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丹凤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可以把衣裳脱下来了。’
闻言,酒矸嫂咬着嘴唇,居然连一点都没拒绝,就脱下身上的衣服。
她脱得非常快。
童子奇尹丹凤也在脱衣服,也脱得相当快。
此刻的童子奇,犹如在看一场脱衣秀。
她们都是漂亮的女人,年纪也很轻,两人长得玲珑可爱,玉腿同样修长而结实。
一般的男人看到了活色生香,都会想人非非。
可是童子奇看了她们,不但没有热血腾,反而心往下沉。
刹那间,他明白了尹丹凤的用意。
‘……我找个人李代桃僵。’
原来她早有了准备,想叫这女人冒充。
她们不但身材很相像,脸也长得差不多,只要再给过一点修饰,大概可以瞒过一时。
果然,尹丹凤将她脱下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用眼角瞟着童子奇,吃醋笑道:‘你看她干什么?还不赶快抱她上床。’
酒矸嫂的脸有点发红。
显然她不清楚自己的任务,只知道来替换一个女人,及陪一个男人睡觉。
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所以她希望尹丹凤快走。
尹丹凤准备走出去,吃吃的笑着,忽然反手一掌拍在酒矸嫂背心。
酒矸嫂张开了口,却没有喊出声。连血都没有喷出。
因为,尹丹凤顺手一抓,拿起了枚柿饼,迅速的塞进她口里。
‘刷……’
尹丹凤见她倒下去,也觉得自己嘴里被人硬塞个柿饼似的。
‘唉。’尹丹凤叹了口气,说:‘我原来的计划是要她留下来冒充我,以防粱兆堂的阴谋。’
童子奇沉默很久,才缓缓道:‘哇操,你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尹丹凤一皱鼻,道:‘因为我怕她会色引做……’
童子奇问:‘做什么?’
尹丹风咬着嘴唇,红着脸回答:‘做咱们常做的事。’
‘哇操,你想像力太丰富了吧。’
尹丹凤十分吃味道:‘不是我想像力丰富,是你刚才表情告诉我的。’
童子奇双手一摊,问:‘我刚才有什么表情?’
尹丹凤说:‘就巴不得搞她一下,我讲的对不对?’
童子奇摇摇头说:‘拜托,别这样胡搞瞎搞。’
尹丹凤淡淡的道:‘现在,我只希望粱兆堂那个老东西。派来带路的不是一个女人。’
童子奇问:‘哇操,假如是女人,你也要杀了她?’
尹丹凤将篮中柿饼,一个俱放在桌上,然后提起空篮子。
她脸上带着奇怪表情,过了半晌后,才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但却希望是你最后一个。’
童子奇哑口无言。
尹丹风又说:‘梅花针藏在柿饼里面。’
闻言,童子奇拿起柿饼,用力一潘,在柿饼的里面果然藏有束梅花针。
桌上述有八枚柿饼,换而言之,一共准备了十束,酒矸嫂口塞了一束,只剩下来了九束。
尹丹风的一颗心,为了童了奇,竟然和针一样的毒。
这是童子奇想也想不到的事。
‘我要走了,一切你自己要留神。’
尹丹凤提着空篮子,媚笑着走出门,笑得居然还很愉快。
门外的夜色也很深。
童子奇一个人坐在这筒陋的客厅里,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他先将那酒矸嫂放在床上,然后找条棉被把她盖起来,生怕她着了凉似的。
跟着,童子奇点燃屋中的灯,甚至连厨房也不例外。
这也许就是人的弱点。
现在他正在尽力集中思想,从头到尾将这件事再想一遍。
这件事情追溯起采,应该在粱兆堂下贴子,请童子奇前五天,事情发生在“同聚馆”。
有一个身长七尺,壮顿无比的大汉,如牛一般的谊饮着。
他的头如巴斗,臂似树干,腰像油桶,走起路来地会动。
这时,楼上一阵骚动,大汉没有动。
楼下上来一个汉子,紧绷着脸表情沉重,长吐出了一口气,才大步的走了过来。
‘你,你就是“猛金刚”铁牛?’
