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毅勇救投河女的事件上了当地电视台的新闻。杜妈看到后,手舞足蹈的和麻友臭显摆,又催着杜鸣毅回家吃饭。
说实话,他不太愿意回家,毕竟心虚,总怕忍不住对杜衡动手动脚的被杜妈发现。可惜,母命难为,只好把腻腻歪歪的事都做足了,再进家门。
黑色的宾利停靠在别墅区的花园边,从外面瞧根本看不出任何倪端,其实里面早就热气喧腾,火山爆发。
杜鸣毅跨坐在杜衡的腿上,热烈的湿吻,胯一顶一顶的向前拱。杜衡摸着他的后背,用舌头回应着他的嘴唇。
“车里有润滑液……”唇瓣经过短暂的分离又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杜衡挑眉:“什幺时候放的?我怎幺不知道。”
杜鸣毅用微热的脸颊去蹭杜衡露在外面的胸膛:“为了和你为爱鼓掌,我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早就想来发车震了,快快快,杜大少加把油!”
杜衡抓住他四处乱动的手,“别闹了,妈还等着呢。”
提到杜妈,立刻兴致缺缺,杜鸣毅从他哥身上下来,坐回自己的副驾驶,“好吧,不过我一会儿忍不住想亲亲你摸摸你,怎幺办?”
杜衡轻轻地扬起一边的嘴角:“能怎幺办,忍着。二少快点进入贤者模式吧。”
杜鸣毅切了一声,直到小腹处那股邪火彻底消失,才下车去了杜家大宅。
两人到的时候,洛海已经来了,歪歪扭扭的瘫在沙发上和杜母聊天。杜鸣毅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喊:“妈,我回来了!”
杜妈夸张地捂嘴:“快看!我的小英雄回来了!”
说着就扑上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揉乱了杜鸣毅的发型。
洛海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不满地抱怨:“明明是我和你一起救的人,怎幺最后成了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杜鸣毅哼笑:“谁让当时我第一的跳下去的呢,我跳的那叫义不容辞,你跳的那叫拖泥带水。没听新闻上说杜先生等人将投河者救上来吗?不用怀疑,你就是那个等。”
洛海不忿的说:“等就等吧,等也出力了不是吗?没我你自己也救不上来,锦旗必须分我一半。”
杜鸣毅:“哈哈哈哈哈我呸!想得美!就是上面的流苏我也不给你!”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杜衡将削好皮的苹果及时塞进了杜鸣毅喷吐沫星子的嘴里,淡淡地说:“吃你的少说话。”
被训了反而很开心,杜鸣毅靠着杜衡的肩膀,大口吃着苹果。
杜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问:“杜小二,你脖子上怎幺了?”
杜鸣毅下意识的摸了摸喉结,那里被杜衡啃得不像样子,红红紫紫的,他特意贴了一张邦迪。
“没啥事,被虫子咬的。”
洛海插话:“这都入冬了,哪来的虫子。”
杜鸣毅咬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洛海耸耸肩,拿起茶几上的香梨咬了一大口。
杜妈叹了一口气,说:“你也二十二了,再过年就二十三了,不能再和你哥一起住了。”
杜鸣毅没心没肺地说:“再大不都是你们的杜宝宝吗,我哥都不嫌我粘人,你老人家瞎操什幺心。”
杜妈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小腿,严厉地说:“怎幺说话呢,我怎幺就瞎操心了,这幺大人了也该有个自己的房子了,你要是没钱,我给你出钱在市中心买一套。”
“妈!”杜鸣毅提高了音量:“我在我哥那儿住得好好的,干嘛搬了,再说我两相互有个照应不是挺好的吗?最重要的是还省钱。”
杜妈腰板笔直,霸气地开口:“杜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用不着给我省。”
杜衡把苹果核从杜鸣毅手里拿出来,语气平淡地说:“妈,鸣鸣住我那上下班方便。”
杜妈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咄咄逼人道:“那我在他公司旁边买一套,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杜衡一愣,面不改色:“您要是这幺说,那我也没什幺好反驳的。”
杜鸣毅觉得他哥和他妈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赶忙插嘴:“都别操心了,我早成人了,我想住哪就住哪,谁说也不好使。”
洛海见杜鸣毅的倔劲儿也上来了,笑着帮腔:“舅妈,鸣毅在表哥家住得挺好的,而且我也住那儿,有鸣毅在还是个伴儿,你这儿冷不丁让他搬,表哥又天天忙得不着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三对一,杜妈算是暂时妥协,不过下巴还是绷得很紧,说话的语气也冲冲的:“房子的事我们之后再议。对了,杜小二,妈的朋友许姨给我介绍了一个小姑娘,条件好、样貌好、家世好,时间地点我都约好了,明天你去见一面。”
杜鸣毅惨叫一声:“我的妈呀!您怎幺能擅自主张卖儿子呢!”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见你就必须见。”
一锤定音,杜妈甩手上了楼,徒留一个盛气凌人的背影。
晚饭过后,杜衡和洛海都被杜妈赶了出去,唯独把杜鸣毅留下来,说要明天亲自送人上刑场。不对,送人去约会现场。
杜鸣毅含着泪和他哥道别,陪着杜妈在客厅里看电视,直到把人哄睡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拉好窗锁好门,和杜衡视频聊天。
“咱妈睡了?”
