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出风头
「这位公子,您来看看我家的扇子,那都是由最有名的画师作画题词的,您瞅这山水虫鸟,是不是都画得栩栩如生?」卖扇子的小贩看到个俊郎小公子对他的扇子有兴趣,大力地推销游说著。
柳宜生是被他铺子前金光闪闪的「天下第一画」给吸引住的,将他所说画的栩栩如生的几把扇子拿起一看,是俗气不堪的山水或者鱼虫画,说不上如何的好看夺目,一般的很,更不旁边的题词,也就是比他柳宜生写的字略为好看上一点,连麒硕麒庚的字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就这样的还敢自称天下第一?是他见识浅薄还是这老板太自不量力了。
「老板这画的并不算好,你看这山,画的毫无意境,这水也毫无灵气,还有这,这雌性,丑成这样怎麽还好意思往扇面上摆,白白糟蹋了这好扇子。」柳宜生说的直接,老板的脸色也直接一阵红一阵白了。
「这位公子,正所谓各花入各眼,你觉得我这扇子不好看,自然有别人觉得好看,出言毁损我生意,可就不厚道了。」小老板心里暗想,这少爷看著人玉树临风的,怎麽如此不会说话,就算他夸大其词,也不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嘛?他家卖的扇子本来也不是什麽惊世佳作,哪个上品能放在小摊上卖的?更何况,就算不是上品,也是他花了钱请画师给画的,普通人哪可能随随便便画出来?
这小摊前,三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这在街头都是不多见的场景。看那个最年轻好看的公子好像跟卖扇子的老板争了起来,周围有人已经站著饶有兴味地看热闹了。
「你这花呀,谁的眼都入不了,我身後这两人,随便画个两笔都能把你这扇子上的画比到天边去,你信不信?」柳宜生微笑得自信满满,他还真挺想让麒硕麒庚大显身手一下,主要是给老板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画作,顺便让他俩给自己画个扇子当礼物也不错。说起来,麒庚的字是从小帮自己抄了无数遍家规练出来的,他的字邪魅娟狂,大气磅礴,而麒硕则擅长水墨画,他画如其人,正正经经,细腻温柔。
「哟公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家这两位,若真能在一个时辰内画出个比我这里的画都出彩的作品,我这儿的扇子你随便挑,我都白送了。」扇子铺老板不信,他深信柳宜生就是来砸他招牌的。他看柳宜生,也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而身後那两个大包小包的明显是打下手的。这世道,就算家世再显赫,也不能随便来个保镖侍卫都画艺惊人的。
「老板我都说了看不上你的扇子了,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把你这扇子全买下送给在场的人,如果我赢了,你就,恩你就撤下这「天下第一扇」的招牌,小爷我看著碍眼。」
麒硕和麒庚看著小柳儿顷刻之间就跟人下了赌约,上场的还是他们两个,不禁一头汗。这小柳儿闯祸惹事的功夫真是到哪儿都一个样!
「愣著做什麽,就画这,正面作画反面题词,画的不好我可要你们吃下去的!」柳宜生递过来一把空面扇子,脸上虽笑著,可笑得威胁意味十足。
「好吧,既然小柳儿都把咱赌上了,咱哥俩不拿出点真功夫,回头小柳儿没面子了得咬我们。」麒硕笑笑接过扇子,用老板提供的笔墨开始作画。
这真叫做横生枝节,一时之间又让麒硕如何决定画什麽好。他朝著柳宜生望了一眼,闭眼想著他的睡颜,寥寥几笔,淡妆浓抹,便勾画出了一个倚在荷花池子边的柳树上假寐的少年公子。
那少年看著俊逸不凡,就算是闭著眼小憩,都显得恬静生动,隐隐还透出一些俏皮的意味,让看到的人都心生欢喜。
麒庚待笔墨干掉後,翻过折扇,在折扇的背後提了一句词:「西江月:柳绿花红春归,宜醉宜游宜睡。浮生偷度半日闲,荷花池畔梦寐。」(偷了点古人的,自己加加减减,此处和我较真者……戳菊花!)
