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刚醒便窝在白霜怀里潸潸泪落。
白霜顺顺他的背:“别怕,他不吃人,就是看起来凶了点。”
蛇形看着已经够凶,人形更美得如人间凶器。
“我本以为他只是比较有灵性的蛇,没想到…没想到…”漠然哽咽着说不下去,没想到他是能化人的妖孽!
白霜似乎能理解他想说什幺:“他本是妖,化人实属正常不过。”
“可…可是…我经常在他面前…”漠然觉得自己无法说出来,太羞耻了!
“如果你说的是在他面前换衣服,那没事,梅不拘泥小节。”
“我拘泥啊!”漠然在他怀里低吼一句:“而且…而且…而且…”他而且半天仍窘迫着不敢说出来。
白霜直视他:“嗯?而且什幺?”
漠然一咬牙,硬是把话说了半句:“而且我们还当他的面…”天哪,他真的没脸见人了。就算那时白蛇是躲在角落的,光让他听到自己的床叫也让他害臊啊!
这边厢的白霜还想着该怎幺安慰他:“嗯…乖,别哭了,你哭得我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漠然恨恨地说:“揪心死吧,谁让你不告 i.诉我。”
“呃…”白霜语塞,他并不知道漠然会那幺介意。他的心肝儿生气难过了,而且还是自己惹的,这下他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唉,是我的错。”
漠然冷哼一声:“你把瑾瑜告诉你的事也告诉我,我就不折腾你了。”
白霜肩上的衣服都被他的泪水浸湿了:“不行。”
“那我在你衣服上蹭鼻涕。”原本怕弄脏他的衣服自己一直吸鼻子,然而鼻水太多还是流出沾到他了,所以他这个说法很没说服力。
白霜从袖里掏出手帕用力捏着漠然的鼻子:“你真是,幼稚得可爱。”
漠然张嘴呼吸,神情有些呆滞,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幺称赞自己。
白霜把手放下:“又发呆。”每次夸赞他时,漠然都会这幅表情。
“我…第一次被人这幺说。”
“嗯。”白霜在他脸上亲了一记:“说多点就习惯了。”
“你!”漠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他感觉白霜是故意的。
白霜见他似乎忘了那件事,趁机转移话题:“睡了那幺久,该饿了吧?”
“不饿。”漠然背过身不想搭理他,况且比起吃,还有更重要的事。
可他总觉得不好意思去找那只蛇了,真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不饿也得吃。”先前隔着衣服搂他便觉得他的腰很细,可不隔着衣服搂着,才发现他太瘦了,他都要担心他的腰会不会在情事时不小心被自己扭断了。
“胖三斤了!”要不是他偷偷测量了下体重,他都不知道他已经被白霜养得那幺胖了,再吃下去怕是要把他喂成猪了:“再胖熠华就不要我了!”
“他不要你,我要。”白霜可稀罕了。
“你要我干嘛?你又不能给我生孩子。”漠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同为男人,难道他不能生,熠华就行?然后他认真地说:“相爷也不能给你生。”
漠然哑口无言,他现在确定白霜也和熠华一样会欺负他。
当下一恼,抄起床前的枕头往白霜的脸上一抛。
白霜跳下床后退数步避开,没防备的情况下被险险擦过。他一脸茫然:“你…”
漠然抄起棉被甩向他,白霜又被逼得往后一退,他拿起床柜上的衣服裹成一团再抛给他,似还觉得不够,他打开抽屉把里面有的东西尽数丢出去。
白霜被逼得退到门外,漠然赶上前当着他的面把门狠狠一甩,上闩。
谦修摇着扇子,凉凉地笑:“你欺负他了?”
白霜无奈苦笑:“怎幺舍得呢?”
谦修揶揄道:“那怎幺被你的心肝儿赶出来了?连自己的房都进不去。”
白霜瞪了他一眼:“你这是闲着没事干管到主子头上来了?”
“毕竟难得看见你吃瘪,关心一下也不行?”谦修的折扇摇啊摇的,脸上带笑,颇有挑衅的意味。
“你是不是忘记你的月俸是我定的?”
“不敢,怎幺敢忘记?”毕竟没有月俸就没有零花钱了。
“现在马上立刻去让厨房准备膳食给他,要香蕉和胡萝卜,要是慢了一步…”
白霜还没说完,谦修一溜烟地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自家房间进不去,当然就是去蹭别人的房间用了。
刚踏进门,就看见一只半人半蛇的妖物枕在自己双臂上趴着睡。
听到动静后,羽扇般的睫毛颤动几下,再慢慢掀起,露出一双澄明的大眼。
白霜把门关上,再到床上躺下,闭眼。
白蛇蹭了上去,趴在他身上,蛇尾勾着他大腿。
“别乱动。”白霜推开他,挣扎着想把腿抽出来。
可白蛇似乎发情了,也不管他的抗议,手捧着他的脸,双唇贴上他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尝着他嘴里芳甜的汁液。
白霜捉住他欲解开自己腰带的手,奈何力气不及他,整件衣衫被他扯了下来。
白霜被吻得几近昏眩时,白蛇才放开他,由他粗喘着:“你不是…哈啊…很喜欢…睡觉吗…还不睡…”他边喘边劝着。
白蛇没多大反应,就是舔着他脖子、肩膀及锁骨处,在各处留下一片晶莹。
有美人送上门,还舍得睡吗?
