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惠真的要回省城了。
他买好了返回省城的车票,将自己那副珍贵的劳保手套送给了裴勇,其他的东西也是能送人即送人,他乐得一身轻松。
他原来还准备去樟树湾一趟,跟他的相好武秀英告别。
她现在是他最为同情和牵挂的人。
可是他听人说,武秀英已经离开樟树湾,去她丈夫的部队上探亲去了。
柳侠惠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
她跟他颠鸾倒凤时,说想要一个他的孩子,坚持让他把精液射进了她体内。
她还说:“要是怀了孕,我就去我丈夫那里探亲”。
柳侠惠有些傻眼了:武秀英这个时候去丈夫那里探亲,莫非是因为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他现在见不到她,也就无法证实。
于是他将一块八成新的上海牌手表留给了一个可靠的人,托那人在武秀英回来后把手表交给她。
这块手表是妈妈黄玉琴送给他的。
因为害怕干活时给碰坏了,他一直把它藏在自己的箱子里没有拿出来戴过。
从六十年代中期开始,上海牌手表的价格就是一百二十元人民币,一直维持了十多年,简直比硬通货还要稳定。
这块手表可以说是柳侠惠拥有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和汽车后,柳侠惠终于回到了省城的土地上。
他没有马上去省田径队报道,而是先回自己的家去看望父母。
一路上碰见熟人时,他都说自己是请假回来的,免得他们大惊小怪,弄得满城风雨。
像楚红梅和他这样下放才半年就能回城的,在这个年代确实是凤毛麟角,稀罕得很。
到家后,门是锁着的,离爸爸妈妈下班的时间还有两个钟头。
他不愿站在门口傻等,就将手里的那几件行李放在门口的走廊里,然后走出大楼来到自家的窗子外面。
那里有一株高大的苦楝树,枝桠都快伸进他家的窗户里了,小时候他经常爬到树上玩。
他看到窗子是开着的。
他爬上苦楝树,顺着一个粗大的树枝爬进了窗户。
昨晚因为快要见到爸爸妈妈了,他心里激动得很,没有睡好。
他爬进屋里后,一头倒在自己原来的床上就呼呼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他看了看书架上的闹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这时他听到了门外钥匙开锁的声音。
为了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他快步进了里屋,躲在家里唯一的一个木制衣柜的后面。
门开了,进来的是妈妈黄玉琴。
因为走廊里光线很弱,她没有看见儿子放在门外的几件行李。
她进来后就直接来到里间,将手里拿着的上课用的讲义和钢笔笔记本等东西放到桌子上。
柳侠惠见了妈妈,鼻子一酸,正要从衣柜后面走出来拥抱她,黄玉琴却一个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脸盆,还拿着毛巾。
柳侠惠想喊一声‘妈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声来。
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黄玉琴还是没有发现儿子。
她将脸盆放到地上,解开裤带,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清洗自己的阴部。
她前几天来月经了,原来以为已经过去了,早上去上班时就没有再系月经带。
不料下午快下班时,她注意到自己的裤裆里有一块血迹,显然是被流出来的经血浸出来了。
幸亏上课时没有被学生们发现,不然就太丢人了。
她下班后赶紧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撅起屁股来清洗下身。
她哪里知道,背后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此时的柳侠惠脸色通红,心跳剧烈,刚才对妈妈的亲情和思念全部都转化成了雄性荷尔蒙。
妈妈高高撅起的雪白的屁股,对他好像有一种致命的诱惑,他的鸡巴顽强地翘了起来。
他一步从衣柜后面跨出来,张开两臂扑向了可怜的妈妈。
黄玉琴毫无准备,被他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她屁股下面的那个脸盆被碰翻了,水流得到处都是。
“妈妈,我的好宝贝,别怕,是我……”
“啊?小侠?你怎么回来了?你吓死妈妈了!”
柳侠惠没有心思诉说对妈妈的思念之情,也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拼命地撕扯着妈妈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把她剥得一丝不挂了。
他抱起她赤裸地身子扔到床上,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压了上去。
直到他把鸡巴戳进了黄玉琴的肉穴之后,才从嘴里蹦出一句:“妈,我真想你啊!”
“乖儿子,妈也想你啊!”
