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灌输不少武侠常识进来的,反倒是香港的武侠漫画,从最早登陆台湾的《风云》开始,《中华英雄》、《相神》、《刀剑笑》、《憨男故事》,一直到比较近期的《天子传奇》、《义勇门》、《龙虎五世》、《海虎》,五花八门的各种视觉效果,颇足以称道的剧情节奏,都有着相当强大的女干引力。
而当手头稍微充裕一点,趁着寒暑假,溜去录影带店租回陈年港剧。那时也不是真的想看港剧,只是想重看一下小时候看的几部片子,重温旧梦而已。
去的次数多了,录影带店老板每次看到罗森,表情是既喜且愁,怎么说?有客人上门光顾,这是喜事,可是这个客人提出的,又是早不知给埋在哪个仓库发霉的录影带,要找要调,十分麻烦。就有过几次,才说出想租的港剧,老板就一副好像下巴要掉下来的表情。
学生生涯没看过多少电影,就是一部徐克的「笑傲江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港剧之余,也顺道将笑傲江湖系列,还有当时一窝蜂赶流行的一堆武侠片租回家看,别的不用提,笑傲江湖系列的特效、剧情,让萤幕前的罗森为之赞叹不已,常常想起三民主义老师对于「东方不败」的观后感:乖乖,如果再多十个东方不败,专门接人家的炮弹,中国人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就统一地球了!
看着看着,心里真是纳闷,老实讲,应该不是「外头月亮特别圆」的颓废心理,可是,为什么港剧就是比台剧好看、港漫比台漫精彩,就连香港作家的武侠小说,若起来都比台湾的过瘾许多。
在香港开报社的查大侠不用说,后来的黄易、周显,甚至倪震,他们的小说都让人觉得十分有韵味。台湾的不是不好,可足,除了古大侠,剩下的看来看去,笔法风格确实是不同,但小说内容似乎没什么差别,很难让人有震撼、惊喜的感觉,有时甚至看过一章,还得回过头来再看一遍,想一下自己刚才到底看了什么﹝看小说看到和读课本相若,已是人间惨事﹞。
漫画也是,尽管黄玉郎、马荣成、温日良、刘定坚的作品,也常常在同学间被批评八股、老套、不合理﹝天子传奇的背景在商朝,却有千年后才出现的椅子、火药﹞,却还是有许多人看得津津有味,而不是像某些拿起来翻过几页,批评还没出口,书已经从手里掉地﹝用漫画术语来形容,就是瞬间灰化﹞。
当然,别人是大师,拿本土一些刚起步的新秀去比较,这是百分百的不公平。可是,大家都是中国人,历史背景也相若,我们的大师又在哪里呢?是有许多名作家不错,可足现在仍在的,好像没有几个,而且,看过作品之后,也没有那种阅读好书的畅快淋漓。
曾在书上看过一些评论文章,说得正确与否,难以断言,不过了倒有一点令罗森记至如今,书上说,香港是个犹较台湾激烈的商业社会,所以香港作家的作品,受到商业文化的影响,节奏感都很强、很急,所编导出的剧情,也往往能令读者受到相当大的冲击。
这句话的意思,常常在思索,强而有劲的故事节奏,可以令读者在阅读时为之喘不过气,姑且不论文学价值,在受欢迎便上是很吃香的,那么,是不是现在许多的作品,是用农业文化的节奏在写作的呢?
问题没有答案,也不太需要答案,时间就在匆匆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