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找到他人呢。
找到了就好,人即刻就被带了出山。
男佣和同来的向导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担着阮晋文,简天希则一路握着这小崽子的手。说来也奇怪了,这小子醒过一回,眼神定定的,和以前那种炯亮的完全不一样,见到他嘴边倒是笑了笑,笑过之后,那手就一直牵着他的没放。
阮晋文身上有破皮,又被碎石砸到过,人得送医院,这里是山区,附近没有好的医疗站,从矿区到da|vao要花费三个多小时,无奈之下,简天希向mr.du求助,要来了一架直升机。
阮晋文一晚都浑浑噩噩的,他脑袋胀痛,耳朵里一直充斥着的是泥石流滚落时发出的轰鸣声,震得他整个耳朵都快穿膜了。
他以为他自己快死了,所以才看到了简白。他心里想,很好,自己死的时候是简白陪在身边,说到底简白还是不会不管自己的。于是开口就唤他,“ben,简白,小白”就是各种昵称换着来。
医生给阮晋文又打过一剂安定之后,关照简天希,“病人的外伤并无大碍,没有骨折,只是多处皮肉擦伤,还有些软组织挫伤而已,但是病人精神不怎么好,好像长期注射过影响中枢神经的药剂,这几晚可能都睡得不安稳。安|定我们虽然已经打了,但是考虑到和那些药剂会有冲突,用量上我们要控制。所以,现在只有靠家属的陪伴和细心照料了。”
医生走了之后,可能是因为安|定的作用,阮晋文沉睡了一会儿。这期间简天希让男佣端了盆温水过来。
男佣动作迅速,把温水端进来后,对着简天希说:“简先生,水我打来了,是要我帮文哥擦身吗?”
简天希点头。
男佣见他坐在阮晋文床边握着他的手,又说:“那……您能放一下文哥的手吗?”
简天希眉角跳了跳,看了看自己一晚被这小子握着没放的手,用另一只抠了抠,然后挣脱开,对着男佣用手指了指边桌的位置,说“我来就行,你水放那。”
他没问男佣是怎么认识这小子的,只顾着自己撸了袖子去水盆那搅了把毛巾,然后人又走回病床边亲手给这小子擦拭了起来。
他擦的很仔细,把阮晋文的脸和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给擦拭了一遍。
半小时后,躺在病床上的人又开始说起了胡话。
简天希凑过去想听个明白,人俯身到他面前,没想到原本阖着眼皮的人竟然睁眼了,不过照样的无神,照样的恍惚。
在见到了自己面前人的一刹那,阮晋文欢欣雀跃地勾住对方的脖子没放,嘴里念叨,“ben,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他没看清人。
他更没看清,此时简天希渐渐深邃的眼睛和难以看透的眼神,以及不怎么得劲的表情。
这世上还是头一次,老子被人认成了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些修改而已)
认错人的下场,你们说应该怎么惩罚一下?
另外,关于人口贩卖,其实我有一万字可以写,还有关于菲律宾的矿产开采我其实也有一万字可以写,为了这些我翻了很多有关的资料。
不过我知道你们是不想看这些的,你们要的是宝宝要抱抱,宝宝要亲亲,宝宝要举高高,所以我就砍掉了一万多字,于是希望你们今天看的时候不要再看不懂了,这已经是最简明的介绍当地情况了。
最后,闭着眼睛求花花,求留评,求求求。
谢谢昨天送雷雷撒花花对我说加油的你们,来不及回复你们,爱你们么么哒。
第27章万水
.第二十六章.
阮晋文神志不清,勾着简天希脖子的手臂使了使力,人拱起半个身子吊在半空中努力攀着,嘴上更是没停,在简天希的劲窝处小声念叨:“ben,你在就好了。”“别不理我”。“ben,我保证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收手我就收手,我不会和余光对着干了,好不好。”
简天希两手拽着他的胳膊,努力固定住他,不让他往下掉,听了几次他反反复复的念叨,心里多少知道这小子应该就是把自己当成自己儿子简白了。
又看他使劲要往自己怀里钻,于是侧过头对着一旁立着表情显然有点方的男佣挥了挥手,说:“你去外面吧,这里我在就行。”
阿坤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有些辣眼睛,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男的抱着另一个男的像是撒娇的样子。而且那男的又是自己认识的人,他认识阮晋文的时候可没把他往会撒娇的小软猫那处想,因为听说他是躲黑社会的,把他当成那种江湖中行走的自由侠,所以曾经还想着认他做大哥。
可如今……
想到一个月前在船上喜欢独自抽烟、性格高冷傲娇的人,再看了眼眼前这个浑身是伤撒着娇的男人,心里为他默默祈祷了一番,然后人就退出去了。
du的直升机把他们送到的是da|vao的一处私人医院。菲律宾贫富差距悬殊,有钱人永远是那一小波人,掌握着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享受的是这个国家最好的资源,即使这个国家再贫穷,可他们的生活却和西方那些富人们无异,有的甚至赶超西方富人们生活奢侈糜烂的程度。
从他们所在的这家医院就可以看出。
近万平方的热带雨林式花园围绕在几栋小洋楼周围,小洋楼就是医院的核心,也是整个医院的全部。
一个独立式的病房就和一个总统套一样,全楠木的地板,金丝珐琅镶边的踢脚线,还有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木材制成的家具,名画和装饰品更是摆放在任何适合的位置。
这种地方说是医院的病房,到不如说是一个度假村来得更贴切。
阮晋文的病房在小洋楼的二楼,房间里除了有客厅和卧室以外,客厅处的落地窗外还连着一个半圆形的小露台。
时值深夜,整幢小洋楼都安静了下来,庭院只留了虫鸣的声音,从露台吹进来的晚风习习漱漱,将半透光的白丝绵窗帘吹的飞扬,月光拢了一弯照在落地窗那,很有东南亚那种特定的情调。
不过这情调用在此时就有点燃火。
此时的阮晋文因为药物的作用,又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人开始燥热燃情了起来。
阮晋文之前被注射的药剂含有一种致幻的效果,一般如果精神力在劳作上不会轻易发作,但是被注射人一旦精神力涣散,又或者精神力专注到其他事件上,那就会进入一种自己的幻境。
原本人贩子在调|教完他之后已经停了药剂了,可因为他之前的个性倔强,不怎么容易被驯服,于是用的药剂有些过量,这种药剂的副作用很大,一旦有相融的药剂进入体内,又会引起幻觉的产生。
刚才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