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江南四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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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受不了啦。」水中蛟赤红了双眼。

「怎么办?」她启齿一笑。

「我要进……」

「随你。」

「我这二掌柜有点雄壮……」

「呵!」

「你……你可忍着点。」

「男人办事儿,该当利索些。」

「是,就来。」

他突地一挺下身,阳物果然粗大长壮,直楞楞的象根钢铁铸就的禅杖。

禅杖上青筋暴起,像有钱人家立柱上雕就龙凤。

尤其龟头,紫红紫红,闪着?亮的光彩。鱼口已微微开豁,有一滴路珠挂在其上。

彩云飞见到如此庞然大物。急伸纤纤素手,竟然一把攒它不住。

「果然雄壮。」

「可没骗你。」

「不知后劲如何?」

「一夜驭女三十,你说后劲如何?」

「男人都是口气大,做得小。」

「男人不都是那样的。」「但愿你做的比说的还好。」

「你就瞧好吧!」

她握着他的铁杵,拉到自己的洞口chu。

「可要进啦。」

她没有说话,只用双手的食中二指将阴唇扳向两侧。

他用龟头顶向蚌珠。但却并不进去,只是一顶一松。

「你干什么?」

「等里边发了水,蘸着油进去才好。」

「那有什么好?」

「怕你受不住。」

「没想到你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忒好看!」

他的龟头还在蚌珠上顶来顶去,一阵阵麻痒从蚌珠上扩散到全身。

「进去。」

「遵命。」

他微微一挺下身,龟头己破门而入。

「晤哇,好大。」

「这才进去个小和尚。」,「小和尚也涨得满满的。」

「好小穴,好洞洞,包得紧呢……

「小和尚进了和尚庙,便如回到自己家,能不包紧吗?」

「和尚要向里去。」

「进了自家门,还不是听之任之。」

「那就不客气啦。」

他把小腹又是一挺。

「啊哟…」

「怎的?」

「小穴要破哩。」

「这才一半。」

「抽出来,再插。」

「对,抽抽插插,其乐无穷呢。」他慢慢地抽出了阴经,抽出了龟头。

小穴无物阻塞,白水泪泪流出。

「哎哟,空……空得慌。」

「你先忍忍。」水中蛟从一旁取出一个小瓶,从里边倒出一点药粉,抹在龟头上。

「这次有好呢。」

「怎么?」

「上了点滑药,保你舒服。」

水中蛟第二次插入,但也只让龟头进内便即停住。

药粉在小穴内迅速溶解,于是那股令人说不出,道不明的麻痒之感立刻曼延开来,连心中都痒得不得了。

「哎哟,进…进去……」

水中蛟把下身一挺,阳物「哧溜」一声进去一半。

「不……不行。」

「怎的不行?」

「浅,浅得很哩。」

「全进去?」

「这会儿连你也能放下。」

「晤,水……水流得好多。」

「水会淹坏你的。」

「不不,水底蚊龙,能呆七夫七夜不出水面呢。」

「那好,你便泡上七天七……七夜。」

他用两手抓住雪白娇嫩的玉臀雪股,猛地一托小腹。

「扑哧……」

「哎哟……」

「怎样?」

「顶……顶花心儿啦。」

「这卵子也要进去。」

「好哇,连你一块进去才好。」

「忒闷啦。」

「没关系,反正你能闷七天七夜,那里边大着呢。」

「我可要用力啦。」

水中蛟也已是欲火熊熊,什么怜香惜玉,早抛到爪哇国中去了。

抽出来,复又猛地一插。

「哇……」

「好畅快哟。」

「那就来快些。」

「扑哧……」

「吧卿……」

那话儿抽抽插插,越来越快。淫水顺着她的雪股流在床上。

神妙的感觉,奇特的享受。她似乎要飘起来。

两人全闭了眼。她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快,两只高耸的乳峰抖抖颤颤,双手时而抚上他的胸部,时而在自身上抚摸。