铁牛继续在喝酒。
汉子取出一张请函,双手恭敬呈上,说:‘敝掌门梁兆堂有请。’
‘他把我当成了什么,这么容易就请到?’
汉子的左手一翻,扑刀出鞘,银光一闪,急削自己的小指。
‘喀’左手的小指应声铰切下来。
汉子的脸色苍白,冷汗如雨艇滚落,声音颤抖说:‘这样够不够格啊?’铁牛仍然没动,也没有开口,依旧喝着他的烧刀子。
汉子的牙齿一咬,又再挥刀砍下。
他左手无名指随之又被砍下来。
‘这样够格了吗?’
铁牛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会准时赴约的。’
汉子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却又长吐出口气,道:‘多谢了。’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跟跪冲下了酒楼。
铁牛的右手一伸,抓起两个大白馒头。
别人的一只手,顶多只能抓一个,他却可以抓两个。
由此可见,铁牛手比别人大,究竟大多少呢?
足足大了一倍。
铁牛将那酱牛肉夹在馒头里面,一口接着一口,吃得是津津有味。
‘轰轰。’
就在这时,两声巨响后,屋顶同时破了,由空降下两俱。
铁牛正感诧异,‘霍霍’声响,那两个人挥刀攻来,他们所持的刀全跟天空新月一样。
‘来得好。’
铁牛身子往下坐,勉强躲过一招,可是头上的发须瞬间就被人切掉了。
‘呀一—’
一招没有秦效,那两人低吼一声,第二招又攻过来。
‘操你奶奶。’
铁牛在他仓惺之中,抓起一条板凳,匆匆忙忙挡过去。
‘喀喳。’
谁知那条板凳,挡一刀是足足有余,挡两力就受不了了,板凳当堂被砍断,铁牛登时毙命。
‘走。’
右边这个低声说:‘走。’
言讫,两人一前一后,长身纵下了楼去。
这是粱兆堂第一个邀请的客人被杀。
而第二个客人,“鬼灵精”范智呢?
在两天后的夜晚、惨死于“云和班”妓院之中。
据说,范智这人鬼计多端,精研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事,梁兆堂之所以找他,无非是想破那五行阵。
这一夜,范智接到了请柬,搂搂着妓女炫耀的说:‘瑶瑶,你看看,当今武林不可一世的“鹰爪五”,居然会下贴子请我。’
瑶瑶的小嘴一翘,不屑说:‘那关我个屁事?没有钱,姑奶奶一样不奉陪。’
范智恼火的道:‘你他妈的,开口闭口就知道要钱。’
瑶瑶推开他手,说:‘为什么不要钱?姑奶奶又不是给你白干的。’
范智是个小气鬼,被女人一骂,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往她手中塞去。
范智傲慢的说:‘等过了我再给你,但要我舒服,否则就不必了。’
瑶瑶唠叨道:‘有了两个臭钱,名堂就多起来了,你要舒服,等会儿姑奶奶给你吹箫好了。’
‘好呀,要是吹的好,我会多给你一些。’
瑶瑶的手一探,抓住他的老二问:‘你要我吹箫,先去清洗一下吧。’
范智回答道:‘保证干净,我好多天都没弄过女人,不信你闻闻看。’
瑶瑶瞄了他一眼,好像不太相信,但双手没有闲着,首先脱下自己衣裳。
范智一见那对大奶子,眼珠差点没掉下来。
跟着,瑶瑶上前蹲身,脱下范智的长裤,他的老二已经翘起了。
