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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出轨尚且还能继续工作下去,我们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舆论不会关注我们太久。”陆渊若有所思地拍了拍葛红袖的后背,问道, “网上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葛红袖一个激灵, 在听到陆渊这个问题的时候,终于完完全全地回过了神来, “这些网络暴民为了爆料, 什么莫须有的事情都能说得出口。你认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葛红袖不可能将网上的爆料一一仔细看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被放了哪些出去,更不晓得陆渊到底已经知道多少东西——她交过男朋友的事情?还是借着暧昧关系从几个富二代那里要了不少礼物的事情?甚至是她曾经为了修改一门专业课的成绩陪教授出去酒吧玩了一夜的事情?
她不敢赌,只能硬着头皮试图把陆渊的怀疑掐死在萌芽状态。
陆渊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是啊,你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葛红袖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大意,又把自己往陆渊的胸前挤了挤, 撒娇卖好地问他,“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你陪我到我睡着再走, 好不好?”
累是真的, 但葛红袖还不至于能在这样的人生转折点上睡着, 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思绪,又不能这么生硬地把手里最大的底牌就这么打发走而已。
陆渊自然是同意了,表情柔和地让葛红袖躺到床上,握着她的手等了半晌,见葛红袖似乎已经睡熟了,才起身悄无声息地出了酒店房间。
出门之后,他边往楼下走,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网上的消息压下去。”
电话那头的属下应声,“是,已经在着手处理了,扩散范围太广,需要一些时间。”
陆渊在酒店大厅站住脚步,回头沉沉地望了一眼葛红袖房间的方向,生性多疑的他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来坚定真伪,“……另外,查一查那些东西的真实性,送一份报告到我这里来。”
“好的。”属下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决定先给老板打一记预防针,“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恐怕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要确实的证据。”陆渊不置可否地给出命令后挂断了电话,脑中转了无数个想法,最后上车命令司机,“去一趟卢家。”
葛红袖的事情被这么详细地爆料出来,而且又扩散得这么快,卢静是不是插手其中?除了卢静,还有谁这么想要置葛红袖于死地?卢珏吗?
在前往卢家的路上,陆渊闭着眼睛思考了所有可能性和解决方案,直到司机低声汇报已经到卢家了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转头往车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他瞄到了停在卢家豪宅门前的一辆银色轿车,那是唐柯回国时开的车子,他以前见过,那天在咖啡厅门口也见过。
心头涌上一阵不可言说的烦躁,陆渊强行将其按下,打开了车门。
往前多走了两步,陆渊就看到了在自家游泳池前躺着晒太阳的孙笑。她懒洋洋地戴着墨镜侧躺在椅子里,身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冷饮和音箱,看起来十分惬意,跟度假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唐柯就坐在孙笑手边的另一张椅子上,笑着和她说话,俊男美女放在同一个画框里,看起来简直不能更和谐。
可惜这么美好的画面,就是有人欣赏不来。
——比如陆渊,比如卢珏。
卢珏越看唐柯越像大尾巴狼,看他隔三差五地就殷勤地跑来卢家,借口虽说是担忧和安慰自家妹妹,事实上谁不知道他在试图刷孙笑的好感度?重度妹控卢珏想尽了办法从中作梗,美名其曰“考验”。
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卢珏已经让唐柯换了三个顶灯,修好一扇窗户了,顺带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了——天知道,当年因为卢静喜欢花草,卢珏大手笔在院子里装的自动灌溉系统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在他倚着阳台思考再找个什么茬的时候,门铃响了。借着地势优势,卢珏一眼就看见了大门外的陆渊,他低哼了一声,转身就下了楼——这个渣男还来卢家做什么?真不怕被他当众一顿暴打?
卢珏护妹心切,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楼,吩咐刚刚接通视频的菲佣,“赶紧挂了,不用给他开门,我亲自过去!”
为了防止孙笑先一步发觉陆渊的到来,卢珏几乎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喘匀了气才开嘲讽,“不用按门铃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请回。”
“我要找的人是卢静,不是你,”陆渊平静地看了眼卢珏,掏出手机,“或者我也可以直接给她打个电话。”
卢珏高高挑起眉毛,“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觉得她会想要见你?陆总,做人还是有点分寸的好,你看你什么糟心事儿都干了,临到头来做出这幅优柔寡断的样子,可真难看啊。我可先警告你,不管你现在打的什么主意,我妹妹的心意是绝对不会改变了,明白吗?”
陆渊干脆开门见山,“葛红袖的事情,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是又怎么样?我放出去的全部都是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卢珏抱起了手臂,一幅不服就打架的表情,“怎么?她找你闹了,你觉得心疼?心疼就赶紧把这烂摊子收拾收拾,然后再举办个婚礼把你那小相好带回家呗,左右你的真爱从头到尾就没变过,是不是?”