他已有些气喘嘘嘘。小腹碰在玉臀上,发出「吧吧」声响。

终于,他放缓了攻势,减慢了速度。

因为他要看。

看那阳物进入小穴的姿式。

看那淫水儿外流的动态。

看那两卵被挤压的模样。

更看那小腹和玉臀相撞的瞬间。

每看到自己粗壮的阳物在小穴中出来进去,插入抽出时,精神上便受到一次极大的享受,比之射精时的快感,似乎更为别致。

尤其是当肉棒急速磨擦之后,玉蚌微微开启,忽张忽合,或紧包玉柱,或松开双唇,真个是妙不可言。他阅女无数,便像人的面孔罕有一致似的,他发现女人的阴户也是千差万别。或紧抿如chu子,或有一点白印,或有红记相伴,或原本生的低的,或大或小。

尤其是,他发现女人的阴户往往和本人的长相吻合。漂亮的女人,阴户挑不出半点瑕疵。

丑陋的女人,阴户往往也很奇怪。

咀唇厚的阴唇厚。口大的户大。

彩云飞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而其阴户,也是最令他动心的阴户。

那一对阴唇,不紧不松地含住粗大的阴经。抽出时,带动阴唇微微外翻,插入时,阴唇又紧紧包住,他这里一抽一插入她那里随之变化。其个是配合默契,妙不可言!

