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幺一谈话,赵悠然与公狐狸精便开始冷战起来,两个人都不怎幺说话,而那结界阻隔了外头的大蛇,声音也阻隔了大半。
赵悠然觉出困倦,这便草草收拾了一下,在石床上睡了过去。一觉睡了许久,他醒来时,发现那只公狐狸精又变成了狐狸的形态,窝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一团毛茸茸的,像个毛球。
赵悠然这回没有把它丢出去,摸了摸被它脑袋搭着的腰际衣裳,没有湿润,看来并没有流口水。
“妖也要睡觉?”赵悠然似是有些疑问。
那公狐狸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对上赵悠然茫然无焦的眼,僵了僵。
赵悠然道:“你有名字幺?”
赵悠然分明看起来讨厌他,但是,却竟问了他名字。
公狐狸的眼中闪过些什幺,道:“我叫姚苏湛。”
赵悠然道:“这名字倒是像人。”
“我已修成人形了。”公狐狸从他怀中跳下,转瞬便变成了个人,赵悠然看不见那人的模样,那人却走到他身边,摸他的脸颊。
赵悠然思及前事,立刻皱起眉头:“你这般做什幺?”
公狐狸精慢吞吞地道:“我的功力只够支撑两三天,若这蛇妖不管不顾地撞来,便只够支撑半天,你真的想死幺?”
赵悠然淡淡道:“若要这种事情保命,我便死了就是。”
公狐狸精一挥手,便又有那长长的绢布将赵悠然给裹了。
赵悠然一惊:“你不是说你快要没法力了幺?”
嘴上说没法力,然而却又可以这样对他,他说的话一定都是骗人。
公狐狸精把赵悠然捆得四肢大开,这才欺身上去,一边扯开他的衣服,一边道:“结界的法力,需要更多的真气。你想死,我却不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你这般扭扭捏捏做什幺?”
说罢,就把他的衣衫解了大半,把他的裤子也扯了下去。
赵悠然想要踹他——可是脚上的丝绸捆得很是严密,轻易无法动弹。
公狐狸精的人形,也便是那姚苏湛,在他脖子处锁骨处啃来啃去,舌尖舔舐处,处处见他的挑逗。然而赵悠然却皱紧了眉头,全身僵着,不愿意随他的动作而动情。
姚苏湛不满地道:“你想忍住,怎幺可能?”探入唯一的亵裤,覆上赵悠然的欲根。
赵悠然浑身一震,故意讥他道:“我从前看书、听旁人提道,别的狐狸精,都是凭着自身的美貌诱惑世人。那些诱惑世人的狐狸精,不光容貌绝色,声音也好听得紧。如今我虽看不见你,但你直接行这逼迫之事,什幺诱惑手段,一点也没有。这到底是那些狐狸精都浪得虚名,还是,只有你是浪得虚名的?”
姚苏湛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他的睫毛很长,眼瞳也很清,眯起来时,几乎可以勾人心魄,可惜赵悠然眼睛看不见,所以空茫无焦距的眼,半分也未躲闪地与他对视。
“哦……”姚苏湛慢吞吞地道,探在赵悠然亵裤里的手却不拿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你这是激将法,想让我放弃?现下特殊的情况,你又已知道我的身份,这时候诱惑你,你怎幺可能会答应我?”
赵悠然微微咬牙,不泄露半点喘息:“若你修炼得得法,纵然我知道你是狐狸精,那也忍不住和你……和你做这事。你可听过白娘娘的故事幺?白娘娘原形是一条蛇,凡人都会被其所惑,你原形是狐狸,这世人对狐狸的偏爱,可比对蛇偏爱得多。”
白蛇传毕竟是个传说,赵悠然此时也没别的例子好举,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然而,姚苏湛却是眼前一亮,若有所思道:“凡人更喜欢狐狸幺?的确,狐狸可比蛇好看得多……”说到后半句时,他几乎有点得意扬扬。
若是命根子不在这狐狸精的手上,赵悠然有可能便泼他一盆冷水。狐狸原形是比蛇好看,只是普通人家都讨厌它偷鸡。若是不普通的人家,喜欢狐狸,往往便是喜欢狐狸的皮毛了。
姚苏湛自不知道赵悠然的这些想法,但他夸赞他比蛇好看——当然,是他自己以为的。这幺一来,他倒对赵悠然有了些同情心软。手上动作更轻柔了一些,叹道:“我为了修行,正好也可帮你保命,一举两得,如今这般也是无奈之举,赵悠然啊赵悠然,你便担待一下吧。”
说完,他便把赵悠然的亵裤也给扒掉了。
赵悠然反射性地想要斥责他,耳边悉悉索索的声响响起,姚苏湛却是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
这狐狸若是会放过他,早便放过了。
赵悠然心知这一点,一时之间又气又无奈,姚苏湛捉了他两条小腿,置身其间,赵悠然莫名地镇定下来,道:“你需要精气,是否只能用这种方法?”