一来一回,堪堪才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男子竟已然完成了一幅上佳之作,还应景提了如此有文采的词,扇子铺老板都不用让群众来评价,这等文采斐然,让他不服气都不行。
「公子的随从都如此人中龙凤,想必公子的画和字更让人倾慕。」老板赶紧说好话,技不如人,不服软怕是会被砸店。
「他们不是随从,是我哥,还有我的字啊,呵呵,还行吧。」柳宜生挠挠脑袋难的谦虚了一把,顺手在扇子的角落里写上了自己的大名,直接让老板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天啊!不带,不带这麽毁作品的!
「好了,你依约拆下招牌吧,这把扇子我就拿走了,多谢老板。」人群见没热闹可看,渐渐散去,柳宜生出尽风头,脸上有光,拿著兄弟俩画的扇子招摇过市,倒真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至於後面两个嘛,更像是侍从保镖和小弟了。
「玩高兴了没有?先把手中东西放回客栈吧,然後再出来吃饭,这儿有个可远近闻名的酒楼,里头叫化**堪称一绝。」麒硕觉得让柳宜生这麽招摇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这一画画一逞能,眼看天又要黑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的。
「说来,我确实也饿了。」柳宜生学那些风流公子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觉得今天著实过的非常满意。
回到客栈放完东西,三人正商量著晚上上哪儿玩去,麒庚就抢先提议了。
「小柳儿,我们带你去见见世面吧。」麒庚贼笑,好歹他也是快要成人的了,那个地方一直是只听闻,没有去过,这回带小柳儿出来玩,他私心里也是想自己见识一下那个地方。
「不行,小柳儿还小,你可别带坏了他。」麒硕一听就知道弟弟在使什麽歪主意。他本能地已经把小柳儿当成亲对象保护了,他昨夜才发现自己对柳宜生有了**上的萌动,哪有今日就带未来媳妇儿逛那种地方的道理。
「哥你不要那麽冥顽不灵嘛,小柳儿也十六了,怎麽就不能去了。小柳儿你自己说你想不想去?」麒庚转而一脸期待地问柳宜生。
「去哪儿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柳宜生听得一脸无言,说半天,还是没告诉他到底这是要去哪儿,让他如何决定是去还是不去?
「额,就是,小倌馆你知道吧?」麒庚毕竟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跟柳宜生也没法解释的太详尽。
「那儿有叫化**麽?」柳宜生睁著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
「应该,应该有吧。」麒庚摸摸鼻子,他听来过那种烟花之地的王大叔说过,那种地方都是应有尽有,区区叫化**不会拿不出来吧?
「那还等什麽,走吧!」柳宜生被麒庚哥两好似的搂著肩往客栈老板指点的方向走去,麒硕心里著急,也只能跟著他们去。他知道小柳儿的坏脾气,越不让他做的事情越要尝试,既然他那麽想吃叫化**,那他就只能看著他,去小倌馆,吃叫化**……
12.倌馆奇遇
时下,整个朝代,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喜好男风,连皇宫里的皇帝都有几个男妃子,莫怪渝州的小倌馆媚菊楼,能开得比老牌的青楼玉春院还要红火,听说那儿的小倌长的美不说,还会舞文弄墨,情棋书画样样精通。
麒庚压根儿没考虑过带柳宜生去逛玉春院,他对雌性没什麽概念,想到那种软软的女子就头皮发麻,但小倌馆是可以去的,毕竟大家都是男子,也少了几分尴尬。
这回真叫做他们运气好,媚菊楼今日正在选花魁,选花魁是媚菊楼的保留节目了,每月一次,由恩客给最心仪的少爷送花,收到最多花的少爷,便是当月的花魁,还可由从送他花的恩客里挑选出他愿意陪睡的男子,风流一夜。
这都要风流了,自然不是白白陪睡的,因此能送的起花的都是做好准备奉上大把银子的。毕竟花魁不是平日想一亲芳泽就能一亲芳泽上的。
麒硕三人被眼前热闹的景象给吓到了,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竟然连坐的位置都找不到,好多人和他们一样都是站著的。他们不了解规则,只看到台上轮流站上一个个气质不一的年轻公子,不是唱歌就是弹琴,要麽就是跳舞,台下的男子都跟疯了似的拼命往舞台前边的大篮子里送花。
「公子们,现在跳舞的阿芙是上一个月的花魁,你们是否也要买朵花儿捧个场?」一个捧著花篮兜售鲜花的龟公,看眼前三个陌生男子都气度不凡,料想他们一定是付的起度夜资的,拿著花对他们谄笑。
「是不是觉得哪个人表演的好,就送他花?」柳宜生手执纸扇,正看的兴趣盎然,现在台上的那个少年看著柔柔弱弱的,好像没有骨头,跳著跳著就要摔倒的样子,和雌性看著都没什麽两样。相比而言,他还是更爱看麒庚舞刀,雄性阳刚而健美的力量才让人看著心旷神怡。
