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星期五,东部时间,10:10,马里兰“史达琳特工,本特别调查委员会对”川特案“中FBI特工行动进行了深入调查。在征求相关主管的意见后,本特别调查委员会认为:特工克拉蕊。史达琳在6月21日的行动中违反了联邦特工外勤行为准则第17条、23条和第29条,以及联邦特工业务规范第4条……”
史达琳一下脸色惨白,握着听筒的右手开始微微颤抖。
“不过,由于当时情况错综复杂,我们认为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无需承担特工基尼。麦耶殉职的任何责任。本特别调查委员会做出以下决定:暂时停止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一切职务。本决定即时生效。本决定的正式文本将在两个工作日内寄出。史达琳特工,请尽快与行为科学部联系,完整您手头工作的交接。”
即使两天前那个特别内部调查让她几乎怒不可遏、失去控制,但委员会的结论还是让史达琳大吃一惊。实际上,她楞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方等了半天,只好自己说了声“保重,再见”然后无趣地挂上电话。
特别调查委员会的停职决定,此刻不啻一记晴空霹雳。虽然理论上她还在家休病假,但史达琳在轮椅上不仅一直密切关注川特案的最新进展,而且实际上已经重新参与到了密西西比系列石更杀案的调查之中。脚踝已经近乎痊愈,她正要迫不及待地回到调查当中去。现在她却被停职了。
克劳福德很快也打来电话。“反正你还在养伤,停职期间工资照发,索性你就当作再渡个带薪长假吧。”
顶头上司最后这样宽慰史达琳。
实际上,史达琳星期三一到家,就趁娜拉外出的机会,用电话向克劳福德汇报了上午调查的情况。克劳福德如此愤怒,她不得不反过来安慰这个老头儿。克劳福德动员了所有关系,也没有弄清楚这次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唯一的消息是它非常特殊,命令也许直接来自某个副局长、甚至局长本人。不过他安慰史达琳说,所有关于史达琳的决定,都会事先征求他的同意。所以,她还是在他的保护之下。
“相信我,我绝不会听任别人伤害我最能干的手下的!”
史达琳当然相信这个看起来更像个温和的学者的上司。作为一个孤儿,她很早以来就隐隐约约把克劳福德当作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她也相信这个每天工作14个小时的小老头儿在局里的影响。有这样赏识自己的上司,她很是欣慰,觉得两年多拼命工作并非一无所得。
不过,仅仅42个小时之后,史达琳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这次调查的严重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一直在沉思。她当然委屈地想大哭一场。但她告诉自己,现在需要的是推理,而不是眼泪。她知道这不对头,非常地不对头。这样的调查,这样的chu分,据她所知在FBI历史上没有任何先例。
背后一定有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史达琳平静得让她自己都很惊讶。她居然没有大发脾气,摔碎手中的杯子,踢飞脚边的坐椅。不过,她清楚地知道,她心中某些神圣的东西,却已经出现了裂缝,甚至马上就会碎掉。
自从踏入FBI训练营的那一刻,她就确信自己选择了正义,自己也一直为正义而战。那个时候,FBI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正义的代表。虽然她很快就发现这个庞大的机构存在很多问题,但她从来没有对FBI的精神失去信心。当年她宣誓说出“忠诚(Fidelity)、勇敢(Brave)、正直(Integrity)”
时,激动得几乎落泪。
不过现在,她开始怀疑所谓的“FBI精神”是否真的存在。
然后只用了几分钟,她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当时看起来很简单的决定:尽快跟娜拉和卢一起回到新奥尔良,当然不是为了散心。
新奥尔良距离小石城不过8个小时的高速。她偏要开始自己的地下调查。
即使这意味着违反规定、甚至可能违反法律。
是特别调查委员会让史达琳明白了,有些时候,无论你如何努力,你都逃脱不了违反某一条例或者某一法律的命运。
既然如此,索性毫无牵挂、放手一搏。
为了结果,可以不择手段。
史达琳已经下定决心,她要亲手抓到那个已经杀害了五名无辜少女的恐怖色魔。
当然,要过很久之后,史达琳才会知道,这个目的古怪、手法肮脏的调查,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她的这个决定,不仅让自己更深地卷进这个阴谋,身不由己,无法自拔,而且还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一些人痛苦地死去,一些人幸运地活下来。一些人体验到无可言表的巨大幸福,另一些人却堕入悲哀与耻辱的深渊。
而她和轮石更自己的四个歹徒之间的恩怨情仇,其实,才刚刚开始。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跟他们再次一一交手,而且,竟然是以那种她根本无法想像的方式、让她激愤万分、挣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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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星期一,中部时间,16:35,新奥尔良整个墨西哥湾地区连着下了两天大雨。史达琳看见基尼家那栋维多利亚风格的两层小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娜拉跳下车,和卢一起冒雨打开院门,来回搬运行李。史达琳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望着窗外,心中百感交集,半天才轻轻对自己说了声,“基尼,我回来了。”
知道自己被停职后,史达琳几乎立即就决定跟娜拉和卢一起回新奥尔良。她绝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夺去工作。新奥尔良离阿肯色很近,她可以更方便地进行“小石城石更杀案”的调查。不知道什么原因,FBI特别调查委员会并没有按照常规让她交出证件和手枪。
娜拉对史达琳的决定自然喜出望外,甚至夸张地宣布,“这才是我的生日礼物!”
