直对我们发砲,没想到当韦荣昌的部队愈接近城下,城上的枪声就愈少,还没等到他们开始爬城,城上居然已经安静无声,所有守军都逃走了,哈哈哈哈!」
「这也只能算是狗屎运吧!」我笑着啜一口酒道。
「是呀,不然又不知有多少生命要白白牺牲……。」
「对了,这次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呀?」我问道。对于护法战争的起因我只知道大概,至于详情是什么、又为什么比历史上晚爆发,是我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北京的事萃亭你应该知道──黎元洪继任大总统后,顺应南方孙文的主张,恢复民国元年临时约法、重新召集国会,并经国会同意任命段祺瑞为国务总理,组织责任内阁…」李品仙叹口气道:「如果大家能共同遵守约法,我中华民国当可由此真正实现民主法治,踏上光明坦途。但没想到段祺瑞一心想发展自己的武力,与黎大总统不合引起府院之争,后来提案参加世界大战又未获国会同意,竟运用北方督军团威胁大总统解散国会,引发张勋复辟的丑闻。」
「后来国会在广州召开非常会议,决议组织军政府戡乱护法,选举孙文微陆海军大元帅,唐继尧、陆荣廷为元帅…」李品仙续道:「段祺瑞想要武力解决西南各省,先是八月初发表由傅良佐取代谭延闿为湖南督军,接着又派遣北洋军王汝贤第八师、范国璋第二十师随同傅良佐进入湖南。」
「湘军原本有两个师:第一师师长是赵恆惕、第二师是陈复初…」李品仙说明道:「北军一来陈复初立刻宣布拥护傅良佐,谭先生自知不敌离开湖南前往上海,临走前任命刘建藩出任零陵镇守使,并命令湘军第一师向衡阳移动,第二师向湘西移动。傅良佐率大军进入长沙后,一方面分化湖南个地方部队,同时命令第八师尾随湘军第1师向南进迫。十一月初湘军第一师李佑文旅长向傅良佐表态,傅于是下令免除刘建藩零陵镇守使职务。刘建藩立即宣布独立,通电主张恢复国会、尊重约法,否认段祺瑞内阁,同时敦请在衡山老家守丧的赵恆惕先生出面领导,战争正式爆发。当时我们部队正沿着潭宝大道自湘潭往宝庆运动,途中收到开战命令立刻布防,拦截追蹤我部的湘军第2师,同时北洋第八师也在衡山附近与我师林脩梅旅开火。开战后李佑文旅官兵立即驱逐旅长李佑文投入我方,但我湘军第一师以1师之众抵挡北洋军两个师加湘军第2师,寡不敌众战况渐渐不利,所幸十二月初广东军政府鑒于湖南是广东门户,如果为北洋军佔去将极为不利,因此任命程潜为湖南护法军总司令,同时由陆裕光担任粤桂湘联军总司令出兵援湘──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看李品仙知道的并不比我多,便问道:「那鹤龄兄你看接下来的发展会如何呢?」
「萃亭兄你真爱说笑,我不过是个小小连长,只知道服从命令,哪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呢?」李品仙道:「反倒是萃亭兄你怎么看?」
「我的意见吗…」我沉吟一会道:「段祺瑞参战不成,英国日本借款想必不顺利。原本声势浩大说要组织参战军现在也没了下文,我看这次湖南开战,对段祺瑞来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勉强为之……。」
「谁要他惹到湖南人,一定是没完没了…」李品仙笑应道。
「现在傅良佐与代理省长周肇祥弃职逃走,王汝贤退守岳阳又通电请求南北停战…北方没有增援部队南下,表示要不是段祺瑞没钱了,就是代总统冯国璋趁机要整倒段祺瑞,北方政府陷入内斗无暇南顾…」我顿了顿喝口酒续道:「现在问题出在南方,孙文无权无钱无兵,湘粤桂三省起兵又是事起仓促,不但没有政治目标、战略目标,连最基本的作战準备也没有,真的只能说是说打就打、误打误撞,现在第一阶段目标收复长沙已经达成,我看接下来也是无以为继的。」
「啊?那……?」
「我看应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像现在这样,南北双方在新墙河一线对峙」我道:「但无论南方还是北方,不管是要政治解决还是武力解决,南北双方暂时都没有能力,只能耗着。」
「说得也是,如果要武力解决,湘军连自保都不够…」李品仙叹道:「就算是夺下岳阳,下一步要怎么走也没人知道,南方三省现有兵力也不可能攻进湖北。」
「政治解决的话…南方孙文有名无实,岑春煊或唐继尧、陆荣廷现在也没有整合粤桂的力量…」我用筷子拨拨花生米道:「至于北方,冯国璋与段祺瑞互相制肘,谁也不愿意看到对方在湖南战场上佔优势。北方的问题还是内斗,如果冯段间斗出了什么结果,无论是段下台还是冯下台,怕就是会再起战端。只是说如果冯下,段会立刻快打;段下,冯还可能先做做样子,迟些时候才会打。」
「嗯,所以迟早还是要再打…」李品仙道:「我们只能把兵练好,等北方出手了……。」
「呵呵,没错…」我看李品仙情绪有点低落,道:「鹤龄兄,既然酒足饭饱,渊翔来长沙这几天又都还没机会四处参观,是否请鹤龄兄带路,让兄弟见识见识、参观参观?」
李品仙原本神色稍显黯然,闻言道:「好,没问题,管他打仗不打仗,我们先来去走走吧!」
「这就是湘春巷圣母堂!」李品仙介绍道。我对吃喝玩乐兴趣不大,餐后请他带我城内闲逛。「起初是光绪廿八年由义大利翁明德神父建造,宣统二年会于抢米风潮,宣统三年重建」
「翁神父?」
「是呀,翁明德神父」李品仙讶道:「萃亭你知道翁神父吗?」