范智笑嘻嘻的,用手在奶子上摸。
‘哇操,货真价实不渗水。’
瑶瑶伸的就把他老二一把握手中,上下的套弄了几下,套得老二硬像鼓槌似。
‘看你这只鸟挺的不错,姑奶奶就是喜欢硬家伙。’
范智催促进:‘决吹呀。’
说完,他闭上眼睛要享受。
瑶瑶的右手一伸,说:‘要吹很筒单,先把银子拿出来。’
‘跟你说好了的,玩过之后再给钱呀。’范智睁开眼道。
瑶瑶不以为然,冷笑道:‘嘿嘿,不先给钱,我吹起来就没味道。’
范智心里想:‘这个臭娘们,真他妈的利害,老子正想舒服,她就借这贬值敲你,若不给刀呢?一定不会帮我吹的。’
想罢,只好再由怀中抓了一把银子给她。
瑶瑶眉开眼笑说:‘这还差不多,你先躺好我来吹。’
她先收好了银子的,握着老二一看,又用手一捏,然后除去他的上衣。
随之,在范智脸上吻了下。
范智心花朵朵开。
瑶瑶由他的脸一直往下吻,吻到胸前伸出舌尖,在范智的身上岂点一点又吸又舐。
他被这样由上往下吸舐,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范智不由称许道:‘骚货,你真有两套,弄得老子都快酥了。’
瑶瑶掀到他肚子上,就把范智翻过来,叫他趴着屁股向上,就对屁股沟中掀起。
范智笑着说:‘哎哟,我有乖乖,舔起老子的勾子来了,好麻。’
瑶瑶抬头望着他,道:‘要你爽嘛,是不是不好啊?要是不好我就不舔了。’
‘什么太空话,怎么会不要?正舒服呢。’
瑶瑶听了之后,又继续在屁股沟中舔起来,舔着冷不防的,就对他屁跟上用力地一吸。
‘暖……哟。’
范智被吸得跳了一下。
‘我的妈呀,屁眼被你给吸翻了。’
瑶瑶开玩笑说:‘真的,好像吸翻出来了。’
范智连忙改口道:‘大便会吸出来的,不要舔屁眼了,还是吹箫比较好。’瑶瑶又将他翻过来,范智老二还是翘的半天高。
她趴下用手握着老二,并且伸出了舌尖,对老二头上舔了几下。
范智把肚子一挺,老二挺得很高。
瑶瑶把嘴一张,王口就把他老二头吸到嘴巴里了。范智抖了两下后,向下一看,老二头被她吸入口。
‘太爽了,快用力吹。’
瑶瑶吸着老二头,越吸越有味,就把整根都吸到嘴里了。
她越吸越长,把整根的老二都吞下去,范智也拚命挺屁股。
吸得他老二都是口水,瑶瑶把头前后的动着,用嘴不停的套弄,套弄得她口水直往外淌。
范智开口道:‘浪穴,睡下来老子要插了。’
‘再吸一会儿嘛。’
‘不行了,再吸就会泄洪了。’
瑶瑶不由讥笑道:‘你真是没有碌用,今天傍晚我给一个男人吹箫,嗲了有顿饭时间,也没见他豆浆射出来。’
范智厌烦的说:‘好了,不要说那些倒胃口的话,再说我都快吐了。’
瑶瑶很不屑地道:‘去你的,你还不是一样吗?身上有了几个臭钱,来这里找姑奶奶发泄,姑奶奶不吹了。’
范智笑眯眯地说:‘不吹就干好了,怎么样?等下保证你舒爽。’
‘想弄得我爽,你那条腊肠可能还不够看。’
范智含笑的说:‘娘子,先干一次嘛。’
瑶瑶吸着嘴巴道:‘谁是你娘子?你在做梦,嫁你不如嫁猪好。’
‘好嘛,不管你嫁给谁,现在先干一下,我的老二快爆炸了。’
瑶瑶拿翘说:‘想要干,就要对我好一点。’
范智猴急的道:‘好啦好啦,快躺下来把腿打开来,我要进去里面了。’
瑶瑶毫无顾忌的说:‘才不要呢,你的腊肠又不够长,在上面不过瘾,由我玩上面如何呢?’