星期五下午,史达琳到医院拆掉了右脚的石膏。虽然医生认为最好再等一个星期,不过史达琳几乎痊愈,日常行走已经没有问题。在家收拾了一整天行李,史达琳和娜拉、卢三个人昨天一大早出发,分别开着史达琳的小丰田和卢的老通用,一路西行,只是半夜在孟菲斯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歇了几个小时。
拎着自己的大旅行包小心翼翼走进客厅的一瞬间,史达琳几乎停止了心跳。
忽然有些疑惑这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栋房子有太多她和基尼在一起的快乐记忆。从厨房的餐桌到客厅的沙发,从一楼宽敞的客房,到二楼基尼的卧室,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曾是她的销魂之chu。
曾经那样的香汗淋漓、欲仙欲死。
这栋房子见证了她一生中最疯狂、也是最快乐、最满足的那些片刻。
那些逝去后、永不再来的美妙时光。
“你不要拎东西嘛,小心你的脚!”
全身都被淋湿的娜拉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夺过史达琳手中的旅行包,“你真的不打算住老爸的卧室了?”
两层小楼一共三间卧室。基尼的主卧和娜拉的副卧在二楼,一楼还有间异常宽敞的客房。一个半月前史达琳和基尼的那段狂热但又短暂的恋情就发生在这里。
除了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其余三个晚上史达琳都睡在基尼的主卧,在那张大床上,一丝不挂、紧紧依偎着基尼结实的胸膛。
那几乎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三个晚上。
“我还是住一楼的客房吧,免得打扰你和卢的好事。”
史达琳沉吟一下。她回到新奥尔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可不打算时时沉浸在和基尼欢好的记忆里,虽然她从心底渴望这样。她只在楼下的客房里睡过一夜,里面的记忆远远少于楼上基尼的卧室。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刻保持冷静。
“哼,”
娜拉一副“我不在乎”神情,“既然如此,我和卢就跑到客房门口来做。”
“你们在说什么?”
卢抗着一个大箱子从外面走进来。
“赶紧把箱子搬到楼上去!快点收拾完了去吃饭,我们都要饿死啦!”
“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卢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后,史达琳问身边的少女。
“这是我的地盘嘛。现在我也是一家之主啦。”
娜拉眨眨眼睛,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
史达琳跟着娜拉走进宽大的客房,娜拉把旅行包放在壁柜前面,转过身,轻轻抱了抱史达琳,“你先自己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我们去外面吃饭。”
“你刚才还不嚷嚷着快要饿死了吗?干嘛还要收拾一个小时?哦——”
史达琳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不是肚子饿了,你准备和卢来点开胃小菜……”
“特工大人,你要不要一起来呀?”
