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全被关闭,前面是厚重的帷幕,里面则飘着薄纱,重重叠叠,藏住了里面的新娘。这儿是结姻成契的地方,只有蛟族嫡系里作为传承的一脉才能进来。
其他人只拜完万物生灵便得离开,而此chu则空了四十多年,早就落满灰尘。
椒图结姻,这里才重见天光。
桑遥被放在中间的白狐皮上,蜷缩着双腿,模糊间看见头顶的壁画。
淫靡荒颓,充满望不见尽头的色欲。
壁画内容是一个背生靡丽印记的青年被数个雄性围在一起进行交配,分明是荒淫到极致的画,却又生出许多庄严神圣。
……仿佛是在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桑遥被椒图抱起,从仰躺在地变为趴伏在他的膝头,他见到洁白的衣袍被顶出一个痕迹,他知道那是欲望。
他觉得莫名的干渴,理智和情欲在相互撕扯,恨不得杀死彼此。
一只手从他眼前掠过,掐住了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摩成了艳丽的殷红色。指尖时不时伸了进去,被濡湿。
舌尖在洁白的牙齿中间欲露不露,玉珠落下来,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桑遥的眉头紧蹙,摇着脑袋试图甩开钳住下巴的手,两只手撑住地面想要起来。他的这个角度看不见椒图的表情,这让他感到危险和不适。
过了一会,椒图弯腰俯身,而桑遥侧着脸同他对视。
长长一串玉珠落在白狐皮上,盘旋着、蜿蜒着。
桑遥的嘴唇被吻了,轻柔而绵长,几乎窒息,胸口闷得疼痛。
一吻如其人,温柔皮,心脏。
“咳咳、咳咳咳……”桑遥咳嗽着,一翻身滚到旁边,手掌撑着白狐皮,跪趴着,后背因大口喘息而弓起、紧绷。
他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褪下,里面着柔软的长衣,紧贴身形,因为弓起而显得有些瘦削。
自颈骨到臀部,脊椎为支架,覆盖上皮和肉,变成一具人类的肉体,却又暗藏着刀剑似的锋锐。
有一种肉体与兵器交融的奇异女干引力。
椒图回想石笼里见到的那具肉体,目光沉沉凝望着膝行逃离的桑遥,在对方精疲力竭以为能安全时,抓住他的脚踝。
一掌就能环握的脚踝,意外的细瘦,骨感美丽。
“怎么会有人相信你是雄性?”椒图压在桑遥的后背,褪下他的衣衫,却又不全褪干净,而是让他的衣衫挂在了肩头,然后吻上那蜜色的肌肤。
先舔,然后咬一口,不疼但也无法忽视。
桑遥挣扎着想跑,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会那么敏感,为什么仅是被吻肩膀就难以忍受了?
“滚!”桑遥色厉内荏的怒骂:“要上就上,别搞其他——嘶!”
肩膀被咬了一口,有点狠,接着是温热濡湿的舔舐,像是在安抚他暴躁不安的情绪。
“乖乖,易怒动气伤身。医师说了,有孕的人情绪敏感,对身体不好,所以放轻松。”
“你别碰我啊!”
桑遥不放弃挣扎,结果就是衣服被褪到了腰际,露出上半身和后背秾艳到极致的印记,腰际忽然被一股巨力压制住,致使他使不上力。
肩膀和臀部上扬,腰际塌了下去,欲拒还迎似的。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桑遥猛地一僵,臀部被掐住了。
椒图的手顺着堆积在腰际的衣衫伸了进去,扭捏着他的臀部,手指按压着中间的小穴,试图抹平穴口边的褶皱。
“轻松点,夫人。”
冰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音量很低,却陡然像是雷鸣电闪炸开,震得桑遥三魂去了七魄。
桑遥不顾一切的挣扎怒骂:“滚去捅你自己该死的蛟族——呃唔!”