「没错,您看,您想支持几个少爷,就买几朵花。」
「这个跳舞的我不爱,你就在边上守著,回头我看到不错的,就送花儿去。」柳宜生话音刚落,跳舞的少爷一舞终了,鞠躬下台,换上了一个弹琵琶的男子上台。
那男子就长的顺眼多了,虽然长的没有上个月的花魁好看,年纪也不是十四五那麽年轻了,可琵琶音一起,他唱出来的歌却是宛如天籁,像清泉一样流进人心里。
「公子,这个小鱼少爷唱歌是顶顶好听的了,有不少王孙公子都慕名而来听他一曲,就是年纪大了,眼看别的少爷多多少少都拿到过花魁,他可一次都每拿到过呢,送他一朵花聊表下喜爱之意?」龟公见柳宜生一脸兴味盎然,忙敲边鼓。
「唱的是不错,这篮花我全要了送给他,麒庚你去送下吧,那麽多人我就不挤了。」这男子唱的那麽好竟然从来做过花魁,柳宜生觉得实在是不公平,一豪迈便把龟公手中的花篮全买了下来,但台前的人汹涌不已,他自觉自己这身板还是别尝试了,不如让高头大马的麒庚去送送。
麒庚接过花,也没反对,在小鱼少爷唱完後把一整篮子花全送给了小鱼,这一下子大家都惊呆了,这一朵花就要一两银子,五十朵可不是要五十两银子?
小鱼也惊了,他抬头望向给自己捧场的公子,见麒庚身姿魁梧,一脸正气,还长的十分男人,最重要是看他的目光没有半丝yín邪。他在媚菊楼呆了那麽久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单纯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般人一样,他的心霎时间动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由於柳宜生一下就送了五十朵鲜花,小鱼公子终於成为了这个月的花魁。评选结束之後就是公布今日能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老鸨今日赚的银子数都数不过来,乐得只见牙不见眼,尖声宣布道:「恭喜财大气粗送了我们小鱼五十朵花的公子了。其他的未中选的公子也不要气馁,下回也学著那位公子多送些,哪个少爷不爱多金肯花钱的公子呢,哦哈哈哈。」
「你们……你们拉我去哪儿……」麒庚莫名其妙地就被两个姑娘连拉带拽地请去了花魁的房间。那些姑娘看上去一推就骨折,他有不敢用力挣开他们,满头大汗地向麒硕求救,麒硕却笑著不理他眼睁睁地看他被拉走。
「他们拉麒庚去做什麽?」柳宜生坏笑,他看著麒庚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觉得一定是有乐子了。
「兴许是请他吃好吃的。小柳儿我们不管他,哥带你吃叫花**去。」麒硕还在记恨麒庚把小柳儿骗来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想搭救他。他当然知道青楼是做什麽事情的地方,但是弟弟还未成人,就算那人类男子以身相许他也使不出什麽乱子,就让他好好的後悔一下,以後看他还敢提来这种地方。
「这儿不就有叫花**吃麽?不如我们要一间花魁边上的房间,听听他们晚上到底在做些什麽好不好?」柳宜生对这个太有兴趣了,他从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嘲笑麒庚的机会。
「那,那好吧,麻烦你给我们找一间那小鱼少爷边上的房间,我们今晚要夜宿。」麒硕使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柳宜生的要求的,更何况他仰著脸,眼睛晶亮亮地望著自己,心都酥掉了。
「公子,小鱼边上的房间有别的少爷住呢,你们要不要直接去那,顺便宠幸下我们的少爷?」
「不用了,让他另觅住所,将屋子让出来即可。」麒硕取出一锭银子给龟公,龟公本来还奇怪著哪有公子哥上妓院不找乐子,反而两个人要一间房睡的道理,他们这是小倌馆又不是客栈,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什麽都不想了,马上给柳宜生他们安排了房间。
13.生人勿近
麒庚被拽到了小鱼少爷的房里,门被关上,他还想去开门,背後一下子就被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了。
「公子别走,我知道你只是怜惜小鱼,对小鱼并没有yín邪的念头,可小鱼还是不知羞耻地请公子上来,求您别嫌弃了小鱼,那些臭男人我是一个都不愿意服侍的。」原来,小鱼自己心里也打著算盘,这个单纯的公子,看来人傻钱多,说不定还是个没有尝过腥的,自己如果服侍的好,再委屈地哭泣扮柔弱,说不定他就能愿意把自己赎身带回家,脱离这yín窟。这年头,来小倌馆的都是些好色之辈,难得见到一个正经人,这是他赎身的大好机会,又怎麽能放过。
这好好的男子,却涂脂抹粉,刺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麒庚涨红著脸全身**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痛苦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然後跑到了床边上,一副要和小鱼离开八丈远的架势。