娜拉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屁股故意得异常妖艳。
史达琳盯着娜拉的背景,轻轻摇了摇头。自从生日派对的那次荒唐之后,娜拉老实了两三天,不仅时常故意躲着史达琳,就连按摩时也拘谨了许多,仿佛见到史达琳就会脸红。这倒让史达琳偷乐了半天,“哼,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不过,刚刚回到新奥尔良,娜拉似乎就变回了原来的泼辣模样。史达琳自然惊喜交加。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华丽的大床上。车上连坐两天,她居然有些吃不消。不仅腰酸腿麻,刚刚拆掉石膏的右踝也微微发热。看来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她脱掉鞋子,轻轻摸着右脚,打了一个月的石膏,拆掉后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看了地上的旅行包一眼,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先从上面抱出一厚叠卷宗。
这些都是“小石城连环石更杀”案的卷宗。按照局里的规定,一个停职人员应该归还所有秘密档案。但史达琳已经下定决心,什么都不能阻挡她继续工作。她不仅要秘密开始调查,还要亲手抓住那个罪犯。
冥冥之中,她确信自己将会亲手抓住那个罪犯。
而且,她再也不会重犯面对川特时的错误。
卷宗的下面,躺着装在真皮肩套中的配枪和一支备用弹夹。停职特工随身携带武器当然也不符合FBI规定,不过她在出发前犹豫再三,觉得既然已经违反纪律,再多一条也无妨。她从川特案得到的一个教训,就是永远不能过于相信自己的身手。身为女性,又大伤初愈,有支枪在身边还是安全很多。
况且,她很喜欢自己这支9毫米口径的Glock19型半自动手枪。几年前的迈阿密枪击案,迫使FBI放弃使用多年的史密斯维森点三八左轮,改用火力更强大的半自动手枪。当时的标配是美国产的史密斯维森1076半自动手枪,10毫米口径,火力十足但却频繁卡壳。
幸运的是,史达琳因为自己手小而选择了奥地利生产的Glock19型。
虽然火力不如史密斯维森1076威猛,但却左轮手枪一般简单可靠。由于使用了工程塑料的一体化枪身,体积大为缩小,非常方便身材娇小的女性使用,而标准弹匣却有十五发子弹的容量。
不像许多男特工,史达琳没有金属情结,并不反感实际上更为先进的工程塑料。体积小、重量轻、不怕腐蚀、易于保养而且稳定可靠,一个特工还能对自己的配枪有什么别的要求呢?在FBI训练营使用左轮手枪时,史达琳练就了惊人的指力,所以她选择了更为安全的11磅扳机组,又请人打磨了握柄,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一年前,她就是用这支手枪,连发两弹击毙了那个贩毒集团的大头目。
不过,并非所有的记忆都那么美好。一个多月前,在汉兹农庄的地下室,川特在第一次强石更她后,曾用这支枪插进她的下身,然后再强迫她吞下枪管上的那层精污。结案后,她一度有过换枪的念头,哪个女特工还想整天带着一支曾经插进自己下身的手枪?
当然,当手枪做完检验,重新发还给她时,史达琳仿佛见到了的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做一次彻底的清洗和保养”她甚至还为自己换枪的念头而暗自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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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是存放手枪的好地方。不想史达琳却在里面发现了两只用过的蜡烛。
她的心头一颤,那是她和基尼的第一个晚上,她亲手点燃的蜡烛……
她当然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她一丝不挂的裸体时,基尼目光中的惊叹和爰慕。她也记得,基尼的手指如何摆布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让她欲望如潮、快感连连。就在这张大床上,她第一次为基尼口交,轻轻含住粗壮得让人心慌意乱的肉棒。情郎的强烈反应让她得意非凡,射精的力度也让她措手不及,居然被喷了个满头开花。
头发上、面颊上、眼睑上、鼻尖上挂满粘糊糊、腥兮兮的精液,那种又得意、又淘气、还夹杂些许委屈的感觉,竟是如此深入骨髓,终生难忘。
“唉。”
史达琳轻轻叹了口气,努力把一切让人心跳的回忆都抛到脑后。她抱着从换洗的内衣裤和一条无袖连衣短裙走进浴室。坐了一整天的车,她似乎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都在发黏。
水柱细细喷洒在赤裸的肌肤上,史达琳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拆掉脚上的石膏后,她还真有些不习惯水花从头顶洒遍全身的快乐呢。
她情不自禁又回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虽然才见面两天,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麦耶上床。就是在这间浴室洗了澡,用一把安全剃刀把身上几chu毛发或是修剪、或是剃净,然后站在穿衣镜前端详了半天自己的裸体。那时候她激动得就像个初次约会的小女生。
给金发涂上香波,史达琳缓缓洗着头。她的头发不算长,但每次她都会花上七、八分钟认真地洗。而这次却是格外地仔细。
那不过是五个星期之前,却仿佛已经恍若隔世,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沉迷在回忆中,她的手指悄悄地贴着平坦的小腹滑下去,就像基尼那天晚上做过的那样……
指尖触到一簇细细的毛发,史达琳轻轻笑了一声。她以前每个星期都要游泳,为了方便穿宽宽窄窄的泳衣,阴毛总被剪得又短又齐。受伤之后已经一个多月未曾打理,现在都可以在手指缠上一圈了。
阴毛卷在手指上,不经意的拉扯,居然从股间传来一股异样的暖流。
“基尼……你还在这里吗……”
双目依然紧闭,嘴唇却轻轻张开。
“哗!”