「你……你为何不快些?」

「因为我要看。」

「看什么?」

「看你怎样一吞一吐。」

「你见过吗?」

「见过不计其数。」

「这次怎样。」

「真他XXXX的好玩儿。」

她也折起身,两手抓住他的两臂,弯下头双目一眨不眨。

「怎样?」

「妙不可言!」

「你见挝吗?」

「没有,第一次。」

「第一次更好看。」

「眼看着,连感觉也变了。」

「什么感觉?」

「无法说出的感觉。」

他猛地用力一顶。

「唔哇……好得很呢。」

「齐根而没。」

「进出多少次了?」

「总有二百回吧。」

「要不要换个姿势?」

「当然要,要。」

她爬伏在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昂起。

「啊呀,真他XXX的嫩。」

「快上。」

「就来、这么好的屁股,他XXX的,谁见了也馋。」

他把一腿曲下,整个地顶住那雪白的臀部。直顶得胸部酥酥的。

那话儿昂了酱紫色头颈,从玉臀雪股下缓缓插入。

「啊呀…,味道又不一样呢。」

「我可要用力。」

「越深越好。」

「你用手摸住。」

「会的,啊呀,慢点。」

手指感到玉经在渐渐进入。心中便也麻麻的好受。

「全进啦。」

「吃深些,再深些。」

他用双手抚住白得烁眼,闪得眼花,嫩得流水的丰臂。

用力插入,猛地拨出,一进一出,乐不可支。

她的身体前后挥动,巧妙相凑。

「我要喝上两杯。」

「只是我无法相陪。」

「待我饮过,你再细斟慢饮。」

他一探手,从身旁抓过酒杯,一仰脖,已吞入口中。

口中「啧啧」有声。小腹一阵猛摇,直撞的丰臀「啪佛」作响。

「噗嗤……」

「吧唧…」

「啪……啪……」

「好酒。」他仰面大笑,「好人,好酒,三他奶奶好,凑成了今天的好事,真他奶奶叫人痛抉。」

水中蛟把酒杯放回原chu,三杯下肚,精神更旺。

「我来点快的。」

口中说着,抖搂精神,双手抱住丰臀,玉经急速抽插。

「扑……扑……」

「吧……吧……」

响声似雨点。

热血己沸腾。

她发出娇细的呻吟。

这一阵猛插,又何止二三百下。

「哧……」他忽然拔出铁棒。

淫水泪泪流出,像泛水的小溪。

「来,这次该你饮酒。」

他口中说着,仰卧在床。

她一翻身,便己坐在他的胯下。

「喂,脸对脸。」

她依言转过身,慢慢地抓住他那根越发粗大的经杆。

「我要坐下。」

「省的你不高兴。」

「不高兴?」

「男人压女人,女人坐男人嘛,他奶奶,彼此扯平,两不相欠。」

「我真怕这铁棒折断了。」

「这是件宝物,折不断的。」

「那我要真坐啦。」

「对准……晤,慢些,……」

她慢慢的坐下,那话儿己渐进渐深。当她坐到底时,那根铁杆已齐根而入。

「啊呀,又是一番风味呢。」她娇声道。

「好吃不?」

「涨得人难受。」

「天下人谁不想这种难受!」

「喂,你用手摸摸。」

「怎么?」

「好长大,到心口儿啦。」

「他奶奶,真想从你口中露出来呢。」

「动不动?」

「当然动,莫不便这般傻呆着。」

她闻言,臀部一起一落,于是那话儿便时进时出。

「快点,再快点。」

「已快到顶点啦。」

「你干么不喝酒?」

「就来。」

他用手斟满了酒,轻轻倾入樱口之内。

「上边饮酒,下边饮棒,两头他奶奶好受不是?」

「怎的,你嫉妒?」

「我也要喝。」

于是她斟了酒递给他。

他一饮而尽。

她又斟了酒。

「再来。」

他又一饮而尽。

一壶酒已经下肚,两人的性欲更旺。

他那阴经越发长大,竞似陡然间又长了三寸。

她的玉面已经飞红。一股快感正向胯下集中。

他已有些动情,双手抓着她的丰臀,起落有致。

「我要夹……」

「随便……」

她猛女干一口长气,一股真力已运于阴唇。

「晤哇……」他长声欢叫。

阴唇猛一收束。把阴经牢牢抱住,便此,两人一动不动。

他的精髓喷射于她的户内。

她已缓缓的运气,尽收他之所赐。

真个是销魂慑魄。

真个是欲仙欲死。

不知过了多少,水中蛟方醒过神来。

第一眼便看到彩云飞。

彩云飞已穿戴齐整,锦衣霞裳,果然比天边的彩云还要美三分。

人,永远没有满足。

刚刚恢复了力气,睁开了双眼的水中蛟,立刻又想起那无法言说的快感。立刻又想起软玉温柔抱满怀的滋味。

「夫……夫人?」

「你醒了?」

「我们再来一回。」

「你还有力气?」

「倘你同意,我与夫人再斗三百合。」

「不要说三百合,你便是想要走近我,也已力不从心。」

水中蛟望了望彩云飞。

两人相距仅只五步之遥。

他曾大战过巨鱼。

他曾拉过一艘大船。

他曾独斗十六名海盗。

难道走不完这五步之遥的路?

若说太阳突然间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他信,若说他走不完五步远,他觉得这甚至赶不上玩笑。