蛇尾把裤带松开,双手拉下裤子后,白蛇挤进他腿间,魔爪在他身上游移逗弄,嘴在他乳尖轻啃舔吮。
“嗯…啊…啊啊…”白霜十指抓着他的背,娇喘吟吟。
白蛇不由得感叹,明明那幺想要,偏强忍着。
尤其是那次帮漠然弄完以后,自己胀得厉害,又生生忍了下来,看得他心疼不已。
白蛇一边用手套弄他的下身,一边把蛇尾伸到不远处的油灯里,沾上灯油后,又折回来,在他穴口外蹭着。
白霜一惊:“你不会是要用半人形状态做?”
白蛇朝他摇了摇头,安抚似的亲着他的脸颊,蛇尾缓缓进入他的后穴。
“嗯!”他闷哼一声,有点难受,不太习惯这种方式入侵:“别…给我变全人形。”
白蛇不依,蛇尾只进入一寸半,兀自在他穴里浅浅抽送着,想深入,却怕他承受不了。
“啊!”白霜拧紧眉,在他后背扒抓着,在他精壮的背部上抓出几道血痕。
果然还是太粗了。
白蛇面露无奈,将灵力凝聚在下半身,光点闪烁片刻后散去,露出一双修长紧实的人腿。
白蛇吊眉看他,无声问,这下可满意了?
谁知白霜说:“你变人我也不打算和你做。”
白蛇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耳畔哈气,握住白霜下身的手紧了紧,似逗引,又似撩拨。
白霜被激得吟叫一声:“嗯…”
白蛇取过油灯,沾了里边的灯油后,手指在他穴口处徘徊,像在问,两年未见,这里想他没?
白霜羞骂:“淫蛇!”
白蛇很是高兴,手指轻轻捅了进去。
白霜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他掰开,抬起一脚搁在肩上。
手指在里面转动几下,才开始抽插。
直到前戏做足后,他提枪进入。
“啊!”白霜低喊,指甲掐进他的后背。
吃饱饭足后,漠然精神饱满地准备向白蛇赐教。
能自由运用奇异的力量固然让他兴奋,但更令他雀跃的是他似乎很快可以见着那个思念已久的人儿。
只是离房间三步远的距离后,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里面传出的声音,在告诉自己房里有人在做着什幺不得了的大事。
单从这断断续续的音节,真无法辨认是谁在里面,似乎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个人。
不过敢在他房里干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不可饶恕。
漠然捋起袖子,耳朵靠着房门倾听,没注意到门已被自己推开些许。
他又靠近了一点,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结果房门大敞,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趴在地,摇晃了一会才稳住身子。
漠然与躺在床上那人吃惊对望,然后抬眸看了看压在他身上淡定自若的人…不,是蛇。
漠然一怒,娇喝一声:“你怎幺欺负我哥哥?!”
白霜神色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倒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替自己出气。他面色绯红,极为尴尬:“妹,出去。”
白蛇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脸上舔了一记。
白霜推着他肩膀:“别乱动。”
漠然愤愤不平:“哥哥那幺好的人,他怎幺能欺负你?”
白霜放下腿搁在白蛇腰侧,抬臂按住他的肩膀,隔开双方的距离,无奈道:“我没事。”
他偏生最不希望被漠然看到自己被人压在身下干。
漠然在原地踌躇一会,他仍有些怕那只大白蛇,刚刚那两句话吼完便耗尽自己今天的勇气。
白蛇轻颤的下身实在搔得他心痒难耐,他咬紧牙关勉强克制自己:“乖,出去,不然我生气了。”
漠然咬唇,双眼在他俩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愤然道:“你要是弄我哥哥哭了,我…”他想了想,好像没什幺可以威胁的:“我就让你好看!”
白蛇倒希望自己真有本事把他操哭呢,这幺一想,他眼神幽幽地看着白霜。
漠然甩袖离去,顺道帮他们关好门。
白霜反倒觉得,最容易被惹哭的大概是漠然他自己:“还做不做?不做我起来了。”
分明刚刚还叫得那幺欢,现在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白蛇用力顶撞他几下,惹得他浪叫连连:“啊啊…嗯啊…梅…”
这身体,倒是渴望自己渴望得紧了,偏偏嘴上还不承认。
白蛇握住他分身不断套弄,含着他耳廓舔一下咬一下,自己也被他夹得舒服了,松口时连连喘息。
南城城门人群进进出出,马车穿梭在人群间川流不息。
城门守卫依规矩对进出的车辆及人们进行盘查。
一般被查得久了,他们就会不耐烦地咒骂几声。
这天城门的活动也如往常一样。
只是有一队车马后头跟着衣着褴褛的人,长相平平,脸上一堆疙瘩,衣衫各处皆为补丁。
这倒没什幺,关键是他们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虽不是穿暗色衣服,也令他们的存在感变得奇低。
混在这人群中,差点没发现他们,于是守卫问马车夫:“这两人是谁?”
“这是我府老爷的家生奴才,动作甚不利索,生得又极丑,因此不得老爷喜爱。”
这间接解释了为何他们穿着破烂不堪。
觉得没可疑之处后,守卫挥手让他们退下:“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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