看他这种生涩的摸样,小鱼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步步地走近麒庚,而麒庚已经退无可退。小鱼方方接近他,就身子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麒庚简直想把这男子给摔出去!是生来就没骨头的吗?站好都不会!这软的不像话的身体还毫无矜持地往自己身上倒,害的他都不敢推,只能被他靠著。还有还有,那个刺人的香气,他好想好想打喷嚏。
於是他歪著头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样子不雅之极,连小鱼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非洁净之身。」小鱼站在边上,泫然欲哭,他还没有遇到过被他碰触一下如坐针毡的男子。
「不是不是,你离我远些我就不打喷嚏了。」麒庚都没办法了,这男孩子怎麽比山上的老虎还凶猛?
「离你远了,我们如何欢好?如果公子现在就想离开,妈妈明日可是会惩罚我的。」小鱼急得终於哭出来了,不欢好,怎麽提出让他帮自己赎身娶他回家?
「欢好?不不,这不行的,要不,要不你今晚就唱曲子给我听,我到了天亮才走,这样你妈妈就不会惩罚你了吧。」麒庚挠挠头,也挺同情这男孩子的,别的男孩子都能娶妻或者考取功名,他却得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卖笑取悦同为男性的客人,想想是挺可怜的。可是欢好怎麽可以!这是和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更何况他对这人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离他稍微近点他就喷嚏成那样了,若是两个人还要那什麽,天哪,那他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打喷嚏而亡的火麒麟!
唱曲?哪有人来少爷房间只听人唱曲的?这不管是歌曲舞蹈,最後还不是为了那事助兴,可是这公子死也不让自己靠近,他也没办法,只能伏在桌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别哭啊,大晚上的……男人怎麽能说哭就哭呢丢人不丢人。」麒庚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诱拐小柳儿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男人怎麽说哭就哭,哭的他心烦意乱,又不能走,又不能把人赶走,连头发都要被他自己抓下来了,还是手足无措。
这种弱的跟雌性似的男人真是太麻烦了,哪里像小柳儿,也就小时候爱哭一点,这些年想弄哭他都难,他美目一瞪,然後对他拳打脚踢,踢打的他每个毛孔都舒畅,也不用担心什麽话惹到他就小心眼地哭起来,而是会和他互不相让的你来我往。
是嘛,和小柳儿在一块多有意思,而且小柳儿长的也比这花魁少爷好多了,看著帅气清爽,还有身姿,虽然是稍嫌纤细了点,但骨肉匀停,该软的软,该硬的硬,抱起来柔中带韧别提手感多好了。小柳儿身上也不会有这种难闻的刺鼻的味道,而是清清爽爽少年的味儿,跟雨後的青草一般,闻著就沁人心脾。
还好麒麟村没有这麽丢人的雄性,要是他非得被逼著和整日哭哭啼啼,还满身俗气香味的男孩子成家,那还不如杀了他。
小鱼还在哭,可麒庚的心思一丁点没放他身上,他坐在人家少爷的床上全想那小柳儿去了,想著想著,竟然就在人家的闺床上打起了盹儿,嘴边还挂著甜蜜的笑容,嘟囔了两声小柳儿,哥疼你,然後彻底睡过去了。
小鱼看他竟然能在自己哭成那样的情况下睡著了,气的直跺脚,又不能把人弄起来继续勾引,一怒之下甩门而去,找妈妈哭诉去了。
他们这边一场好戏,隔壁的柳宜生和麒硕则笑到打跌,特别是麒庚连打了二十几个喷嚏停都停不下来,然後又把人家少爷惹哭了。
「哈哈,麒硕你听,怎麽没动静了?」柳宜生趴墙边上听著人家墙根,见突然没动静了,疑惑问道。
「我听到有开门的声响,要麽是麒庚回客栈了,要麽是那花魁出去了,只剩下一个人自然没动静了。」麒硕的耳力比身为人类的柳宜生好上太多了,不用趴在墙上就能听的真真切切。要命的是,麒庚那边是没声响了,隔壁另外间屋子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吟哦之声,猜也能猜到是什麽,惹的他有些躁动不安。
他心想糟了,那边的男男交媾叫的如此放荡,小柳儿万一听去了可不是要学坏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蠢蠢欲动,小柳儿也十六了,让他接触下男欢女爱的事情,他会不会也脸红心跳在他面前呈现出属於别样的风情?