“是你做的,还是卢静做的?”陆渊异常耐心地追问。
“——就算是我的意思,那又怎么样呢?”清脆闲适的女声插入了这段对话,“不请自来的陆大总裁。”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葛红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一方面为了取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遮住胸前的风光。她气得连嘴唇都在发抖,空白混乱的大脑却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狠狠反击面前这些人的方法。
而在这些人之中,葛红袖最为憎恨的人无疑就是孙笑。
凭什么她能从生下来就尽享荣华富贵,一方面占着陆渊正妻的身份,一方面又被唐柯这样完美的老公人选捧在掌心里宠爱?凭什么她就能那么好运?凭什么她就能拿到自己拿不到的东西?
就连唯一从她手里抢过来的陆渊,现在都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里,葛红袖忍不住出口伤人,“唐柯,你以为卢静会喜欢你?别痴心妄想了,不管你怎么讨好她,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因为她心里能放得下的从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陆渊,而不是唐柯!”
“哎,怎么说话呢?”许三不悦地坐直了身体,盯住葛红袖,“就你这张嘴,讨得了陆渊那牛脾气喜欢?”
“许三,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知道她用嘴能对陆渊做什么?”有人开了个车,立刻被孙笑投以死亡射线,赶紧闭嘴。
孙笑把说话难听的家伙瞪安静了,才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看瑟瑟发抖的葛红袖,“你来错地方了。如果你是还想挽回陆渊的话,不如去找他当面认错吧。”
“可笑,我凭什么要去找他认错?我做错什么了?”
“你真的要我在这里把一切都说出来吗?”孙笑冷静地看着她,手中画笔在颜料中轻巧地打了个滚儿,才在葛红袖惊慌的眼神中摇头,“陆渊也许会原谅你,也许不会,但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倒更希望你能把他握紧一些,最好能让他迫不及待地对你求婚,这样我也能更快地和他撇清关系。”
这句话更是刺中了葛红袖心中最隐秘的自卑之处。她原以为陆渊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谁知道陆渊不仅不向她求婚,居然还无视她的示好,对她甩冷脸,这一切都是打在葛红袖脸上的响亮耳光。
“会有这一天的。”葛红袖咬着嘴唇,强按怒意地说,“他一定会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
“希望这一天尽快到来。”孙笑事不关己地说完,扭回头去,不需要丝毫斟酌,画笔就在纸上按下了第一笔。
接着,赵晨就带着人进来,让他们把葛红袖给半强迫地带走了。
女律师看了场啼笑皆非的戏码,掏出手机给现场的一片狼藉拍了几张照片,就跟画室的管理人一同去找监控录像作备份了——虽说不知道会不会用上,但先把证据保存下来总是没错的。
保洁随后赶到,一番手脚麻利的整理之后,葛红袖到访的最后痕迹也被干净利落地抹去了。
孙笑心无旁骛地给前段日子勾好的线稿上色,而唐柯则是打开电脑开始办自己的事情,他就坐在这么一堆画画的人中间干着跟画画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静姐,静姐?”
坐在孙笑身旁的女孩子偷偷戳了戳她的肩膀。
孙笑换了支笔,目不转睛,“什么事?”
“不是都说陆渊爱那个葛红袖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突然就搞得一幅要分手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呀快来分享一下!”
孙笑无视了对方闪闪发光的八卦视线,“不管陆渊知道了什么,那都不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
一旁的唐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女孩见从孙笑这里问不出什么内容,嘟着嘴转了会铅笔,最后把笔一扔,加入了在画室另一端聚拢八卦的人群之中,“怎么样?问到什么没有?”
上流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实在是关系太过复杂,随便拉两个人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稍微有点花边新闻那是根本瞒不住的,所以葛红袖才走没几分钟,神通广大的许三就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说是陆渊把她的都给冻结了,这女人从高中开始就没赚过钱,所有的消费都是陆渊给她出的,现在没了经济来源,啧啧,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怎么?你还怜香惜玉起来了?”有人不屑道,“这种女人玩玩也就罢了,真娶回家里你看她不挖空你全部财产?”
“呵呵,没看见她刚才全身上下一套行头就要多少钱么,陆渊也真是大方——哎,不过她那杀手包被水泼了之后就毁了吧?”
许三啧了一声,“别瞎打岔,什么包不包的。我刚又问了,说前天晚上陆渊和那女人还在一起,去吃了晚饭,但是之后两人没有一起离开,陆渊先走一步,葛红袖自己回的酒店……话又说回来了,好像从来没听说陆渊跟那女人一起住过,过得特别清心寡欲。”
“怎么可能,陆渊都快三十岁了,就算再怎么喜欢,花了这么多钱,也总该到手了吧?”赵晨听笑话似的摆手,“我看陆渊是到手了之后没兴趣了,正好手上又抓到了把柄,正好一拍两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