‘好呀,你就骑上来吧。’范智欣然答应了。
瑶瑶把他的双腿拉直,就往范智身一上跨,倒头的骑上他身上。
‘你怎么搞的,倒骑到我身上来了?’范智很奇怪问。
瑶瑶笑容可掬答:‘这样才好玩,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骑在范智身上,是把背后对着他的胸前。屁股正好坐在他仁干上,瑶瑶脸向他脚这边。
骑上去了之后,就用手扶着他老二,对着自己的秘部,缓缓地坐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
叫的人不是瑶瑶。
‘怎么,太爽了是不是?’
瑶瑶回头一看,也‘啊’的尖叫一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范智不知何时?胸口上被利剑刺穿,剑尖朝上,凶手显然藏在床上。
‘不好了,杀人啦……’
瑶瑶来不及穿衣,纵身跳下床铺,三步并成两步,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等到她找人来,床底下已给无人。
凶手究竟是谁呢?
没有人晓得。
粱兆堂邀宴的计划,无形之中失败了,所以他把对像转向了机灵的童子奇。
依童子奇的武功、机智,可说是最佳人选。
于是,梁兆堂决定二月二日在可花楼宴请童子奇。
童子奇按时赶约,没想到一出家门,就被人家给盯上了。他原以为是贼,想要拦途劫抢,讨几个钱花,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嘀达,嘀达……’
当他走到官道时,后面就飞也似的冲来两匹快怪,一左一右向他夹来,好像要把他夹在两马之间,活活给夹死似的。
童子奇看见不对劲,早有了准备,当两马将要冲到时,双脚一点,一个“白虎跳搁”,越到路旁树旁,使那两匹马落了空。
这时,童子奇才看清楚,马上的那两个壮汉,故意把马靠来夹他。
‘呷。’
童子奇想把他们喝住,谁料其中一个汉了已经把马勒住,拨转马头,又向路旁的童子奇冲来。
一到童子奇身边,把马一勒,满想利用马身一爷,两只前腿一弯一蹋之际,把他踩成一团肉饼。
童子奇何等机灵?在那马又脚一弯之际,早就溜到马屁股后面。
‘啪’的一声。
那汉子连忙回过身子,马鞭一抖,朝童子奇抽了过来。
这一鞭快极了,要闪也来不及。
他在危急万分的当儿,一手抓住马尾,纵身一跳,一个凌空觔斗飞到半空,把那马鞍避过。跟着使了个“飞踢腿”,向那汉子踹过去。
那汉子马上功夫了得,在童子奇左脚躇来时,他双脚把马身一绕,身子即侧,便镶到马肚去,使得童子奇飞踢落了空。
那时,第二个汉子已经催马过来,挥动马鞭抽向童子奇。
‘啪——啦。’
马鞭呜叫一声,直取童子奇面门。
童子奇一闪,跳到路旁树边。
‘哒……哒。’
马鞭又扫来了,要不是他闪避得快,这下非皮开肉绽。
那马鞭因来势太快,打在路旁的树上,把那树皮掀去一大块。
那第一个汉子,已从马胜翻上了马背,挥动马鞭赶来。
两条马鞭,围着童子奇抽个不停。
童子奇无暇拔扇,在两条马鞭拍打下东躲闪,好容易闪过几鞭,想找个机会闯出包围圈。
那两个汉子好像看出,童子奇的企图,把马催得围围转,使得他无法闯出去。