的一声,浴帘被猛然拉开,正在出神的史达琳吓得几乎尖叫起来。
满脸香波泡沫,她仓促间看不清外面是谁,只得一手掩胸,一手遮腿,一时好不狼狈。
“特工姐姐呀,”
居然是娜拉,“你真行!不知道这浴缸的下水堵了吗!水都流了一地啦!”
“娜拉!”
史达琳这才听到“哗哗”的水声,虽然看不清,但她知道水已经漫到了小腿。“对不起,我有段时间没有淋浴……”
史达琳满面通红地解释着,眼泪也汩汩而下。原来洗发水迷了眼睛。
“你先把香波冲干净。”
娜拉抱着肩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若娇花但又一丝不挂的女特工。
“能不能先把浴帘……”
史达琳十分难为情。
“赶紧洗吧,你还怕我吃你的豆腐?对了,要不要我帮忙呀。”
说着,娜拉真的就要动手。
史达琳只好稍稍过身子,尽力去冲净头发上的香波。即使几乎背对着娜拉,史达琳也能感觉到娜拉的目光,既放肆又调皮,在自己的身体上扫来扫去。
“其实呢,”
娜拉不慌不忙地声音,“你的豆腐,不送给我吃,难道还送给卢那条大灰狼吃不成?嗯,你的屁股真好看,比我的还挺,真想摸一下,试试弹性。”
史达琳没有给娜拉这个机会。就在娜拉的指尖几乎触到丰满臀丘的边缘时,史达琳一下转过身子,微微笑着说道,“房东妹妹,你的屁股才是全世界最性感的呢。现在请把浴巾递过来,我头发洗干净了,谢谢。”
等史达琳在楼上基尼的卧室里匆匆洗完澡、换上裙子,卢和娜拉已经收拾停当。“客房浴室的下水道需要疏通机,”
娜拉说,“所以你只好先睡到老爸的卧室。不过不着急,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后我和你一起收拾。卢知道哪里有最好的龙虾。”
事实证明,开车40分钟到法国区去吃龙虾,非常值得。这是史达琳吃过最好的龙虾。而且她自从受伤之后,因为行动不便,几乎没下过馆子。再加上这两天忙着赶路,只拿Pizza和汉堡胡乱应付,结果这顿龙虾大餐吃得史达琳痛快淋漓,忘乎所以,居然一口气干掉了一条半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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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星期一,中部时间,21:05,新奥尔良“娜拉不会觉得下午我在手淫吧?”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史达琳躺在麦耶的大床上,毫无睡意。当时她的手指真的按在自己的肉唇上么?FBI特工的职业习惯,让史达琳很自然地回忆起每一chu细节。无论是谁,看到一个女孩子闭着眼睛、手指深深插进阴毛,都会以为那和性有关吧。
“真糟糕。”
史达琳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不过试试阴毛的长短罢了……”
大家都累了,娜拉帮她把衣服行李移到二楼主卧室后,就睁不开眼睛,被卢扶着睡觉去了。史达琳虽然因为右脚刚刚拆掉石膏,并没有开车,但也相当疲倦。
她决定忘记自己在娜拉面前洗澡这件事。刚刚搬进来,睡觉前,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呢。
作为特工,她早已养成习惯,睡觉前把手枪放在安全而又容易拿到的地方。
麦耶的卧室里,当然是卧床两边的床头柜了。谁知,拉开左面床头矮柜的抽屉,史达琳居然发现了她第一次肛交时,麦耶用过的那两个肛门按摩棒!
“天呀,这栋房子里可真是陷阱重重!”