「哦,那多没意思啊。」柳宜生听人墙根庭上了瘾,突然没的听了,觉得扫兴,於是爬上床,睡到麒硕边上。
「小柳儿你仔细听,隔壁仿佛还有些声音。」最终麒硕还是没敌过心中的骚动,把柳宜生搂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恩?我听听。」柳宜生凝神,果然从有依稀的叫声从隔壁传来。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两个男子,一个略清细,一个低粗,好像正在做什麽剧烈的运动,又喘又呼,还不停地用鼻腔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
不但如此,两人竟然yín言浪语地叫嚷起来,似乎毫不顾及可能会被人听去……
「爷,你捣的小荷好舒畅,嗯哈,再深,求爷再深一些。」
「你个小yín娃!下面那个水洞是不是怎麽都吃不饱?还想要爷怎麽干你,说!」
「唔……要爷的大雕干到yín娃的sāo穴里,戳的越深越好,唔啊,啊,爽死小荷了……」
伴随著yín叫,扑哧扑哧,臀股相撞的声音清晰可闻,绵绵而来,不绝於耳,光用听的就能知道那两人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作家的话:明天!!我有罪……内八跑走……
14.情窦初开(肉渣)
柳宜生是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的,但他的心却因为听到了这种不堪的叫声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颤了起来,就算是对欢好之事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性这东西就是人的本能,就连不懂事的孩童,看到或者听到活春宫,还会觉得羞,更何况是已经十六的柳宜生。十六岁,在人类的社会中,已然是可以行人事的年龄了。
柳宜生这是脸热心也热,烫呼呼的感觉从心底窜到了脸蛋上,白皙通透的脸满满地变得红彤彤,越发的惹麒硕心猿意马起来。
「小柳儿可知他们在做什麽?」坏心的麒硕见怀中的身子不但在发热,还软软地贴著自己,知道小柳儿这是也长大了,对男男之事有了感性的体验。他乘机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中间,双臂环著他的腰,对著他耳边轻吻。
「不,不知道,好奇怪。」柳宜生觉得麒硕在自己耳边说话,轻轻吹气一般的感觉让他有点痒又有点羞,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呀?他是怎麽回事,生病了吗?