‘啪……哒,啪……哒。’
两条马鞭仙得沙尖滚滚,要不是童子奇奇拚命闪避,早就给抽得体无完肤。
也就在纵跳之间,耸想到地上有些个石子,于是起脚踢去,乘着第一个汉子一鞭撤回,小石子如电飞去,刚好击中了第二个汉子的马。
‘哎。’
第二个汉子正兴起马鞭抽来,不料马儿一疼,狂嘶了一声,跑了几转,就把第二个汉子掀倒。
第一个汉子看见同伴吃紧,连忙挥鞭打过来。
又一记马鞭,向童子奇脑后砸下。
童子奇身子一扭,仓促避过这鞭。跟着,伸手抓第一个汉子持鞭的那个汉子闪避不及,绐他抓着。
童子奇向他拍了一掌。
‘王八羔子。’
那汉子狂叫一声,腕骨给他拍碎,马鞭掉到地上。童子奇还想再拍,那汉子把他的手掐脱,双脚一夹马腹飞快跑了。
‘刷……’
童子奇见他们两人无缘无故地袭击他,决不会事出无因。
那汉子负伤骑马,奉来十分危险,幸好他骑术甚精,那马跑得飞快,他仍旧坐得稳如泰山。
事后,童子奇才往杏花楼。
一切他都想过了,自己心里很清楚,实在没有绝对把握。
如今,最令他担心的,还是尹丹凤。
夜虽然深了,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童子奇不太敢去想。
梁兆堂会叫一个怎么样的人来为他带路?
‘唉一——’
童子奇叹了口气,只希望能靠在椅子上,好好睡一下,暂时将这些烦恼忘记。
斯时,他忽然听见了一种奇异的声音,就仿佛有一片细雨洒下,洒在屋顶的上面。
‘轰。’的一声。
整个屋子燃烧起来,就像是纸扎的屋子。被点起了火,一烧就不可收拾。
‘哇操,这是冲相晓(于什么)?’
当然,童子奇不会被烧死。
真的把他关在一个烧红的炉子里,他也有法子进出来。
这屋子虽然不是洪炉,却也烧得差不多了,四面都是烈火,除了火焰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童子奇已冲了出去。
人首先冲时厨房,举起了口大水缸,再用水缸顶在头上,缸里面的水,淋得自己全身都湿透,才放胆冲出屋子。
没有人想像,他应变之快,简直是无人能及。
除了这燃烧的着的屋子,天地之间居然还有一片静土。
院里的几丛圆国花,在闪动的炎光中,看来格外的妖艳可喜。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手里拈着朵圆国花,正望着他吃吃的笑。
‘哇操,你……’
门外居然还停着辆马车,拉车的马,眼□已被蒙位,这场惊人的烈火焰外并没有使它们受惊。
穿白衣那个少女,燕子般飞过去,拉开车门,双向他回头一笑。
咦?
她什么话都没说。
而童子奇?也什么话都没有问。
两人真是有默契。
他拉开车门,童子奇就了上去。
‘呷——’
少女关上车门,坐到前面赶车处,娇叱了一声,马车飞快的冲出。
火还不焦的燃烧,距离童子奇却越来越远了。
马车急行着,眨眼之间冲放无限的夜色中。
这时也没有人声,便没有虫声;因为,是在黑沉沉的半夜。
远处的树木动也不动的竖立,就像饴物在那里摆着阵势。
偶尔,有两三点萤火,飘起双落下,宛如鬼在跳舞一般。
童子奇对于黑暗并不恐惧,只不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憎恨、厌恶。
不知奔驰了多远?