黄玉琴张开两腿,不顾羞耻地夹紧了儿子的腰部。
儿子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身体比从前强壮多了,她不由得情欲高涨。
她抚摸着儿子赤裸的胸膛,有些爱不释手,嘴里低声叫着“儿啊……我的好乖乖……你把妈搞得真舒服啊……”她的胯下却早已泛滥成灾了,淫水把床单都弄湿了。
柳侠惠刚下乡的那两个星期,黄玉琴因为思念儿子心情很不好,老是觉得空虚焦虑。
那一段时间,她一反平时温柔贤淑的性格,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缠着丈夫,要和他‘过夫妻生活’。
柳俊杰虽然爱妻子,却也被她搞得苦不堪言。
直到今天,她一想起这个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此时的柳侠惠,对妈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他贪婪地亲吻妈妈的嘴唇,吸允她的乳头,同时他的鸡巴却在狠狠地肏着她的骚屄。
不一会儿,黄玉琴就达到了她记忆中最为完美的性高潮。
完事之后,他们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
柳侠惠这才告诉妈妈:他被特招进省田径队了,再也不用去上山下乡了。
黄玉琴来不及高兴,突然惊叫一声,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侠儿,快!你爸马上就要到家了!”因为她躺着时听见了柳俊杰在楼梯上跟邻居们打招呼的声音,大概要不了一分钟,他就会推门进屋了。
柳侠惠‘嗖’地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快地穿好衣服。
他找出一条干净的床单铺上,然后整理弄乱了的房间,还拿起拖把擦干了地上的水迹。
地上的那一摊凌乱的衣服裤子和那条弄脏了的床单也被他收起来,不知塞到哪儿去了。
黄玉琴光着屁股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儿子,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动作怎么可以那么快?”柳侠惠已经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妈妈的衣服裤子,帮她上上下下穿戴整齐。
整个过程中,她只是被动地伸了伸胳膊和腿。
等到柳俊杰推门进来时,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正深情地拥抱着他的妈妈,黄玉琴眼里含着幸福的泪水。
好一副温馨的画面啊!
“杰哥,我们的小侠回来了!他再也不用去上山下乡了!呜呜……”
柳俊杰刚一下班时就听说了儿子柳侠惠被招进省田径队的事情。
他觉得难以置信,于是专门拐了一个弯,去校领导的办公室核实了一下。
如果他直接回家的话,看见的恐怕就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第二天柳侠惠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清早,他就背着铺盖去省田径队报道了。
进省体委的大门时,他遇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杨秋华,杨秋兰的三哥。
杨秋华比他大一岁,以前他们之间的接触不多。
他们互相打了招呼,站在那里闲聊了几句。
如今的杨秋华是省乒乓球队的三个主力队员之一。
柳侠惠跟他说了自己被招进省田径队的事。
杨秋华听了,好像并没有太吃惊。
临别时,杨秋华突然对他说:“柳侠惠,那件事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
“什么事?”
柳侠惠问道。
“在那次三中和十七中的对抗赛上,我知道你是故意输给我的,不然我就进不了省乒乒球队。”
杨秋华解释道。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杨秋兰在市机床厂当工人,你有时间来家里找她玩。”说罢他就走了。
柳侠惠暗自叹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找杨秋兰玩。
她虽然是他的偶像,但是他和她母亲张露萍阿姨却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他已经答应过张阿姨,不会再去干扰她的家庭生活了。
在省体委办理好一些行政手续后,他就去了田径队。
马永芳见到他非常高兴,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道:“你这个家伙,总算是把你给等来了!走,跟我去操场,见一见其他的运动员和教练们。”
她让柳侠惠把行李铺盖留在办公室里,拽着他的胳膊就往操场走。
柳侠惠已经熟悉了马教练的脾气。
她有时比较粗鲁,但是为人很不错。
他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她后面往操场走去。
既然当上了正式的短跑运动员,等于有了铁饭碗,他至少得拿出一些像样的成绩来,不然也对不住马教练为他这么前后奔走,好不容易才将他从青年农场弄回了省城。
当然,她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干好她自己的工作。
好在柳侠惠身具超能,他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能否跑出一个好成绩了。
他担心的是,要是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全国或者世界纪录,那就麻烦了。
他最近独自测试了好几次,似乎他对自己奔跑的速度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强了,跑百米的误差可以控制在0.2秒之内。
也就是说他如果打算跑10秒5,那么实际成绩很可能会在10秒3到10秒7之间。
省田径队有将近一百五十多名男女运动员,三十多个教练员,平时训练的项目共有二十多个。
马永芳和另一位姓张的教练负责的是100米和200米短跑,4X100米接力,还有跳远。
有的项目因为缺乏人才而空缺,比如撑杆跳高,七项全能,十项全能,马拉松,等等。
百米短跑的训练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无非是先纠正跑步的姿势,加强腿部力量,提高频率,等等。
但是这项运动却是最需要天赋的项目。
一个专业运动员,如果没有那种天生的爆发力,即使刻苦训练好几年也很难提高成绩。
到了操场上,马永芳将柳侠惠介绍给正在指导训练的张教练和其他十几名运动员。
张教练快五十岁了,是一位老资格的教练。
他对柳侠惠很好奇,提出让他马上跑一次百米给他看看。
其他的运动员们也很想开开眼界,因为柳侠惠的神奇速度已经在省体委内部传开了。
马永芳把他带到一个放在地上的很大的硬纸箱子跟前,里面是一大堆短跑远动员穿的钉鞋,各种尺寸的都有。
她让他换上钉鞋再跑。
柳侠惠刚走到纸箱跟前,立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鞋子的味道。
他很不习惯,不由得退后了好几步。
“怎么了?不喜欢这些鞋子?将就着穿吧,穿上这种鞋你会跑得更快的。”
马永芳对这种气味早就习以为常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马教练,我从来没有穿过钉鞋,害怕跑起来会摔跤。要是我刚来第一天就受伤,影响了以后的训练可不好。我能不能就穿自己的鞋跑一次?”