「那小柳儿还记得你十二那年,你把你祭祀大人的神甲虫弄丢那次,被祭祀大人罚站,我教过你那两只神甲虫正在做什麽吗?」麒硕越看嘴边的发红的小耳朵越可爱,十分想把这烫烫的小耳垂含嘴里允一下,不知是怎麽样的滋味。
「交配吗?」柳宜生现在不但脸热心痒耳朵烫,好像浑身上下都有道酥酥的电流来回窜来窜去,这种感觉又奇怪又有点舒服,他直觉不应该在麒硕怀里再窝著,又没什麽力气爬一边去,只能任他就这麽搂著,说话的时候,连唇都会不经意地蹭到他的耳朵,把滚烫的耳垂吹的直颤。
「没错,小柳儿现在听到的声音,就是大人交配时候会发出的声响,相互喜欢的人之间才做呢。小柳儿喜不喜欢哥?」
「喜欢啊。」这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麽?他和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自己的父亲,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们了,怎麽会有不喜欢的道理。
「不是至交好友的喜欢,是哥想亲你,抱你,想把你娶回家,和你交配那样的喜欢。」
「我不知道……」柳宜生被麒硕弄的浑身都不对劲了,麒硕充满雄性魅力的俊脸就贴著自己的脸耳鬓厮磨,磨著磨著竟然伸出舌尖舔他的脸蛋。这,这又不是小狗,还可以舔人的吗?只是被麒硕这麽舔著,隔壁的yín叫都听不真切了,脑袋里嗡嗡地有苍蝇盘旋似的,吵的不行。
熟悉的人对他做出陌生的挑逗,却蕴含著无限甜蜜的宠爱,柳宜生心里甜美不堪,虽然有点羞,但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他的行为,他不知道这种奇特的心情是不是叫喜欢了,只是麒硕的气息,xiōng膛的温度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似乎被他做这种亲近的动作也很叫人快乐。
以前麒伯伯虽然老开玩笑,让他嫁给他的儿子,可他并没有真正的想过以後就和麒硕在一起结成伴侣了,现在被他这麽搂抱著,感觉也不坏,是不是说明他也是喜欢麒硕的?
「小柳儿四年前还求著哥和你交配呢,现在都翻脸不认人了吗?」这麒硕也是第一次这麽逗人,可种马的天赋却让他像情场老手似的,上边细细舔著柳宜生滑嫩白皙的脸蛋,脖子,耳朵,搂著他小蛮腰的手也不规矩地解开衣结,探进了衣服里,触到了无比火烫的肌肤……
「唔……好奇怪……不行的,这样太奇怪了。」柳宜生有些闪躲,青涩的身体对快感有本能的追逐和抗拒,矛盾得一塌糊涂。麒硕又怎麽会让他躲开,大手抚摸著怀中人软中带硬,恰到好处的身子,探过敏感的腰侧便碰到了小巧可人的rǔ首。
少年的xiōng不比他们,xiōng肌发达硬的像石头,却像是有吸力一般,手感好到让人摸著就不想放开。
「麒硕,你在做什麽,捏的我好难受……」柳宜生躲不了也逃不开,他首次品味这种陌生又羞人的滋味,心中害怕,就仿佛什麽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要发生了,而那种事情还带有一点青涩的甜蜜,不自觉地就不想反抗,只是期待著它的到来,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又软又涩的。
「是难受还是舒服?小柳儿的rǔ首变硬了呢……」
「嗯……我……我也不知道……」麒硕耐性地捏弄著两个乖巧的rǔ尖,直到怀中人喘的不像话也抖的不像话,紧闭著眼睛像是在品著他带给他的快感,粉嫩好看的唇微张著,出气比进气要多。怀中的少年就连吐出来的气息都香甜宜人,麒硕只觉得小腹一紧,体内的热流上窜下跳,喉中干咳无比,好想尝一下他充满著甜馥气息的小嘴,里边一定湿润不堪,刚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怀中软玉温香,从未被人汲取过的少年如春花一般明媚可人,麒硕脑子里全是泛滥成灾的**,哪里还管父亲的教导,什麽成亲後才能亲吻小柳儿的唇,此刻他只知道再不亲他他就会干渴而亡。他等不及少年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只要他不讨厌,不反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自己占有他。
「小柳儿,哥要亲你了。」把还软著身子闭著眼的柳宜生放倒在身下,几乎是唇贴著唇低语了一句,还没等柳宜生有什麽反应,就看到麒硕的脸不断放大,贴上了他的,吓得柳宜生睁著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闭上眼,小笨蛋。」那双漆黑的凤眼湿润著,含著盈盈水光看著他,让他如何吻得下去?