马车在一座庄院外缓缓地停下,童子奇跟着那少女穿过正厅,来到后面的东厢房。
‘呀’然一声。
东厢房的门被推开,屋里摆着一盆洗澡水。
水的温度却热而不烫。
在澡盆的旁边,木椅子上放着崭薪的袍、内卦,一直到脚上的鞋袜。
少女指指那盆水,童子奇头一点,就脱光衣服跳下去。
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也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有向。
‘哗一——’
上搓、下搓、左冲、右洗,等到童子奇洗过了,擦干净,准备换上新衣服时,那少女突然进来了。
乖乖。
在那少女的后面,居然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个新的木盆,盆里装满了水,水的温度跟刚才一样。
少女又指了指这盆水,童子奇看了她两眼,心中立刻明白,又跳进这一盆水里去。
童子奇就好像是半年没有浇澡一样,把自己又澈底洗一次。
他并不是那种生怕洗澡,会伤了元气的男人,说实在的,他一向她很喜欢洗操。
童子奇到了这里,忽然不爱多嘴,别人若不说、他也不想去多问。
不过,等以这个少女,第三次叫人抢着洗澡水进来时。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原因是他的全身被泡得红红的,是是根红肉蕾薯。
少女又指这盆洗澡水,竟然还要叫他再洗一次。
童子奇望着她,脸上绽开了笑容。
那少女也跟着他笑。忽然,童子奇忽然问道:‘哇操,我脚跺到牛粪了?’
少女‘格格’娇笑说:‘没有啊’
童子奇又问:‘踩到马屎?’
‘也没有。’少女摇摇头。
童子奇不解的问:‘哇操,那我身上有什么?’
少女眼珠一转,娇嫩的双颊泛起了一阵红晕。
‘你身上什么也没有。’
童子奇不悦的道:‘那我洗过两次澡,就算身上有大便,现在也该洗干净了。’
少女红着脸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算小了,屁股圆而翘,双峰高高地挺起。
童子奇又再问道:‘哇操,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再洗一次?’
‘不知道。’少女摇摇头。
童子奇怔了一下,道:‘什么?连你也不知道?’
少女跟他解释:‘我只知道无论谁要见我们主子,都得从头到脚,澈澈底底的洗三次。’
‘哇操,既然有规矩,那我就洗三次好了。’
因此,童子奇只好再洗一次。
他穿上了崭新的衣服,跟着这位少女见她口中的‘主子’,究竟是何方的神圣?
童子奇忽然发现,一个人能接连洗三次澡,并不是件很难受的事。
现在他全身都觉得很轻松,走在光滑如镜的长廊上,就好像置身在云堆一样。
一路之上,两人没有交谈。
在那长廊的尽头,有一扇卦着珠帘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并不宽,里面的屋子却很宽大。
雪白无瑕的墙壁,发这的森板地,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只摆着梳妆台和桌椅。
‘哇操,水查某(漂亮的女人)。’
一个修长苗条,穿着粉红罗衫的女子,坐在那面铜镜前面,正在欣赏着自己。
她确实在是个值得欣赏的人。
虽然,童子奇没有直接看见她的脸,却从镜子里瞧见了。
就连他也不得承认,这张脸的确很美,甚至美得全无理疵,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她的那一种美,已经超过了人类,好像只有天上的仙子才有那种容貌。
那种美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却令人不敢接近。
所以,童子奇远远就站着。
当然,她在镜子里也看见了,但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你就是童子奇吗?’
‘没错,我就是童子奇,童子奇也就是我。’
‘敝姓“容”,名唤“月嫦”。’
她的声音也很甜美,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骄傲之意,访佛早巳算准了,无论谁听见她这名字,都会忍不住大大吃一惊。
童子奇的脸上,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
‘嘿嘿。’容月娥突然冷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却早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童子奇讶异说:‘哦。’
容月娥缓缓地道:‘粱掌门夸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哇操,他没有说错。’童子奇笑着回答。
容月娥又道:‘而朱滔却说人很经得任打。’
童子奇咬牙说:‘他也没讲白贼(谎话)。’
容月娥冷道:‘所有见过你的女人,对你批评都只有两个宇。’
‘是那两个字?’
‘猪哥(好色)。’容月娥回答。
童子奇笑道:‘哇操,她们也没有乱说。’
容月娥板着脸说:‘不论那个猪哥,只要看了我一眼,他就得死。’
童子奇肩一耸,道:‘哇操,我并不想来看你,是你自己要我来的。’
容月娥的脸色发白,说:‘不是我要你来,只因为我答应了梁兆堂,否则,你现在已经见了阎王。’
童子奇问:‘你答应了粱兆堂什么事?’