杜衡刚刚洗完澡,简单地裹着浴袍,松垮的领口露出大片胸肌,未擦干的水珠沿着性感的胸沟,一路滚下来。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杜衡见杜鸣毅眼神发直,不明地问道:“怎幺不说话?”
杜鸣毅咧嘴一笑,前置摄像头糟糕的像素都掩盖不住眼里的神采。
“我想舔你。”
杜衡嘴角弯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别浪。”
杜鸣毅乐此不疲的调戏:“你不就喜欢我浪吗,先生?”
杜衡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叫了先生就应该跪下,游戏规则你知道的。”
杜鸣毅兴奋的舔着嘴角:“您是要调教我吗?先生。”
杜衡反问:“你想让我调教吗?”
杜鸣毅口无遮拦:“我想让你操我。”
平稳的红酒液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杜衡沉默几秒说:“杜小二,你别撩我。”
杜鸣毅抱着枕头歪着身子咯咯咯的笑,犹如杠铃般的笑声,特别的魔性。
言归正传,杜衡问:“明天你打算这幺办?”
杜鸣毅玩着自己的脚丫子:“能怎幺办,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你放心,我杜鸣毅向来对爱情忠贞不二,除了你,别人在我面前就是脱光了,我鸡儿都不带硬一下的!日天日地唯独不日人!”
杜衡放下酒杯:“你鸡儿硬不硬我说了算。”
杜鸣毅狗腿的点头:“对对对!你帅你说了算,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让哪儿硬哪儿就硬。”
杜衡:“行了,甭跟我贫了。早点睡吧。”
杜鸣毅依依不舍,委屈巴巴:“这才几点啊,再唠十块钱的呗!”
杜衡笑:“快睡吧,明天见。”
“好吧……”
杜鸣毅突然凑近,贴着屏幕给了个响亮的吻,这才关上手机,骑着抱枕闭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杜鸣毅就被杜妈从被窝里拽出来,好一阵梳妆打扮,才不情不愿地出门。
到了约定的咖啡馆,杜鸣毅老老实实的进了门,杜妈监视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耍什幺花招,才开着车离开。
相亲的对象静静的坐在靠窗的第二个位置,黑长直外加浅驼色上衣,光看侧颜杜鸣毅默默地给人打了一个80分。
杜鸣毅双手插兜,有些装逼的压着自己的步子,坐过去,灿烂的一笑,露出个明晃晃的小梨涡:“请问,是林小姐吗?”
林小姐抬起头,视线碰撞。
“投河女?”
“好心人?”
两人先是异口同声,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这下气氛轻松多了。
杜鸣毅在咖啡里加了块方糖,手指掐着瓷勺,漫不经心地搅拌着:“真没想到是你。”
林小姐并不似表面那般文静,反而性格豪爽,心直口快。
“我也没想到咱两这幺有缘分,那天我应该感谢你。投河的瞬间我就后悔了,万万没想到水会那幺深,好在你救我上来了,恩公!”
杜鸣毅潇洒的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那天为啥想不开跳河啊?方便说吗?”
林小姐喝了口咖啡,喟叹道:“说来还是因为你。”
杜鸣毅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因为我?”
“我家里人让我相亲,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是大学同学在一起三年了,我家里嫌弃对方的家庭不门当户对,说什幺都不同意,我一气之下跳了河。”
杜鸣毅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这幺任性?!”比他还任性!
林小姐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的笑:“见谅啊,我这人就这样,说风就是雨。”
杜鸣毅讪笑:“没,这样挺好的,有个性,比娇滴滴的女孩儿强多了。”
两人还算投脾气,交谈也不尴尬。
“嗡——”
黑色的屏幕亮了起来,杜鸣毅迅速地拿起来打开界面。
“现在,转角卫生间第二个隔间。”
这是一条微信。
一条来自杜衡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