「哦。」柳宜生听话闭眼,四唇终於颤抖著交接。
少年的唇比桂花糕还香软清甜,麒硕爱极了他的滋味,忍了一晚的**之兽汹涌而出,仅仅凭著本能就挑开柳宜生的牙关,火热的舌头过分地汲取少年口中的津液,席卷他的软舌反复允弄,仿佛柳宜生口里的一切都是美味的食物,每一寸都值得被细细地舔遍。
「唔……」青涩的柳宜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美食,连口水都不被放过,自己的唇舌被咬的又麻又酥,心口有团火焰一样,烫得他又难受又甜蜜,仿佛两人接触的唇里含著一块蜜糖,彼此都在对方嘴里找寻这块蜜糖,又怎麽也舔不够似的。柳宜生红著脸,觉得自己明明是有些羞的,却因为抱自己的人是信赖的麒硕而没有什麽抗拒之意,只是任由汲取自己,双臂还无师自通地环上了麒硕的脖子,这样两人便贴的更近更舒服了。
少年乖巧地张著小嘴让自己肆意允吻,还主动地搂住他的样子让麒硕简直要兽性大发。可还没变身的身体像是在警告他莫要太过分似的,磨蹭之间,下身突然疼的不像话,他惊跳起来,满头大汗,像虾子一样蜷在一边,欲火瞬间被疼痛熄灭得无影无踪。
「麒硕,你怎麽了?不要吓我!」身上的力道突然烟消云散,麒硕却在一边痛苦地满头大汗。柳宜生也惊醒了过来,脸色吓得煞白,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忙拉过他的手臂给他把脉。
「你哪儿不舒服?脉象除了有些气血过旺,其他也没什麽大碍呀,怎麽疼的都流汗了。」柳宜生心理焦急,掏出帕子给麒硕擦汗。
麒硕一言不发,背对著他,心中又恼又怒。关键时刻竟然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丢尽麒麟姥姥家的脸了!这难道是老天对他想提前吃掉小柳儿的惩罚?不就提前了个三个月嘛!
「怎麽话都不能说了,麒硕你别吓我!」柳宜生看麒硕都不肯面对他,惊慌说道。
「没,没事。」麒硕硬著头皮僵硬地转身,看著小柳儿担心的神色,心里一暖道:「等小柳儿嫁给哥,哥就不会再犯病了。」
「真的吗?怎麽有怪病一定要成亲之後才好的。」柳宜生心系麒硕的安危,没注意他调戏自己的话语。
「我今天都问了你好多遍了,你怎麽就不答应我呢。」麒硕懊恼地低吼,下身已经不那麽疼了,可是小柳儿如果不答应自己,那个孽根一定会一次比一次更疼,甚至疼到爆掉的!
「哦……那你再等等我,我回去就跟爹爹硕,等我也成年了,让爹爹去向麒伯伯提亲。」柳宜生脸又有点热了,他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反正人长大了总是要成亲的,他想像不到跟村里其他雄性天天在一起,所以疼他宠他的麒硕好像是还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跟麒硕成亲,与他做那种羞人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让人讨厌。还隐隐的有一些甜蜜,这可能就是他所说的那种喜欢吧。
「……」可怜的麒硕无语凝噎,敢情这小柳儿还不知道自己不是麒麟,哪需要有成年了再嫁人一说!他郁卒地转过身去睡觉,下身疼成这样,连抱小柳儿睡觉都不可能了!
作家的话:肉渣渣,代表庚弟惩罚想吃独食的硕哥哥!
15.锒铛入狱
两人各怀心事睡了一觉,第二日天还没亮,门就被麒庚踹开了。
「走了走了,这个鬼地方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了。」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粗线条的麒庚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好像小柳儿眉宇之间有哪里不一样了,他不会分辨,只是直觉地有点疑惑。
麒庚的大嗓门吵的麒硕和柳宜生想睡也不能睡,匆匆整理衣衫才发现两人的衣衫凌乱的不行。柳宜生不自觉就想到昨夜的事情,含羞地望了麒硕一眼。麒硕被他那眼角带著的风情电了一下,幸好还知道弟弟在边上,忙转转移注意力。
「怎麽,昨夜没有**一夜吗?」麒硕调笑麒庚,虽然他知道麒庚和他一样没变身,如果真要**,恐怕得同他一样疼死。
「**?魂都吓没了还差不多。」麒庚翻白眼,转头问柳宜生,一脸悔不当初道:「小柳儿哥错了,以後都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玩的。」柳宜生被麒庚的反应逗笑了,刚才那些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他悠闲地摇著纸扇,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道:「日後你再敢欺负我,我便把你昨日的糗事告诉村里人,让你一辈子被人嘲笑怎麽样?」
「我的乖乖小柳儿,哥什麽时候欺负过你,还不是只有你欺负我的份。」麒庚欲哭无泪地再一次确认,如果此生有比来小倌馆更严重的错误,就是带柳宜生来小倌馆看他洋相出尽,永无抬头之日!