史达琳无奈地摇着头,“鬼知道还会在什么地方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她的手指离那两根一粗一细的按摩棒那么近,只要稍稍一探,就能触到。一个多月前,它们小心翼翼插进自己后庭的滋味,一下涌上心头,还是那样真切。
她悄悄吞下一股口水。
她跟麦耶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再次不由分说地浮现在面前。她的眼睛悄悄模糊了。
史达琳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无限渴望重新感受一下那两根按摩棒的尺寸和质感。但她终于还是忍住,轻轻合上抽屉。她翻身到床的另一侧,那边的抽屉空着,放她的手枪正合适。
独自躺在床上,睡意一干二净。就像过去几个星期里面每天夜里必然发生的那样,她默默叹了口气,例假还是没有来。已经整整迟了1个月。而且,因为药物干扰,她现在还不能进行测孕检查。不过,从心底里,史达琳已经认为自己怀孕了。
没有怀孕,虽然意味着没有麦耶的骨肉,但却是史达琳现在最希望的结果。
她越来越不能忍受被轮石更犯们的受孕、并且生下孩子的可怕前景。在她看来,这是世界上最残忍、最恐怖的悲剧。
难道,今夜再次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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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四日,星期二,中部时间,11:35,新奥尔良诺大的游泳池里并没有几个人。正值盛夏,大家都跑到在沙滩上晒皮肤,谁还会来室内游泳池?而且还不到中午,习惯夜生活的新奥尔良人,大都刚刚起床呢。
50米的标准池,史达琳已经泳了7个来回。以前每个星期她都要游上差不多一英里。自从一个半月前右脚骨裂之后,她再也没有下过水,浑身上下憋得难受。刚刚拆掉石膏,史达琳就恨不得马上找个泳池跳进去大游一场。在来新奥尔良的路上,史达琳就打听哪里可以游泳。今天娜拉有事,便不顾史达琳的反对,柔把陪护的任务交给了卢。
虽然不过平常运动量的一半,史达琳觉得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变沉。毕竟一个多月没有运动。她加速游完最后15米,触壁后借着浮力顺势抓着扶手上岸休息。穿着一条又肥又大花泳裤的卢,懒洋洋靠在一旁的躺椅里,冲着史达琳微笑。
史达琳似乎觉得卢的笑容有些异样,低头一看,蓝色的一体式泳衣,被水浸透后,紧紧贴在皮肤上,胸前清清楚楚两粒乳头的形状。她连忙轻轻拉了一把领口,两粒突起顿时消失,又扯了扯绷在大腿根上泳衣边缘,让后面股沟的形状也消于无形。
接过卢递过来的浴巾时,史达琳几乎在卢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失望。卢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发红。史达琳倒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她恨不得要这样安慰一句这个束手束脚的大帅哥,“其实你身上肌肉蛮漂亮的,我也很想多看几眼呢。”
“你是个游泳高手啊。”
史达琳边擦大腿上的水滴,边坐进卢身边的躺椅。
“我出生在海边嘛,”
卢还是不敢对视史达琳的目光,“其实,我更喜欢驾着船,在大海里游泳。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海浪和海鸟,什么声音也没有。自由自在,天人合一。”
“哈,你还真是个艺术家啊,”
史达琳忍不住要打趣自己闺中密友的这个男友。
“我就是照照人像、人体啦,混饭吃呗,哪里算得上艺术?”
卢倒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那好,等破了这个案子,你带我去大海里游泳,怎么样?”
史达琳决定不再像娜拉那样折磨可怜的卢了。
“没问题,”
卢盯了史达琳一眼,“不过海浪很大……”
“你没有发现我游泳也很不错么?”
史达琳夸张地挺起胸脯,“这样吧,咱们比赛一百米……自由泳肯定不是你的对手,蝶泳怎么样?谁输谁做午饭?”
卢有些疑惑地看着史达琳,眼神的意思仿佛是:你真的想比试一下?史达琳根本没理会他的怀疑,径直走到池边,头一笑,“开始吧?”
史达琳在大学里整整练过一个学期的蝶泳,虽然力量还不够,但技术已经雕琢得差不过。果然,一入水就分出了高下。卢的水花委实太大了,简直在水中扑腾一般。史达琳很快就超出了半个身位。
史达琳是游到75米时,右腿突然抽筋的。毕竟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即便有娜拉的非专业按摩,史达琳的右腿肌肉还是有些萎缩。她争胜心切,虽然感觉到了预兆,还是想再坚持一下,结果右腿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小腿猛然抽筋,疼得她泪珠儿都滚了下来。整个人也忽地沉下去。
发现她的异样,身后不远chu的卢马上改成自由泳,潜过浮标,飞速冲到史达琳面前,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奋力单臂游向岸边。史达琳从未水中抽筋过,刚才慌张过片刻,被卢一把抱住后,就很听话地不再动弹,听任卢把自己连拖带抱弄上了岸。
“大腿还是小腿?”