「翁神父!」我见到站在教堂前穿着圣袍的高瘦西洋汉子高喊道。
正在亲切与难民们谈话的神父听到我的声音抬转过头来,高声道:「啊!是萃亭!快来快来!愿上帝保佑你!」
「呵呵呵呵…」我快跑向前与神父握手道:「快一年没见了,神父您身体安康。」
「呵呵呵,什么时候参军了呀?你穿军服的样子挺好看的…」神父道。
「去年在广州湾与您分别后回广西就受家父之命参军了」我回头介绍道:「这位是湘军李鹤龄连长,我与鹤龄是保定军校同学。今天特别请鹤龄兄带我在城里转转,没想到就遇见您了!」
「呵呵呵,我没告诉过你我在长沙十多年了吗?」翁神父笑道。
「渊翔脑筋不好,可能您说过渊翔忘了…」我笑道。
「翁神父好!」李品仙道:「这次曲同学是随粤桂护法联军来长沙的…您没听说吗?这次在衡山大败北洋军,率先收复长沙的桂军模範营先锋队,就是由萃亭同学指挥的。」
「呵呵,萃亭这么厉害呀?不好意思这次战争难民很多,我整天忙着招呼内外,没时间注意这些事情……。」
环视四周,教堂周围都搭起了草棚,里里外外难民钻动,怕也有上千人之多,更有难民扶老携幼陆续前来避难。我道:「这次战火并未延烧到长沙城周围,怎么有这么多难民呢?」
「萃亭你有所不知…」翁神父边招呼旁边教友、工作人员,边向难民们颔首打招呼道:「这北洋军军纪极坏,打零陵、衡阳方面湘军宣布独立之后,傅良佐就放任北洋军士兵抢劫湘军留在长沙的家属,全城一整天枪声四起、哭喊声大作,光是湘军士官兵妻女遭受北洋军蹂躏的就不知有几百人……。」
翁神父眼况微红续道:「那天枪声一响我就赶快开放教堂收容难民,因为毕竟教堂是有条约保护的,只要他们能逃到教堂来,北洋军还不敢来使坏。只是我们只救得了他们性命,财产教堂就没办法。」
「怎么这样呢?」我讶道。
「从以前中国军队就是这样,我来中国十多年,不管是官军还是叛军,只要进到一个城市没有不姦淫掳掠的。所以只要是打仗了,教堂里面就会挤满难民…唉…」翁神父黯然道:「这次更过分,头两天是蹂躏抢劫湘军家属,但后来就连与谭延闿省长有关的一些官商仕绅也逃不过,只要是没有公开出来支持傅良佐的都遭了殃……。」
「一些个不属于第一师系统的第二师官兵、地方巡防营干部等等,家里受牵连遭劫的也不少…」李品仙黯声道:「所以后来才会有那么多部队反正参加我们的队伍。」
「唉…」我叹口气续问道:「但现在北洋军已经退走,怎么还有难民进来呢?」
「萃亭这你就有所不知…」翁神父道:「自从前几天你们赶走北洋军后,湘军回到长沙就开始报复……。」
「萃亭你别看我,我的部队没有!」李品仙连忙挥手否认道。
「傅良佐是先跑了,但那些为虎作伥的就惨了…」翁神父道:「单是湘军进城第一天,几个带头欢迎傅良佐的就给活活用竹竿戳死在湘江边沙滩上。后面几天更惨,只要是跟北军有合作过的几乎都逃不了……。」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叹道。
「人都是争名夺利,当能手中有了权力能夺取他人钱财子女时,能抗拒诱惑的又有几人?」翁神父道:「萃亭你们真不错,能自我克制,未来如果有更多你们这样的青年军人,中国才真正有救。唉……。」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看着教堂中满满的难民个个愁苦,心想一个月前他们可曾想到今天会流落至此,我长叹一声续道:「那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
「去年我到广州湾去是去向欧美募款回来筹办医院,正好前段时间资金刚汇进来,现在经费上暂时可以应付;人力上长沙教区的教友们也都全力动员,目前还应付得来…」翁神父道:「只是现在难民中南北双方的家属都有,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目前我还能用个人的力量压制不要寻仇,但这场战争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就怕时间长了内部会出现变化……。」
「好,这件事我们回去立刻分头向长官报告,看是由我军还是由鹤龄兄方面派出警卫来弹压…应该快的话明天就可以派过来帮忙…」我看李品仙朝我点点头,向翁神父道。
「真是太好了,这真的都是神的旨意让我去年认识萃亭你,现在天上的父立刻让你来帮助抚慰这些羔羊…」翁神父欣慰道。
「应该的,我们军队救国救民,为的就是这个!」我心中涌起强烈正义感回答道。
翁神父招过来一位修女向我介绍道:「萃亭,明天我要出城去巡视一下週围乡镇几座教堂,如果到时没见到我,这位是林修女,林修女会协助你的!」
前方是位美丽的少女,看上去廿岁左右,容貌清纯俏丽,身上穿着一条长长的连衣裙,头上戴着黑色的修女头巾,朴实却又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您好,我是林文静,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林修女幽幽向我鞠躬道。
哇!~文静!
虽然外表不同,但无论姓名还是出现时机,都与我已知的相同。
一定是她!
文静居然是修女!!!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瞪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