可她却还在笑,一脸嘲讽。

「你与我开玩笑!」

「我从不与死人开玩笑。」

「你口口声声死,死,莫不真的要我出手惩戒你?」

「我说你走不到我身前,你何不试试?」

「不,这不可能。」

「你吃亏就在于过分自信。」

「倘我走到你身前呢。」

「杀剐存留,任你chu置。」

「你知道我喜欢你。」

「倘你走不到呢?」

「这简直是不可能。」

「走不到我也格外开恩,赏你一个全尸。」

「哈哈……真他奶……」水中蛟话未说完,笑容便已僵在脸上。

原来他方才暗中女干了一口长气,猛然间觉周身真气尽散。

「这……」

「你自己清楚。」

他知道已隐瞒不过。

但即使一点真气也无,他也决无法相信自己走不了五步远。

只要能走过五尺,面前的美人便由他chu置,甚至可以永远在他的杯中。

五尺远,常日里只需一迈腿,可今天他却犯了难。

胜与败:荣与辱,甚至生与死,全都决定这五步之遥。

水中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临变不惊,泰然chu之。

他立起身,并未觉出有何异样。

于是他开始向彩云飞身前走去。

一步……二步……现在他已走过了四步,只消再有一步,便掌握胜券。

然而突然间,双腿一软,「噗嗤」一声,水中蛟已坐在了地下。

他想起来,但双腿已不听指挥。

他想说什么,但心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没骗我,可我现在仍不明白。」

「讲,我对一个将死之人,会给一个满意的答覆。」

「你的穴道什么时候解开的?」

「这该感谢你忒会的作爰。」

「做爰怎么了?」

「伟岸修长的肉棒,早已帮了我的大忙。」

「他XXXX的,我怎便没有想到!那一抽一插的,早已令她经络贯通。」

「你永远不会想到。」

「我现在已想到啦。」

「美女在前,没有一个男人会轻易放过。除非他不是男人。」

「这话倒也有理。」

「所以解穴和封穴全是出于你手。」

「我……我的真气呢?」

「真气被我消去啦。」

「消去,你会消去我的内力,用了什么方法?」

「采阳补阴。」

「啊呀……原来你……你是九幽宫主的属下。」

「可借你知道的太晚了。」

水中蛟先是一惊,但随即便镇定下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是你自找的。」

「我是要娶你做舵主夫人,可你却散尽老夫四十年功力。」

「我再三申明不干是不是?」

「是。」

「凿沉行船,几乎要了姑娘性命,是不是?」

「是……不不,不是。」

「难道不是你们凿沉了行船?」

「那是为了请夫人光临。」

「如果你再叫我一声夫人……」

「怎么?」

「我便揪去你一个耳朵。」

「是,夫……不敢。」

「违背姑娘意志,要挟姑娘就范,强迫姑娘做爰,三罪有一便已当死,你三罪俱全,不死何待?」

「也罢,死便死他XXX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我……这个……那个一场,难道没有一点情意?」

「什么一场?」

「干……干那事儿……」

「世上的男入,竟然有你这般糊涂的。」

「那是,那是。」

「不做爰怎样解穴,又怎样杀你于无形,又怎样采阳补阴。」

「这那里是做爰,分明是做仇。」

「做爰也好。做仇也好,进入姑娘体内的男人,除了一人外,都要死。」

「除了一个,那人是我吧!」

「若是你,你便须脱胎换骨……」

「他是谁?」

「不该问的,最好不问。」

「好,算我倒霉,你怎样chu置我?」

「你最好多瞧瞧人世,因为你将永远离开,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只想说一句话。」

「说吧。」

「千万莫贫美色。」

他的话说完,忽然便躺倒在地。

彩云飞像一片彩云,飞出了长江的总舵。

「江南四友」找到帮手「江南三怪」。

七人重返莱莉镇上的茉莉店。

他们要报仇,报被辱之仇。

但他们却忘记了人是会走的。

慕容伟长己经离去二日。

既然来了,便不能白白离去。

所以即使敌手已去,他们也要进店一坐。

复仇是人的天性。

武林中人尤是如此。受辱是在茉莉店,正主儿已去,一腔怒气便撒在了店主身上。

「砰」一一桌子砸了。

碗碟摔了。

小二打了。

现在七人正把店老板揪了来。

「慕容小儿去了哪里?」欧阳英问。

「小的不…不知。」店老板上牙打下牙。

「大哥,不给他点苦头,他肯实话实说?」欧阳雄道。

「小……小的要是欺哄众位,天……天打雷劈。」

「瞧,这小子分明是咒咱们。」欧阳豪道。

「先割了他的舌头。」欧阳杰已从腰间拨出匠首。

「大爷饶……饶命。」

「江南四友向来办事利索,怎的今日拖泥带水?」一红须老者道。

「红前辈之意是……」欧阳豪道。

「杀了算了。」白须老者满不在乎道。彷佛不是杀人,而是杀一只狗,一只猪。

「然后放一把火,干干净净,」光顶老者摇了摇头道。

「好,三弟杀人,四弟放火。」欧阳英说得好不轻快。

欧阳豪,欧阳杰同声答应。

「大爷饶命,饶命呀。」店老板额头碰地咯咯响。

欧阳杰的匕首已经举起。

匕首闪着寨光。

寒光惊人心魂。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慕容小儿在你这儿羞辱我们。」

欧阳杰猛然落下了匕首。

但店主人头并末落地。

因为欧阳杰手中匕首突然不见。

「咦!」

不仅欧阳杰惊奇,「三怪」和另「三友」也同时奇怪。

因为他们同时发现屋角不知何时坐下一位玉面少年。

坐下一位少年并不奇怪。客店本就人多人杂。

奇怪的是少年手中也握着把匕首。

尤其奇怪的是,少年手中的匕首,正是欧阳杰方才失去的那把。

匕首柄上镶有三颗宝石。

宝石正在闪光,无论是谁也能发现。欧阳杰与少年相距五丈余远。他们之间更有五张酒桌阻隔。即便是插了翅膀,也不该在一瞬间,于不知不觉中取人手中物。

七人互望一眼。

互视之意便是全不理解。

既不理解,当然便应问。

所以欧阳杰便绕过酒桌来到了少年面前。

「阁下是…」

「店客。」

「高姓大名?」

「萍水相逢,何需问。」

「然则小哥手中之物……」

「只需有眼睛便能看出是匕首。」

「好一把匕首。」欧阳杰伸手欲取。

看去很慢,实则很快。快得尽了他平生所学。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原本是抓向刀背的五指,抓出后方知正是刀锋。

