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阿姨,您睡好了?”
柳侠惠停下来,一边笑着跟她打了招呼,一边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韩淑芳看得有些呆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思绪。
“小同志,首先我得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特别是昨天晚上你冒险救了我。想必你早知道了,我是省公安局的干部。请你原谅,有些情况我现在必须了解清楚。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柳,名叫柳侠惠,是侠义的侠。韩阿姨,我们见过面的。”
“是吗?在什么时候?”
“您应该还记得红星五七干校排演的芭蕾舞剧《白毛女》吧?当时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
“哦,我想起来了。你……你就是扮演黄世仁的那个年轻人,对吗?”
听他这么一说,韩淑芳终于想起来了。
她最初带队去调查苏萍的案子时,曾经亲自讯问过柳侠惠,因为他是死者苏萍的好友之一。
不过,她当时很快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这么说,你已经离开红星五七干校宣传队了?”
“我本来就不是红星五七干校的人,我只是一名从省城下放到春江县的知青。我们二十多个知青和红星五七干校宣传队的同志们一起排演了舞剧《白毛女》,那一次我们是代表春江县参加地区举办的样板戏汇演。现在我已被招收到省田径队,是一名专业短跑运动员。”
“哦,是这样。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跑到省军区第三招待所去的?难道你也是‘快乐幸福团’的成员?”
韩淑芳再一次用上了比较严厉的声调,问出了她心里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柳侠惠突然觉得她说话的声调和神态有些熟悉。只是他万万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美女警察竟然是他过去的情人汪霞的亲生母亲!
自从被招到到省田径队后,他去过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好几次,但是都没有见到汪霞。
后来,汪霞的一个同事告诉他,说她已经被上级调到北京去工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无论柳侠惠怎么恳求,他都拒绝向他透露汪霞的工作单位,说那是国家机密。
汪霞从来没有对柳侠惠说起过她母亲的名字和住址,他只知道她母亲是一位在基层工作多年的派出所长。
在他的印象里,汪霞的母亲应该有五十左右了,因为汪霞自己都二十七八了。
眼前的这个女警察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他根本就不会把她往汪霞的亲妈那方面想。
“韩阿姨,我不是什么‘快乐幸福团’的成员。”
“小柳同志,我正在代表省公安局跟你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请你先不要叫我阿姨。”
这话说出来韩淑芳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不说。
昨天他们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用力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它。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韩淑芳,是省公安局第三处的副处长,你就叫我韩副处长吧。我再问你一次,昨天你为什么会去军区第三招待所?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韩副处长,我去那里的目的可能和你的一样。我是去调查我的朋友苏萍的死因的。”
柳侠惠已经意识到,凭着他自己一个人瞎摸瞎撞,可能永远也无法弄清苏萍之死的真相。
即使弄清楚了,也无法对凶手施以惩罚,除非他再一次罔顾法律大开杀戒。
他倒是不介意杀死祸害苏萍的那几个家伙,但是他不想因此而连累自己的亲人,更不想让爱他的那些女人担惊受怕。
通过观察,他认定这个漂亮性感的女警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而且也很能干。
他完全可以跟她合作,当她的助手,这样就能通过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于是他对她敞开心扉,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还有他协助她破案的决心。
虽然他认识她还不到一天时间,但是他们都已经上过床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应该比有些认识了好几年的人还要深。
他的这一番话让韩淑芳大吃一惊。
原来还有柳侠惠这么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她竟然把他给漏掉了。
当然,他不会是嫌疑犯,否则他是不会如此开门见山地向她提供情况,谈想法的。
凭着她多年做公安工作的直觉,她认定柳侠惠与苏萍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小柳同志,谢谢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想知道的是,你跟苏萍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淑芳两眼直盯着他问道,这让柳侠惠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他并不是害怕她,而是抵御不了她的魅力。
这个韩副处长,她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还是个认真负责的女警察。
他曾经听人说过,女人很容易对认真负责的男人动心,其实男人何尝不是这样呢。
他深知自己有着强烈的女侠情节,对那些敢于站出来与邪恶势力斗争,勇于为了大义而献身的漂亮女警察们,他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韩副处长,我可以向您坦白。苏萍她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他索性对她说了实话。
“哦?”尽管跟她的预感一致,韩淑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苏萍是一个漂亮得会令大多数男人自惭形秽的女子,柳侠惠虽然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他相貌一般,应该还不至于能够打动她的心。
况且他当时还没有进入省田径队,只是一名下乡知青,而苏萍是在省城有正式工作的人。
据了解,苏萍虽然被下放到红星五七干校劳动,但是省歌舞团的领导们是准备把她当成未来的一号女演员培养的。
她的出身好,长得又漂亮,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韩淑芳心想,也许小柳同志是在闹单相思吧。
这么好的小伙子,他心仪的女人竟然惨遭流氓团伙的轮奸,因不堪凌辱而自杀身亡,她不禁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同情。
她甚至有了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你和苏萍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我的意思是,你跟她拉过手吗,亲过嘴了吗?”
韩淑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种话来。
可怜的小柳,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人,她却要求他当面回答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不过,柳侠惠的回答再次让她大吃一惊。
“我们拉过手,也亲过嘴……我们都已经睡过了。”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太不像话了!”
她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还附带着浓浓的醋意。
她真想狠狠地批评他一顿。
其实,他们之间刚刚发生的事情更不像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她决定不再去纠缠这个问题了。
“这里是你的家?你给我的这身警察制服是哪里来的?”
韩淑芳突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他怎么会有人民警察的制服呢?
