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眼见着他把头埋进了袁灼的肩窝,靠上了袁灼缠着纱布的肩膀,他沉默片刻没有制止,只半推房门对着面朝他的马仔勾了勾手,示意人家跟他出来。
“.…..温老板?你跟袁哥是怎么了?”
跟出来的马仔就是为女朋友惹了关越侄子的那一个,他算是袁灼手底下最能gān的一个,脑子不差,为人也说得过去。
“袁灼伤得不轻,让他也在这住几天,好好养养。手续办好了,院里的费用也存了。这几个月活不好gān,你们有别的花销走这个卡就行,密码是袁灼生日。”
尽管小马仔问得关切,温瑾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黑卡递了过去,这是他前些天开得,挂在他名下,他本来想偷偷绑去袁灼的手机上,让袁灼手头宽裕点,可惜没来得及。
“我这几天有事,顾不上这边,车钥匙也留给你们,到时候接他俩出院。”
“温,温老板,这…..”
小马仔一手车钥匙一手黑卡,两个眼睛瞪得溜圆,他呆呆愣愣的抬起脑袋,再次被他们袁哥的择偶能力惊掉了下巴。
“我先走了,照顾好他。”
温瑾走得gān脆利落,徒留小马仔拿着一笔飞来横财在走廊里发呆,等到屋里有人喊他,他才挪动脚步进屋,把手里的东西jiāo给了袁灼。
“哥……袁哥,你这……不是,就算吵架了你也别跟温老板分手呗,你看人家你这,你这大腿抱得可太粗——呜啊!袁哥你踹我gān嘛!”
第22章我老婆骗我X我老婆穿了我的狗狗背心√
袁灼保住了他心心念念的城东,又或者说,是没有人再敢对城东生出心思。
在他住院休养的第二天,从不出现在人前的徐三爷破天荒的公开露面,有不怕死的媒体记者扛着摄像头冲上前去,冒着被卸了胳膊打折腿的风险,勉qiáng拍到了徐云升的脸。
不算清晰的照片迅速占据了A城各路八卦榜单的头条,以至于袁灼退了烧刚一睁眼,就瞧见守在他身边的兄弟正捧着手机一边瞠目结舌一边偷偷擦嘴角的哈喇子。
低劣的像素阻止不了美色,照片中的徐云升许是察觉到了镜头的存在,他微微侧头,下意识朝拍摄者的方向看了一眼。
月光落在他肩头,映亮了他别在西装上的胸针,那是一个白金做成的船舵,镶嵌其中的钻石流光溢彩,在匆匆对焦的镜头下呈现出模糊的光点。
若是放到其他情景里,徐家掌门人的标志兴许足以吸引住所有目光,但在这张照片里,它远不能同它的主人相比。
徐云升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熨帖修身,无可挑剔,海风chuī乱了他的头发,细软乌黑的发丝拂过他眼角眉梢,没能挡住他眼中的月落星沉。
肃杀、威慑、优雅、潇洒、出挑,世间用来形容贵气公子的词汇似乎都不足以概括徐云升的模样,城里各家媒体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确切了当的标题,最后只能破罐破摔,给徐三爷按上了一个“惊鸿一瞥误终身”的渣男头衔。
总之,在这张照片之后,徐三爷是A是O已婚未婚的问题就不再重要了,因为不管他是A是O已婚未婚都会有人举着“我可以”的牌子往上冲。
袁灼心里乱得不行,他在经历恋爱生涯中必不可少的挫折,他想要彻底冷静下来,用不太聪明的脑子好好思考一下他跟温瑾之间的关系,但他每时每刻都能看见温瑾的脸。
报纸、手机、隔壁病房捂着刀口看八卦的小伙,卫生间里叽叽咕咕的保洁阿姨,就连给他查房换药的小护士都不忘把手机壁纸换成徐三爷的照片,明晃晃的揣在兜里。
此刻的袁灼还不理解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温瑾是在用自己给他挡枪,只有徐云升亲自露面才能将所有注意力从他身上引开,否则这些天在医院暗处加班加点保护他安全的徐家兄弟们恐怕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只是单纯的苦恼,苦恼于温瑾给他留下的包养费,苦恼于他跟温瑾的差距,苦恼于温瑾没有再联系他。
他都不知道温瑾是什么时候走得,他那天一踹完人就神志不清的倒去了地上,后来稀里糊涂的伤口发炎带起高烧,他云里雾里的睡了三天,再一清醒就看见全城人对着他老婆想入非非。
袁灼憋屈得两眼透红,没见过世面的小马仔们颤着双手相互递送温瑾留下的黑卡和钥匙,想要感受一下徐三爷的气息,他用没受伤的胳膊抄起枕头把这群混蛋揍了个遍,活像个恼羞成怒的小娇妻。
病房里傻子太多待不下去,袁灼揍完人就踩着拖鞋一推门,打算找个清净地方自己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