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医生并不知道,安定也属于中枢神经的药物,它里面的一些成分就是和阮晋文体内原本留有的药剂能相融的。再加上他昏迷前满脑子的简白,于是此时在他的世界里,那个存在于自己眼前的,和自己相拥的男人就成了简白这个人。
更何况,简天希的神情、脸部的某些细节有时还真的和简白一模一样。这也正常啊,谁叫人家是父子呢。所以,真是狗血到家了。
阮晋文的身体有些发烫,不知道是情|欲燃启还是因为伤口引起的发烧,总之,他就是觉得自己一股子黏热。
挂在简天希脖子上的手这次放了开来,阮晋文开始去解自己破败脏乱的衣服。
等他把衣服脱下,丢在床边之后,他又去抱简天希。这一次他的手抱着没有停歇,手势熟练的一骨碌从简天希的上衣下摆处摸了进去,手掌干脆触在他的肌肤上,嘴更是肆无忌惮地去寻对方的嘴,那样子饥渴又难耐。
简天希是欢|场里的老手了,当然知道这小子要干嘛。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的时候又哄又骗调戏别人的手段也没少使。不过他有自己的原则,不管你做的时候清不清醒,你得是明确知道对方是他简天希啊!而此刻,这小子满嘴、满眼的都是他儿子。于是他心里不舒坦是真的,不那么想屈就也是真的。
可看着这小子的脸,心里的那股欢喜也是真的。
其实简天希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纠结什么,照道理在香港的时候,在酒吧里再遇的时候,他就想把这小子给上了,所以现在这小子投怀送抱,他就应该照单全收。男人其实就是那么直接,看入了眼的,就想得到。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其实都一样。谈恋爱调情什么的其实就是个催化剂,也就是更快的能让双方走到睡在一起的地步。可现在他又有点缩手。
究其原因,就是这小子把他错当成了简白。
按着他以前的性子,这个时候认错人的阮晋文应该早就被他丢出去了。可此刻他又有点舍不得,抱在怀里看他撒娇也好,心疼他浑身上下没块好皮也好,他都想把他放在自己眼前。
阮晋文还在自己的幻觉里,因为简天希的躲闪,以为简白是不顺着自己,于是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把对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两手按着对方不让对方起来。
房间里的光线不怎么明亮,为了让病人休息的舒适,这座私人医院的病房里所有灯用的都是柔和的暖光。
阮晋文整个人趴在简天希的身上,和只小兽一样看着自己爪下的人。他背着光,但却看到了一张无比媚惑的脸庞,他心想今晚的简白可真好看啊。突然脑子里闪过那个让自己输了那么多钱的罪魁祸首,于是一口咬下去一点都没嘴软。
这次简天希竟然没有躲开,自己的唇被他的实实地覆住,然后任着他舔舐啃咬,他以往很少和伴侣口对口,也是要有实在对眼上心的,在情深意重时才会亲上去,一般也就是来上一炮,泻完了完事了可能就分了。像这样被人带着占有欲的亲吻还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之一。
说实话,还挺享受的。
除了对方没把他当成是他以外,自己身上这小子还真是认热情认真的厉害。这样一想,简天希心里突然一咯噔,再眯了眼看认真啃咬着自己的人,心里顿时断定原来这小子对自己儿子简白是有了超越友情的那种情感了,真是操了蛋了。
他又有些下不去手了。
阮晋文结束一个绵长霸道的吻之后去看被自己压着的人,见对方睁着眼眉头纠结,心里有些不得趣,以为对方是不喜欢自己,于是用手去解他的衣服,嘴上念道,“ben,你别这样看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说完又附身去亲对方的眼睑,又从眼睑亲到他的鼻梁,再到侧脸,最后附低了头去亲对方的喉结。
他的亲吻充满了挑逗的情愫,一看也不是个嫩头,在那些会令人情动的地方反反复复地厮磨,然后一下就扯开了简天希的上衣。
眼见着他伸手去解裤扣,简天希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挪到自己的唇边小咬了一下,低声吼他,“你喜欢简白?”
阮晋文被他的提问搞得懵懵的,药性作乱,一心只想着和身|下这人做更亲密的事,于是嘴上含含糊糊地回复:“我喜欢你,你知道的,特别喜欢,喜欢到控制不住自己。你顺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可怜兮兮的口吻,还有那道慌乱失措害怕被拒绝的眼神,一时让简天希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原则,挺身一个翻转把他反压在底下。
阮晋文心里乐了,神志越来越如梦似幻起来,幻想着简白对自己有了意思,也像自己一样渴望着接下去的那场纠缠,于是整个人的五官表情都舒展开来,无比的欢欣无比的雀跃,好像这世界就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一样令人充满了对接下去要发生的事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手脚麻利的解了自己的外裤,只留了条内裤单薄的包裹在已经跳脱的欲|望之上。
这样子实在勾人,简天希看着他所有的动作与表情,眼神变得深不见底。
他是跪坐在阮晋文身上的,和座雕塑一样纹丝不动,可他心里已经翻腾澎湃得都快绷不住了。身下的小子自己曾经想过要得到,可又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又知道他喜欢着自己儿子到不可自拔。这样的关系让他无法抛开一切,不管不顾的只满足于当下的欲|望。
他的纠结说明他在乎。是的,他还是很在乎眼下这个人的,至少他不想将来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大家彼此尴尬到掉牙。
就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下去的时候,阮晋文点了最后一把火,他的手抚上他的膝头,缓缓地转着圈圈,一下一下沿着肌理往上,这把火很旺,直接把那个绷着的人给烧着了,无边不尽,蔓延开来。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过了九点,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有些漫长,漫长到令阮晋文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此刻他的身体哪哪都疼,可他还不敢发声。
身侧的人似乎还在沉睡,阮晋文一晚上领教了他的能耐,此时只能做小伏低当个乖乖。其实昨晚到最后神情已经完全清醒了,清醒了之后知道对方是谁那种疼痛与耻辱真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不过他原本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不就是被人压了吗,不就是腚眼疼的厉害吗,养一养什么就都好了。
还在对着天花板发呆,身侧的人醒了过来,阮晋文憋着气一动不动,没想到简天希凑过来抱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侧脸颊一亲。
他正想着爆发,下一秒简天希就下床去洗手间洗漱了。等他清洗完自己,他又折了回来,没顾上阮晋文满嘴的谩骂把人拦腰一抱,抱去了洗手间。
阿坤和医生来的时候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