“这里是我女朋友的家。嗯,不是苏萍,是在我认识苏萍之前的一个女朋友,她是警察。我下乡当知青之前就和她分手了,她现在去了别的城市,不在本地了。”
他带韩淑芳来的这个地方是他的美女老师徐佩瑶的家。
后来他金屋藏娇,和女警汪霞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极为销魂的日子。
汪霞去北京培训后,被上级直接留在北京的一个机密部门工作,连回老家的·时间都没有给她,因此她的许多随身物品还留在这里。
柳侠惠能找出汪霞的警服和内衣内裤来给韩淑芳穿,但是他绝不能跟她提起这房子的真正主人徐佩瑶,他的老师兼情人。
否则他就再也解释不清了,办事一丝不苟的韩副处长说不定会马上把他当成流氓犯抓起来的。
“你是说,你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一名女警察在谈恋爱?”
韩淑芳实在是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很诚实的小伙子,竟然有过这么复杂的经历。
这太不像话了,韩淑芳都快要气疯了。
她追问道:“你快说,你的那个警察前女友叫什么名字,她调到哪个城市去了?”
“韩副处长,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和她谈恋爱,又没有犯法。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
韩淑芳道:“你没犯法,可是她犯法了!”
确实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高中生就不能谈恋爱。
可是一个女警察和一个男高中生谈恋爱,这绝对是一件违法乱纪的大事情。
无论到哪里,那名女警察都会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的。
柳侠惠心里开始有点儿后悔:“也许我说得太多了。”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这个女警察也睡过了?”韩淑芳瞪着眼睛问他道。
“对不起,韩副处长,我无可奉告。”
韩淑芳恨不得用手狠狠地敲打一下他的脑袋。
他这么回答,等于是默认和那个女警察睡过了。
想不到他这么小小的年纪,居然睡过了不止一个女人,简直比流氓还流氓!
可是,从柳侠惠的举止和教养上看,她实在是难以把他和流氓划上等号。
“韩副处长,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些小事情了,您还是考虑一下我建议吧。在这个案子上,我可以给您帮上许多忙的。您若有什么自己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的。”
韩淑芳想:是啊,这小子跑得特快,身手肯定也不错,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说不定真的能给我帮上大忙的。
其实她之所以纠结他跟谁睡过,是因为她在心里喜欢上他了。
她害怕要是她不去管他,说不定他哪一天会惹出天大的事情来的。
她实在是不愿意眼看着这么个好小伙子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轻率地答应他,否则以后就难以驾驭他了。
“不行!我要是这么做,就违反了公安局的纪律,会受到领导的严厉处分的,到时候连你也会被抓起来的。”
说完这些话,她盯着柳侠惠,眼神里透出些许得意:你这个毛头小子,难道我还治不了你?
没想到柳侠惠往她跟前跨了一步,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脸上问道:“韩副处长,你给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犯不犯法?一个公安局的副处长,能和一个跟自己调查的案件有关联的普通群众脱了裤子上床吗?而且,这件事还是你主动的吧?”
“这?”
韩淑芳被他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可是又想不出该怎么去回击他。
原来这个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知道怎么抓住我的致命弱点来加以要挟!
该死的,他……
他这会儿竟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警服里!
“你……你别……别摸我……啊!”
柳侠惠一边揉捏她丰满的乳房,一边亲吻她的脖子。
韩淑芳暗叫不妙,她又动情了。
这时,耳边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说话声:“我还是叫您韩阿姨吧。我向阿姨发誓,哪怕是死了,我也绝不会给阿姨添任何麻烦的!”
说完这话,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当他们再次搂抱着在床上躺下后,韩淑芳对他说道:“那……那好吧。你可以叫我韩阿姨,我就叫你小柳吧。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阿姨的指挥。你能做得到吗?另外,你绝不能向任何人泄漏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时柳侠惠已经解开了她的裤子,正在卖力地舔允她的阴蒂。
听到她的话,他抬起头来严肃地答道:“没有问题,韩阿姨,我保证做到。”
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们两个又充满激情地颠鸾倒凤了一次。
这一次他并没有完全脱光她的警服,只是解开了她衣服裤子的扣子,扑在她身上用两手抓住她的奶子,狠狠地肏了她一通。
事后他们两人都感到非常地满足。
接下来柳侠惠需要把韩淑芳送到医院去。他昨晚查看过她耳后的伤势,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应该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他才放心。
他像变戏法似地从柴房里推出来了一辆摩托车。
这就是市公安局刑警队分配给汪霞的那辆三轮摩托。
她刚去北京参加公安部的培训时,上级并没有要把她留在北京工作的计划,因此她将摩托车存放在柴房里,准备以后回来继续使用。
培训结束后汪霞就奉命直接留在北京工作了。
她的原单位直到两个月前才接到上级的正式通知:汪霞同志将长期留在北京工作,不再回原单位了。
刑警大队的人好像把这辆摩托车给忘了。
柳侠惠刚才搬运木柴时发现了它。
他稍微检查了一下,它除了外部沾了一层灰尘外,没有别的毛病,油箱里还剩下了大约半箱汽油。
汪霞为了刑侦工作的需要,将摩托车上印的市公安局几个字和编号都涂抹掉了。
韩淑芳没有去追问这辆摩托车的来历,在这一天中她经历了太多,一辆摩托车显得太不足道了。
柳侠惠用摩托车载着韩淑芳飞快地往附近的市立第三医院驶去。
经过检查,医生说她的伤不要紧。
于是柳侠惠又载着韩淑芳离开医院,把她送到了省公安局。
随后他就自己骑摩托车回到了省体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