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胡菁菁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她还以为是朱思礼送她来的,在问朱思礼在哪里。
那个火锅城老板娘告诉胡菁菁:“你就是喝了朱思礼下的药,才昏迷过去的。幸亏是被我儿子发现了,才救下你,送你到这里来,可能,是因为你喝的药不太多,不然,哪里能醒得这么快?医生都说没什么急救办法的。”
胡菁菁听了不敢相信。
火锅城老板娘又说:“你不信就算了,你又不了解他,他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判的无期,好了,你醒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胡菁菁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又栽了跟头?
她想起上一次和伍溢涵一起,差点遭了大罪,这才隔多久,又差点遭了大祸。
有什么事,只能在肚子里憋着。
所以,回到家中,胡菁菁倒头就睡,不吃不喝,睡得天昏地暗。
而这晚的伍溢涵,也不好过。
伍溢涵和丙焰灿,准备元旦举行婚礼,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伍溢涵一直没有告诉她母亲,更没带丙焰灿去见母亲。
丙焰灿也就还没把这事告诉丙焕钱,也没告诉他自己的爸妈,因为还没见过女方的家长,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伍溢涵一直不肯去跟她母亲讲,丙焰灿问过几次后,也就一直拖着。
这天是伍溢涵妈妈生日,丙焰灿坚持要跟了去,又说,就要举行婚礼了,总不能拖到婚礼当天才见丈母娘吧?
伍溢涵这回咬咬牙,同意了。
丙焰灿准备了比较丰厚的礼物,和伍溢涵一起,去参加生日晚宴。
刚进门倒还热情,伍溢涵的妈妈见丙焰灿一表人才,长得精神,又带来了较为贵重的礼物,还是感到比较满意,再说,女儿也没正儿八经的带过男朋友回家,看来,这次是要让自己省省心了。
吃饭的时候,伍溢涵的爸爸,老伍过来了,他朝丙焰灿看了两眼,便认出了他是丙焰灿。
老伍当时就说:“小伙子,快点吃饭,吃过饭后你快点回去!”
伍溢涵的妈妈,见老伍一来就赶客,便说:“你什么意思?这是小伍子的男朋友,你乱说什么?”
伍溢涵忙趁机说了他们将在元旦节举行婚礼的事,丙焰灿也忙表示歉意,说也是前不久做的决定,来登门迟了,过两天就专程前来提亲…
不等丙焰灿说完,老伍就说:“这门亲事,我不会答应,我们高攀不起的,你请回吧!”
伍溢涵妈妈忙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老伍就说:“你懂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认不出来了吗?他是丙焕钱的干儿子,他就是那个丙焰灿。”
“丙焰灿?”伍溢涵妈妈惊叫了一声,“难怪…是感觉哪儿见过的…你真的是丙焰灿?”
丙焰灿说:“我是丙焰灿,我希望,我和小伍的婚事,不会受到其他事情的影响,因为我们俩都感觉到,对方是合适的结婚对象。”
伍溢涵妈妈说:“不要说了,我们不会同意你和小伍子的婚事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伍溢涵开始哭起来,她求她老爸,同意自己嫁给丙焰灿。
老伍有些火了,大声的赶丙焰灿走。
结果,是伍溢涵先跑了出来。
丙焰灿又求了老伍夫妇几句,和他们说了一阵,反正也是说不通,他开车来追伍溢涵,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叫了些人过来帮着寻找,才找到躲在街边一棵大树下哭泣的伍溢涵。
伍溢涵虽然回到了丙焰灿那里,却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独自伤心了一整晚。
当晚,丙焰灿见事已至此,就赶紧打电话告诉了丙焕钱,不料,丙焕钱也反对这门婚事。
丙焰灿也不解,他第一次反驳丙焕钱,说:“我们丙家,本来和伍家又没有仇怨,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结婚?”
丙焕钱在电话那头怒斥,说:“你懂什么?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天底下这么多女子,你找谁不可以,非要找她?”
丙焕钱还说,他很快就回来。
丙焰灿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从丙焕钱的态度来看,此事非同小可,丙焕钱的反对,是认真的。
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起来,伍溢涵打开卧室门,发现丙焰灿竟然出去了,越发伤感,她打电话给好闺蜜胡菁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想找她吐吐苦水。
胡菁菁还没起床呢,她让伍溢涵去她家里,又说她饿坏了,最好是帮她带些早餐去。
其实早上已经不早,快九点钟了。
伍溢涵自己懒得开车,她出门买了一大袋早点,打了辆车,来到胡菁菁家里。
一进门,伍溢涵就抱着胡菁菁大哭起来,结果,弄得胡菁菁也跟着哭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平复情绪,胡菁菁洗了脸,又拿热毛巾给伍溢涵擦脸。
两个人坐下来吃东西,胡菁菁问伍溢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伍溢涵说她也不明白,自己的老爸老妈,都反对她与丙焰灿的婚事。
胡菁菁问是什么原因。
伍溢涵只知道,她父母的离婚,还有她父亲调离本市,可能都与丙焰灿的叔叔,也就是他干爹,有着某种关联。
至于伍家和丙家,之前有着什么样的过节,她也不清楚。
伍溢涵只记得自己从小就被打扮成男生。
特别是在她父母离婚后,她老妈就只给她买男生的衣服和鞋子,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整天打扮成一个小伙子。
还有,那就是不许她和某一些男生一起玩,其中就有高家人。另外,也不许她跟丙焕钱的人通来往。
这是伍溢涵从小长到大的印象,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这些认知,经常困扰着她。
伍溢涵不想纠结于这些事情,她认为,这些事情,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不希望成为她婚礼的障碍。
其实,伍溢涵自己的潜意识中,早有一些预感,担心父母会反对自己嫁给丙焰灿,才迟迟不肯带他来见母亲。
胡菁菁听得是云里雾里,这似乎超越了她的认知,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情况?都什么时代了?
胡菁菁开始给伍溢涵支招,说婚礼有什么要紧的?也可以不举办的,她问伍溢涵,与丙焰灿登记过了没有?
本来,伍溢涵与丙焰灿是计划双十二去登记的,那现在就是还没有登记。
按胡菁菁的妙计,那伍溢涵还得回家,把户口本偷出来。
另外,丙焰灿又是怎么想的?还不得而知。
更为重要的,是伍溢涵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不完美,渴望有一个有仪式感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