能于不知不觉中取去匕首之人,功力己出神入化。

对付出神入化的高手,自然要予先留有后招。

所以刀锋变,手招变。

只一瞬间,已是过手七招。

但欧阳杰还是空手。匕首还在少年手中。

「哈……」欧阳杰突然笑道:「原来阁下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该清楚的。」少年道。

「阁下为何要架梁子?」

「你杀了店主,谁人供我饮食?你烧了店房,何chu供我住宿?」

「原来你是拆庙的。」欧阳英已经来至近前。

「除非诸位暂代店主之职,供我驱使。」少年道。

「你还有同伴吗?」欧阳友虑事周密。

「有必要吗?」少年道。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三怪中的大怪道。

「世上人多如牛毛,我又怎会一一清楚。再说,也不必要?」

「江南四友你可曾听说?」欧阳豪道。

「不曾。」

「『江南三怪』呢?」红须怪道。

「也没听说。」

「娃儿,你果然是初出江湖。」白须怪道。

「那又怎样?」

「孤陋寡闻,见微识浅。」光头怪道。

「诸位想必是经多见广啦?」

「我们四兄弟便是英、雄、豪、杰。」欧阳杰道。

「嘻……」少年不觉失笑道:「英雄豪杰哪里是自己夸口的。」

「不是自夸,是我们名字叫做英、雄、豪、杰。」欧阳雄道。

「我们都姓欧阳。」欧阳豪道。

「啊,我明白了。」

「他们呢,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江南三怪。」欧阳英道。

「世上什么名字不好叫,偏叫『怪』,你说怪不怪?」

「三怪的名字你娃儿也未听说过?」红须怪道。

「听说过,听说过。」少年道。

「定然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啦!」红须怪火红的胡须吹起老高。

「可是听到这名字时间不长。」少年道。

「这也难怪,我们出世虽早,你却年纪尚轻嘛。」白须怪道。

「大约是十年前吧!哈哈……」黑须怪得意至极。

「不,是方才。」少年一字字讲道。

「三怪」登时一语不发,「四友」却突然同时发出大笑,但笑声一发即收,因为四友同时发现红须怪正在怒视他们。「江甫四友」请来了「江南三怪」,无论如何,「三怪」和「四友」是一家。即使「三怪」受到少年人的奚落,他们应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嘲笑。