他闷哼,扬起来的肩膀颓然,因为身后突如其来的刺痛。
挣扎过程,反而让穴口边游走的手指捅了进去。
疼。
桑遥额头抵着白狐皮,眼睛死死瞪着,全身僵柔,死也不肯放松。
臀部缩着,谁也不好受。
半晌,椒图叹了口气,斥他一句“太倔”,然后手指退了出去,扶着桑遥的肩膀转过身来,在他抗拒的目光里吻了上去。
四下点火,安抚底下这具年轻青涩的躯体,尽心尽力的照顾好。
桑遥如置温水中,身体因愉悦而逐渐放松,此前女干入的火焰草果实全聚集在这一时刻爆发,将他的神智尽数燃烧。
“唔!”
重重薄纱里,两道人影若隐若现,一具美丽的躯体趴伏在白色的狐皮上,蜜色的肌肤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背部自脖子骨头凸起chu一路到脊椎末端全覆盖了紫红的吻痕。
胯骨被两只大手握住,臀部两边被挤开,硕大的昂扬欲望在中间的穴口不断进出,水声渍渍。小小的穴口被撑大,紧箍着紫黑色的欲望,边缘漫出白沫,又被捅了进去。
两条修长的腿被分开,怎么也合不拢。
身体被冲撞着不断向前,额头抵着柔软的狐皮,脸上全是汗珠,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被啃咬得殷红不已的嘴唇微张,不断吞吐着热气。
但他是沉默的,只有被逼到受不了才会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呃唔……”
桑遥被翻过身来,仰面朝上,见到发迹有些湿的椒图。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人还穿着衣服,发冠不乱,只有对视时才能知道他有多癫狂。
下边进出越来越快,快感叠加,桑遥承受不住,哀鸣着挺起胸膛,微凸的小腹落下一个轻吻,接着便是凉凉的液体射满了体内。
桑遥浑身颤抖,许久不能回复平静。
椒图俯视着他,一边摘下发冠、脱掉衣服,慢条斯理、不太着急的样子,一边巡视着身下的肉体。
寸土不放,仿佛是他的疆土。
从酡红的脸颊、凸起的锁骨和小腹,小腹下面脏污的、湿哒哒的下体和修长的双腿,被他完全占有的疆土。
他的雌子,他的妻子,他的子嗣的孕育者。
何其美丽!
何其神圣!
第十一章
神祭持续了七天的时间,桑遥和椒图与世隔绝似的被关在后殿里,每天有人来送吃的。
椒图每天会去将食盒拿过来,把桑遥抱在怀里分食食物。
大多数时候都是淫靡混乱的情事,桑遥几乎失去了神智,无法自控,直到他们离开这座庙宇。
日光刺得他眼睛流泪,身体酸软,鼻间似乎还能闻到火焰草燃烧的味道和精液的味道,还有椒图身上的冷香。
桑遥睡了两天,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在陌生的房间里,小厅外是两个侍从,大厅外还有六个侍从。
她们无声而沉默,干练而齐整,既满足了高位者的所有需求,又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不让主人家烦闷不适。
桑遥身边没有那么多侍从伺候,他从小到大更习惯于自己做事,而且雄性并不需要被精心娇养。
“主君。”侍从屈膝行礼,过来小心询问:“是否用膳?”
另外两个侍从则端来水和衣服伺候他。
桑遥颇感不适,他自己洗了脸,自己穿衣,掌心不经意碰到了腹部。
小腹隆起的速度有些快,已经藏不太住了,好像是吃多了营养一样。
桑遥皱眉,内心更觉得不适。
“椒图在哪里?”
“少族长在chu理政务。”
“带我过去。”
一族之母的威严和权利很大,一旦他们诞下子嗣,甚至可以凌驾于族长之上。
因此,对于桑遥此刻小小的要求,侍从并没有拒绝。
当下便带着他去找椒图。
桑遥在一个悬于半空的书阁里见到了椒图,他端坐在首位,穿着常服,玉冠束发,垂眸不语而神色淡漠,气势隐隐透出威严不可测。
椒图的下方有三个人并排站着,其中一个人正说着什么,桑遥靠近点偷听。
椒图恰好抬头,见到桑遥便露出温柔的笑,摆手说了句话,那三人齐齐转身离开,见到桑遥时还行了礼。
“夫人吃了吗?”椒图牵着桑遥的手,把他圈在怀里小心怜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