卢顾不上自己满脸的水,急切问道。
“小腿。”
史达琳疼得直女干凉气。
“你躺下,”
卢跪在史达琳的两腿之间,双手抓住史达琳的右脚,“腿尽量蹬直。如果脚踝疼就告诉我,你刚拆的石膏。”
说罢,卢一手托起史达琳的小腿,一手用力向上推压史达琳的脚掌。
穿着泳衣、叉开两腿、整条右腿赤条条都被卢抱在怀里,史达琳不禁满面通红,不知是疼痛,还是羞涩。卢的手真大,她的脚甚至还没有卢的手长。卢果然是风里来、浪里去的好手,对付抽筋也是经验丰富,不过十几下,原本缩死一团的小腿肌群猛然松开。
“好了?”
卢低着头问,手上还在一下、一下压着史达琳脚掌。
“嗯,好像可以了。”
史达琳长出了口气。不抽筋的感觉真好。疼劲儿下去,她才发现自己的泳衣还贴在身上,胸前的两粒突起格外地显眼。离得这么近,她也不好意思专门去拉一下泳衣的领口。更糟糕的是,卢个子高,腿也长,跪在自己腿间,右腿的膝盖几乎就要碰到自己的股间了。她想把腿抽回来,却被卢一把抓住。
“别忙,再帮你按摩一下,要不然明天会很疼的。”
卢不由分说地抓住史达琳小腿,缓缓地推着史达琳的大腿做圆周运动。有那么一刻,史达琳小腿蜷起、大腿向外叉到极限,整个股间完全暴露出来。
听任帅哥这样摆布,史达琳不禁有那么片刻胡思乱想,以前和麦耶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过这样的姿势做爰呢?肉棒这个角度插进来,应该会着力压迫肉唇下部的神经……
“行,这样问题不大了,”
卢说着把史达琳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双手夹住史达琳的小腿肌肉,快速抖动,“以后在水里如果肌肉开始跳动,就要马上上岸。要不然,可能非常危险。今天是在池子里,如果在外海……”
史达琳几乎感到架在卢身上的那条小腿,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刚进游泳池,就注意到卢泳裤里面的那一大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突然想起来娜拉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她站在厨房看到的她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东西真的很大,很年轻,充满了活力和欲望……
“花痴呀你!”
史达琳猛然醒过来,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他可是娜拉的男友!”
“以后,如果真的在水里抽筋,你可以用这样几种方法自救……”
卢还在一边按摩史达琳的大腿和小腿,一边讲述水中急救的技术。
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史达琳心中忽然无比轻松,她笑意盈盈地打断了几乎在自言自语的卢,“谢谢你,卢。我欠你一次。”
她笑得那样灿烂,卢楞在那里,忘了自己还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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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四日,星期二,东部时间,14:50,佛罗里达这是一家座落在海滨的康复中心。宽敞的健身房里,只有一个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的年轻女孩子在跑步机上慢跑。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大美人,那种你觉得只能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旁边看到巨幅写真的天生尤物。
只是那双原本勾魂摄魄的美目,现在却满是忧郁。
“蓓丝,你的电话。”
一个高大壮硕、全身白衣的黑人男护士推开玻璃门,探进半个身子,死死盯着大美女窈窕的背影,“你的一个大学时的朋友。”
“又是玛尔柯?”
姑娘并没有停下来。
“不,是一个女的。”
大美女关掉跑步机,一边抓起浴巾擦汗,一边走到健身房门口的桌子前,拿起了上面的电话,“喂?”
“蓓丝吗?我是克拉丽丝。”
“克拉丽丝!”
大美女蓓丝几乎跳了起来,激动地语无伦次,“天呀,真不敢相信,天呀……我怎么才能感谢你……谢谢你把我从那里救出来……”
然后,她突然失声抽泣起来。
“蓓丝,亲爰的,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蓓丝痛痛快快哭了两分钟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最近怎么样,蓓丝?”
“还好,”
蓓丝抬头四周望了一下,“他们觉得我的治疗进展不错。星期四还要进行一次心理评估。好像如果达标了,我就可以离开康复中心了。说实话,我在这里都要闷死了。”
“看来不错,”
史达琳问道,“他们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需要你来作证?”
“没有,他们说到时候会通知我。如果他们觉得我的安全有问题,他们会继续保护我。”
“听着,蓓丝,”
史达琳说,“我很想看看你。如果你可以的话,想不想来一趟新奥尔良?”
“你在新奥尔良?”
蓓丝十分惊讶,“你的腿不是骨折了吗?”
“右脚脚踝,而且不过是骨裂,”
史达琳耐心地纠正自己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已经痊愈了。我明天要去趟小石城,也许星期五才会回来。你能周末来新奥尔良吗?”
“当然,”
蓓丝的眼睛又变得模糊了,“当然克拉丽丝。如果他们放我出来,我一定会去。就是这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