容月娥不急不缓答:‘我只答应他,带你去见一个人,除此之外,你和我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老实点,我知道你在女人那方面的名声,你若是将我看得和别的女人一样,你还是死定了。’
‘我明白。’童子奇不在乎。
‘嘿嘿。’容月娥冷笑道:‘最好这样,不然倒霉的是你。’
童子奇说:‘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两件事。’0 闻言,容月娥先是一怔,然后道:‘说吧。’
童子奇慢慢说:‘第一,我也并不想跟你有什么乱七八槽的关系。’
容月娥一听,脸色非常的难看。
童子奇接着道:‘第二,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也听说过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容月娥忍不住问:‘我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童子奇冷讽道:‘哇操,你自以为是月里嫦娥,心里幻想着全天下的人都迷恋你。其实呢?只有你自己迷恋自己,这叫什么?你晓不晓得?’
‘叫什么?’
童子奇一字字地说:‘自…恋…狂…’
容月娥气得脸发白,霍然转过身,盯着他,美丽的眼睛里,险些喷出了火焰。
童子奇若无其事,淡淡的说:‘哇操,你找我来,是为了梁兆堂,我肯来,也是为了梁兆堂,我们之向本来没有别的关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童子奇不悦说:‘你不应该放那一把之。’
‘为什么?’
童子奇气呼呼说:‘哇操,那把火若将我烧死了,你怎么带我去见人?’
‘哈哈……’容月娥大笑说:‘那把火若将烧死,你根本就不配去见那个人。’
童子奇也忍不住问:‘那个人究竟是谁?’
容月娥答:‘枣花蕊。’
‘花蕊夫人?
容月娥点点头。
‘哇操,你要带我去见她?’
‘我是她的朋友,她那“桃花坞”只有我能进得去。’
‘你是她的朋友?她也把你当朋友?’童子奇怀疑说:‘但是,你却在帮助梁兆堂。’
容月娥冷冷地道:‘女人和女人之间,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
‘哇操。’童子奇讥笑说:‘尤其是你这种女人,你唯一的朋友,也只有你自己了。’
这次容月娥竟然没有发怒,只淡淡道:‘我起码还比她好。’
‘是吗?我看差不多。’
容月娥解释道:‘她甚至会把自己都看成自己的仇敌。’
童子奇笑说:‘但是,她却让你时桃花坞。’
容月娥的眼睛里露出憎恨道:‘她之所以让我去,只不过因为她喜欢折磨我,喜欢看我被折磨的样子。’
没有人能够形容她脸上这种表情,那甚至已不是‘憎恨’两个字所能形容的。
这两个神秘、美丽、冷酷的女人之间,显然也有一种别人无法想像的关系。
‘你……’容月娥莫名其妙。
童子奇摊开双手,道:‘我既不想去看她,也不必去看她。’
容月娥说:‘可是你非去不可。’
童子奇问:‘哇操,这又为什么呢?’
容月娥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她那秘洞在那里?我只能带你上桃花坞,至于秘洞在那儿?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
‘什么?’
童子奇的一颗心,一直往下沉。
他忽然发现这件事,竟比他想像中还要复杂困难得多。
容月娥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容月娥喜欢看人受苦,她好像是夫生的虐待狂。
‘唉。’
良久,童子奇叹了一囗气,问:‘哇操,花蕊夫人让你去,是因为她喜欢看你受她折磨的样子,你怎能知道她也一样肯让我去呢?’
容月娥信心十足回答,‘因为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一向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尤其喜欢男人服侍,所以我每次去,都有个奴才跟着的。’
离言,童子奇忙道:‘哇操,别搞错,我不是你的奴才,我也不愿做奴才。’
‘你是的。’容月娥坚持说。
她盯着童子奇,那对美丽的眼睛随表情又变了,变得更加的奇怪。
童子奇也不客气,两眼也盯着她不放。
两上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也知过了多久?
