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怆扫了眼窗外的漆黑,便面对着沈芸,淡然说道:“是我强迫她的,就像以前强迫你一样。”
沈芸傻傻的盯着苏怆好一会,终于眼泪掉落下来,她的情绪马上就变了,扑上来,用力打着苏怆喊道:“你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着最后一句时,她已经扑在苏怆的肩头泣不成声了。
苏怆紧抱着她说:“还会生气就好,有脾气就发出来么,藏在心里我可看不到。”
沈芸抽泣着,尽量让自己挺直身体,用力说道:“你究竟喜欢谁……是我还是冰月……”
苏怆呆了下,茫然道:“就一定只能喜欢一个人么?那我……”
他这话还没有出口,沈芸却又突然抬手,封住了他的嘴,这女人神情中甚至含着几分恐惧,喃喃道:“你不要……不要现在做决定,我害怕……”
苏怆垂目,没有再说话,只是再度抱紧了沈芸,在他的怀中,女人身体下意识的发着颤。沈芸轻轻的说:“我真的害怕……我知道,有许多人都对你好,董玲玲,冰月,都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我怎么可以奢求得到你呢,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我会感觉从她们手里把你偷走了,可是……”
苏怆拍拍沈芸的背,也神情肃然的说道:“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说简单一点,我本身就是一个降头术的杰作,我是被师父创造出来的新人。所以在我的脑海中,除了高傲和仇恨什么都没有,但在最近的经历中,我真的学会了很多,在我的敌人身上,我学到了智慧和勇气,在我的女人身上,我学到了感情。可是,我还不完全懂得爰情是怎么样的,我喜欢你,也喜欢冰月,喜欢玲玲甚至金梦仇。可是真的不知道,这种喜欢究竟何时能够算得上是爰情。”
沈芸抬起头,望着苏怆,气鼓鼓的说:“所以现在,你只接受别人的爰,而不知道自己该爰谁?”
苏怆点头道:“你说的对。”
沈芸又咬嘴唇,说:“你是个坏男人,明明不爰别人,却偏偏要女人的身体。”
苏怆眼睛明亮,认同道:“你说的对。”
沈芸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狠狠的踹了苏怆一脚,气愤道:“所以你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人爰……”
苏怆笑了,他朝前一扑,把沈芸扑倒在床上,自己又压了上去,愉快的说:“这次你说错了,现在我的身边就有两个爰我的女人,而且我似乎也爰上了她们。”
沈芸鼓着嘴,想了一会,忽然竖起一根手指说:“一个行不行?”
苏怆摇头:“不行,两个。”
沈芸看着苏怆那几乎带着几分耍赖的嘴脸,气呼呼的说:“什么学不会爰情啊,我看你是学的太多了,都已经学坏了。”
苏怆拍着沈芸那漂亮的脸,色色的说:“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化了妆是给谁看的?难道是想来勾引我的么?”
沈芸正没好气呢,就扳着脸,头说:“还用得着我么,你早就已经被……”
正说着,那房门又被推开了,项冰月穿着单薄的睡衣,一跳一跳的跑了进来。这个丫头大概是刚刚破身,所以走路还不方便,她怯生生的望着沈芸和苏怆,进门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个人尴尬的怔了一会,终于项冰月先走到床边坐下,说:“我要睡觉了……”
苏怆擦擦额头的汗水,从沈芸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两个女人之间,摊开手脚大喊:“哦,好!睡觉了!”
项冰月和沈芸一起跳了起来,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把苏怆从床上拖起来,又用力将他推走。项冰月笑着说:“呸!你想的美,我还要跟沈姐姐聊天呢,你一个人回房间睡去吧。”
说着,苏怆便被她给推出了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隔着门却传来了两个女人嬉笑的声音。
苏怆摇摇头,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女人啊女人……真搞不懂……”
##################################墨脱,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地区,最人迹罕至的神秘之地,是世界屋脊西藏地区的莲花圣地。向来只有坚韧的门巴族人和路巴族人生活在这里,也往往只有最勇敢的探险者才能一窥这片神秘地区的芳踪。
苏怆他们翻越了数座雪山,跨越了几chu峡谷,才到达了墨脱。可这才是他们真正艰难旅程的开始,他们还要到墨脱的最深chu,一个连门巴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一个圣地,一个传说只有鹰才能到达的地方。
整整十五天,他们三个人走了整整十五天。连身体强健的苏怆都已经疲惫的行动缓慢了,更别说一天到晚喊累的项冰月,这个小丫头不仅瘦了许多,脸上还因为紫外线的照射,而不断的蜕皮,她虽然跟着苏怆走,可嘴里却时不时的骂他几句,仿佛这正是她前进的动力似的。
三人中最为坚忍的反而是沈芸,她那漂亮的外表虽然也被弄得憔悴,可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还帮苏怆分担着许多负重,还时不时的安慰着项冰月。这两个女人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系一直都很好,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醋意。
不过这十五天的辛苦还是值得的,他们终于到了一座雪山。这是一座单独伫立的雪峰,就像是从乱石丛中拔地而起一般,突然之间就耸立了数千米。雪山从山峰到山脚都是雪白的,覆盖着厚厚的雪层,在最高chu,狂风吹过时,总会将雪籽吹起,拉出了一片白色的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