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齐王刚要进房间,就看到林煞一身男装,左手一个酒杯,右边搂着一个美女,脸部被涂黑,双眼色迷兮兮的盯着美女的胸部看。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美女的胸部刚好特别挺特别大,林煞眼睛看不够,还时不时拿脸蹭一蹭,一双大眼睛放电似的挑逗美女。
而身旁吴觞则是满面通红,身边做的美女他躲瘟疫似的躲不及,看向林煞的眼睛也是一副不置信的神情。
“灵儿是吧,我发现你长得比这里任何女的都好看,尤其是你的,”她把搭在肩膀上的一只胳膊往下移了移,眼神瞟着灵儿那硕大胸部,移下去的手轻轻碰了碰,露出猥琐的微笑。
吴觞看的是目瞪口呆,那张忧郁的帅哥脸早被惊讶代替,就差惊叫出声了。
灵儿咯咯的欢笑道:“公子真会说话,奴家只是这里不知名的姑娘,乐坊最不缺的就是奴家这种,不过公子第一次来吧?”
林煞也哈哈笑道:“早听闻乐坊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没想到这嘴巴也是这么甜,本公子今晚就要你了,管她什么头牌不头牌的,对爷的心她就是头牌。”
话音刚落其她围着吴觞的姑娘一个个都坐在林煞旁边,“公子说的对,来这儿的啊目的都不一样,只要我们把客人伺候好了,我们就是客人心尖尖上的人,在清高,不也是在这地方吗,是吧公子。”
“对对,”林煞就着美女的手喝了一口酒,口齿不清道:“今天把爷伺候好了,爷给你们双倍。”
说到这里,吴觞和炎天磊同时起身,炎天磊几步跨进房间,林煞还没反应过来,几位姑娘扑通一声跪下去,颤巍巍道:“参,参见齐王殿下。”
吴觞本想拉林煞走,谁知齐王进了来,而林煞本就装糊涂卖傻的行为装不下去了,愣愣的看着炎天磊。
炎天磊嘴角挂着微笑,对另外二人道:“怎么?二位没看到本王?还是本王太渺小,二位眼光太高?”
吴觞一听,急忙拉着林煞下跪,“草民参见齐王。”
林煞单腿跪地,另一条腿怎么都跪不下去。
炎天磊坐在椅子上,道:“你们下去。”
那几位美女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齐王说的是她们下去还是他们下去。
吴觞拉起林煞道:“草民告退。”
还没走两步,炎天磊冷冷的声音传来,“本王让你们走了吗?”
几位美女这才确定是让她们走。
“林小姐,你一个林府千金,跟下人来往过密,不觉得有失体统?”炎天磊一把盯着吴觞拉林煞的手。
“王爷说得对,”林煞撑起笑脸,“我在林府连下人都不如,自然不会失什么体统。”
“王爷恕罪,小的僭越了。”吴觞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和林煞拉开距离。
“知道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做出让对方难堪的事情,有些后果你承担不起。”
林煞正要反驳,门外一阵喧哗。
“诸位,又到了十五的重要日子,相信大家都清楚,每月的今天,乐坊四大头牌会有一人为大家献艺,而今晚,轮到众位熟知的玲珑姑娘。”
话音刚落,楼上楼下均是一片欢呼,一个个都叫着‘玲珑’‘玲珑’的声浪。
“等玲珑姑娘献艺结束,就是竞价的时候,玲珑姑娘在乐坊多年,诸位知道她是不轻易和别人共度良宵,但今晚,玲珑姑娘出一道题,谁能答出来,谁就是玲珑姑娘的座上宾。”
这一次,众人似是忘了欢呼,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台上,如今玲珑虽然年过三十,可是当年名动炎国,四方知名。
能做她的座上宾,在场男子无一不摩拳擦掌,欲欲跃试。
林煞走到门口,眼看玲珑穿着上次画船上的白衣,依旧白纱遮脸,手抱古琴而来。
那双眸似乎没有开心的时候,始终有一种忧郁,一种悲凉。
林煞疑惑道:“乐坊四大头牌?我听说玲珑可比其他三位大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吴觞一惊,脚步轻轻后退,有些无措。
炎天磊目光闪烁,随意道:“另外三个是新选出来的,玲珑一直都是乐坊头牌,虽然并列但玲珑始终是乐坊不可超越的才女。”
林煞沉思片刻,忽而笑道:“难怪你那天见到她眼睛都发亮,这次又是一个人来,感情是为了人家的座上宾啊,齐王殿下都有得而不能的时候,看来这个玲珑很有能耐啊。”
炎天磊看她一脸奸笑,合起手中折扇,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道:“本王欣赏她,就像,”他缓缓靠近林煞耳边,轻声细语,“就像本王欣赏你一样,能一而再再而三让本王关注,你也不差。”
炎天磊呼出的热气轻浮耳畔,有些发痒,林煞心跳又一次加快,抬头笑了笑稍微拉开和他的距离,这才感觉空气流通呼吸顺畅。
炎天磊看她的小动作,神情掩饰不住的愉快。
台上,玲珑放好古琴,也不看诸人,经她手指划过琴弦,传出一串美妙音符。
林煞不由的走到栏杆处,听玲珑通过琴音诉说。
琴音悠悠扬扬,绵长幽怨,好似有无数苦楚诉说又好似坚强告诉自己,琴音转而铿锵,清脆坚韧,收回刚才的幽怨,回忆自己幸福又快乐的时光。
林煞看向弹琴的玲珑,琴音轻快,双眸中流露一丝向往,沉浸其中。
琴音在欢快中停止,从一开始的悲凉到结尾欢快,玲珑由哀乐转温柔随着琴音结束又回到平静,无波无澜。
林煞鼻子有些发酸,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呼吸。
她想起前世,孤身一人,病了累了,哭了笑了没有人能够分享,始终都是一个人,形影单只。
来到这里,鬼门关走了几回,身上挨打心里受气,可是她却喜欢这里,因为有人关心她,有人会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担心为她出气。
突然,林煞好想回去抱抱紫嫣,抱抱这个给她爱的亲人。
泪水在双眸中打转,但一眼看到炎天磊正好盯着她看,她转头逼回要落下的泪,对他笑笑不说话。
大家本在寂静中,突然一声大笑打破宁静,“好,不愧是乐坊头牌,果然名不虚传。”
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满脸胡须,眉毛和头发梳在一起,脸部发黑,腰上配着短刀。
炎天磊仔细瞅了那人两眼,摇了摇手中折扇,目视前方。
“既然大家都说好,那么就请各位听好,玲珑姑娘的题目是,”老鸨环视四周,笑道:“谁能说出玲珑姑娘名动炎城时年芳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