‘呼——’
童子奇勘不过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哇操,我是的,可以了吧?’
容月娥问:‘你是什么啊?说大声一点。’
童子奇回答:‘你的奴才。’
‘你是我的奴才?’容月娥表情怀疑。
童子奇道:‘是的。’
容月娥傲然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像狗一样跟着我,我只要一叫,你就得马上来。’
‘遵命。’童子奇躬身。
容月俄又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童子奇道:‘哇操,没问题。’
容月娥尹丹凤傲慢的说:‘不管你替我做什么,你都得牢牢记住,绝不能让你那双脏手碰着我一下,你右手碰到了我,我就砍断你的右手,你左手碰到了我,我就要砍斯你的左手,知不知道?’
童子奇道:‘是。’
他脸上点表情都没有。
童子奇既没愤怒,也没有丝毫的痛苦。
邪门了。
这完全不像是童子奇呀。
容月娥还盯着他,又过了半晌,居然轻轻叹口气道:‘看来你真的很猪哥。’
晚上没有月,星星却布满天空。
二更天后,所有的人都睡了,四击好寂静,恐怕连树叶落下都可以听得见。
这时,童子奇推开窗户,悄悄爬了起来。
他此行的目的,是想摸清楚,容月娥这女人介敌还是友?
童子奇很巧妙的闪过几个守卫,来到了后面的花园,只见前面房内透出明亮的灯光。
他蹑手蹑足走上前,脸贴窗旁仔细听。
‘来,给我擦背。’
里面的声音好像就是容月娥。
童子奇急中生智,食指即沾口水,轻轻点破了纸窗,右眼凑上前去窥视。
他不偷看还好,一看心差点跳出来。
原来,容月娥正赤裸在洗着自己身子。
木桶旁边有位侍女,手里拿着毛巾,在她粉嫩背上擦拭。
‘再用点力,别像没吃饭似的。’
那个侍女应了声:‘是。’
语毕,加足力替她挖。
‘嗯,比刚才舒服多了。把我四肢也洗一洗。’容月娥命令似的道。
侍女那敢吭声?只得归她话去做。
容月娥高举双臂,让侍女洗,一直擦拭到乳房,窗外的童子奇看得心‘怦怦’
乱跳。
容月娥一双修长的双手,两团白晰丰满乳房。
看得童子奇脸发热,眼睛睁得像鸡蛋,连眨也不眨一下。
‘哗啦啦……’
忽然,容月娥站了起来,跨到澡盆外面,躺在旁边板凳上。
她美妙的嗣体,晶莹胜似羊脂,整个横阵在童子奇眼前。
童子奇隐隐感觉到。自己跨下起了变化。
侍女擦拭她大腿,躁得面戏耳热的。
容月娥却若无其事,双腿架在她肩上,侍女擦到膝盖边,就停下手不敢动了。
容月娥意犹未尽,催促道:‘发什么呆,继续往上面擦啊。’
侍女无可奈何,只好往上擦,一下到达秘部周围。
‘噢……晤……’
容月娥禁不住,发出低微的呻吟。
‘哇操,这种事要叫我,那可带劲了。’
童子奇心中想着,有闯进去的冲动,可是经过仔细考虑后,他还是强压下欲火。
因为,容月娥曾经说过:‘你右手若是碰到了我,我就砍断你的右手,你左手碰到了我,我就要砍断你的左手。’
‘哇操,那我要是老二碰到她,岂不要被砍断老二?’童子奇暗中盘算:‘算了,算了,这种同性恋的女人,我还是少惹为妙好。’
然而屋里的容月俄,不停的呻吟着:‘嗯……用力……再用点力……’
少女红着脸也,依言而行,容月娥陶醉其中。
童子奇呢?
恶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