三人正要出媚菊楼,却被楼下的争吵吸引住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倌哭著挣扎著,被两个看著像保镖似的壮男拽著,跟著一大腹便便,三角眼,看著就猥琐至极的男人身後。
「不要,放开我!求你了县令大人放开我!我来世为你做牛做马只求您放过我!」小倌哭得声嘶力竭梨花带雨,可是那县令大人只是猥琐地笑道:
「怎麽,本县令瞧著你昨夜伺候的不错,帮你赎身脱离苦海,以後不用被前人骑万人压,你还不乐意麽?」
他这一笑,原本就三角吊白的眼睛显得更丑陋猥琐。麒硕眼尖,看那小倌脖子手臂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一片,心下了然,沈声对柳宜生和麒庚道:「那小倌昨夜定是被重打了。」
「小青没有这个福分,求求您不要带我走。」麒硕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县令老爷出了名的在床上暴力的很,媚菊楼已经有不少小倌被他弄伤甚至弄残。可是他财大势大,又顶著县令的乌纱帽,所谓民不与官斗,媚菊楼的妈妈也只能喜事宁人,他要哪个小倌就给他送哪个小倌。
昨夜他挑中了新来的小青,谁知原本只是随便玩玩,喜爱尝鲜的县令老爷竟然对青涩的小青喜爱有加,毒虐一夜後,起了把他赎身带回去玩弄的意思。
老鸨没办法,流著泪让小青好自为之,小青却不愿意了,这昨夜被弄地只剩下半条命了,被这个喜爱性虐男孩子的县令老爷带回去岂不是活不成了?
媚菊楼人人都在看戏,小声讨论著县令老爷是多麽的可怖,看来小青这孩子凶多吉少。柳宜生听进耳里,剑眉一竖,他才不顾是县令老爷还是皇帝老子,欺负男孩子,把人伤成这样的畜生人人得以诛之!
麒硕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已使出轻功跳到了楼下,拦住那县令老爷的去路,朗声道:「你个老不休,人家少爷不愿意跟你走,你还强行掳人,还要脸不要!」
「哪来的臭小子敢……」县令老爷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刚骂了一半,待他看清来人後,立马骂不下去了。这少年可比那细皮嫩肉的小青好看多了,在床上一定更耐玩,不会被打几下就弄死了,这真是太合他的意了!他yín笑道:
「老爷我有钱,想买哪个小婊子就买哪个小婊子。你不让我买他,莫非你想跟我回去?」说著还想用脏手摸柳宜生的脸。
「滚开!」柳宜生用扇子一挡,**皮疙瘩顿起。他面色温怒道:「反正今日有我在你别想把这男孩子带走!」
「呵呵,你叫我声好哥哥,然後跟我走,我就放过他。」老头目光yín亵,语出不敬,麒硕麒庚早就看不下去,也飞身下楼。听到这话冲动的麒庚先忍不住了,敢出言猥亵他的小柳儿?不想活了。
县令老爷还陶醉在柳宜生的美色中呢,没反应过来就被麒硕来回抽了几个耳光,他一个踉跄道地,心中气极,怒喊道:「反了你们这些贱民……本老爷你们也敢打,来人啊!」
他这一叫,除了两个保镖,妓院外竟然来了二十几号捕快,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麒硕眉一挑,跟麒庚柳宜生一起加入了战局。
麒硕麒庚的武功自不必说,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跟对付小喽喽似的,可柳宜生就不行了。他轻功卓绝,拳脚功夫却只是一般。若是一对一,那可能还不会落了下风,现在他们一人要对付七八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麒硕麒庚正打的激烈,拖後腿的柳宜生已经被两个捕快制住了。
「我劝你们束手就擒,不然你们漂亮的弟弟可就没命了!」县令老爷一边威胁著,一边还贼心不死地想摸柳宜生,被他一口咬住了手,咬得可以见骨,疼的哇哇大叫。
麒硕麒庚见柳宜生被抓住了,一时不察,竟也被四五个人一拥而上制服。
「泼货!一起押大牢里!本县令要好好教教他们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作家的话:解释一下,没变身前的硕庚兄弟还比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