马永芳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正要同意,忽然看见了他脚上的那双解放鞋,有些哭笑不得:“你……你就穿这个跑?”
“放心吧,马教练。我保正跑得比上次还快!”
柳侠惠上次测试时穿的那双回力牌球鞋已经还给裴勇了。
这次他特地向妈妈要了十块钱,准备上街给自己买一双回力球鞋,只是还没来得及去买。
他平时打篮球穿的就是普通的解放鞋,他觉得只要把鞋带系紧了,跑起来并不碍事。
当然,这与他的超能有关。
要是换了别人,谁敢说穿着解放鞋能跑出10秒6的好成绩?
马永芳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好吧。”
她带着柳侠惠走到了百米跑的起点。
这时,两个当裁判的早已各就各位,站在了起点和终点。
那些短跑运动员们见他没有换上钉鞋,吃惊得很。
他们中有的人觉得这个新来的家伙是个乡巴佬,脸上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时在操场上训练的其他项目的运动员和教练员们听说了新招进来的短跑天才要进行第一次试跑的消息,纷纷停下自己的训练,来到短跑跑道旁边观看,还有不少路过的人也过来围观,跑道的两边竟然站满了人。
除了正式比赛,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田径的训练一般都比较枯燥,不会有很多人愿意来来当观众的。
“各就位 – 预备 - 啪!”
裁判的发令枪一响,柳侠惠从起点冲了出去。
观众们好像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开始自发地有节奏地给他喊起了‘加油’。
不一会儿,他就冲过了终点。
终点本来已经有一个裁判在计时了,张教练自己也拿着一块秒表站在那里计时。
他按下秒表的一刹那就预感到了,这一次的成绩非同寻常。
他朝秒表上扫了一眼,10秒50!
这绝对是他亲眼见到过的百米短跑的最好成绩!
另外那个裁判的秒表上显示的成绩是10秒48。
赛场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向了柳侠惠这个新人。
接下来那些运动员和教练员们似乎都没心思搞训练了,他们把柳侠惠围在中间,不停地向他问这问那。
他还注意到有好几个女运动员向他投过来的崇拜而且略带暧昧的眼神。
她们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都好得不得了,而且充满了朝气。
马永芳因为柳侠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挣了面子,非常高兴。
到下班时间后,她非要请柳侠惠去吃晚饭。
不过,不是去饭店里吃,而是去体委的食堂去吃肉包子。
这个时代的消费水平很低,能有包子吃就很不错了。
柳侠惠觉得恭敬不如从命,就跟着她去了。
一路上他们碰见了许多马永芳的熟人,有同事,有朋友,也有一般运动员,还有省体委的领导。
马永芳是这样介绍柳侠惠的:“这位是柳侠惠同志,我们田径队新发现的短跑天才!”
她说这话时头昂得高高的。
马永芳让柳侠惠坐在一张桌子旁,她自己去排队买来了包子和馒头,用两个陶土钵子盛着。
柳侠惠注意到,他的钵子里是猪肉包子,马永芳的钵子里却是馒头,还有一些咸菜。
他觉得很过意不去,就把装包子的钵子推到她面前,自己伸手去她的钵子里拿馒头吃。
马永芳赶紧按住了他的手,笑道:“我是回族人,不能吃猪肉包子。”
接着她又道:“你放心吃吧。我生在山东,从小接触的也都是汉族人,不忌讳你们吃猪肉的。”
他这才‘哦’了一声,开始吃他的包子。
马永芳离他很近,他闻到了她身上有一些大蒜味儿,看来她是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山东人。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觉得很对彼此的胃口。
这是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坐到了他们这张桌子旁。
“永芳,好些天不见,你还好吗?”
这人三十七八岁,身体粗壮,跟一座铁塔一样,一看就是个常年锻炼身体的。
他长得还算端正,只是态度有些生硬,不是很讨人喜欢。
马永芳向他介绍了柳侠惠,又对柳侠惠说:“这位是我们田径队的副领队孙兵同志,他同时还是铅球教练员。”
柳侠惠心想:难怪他的身体这么结实。
他能感觉到,马永芳也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孙兵热情地伸出手来和柳侠惠握了握,说道:“原来是新来的小柳同志啊,欢迎欢迎。”
这时柳侠惠已经吃饱了。
马永芳站起身来,对孙兵道:“孙副领队,您慢用,我们吃好了。再见。”
说罢她就和柳侠惠一起离开了食堂。
孙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似乎很不高兴。
出了食堂的大门后,马永芳对柳侠惠小声道:“你要小心这个姓孙的,不要去惹他!”
柳侠惠点了点头,道:“谢谢提醒,马教练。”
他心里却在猜想:这两人之间说不定有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