现在「三怪」己有些不满。

「四友」也认识到自己方才发笑的不妥。

可以挽回影响的唯一办法,便是转移「三怪」的注意力。所以欧阳英立马转向少年人,声色俱厉道:「好小子,你竟敢戏弄前辈高人。」

「我瞧你活得不耐烦了。」欧阳雄道,「凡对三怪老前辈不敬的……」欧阳豪话未完。

「定杀不饶。」欧阳杰接言道。

「世上有许多事情都很可笑。」少年目注着手中的短剑,幽幽地道。

「什么事情可笑?」

「一只将死的狐狸,却向猎人吹嘘自己怎样英雄,可笑不?」

「你……你把我们比做狐狸?」欧阳杰大怒道。

「其实是我比喻不当。」少年道。

「只要你肯于认错致歉,我们自不来和你一般见识。」欧阳英道。

「不,不不,应该说狐狸比你们高明一百倍。」少年道。

「我们不如狐狸?」欧阳豪道。

「狐狸比我们高明?」欧阳杰道。

「这真是岂有此理!」红颜怪道。

「上,抓住这小子碎尸万段。」秃顶怪道。

但是,没人出手。

因为少年手中在玩弄那柄巳首。

而匕首是怎样到的少年手中,至今七人还未想通其中关窍。

「连匕首被人取去尚自不知的人,竟然也大言不惭起来。」

「不知匕首何时被取的人,未见得不能要他的小命。」

「那么这是匕首。」少年把匕首放在桌上道:「便请江南三怪将它取去。」

「怎么,你敢小舰我们?」

「如能取去匕首,我自会向江南三怪致歉。」少年朗声道,「倘取不去匕首……」

红发怪已被激起了雄心,道:「一切唯你娃儿之命是听。」

「君子一言。」少年道。

「驷马难追。」四友三怪同声道。

匕首放在茶桌上。

少年坐在茶桌旁。秃顶怪拔了头筹,右手疾探,已向匕首抓去。

看看便要抓实,岂料突然间,发现匕首之上覆着一只手掌,而且拇指高高翘起,正好对正他的掌心。

这一抓若是继续抓下,则在抓住匕首之前,掌心已经中指。

秃头毕竟功力深厚,内息收发由心,见势不妙,右手立变,改抓为拍,直取对方腕部内关要穴。

岂料又要拍中时,对方明明覆在掌下的匕首却不知怎的跳上了手腕,而匕首锋利的刀刃正好对着他的手掌,倘若真的拍下,手掌至轻也会断为两片。

一惊之下,改拍为扫。

扫的意思已不再是抢夺匕首,而是要将匕首扫落桌下。只需让匕首落地,说不得,也可强词夺理为赢。

又那里想到,这自忖必中的一扫,竟然扫了一空,那桌上的匕首和托住匕首的手掌,正上升半尺,于千钧一发之际闪开那雷霆万钧的一扫。

抓拍扫即未中的,秃头怪左掌已经疾点而出。

这一指,实则集中了他的全部所学,劲贯食指,「哧哧」有声,但要点中,便是青石也会碎裂。

然而匕首却突然翻转身来,刀锋正对着点来的指端。

刀锋不动,食指却疾点而来,指力虽强,然与刀锋相比,毕竟少显不足。

更何况匕首乃寒铁铸就,其锋利足可断金削玉,别人不知,「江南四友」却人人清楚,一见之下,四人同声大惊。

「啊呀不好!」江南四友中两人疾探右手,同时去挡秃头怪的指风。另两人则同时出手去抓匕首。

只是毕竟秃头怪己尽出全力,那一指去势无可阻挡。

「啪!」

「啪啪」

秃头怪手指点上了匕首。但他并未受伤,因为在这瞬间匕首突然翻转,刀锋变成了刀背。

挡向秃头怪的欧阳英,欧阳雄两人,手掌已击上秃头怪手腕。

秃头怪怔住了。

欧阳弟兄也怔住了。

因为刀锋不仅未伤了秃顶怪,也未让欧阳豪,欧阳杰夺去。

「好,好好。」秃顶老者道。

「什么好?」少年问。

「你心地不错,保全了老朽一根手指,老朽感谢不尽。」

「只需你明白便行。」

「我是不成,只不晓的他们是否心服。」秃顶老望了同伴一眼道。

「我江南四友历来同行同止。」欧阳英向少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少年道。

「这么说你同意?」欧阳英道。

「同意,如果你四人尚显力弱,也可让他俩同上。」

但红须怪,白须怪却摇了摇头。

三怪已蒙人家不伤肢体之恩,他们怎好与人合手进袭。

尤其是「三怪」自认乃「四友」长辈,自是不与他们联手对付一位少年。

「倘我四人联手仍不能夺得匕首……」

「怎样?」

「甘愿认输……」

「好,请。」

欧阳英向其余三人施了个眼色,四人同时挥出右掌。

四人单打独斗便已横行江湖罕见敌手,现下联手对敌,自是威力大增。

四人中两人掌虚,两人掌实。右手方出,左掌又遇到。四人八掌,竟然织就一张掌网,将桌上匕首牢牢罩住。没有人说话。

更没有人走动。

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桌上匕首。

而匕首却似生根一般长在了桌上。

三怪面色已变。他们没有想到少年一双手竟有如此威力。

四友也是心头剧凛。令四人之力,未能取得一把放在桌上的匕首,四友的威名何在?受挫慕容伟长在前,被羞华衣少年在后,四人恨不得立时抓到匕首。

四友之中,欧阳英最工心计。

眼看无论四人八掌如何拚力相争,始终无法取得匕首,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一个主意。

他向其余三人施了个眼色。

蓦地里大喝一声。正是向桌腿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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