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采被忽悠着去了会所的那个晚上,自己心急如焚地踹完门,在隔壁房间发现了一条妖异又美丽的尾巴。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种特殊的触感和温度,细腻而温热,好似上帝最精巧的造物。
每个人对性感的诠释不同,也许大多数觉得玲珑有致、挺拔轩昂是性感。
但萧远叙觉得路采无措地咬住嘴唇的样子很性感,因不停靠女干气去缓和,而格外明显的锁骨也很性感。
包括抵着床单的脚后跟,或是那条会被自己摸到紧绷住的尾巴。
那是路采的尾巴吗?
“……你在干嘛啊?刚才看电影没听你有反应,现在、现在怎么?”路采似乎难以启齿,“感觉你在做奇怪的事情?”
萧远叙道:“我在想你。”
“想我?”路采道。
“不是给我用黑笔描了个人么,正摸着呢。”萧远叙调侃,“确实要单薄一点。”
路采翻了个白眼,嘟囔:“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萧远叙道:“可我觉得他很漂亮,在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他是最好看的。”
路采被夸得耳根发软,有点飘飘乎地轻哼了声。
“他有腰窝,后背线条很流畅,摸上去皮肤很细。”萧远叙垂着眼,“都是黑笔描不出来的。”
路采喉结上下滚动:“……是吗?”
“嗯,你不知道么?”
被萧远叙一问,路采摸向自己的后背,感觉稀松平常,不像对方说的和宝贝似的。
然后萧远叙说:“没感觉?”
路采听着萧远叙的声音,感觉脸上发烫心里发痒。
他钻进被窝里小声说:“也不能说没有。”
……
这床的质量不好,翻个身都能吱嘎作响,动作幅度一大响得更明显,好在有夜色和雨声遮掩。
路采尽量收着力道,结束后他把纸巾藏在怀里,手脚软绵绵地起床。
将这些纸团扔进马桶里冲掉,眼睁睁看着它们消失,自己才肯放下心来。
这一路他走得蹑手蹑脚,回到床上后,忽地道:“阿远,我没有认为你要用路家秘方的意思……”
萧远叙道:“你打广告是想拉投资?”
“我是觉得你很拘束。”路采道,“我们是情侣,你可以放松点呀,我也想被你需要。”
萧远叙道:“你知道舒适区么?这范围的中心应该是自己,但我经常觉得,我的中心是在你身边。”
他轻笑了声,道:“在你身边我没有拘束,也非常地需要你。”
路采被哄得晕头转向:“你的舒适区移动到山里了诶,现在感觉还好吗?”
萧远叙道:“没移动到脱衣舞表演的椅子上就还好。”
在少年努力压着音量的悦耳笑声里,他低下头,无声地嗅了嗅略有潮湿的手帕。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
第55章
五号有慈善晚宴,?主办方邀请过路采,介于行程排得太挤,?董哥把它推掉了。
娱乐圈更新换代那么快,工作节奏不可能慢下来。董哥已经尽力权衡,不过并未让周鸣庚满意。
周鸣庚虽然没再提解约的事,但没有彻底死心,换了条思路怂恿路采去进修。
路采上午和萧远叙打电话,说起这件事,问男朋友怎么看。
男朋友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诧异路采怎么起得这么早。
“这里四五点就有公鸡叫,我睡不着呀。”路采道,“你在干什么?”
萧远叙道:“去开例会,?现在在车上。”
路采道:“你会见到董哥吗?”
“嗯,?我见到了给你问问,?周鸣庚说不定早和他提过这事了。”
没等萧远叙主动去问,经纪人便顶着一双黑眼圈找了上来,?说起路采的哥哥有多么难对付。
“他也知道小路喜欢唱歌,现在发展也好好的。有多少人能和小路一样顺利?他觉得他弟弟不需要当赚钱机器,?每天过得高兴最重要。”
董哥愤愤不平地啐了声:“怎么着,?难道我虐待他弟弟了?小路看着挺开心的啊!”
萧远叙笑道:“他在哪儿都能开心。”
路采的脾气不知道随了哪位家人,?随意而安并且很容易知足,像一颗顽强的小种子。
看着细嫩娇弱,可无论滚到哪条细缝里,给点阳光就能生根发芽。
“说得对。”董哥哈哈大笑,“萧总,要是周先生再找我,我要怎么应付?”
萧远叙道:“人各有志,?看路采的意思吧。十九岁想干什么不行?这倒是个让他学着独立做选择的好机会,他性子太软了,可以更自我一点。”
“靠,我觉得他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董哥道。
他东张西望,确定附近没人,再压着声音告状。
“根据我这些年的经验,他应该在偷摸谈恋爰,但我没瞧出来是在和谁谈,有那么几个怀疑对象,等路采回来了审审他。”
萧远叙愣了下,并未露出不快,勾起嘴角仿佛在幸灾乐祸。
“那要好好审一审。”他道。
其实萧远叙是怀疑对象之一,董哥试探到这种模糊的态度,暗自感叹老板的心思实在太难猜。
“嗯,我就是打个预防针,毕竟您之前挺关照他的……怕他贪玩让您失望。”
“小孩爰玩是天性,好像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你说呢?”萧远叙道。
董哥哪能说不:“是啊,还算听话。我劝他后天回来,他就乖乖待在山里,换成罗南洲早给我罢工了!”
开完例会没有回到顶楼,司机在门口等候,萧远叙直接去了自家的集团分部。
这两天萧母嘱咐他负责两个项目,他在这边办公更方便。
一整个白天在连轴转,萧远叙觉得自己快分裂了,前脚在看娱乐业的对赌协议,后脚拿出来一份房地产的建设合同。
母亲早劝他把娱乐公司托给别人打理,但这边利益关系复杂,他不想草率转交。
到了晚上,萧远叙强打起精神去参加慈善宴会,碰巧遇到了周鸣庚。
要说恋爰中的绊脚石,这位兄长比狗仔还麻烦,他和路采已经用尽了套路和借口。
他们想方设法避开电灯泡,见面频率看似不低,但对于两人来说远远不够。
想到路采回来后依旧要被眼前这男人管束,萧远叙不由地心想,和十九岁的小朋友谈恋爰太造孽了。
“周先生。”他装作不清楚路采的近况,客气地打招呼,“今晚一个人,不带着路采了?”
周鸣庚故意教人难接话:“哎,这不是都是因为你这边安排了活么?人家正是谈情说爰的好年纪,偏偏被发配到山里放牛。”
萧远叙道:“说不定他背着你正在谈呢?”
“跟哪位啊,你说来听听。”周鸣庚着实好奇。
“私下告状不太好吧,他都是成年人了。”萧远叙道,“打算和你说的话会主动告诉你。”
周鸣庚若有所思:“上回他出门聚餐喝了酒,我就觉得他的反应不太正常,后来还打听了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池承宣的?”
萧远叙嘴角一僵,敷衍道:“公司有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估计是他没跑了。”周鸣庚笃定道,“年纪差不多,长得也还行,一堆CP粉天天在我弟评论区嚎。”
萧远叙:“……”
“我弟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能和他一起疯玩的,但我听说这是个嚣张的公子哥。”
萧远叙道:“嗯,你不担心么?”
周鸣庚道:“嚣张说明人家性子直,要是对我弟不好,直接收拾他就行了,最怕那种深藏不露的,吃人不吐骨头,家里都没办法照应。”
他继而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孩子喜欢,家里也得祝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