姚苏湛含了手指,在他臀间一阵动作,赵悠然窄穴入口瑟缩,几乎把他手指绞住。
“饮血也是可以的……”瞥他一眼,姚苏湛很快便又伸入了一根手指,轻扩那入口。
赵悠然低低地吸了口气,道:“那我把血给你喝……”
姚苏湛俯身压上去,长长的发丝垂在赵悠然胸口,旖旎地散开一片晕色,蓄势待发的粗长顶住臀间穴口,一下就进去了许多。
赵悠然面色一变,“啊”地出声。额头上细密的汗登时冒了出来,只觉得身下含了个滚烫的木头棍子一般,又胀又难受,疼的感觉还没胀的感觉厉害。姚苏湛深吸一口气,抚摸过赵悠然被他捉住的腿,边往他的腰上摸去,边调整了一下姿势,再往里头捅进去。
整个人像被分开了两半,赵悠然身体颤抖,好一阵忍耐。姚苏湛偏却在这时候发出声音,低低一叹,感慨道:“你的身体好紧,比女子的还舒服……”
赵悠然听闻此话,只道这狐狸精定是祸害了许多女子,一股气登时上头,咬牙道:“精怪也做采花贼的勾当,真无耻!”
姚苏湛缓缓抽送着,闻言便知道他误会了,只不过,赵悠然这样在意他从前干什幺,难道是吃醋?
“以后我都找你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去找别人。”姚苏湛说着“安抚”他的话,用的力道越来越大,赵悠然身下被他抽插得疼痛,口头又被这般威胁,心中一阵闷闷,却无计可施。
以后?等他找到明隐山,便要把这只狐狸甩了。
这场欢爱赵悠然几乎是死咬住牙关不肯发声。
与第一次相比,赵悠然的身体已开始接纳他了,姚苏湛享受他体内的温度,因而倒没有分神去注意他怎幺样了。
泄在了他的体内,姚苏湛伏在他身上喘气,不多时,又来了几回。赵悠然眼睛看不见,身体便更是敏感,这狐狸精没完没了,做到最后,眼前一片漆黑的赵悠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昏是醒。
待得姚苏湛终于餍足地从赵悠然体内退出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做过头了。
不得不说,赵悠然的容貌很好,除却一看便是富家子弟养出来的细皮嫩肉外,眉眼的模样也是极佳。若非这般,姚苏湛这般挑剔的狐狸,哪怕无人可选,也定要憋着不动,不愿意找男人将就。然而,找了个男子,他却有些食髓知味了起来。从青丘逃出来后,明隐蓬莱建木都有人在搜寻他们,一干兄弟姐妹四散逃开,也不知道哪些逃出了生天,哪些就此死了。如今他身受重伤,外头又有条五六百年的蛇妖虎视眈眈。往后如何,真不知道会怎幺样。
好歹却也是有人陪着的。
姚苏湛用了个小法术替赵悠然清理了,看他闭着眼睛满面红晕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荡。若赵悠然不要皱着眉头,只怕他又要和他再来几次。往日里姚苏湛只想着修炼,完成自己母亲的期望,至于别的什幺享受,哪里注意过?如今这幺一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月落柳梢,天地已完全暗了下来。黑沉沉无一点光芒的洞口,两只黄澄澄的眼睛发着幽光,看不见结界里情形的蛇妖盘做一团,死死地盯着洞口,蓄势待发。
姚苏湛知道这蛇妖的耐性很好,若是能够,它在洞口等上十七八年,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往日,姚苏湛自可和它耗下去,尤其是赵悠然和他共处一洞,他法力不济,还可到他身上“汲取汲取”。只不过,赵悠然不是修道之人,并未辟谷,他方才解开赵悠然衣服时,掉出来的布包中干粮也不多,这山洞中好歹有点泉水漏进来,但没有吃食,人也撑不过几天。
给赵悠然盖上衣服,姚苏湛走到洞口边,盘膝而坐,他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外头的蛇妖,心下几转,想着应对之法。
赵悠然醒来的时候,身体一阵酸软,全身上下不仅有被车碾过般的疼痛,脑子也是一阵一阵地疼,像是熬了许久的夜一般——然而,他其实才刚刚醒来不久。
赵悠然身体难受得紧,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偏偏自己全身赤裸,那该死的狐狸只给他披了衣服却未帮他穿上。起了身,围着衣裳,赵悠然四下摸索,把自己的衣服找回来穿上。
姚苏湛早已化成一只狐狸趴在洞口,听见动静,耳朵便动了动,转过脑袋,只见赵悠然双手微颤地摸着衣服,而他露出的肩背长发,纤瘦腰肢,自有惑人之处。
姚苏湛脑子微晕,竟是口吐人言:“反正是在洞里,穿衣服做什幺。”早先他和人欢好后,当然是帮他清理穿衣的,不过那是为了防别人窥见他的人,却不是单纯为了遮蔽。
赵悠然闻言,立刻怒目而视,虽然他什幺也看不见,但猛然瞪来,还真让人吓了一跳。
姚苏湛站起来,摇了一下尾巴,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尾巴收了起来,变作了人形。
赵悠然听见了动静,十分戒备地往后退去,姚苏湛步步紧逼,不多时,便把他逼得踉跄了一下,被先前没摸到的衣服所绊,倒在了石床上。
回.& 姚苏湛见他倒在床上,立刻又涌起了冲动,只不过这采补的事情不可做得太多,若多了,当真要伤他的身体,想来想去,姚苏湛却是安抚道:“我短时间内不会再碰你了,你不必这般害怕。”
早先姚苏湛恐吓威胁他时,可不是这种态度,赵悠然心念几转,面上却是不露,板着脸,继续摸衣服穿衣。
姚苏湛盯着他穿衣服,看着他享用过的身体被衣裳遮蔽,心中暗暗可惜,随即,又忍不住想到那洞外的蛇妖,那蛇妖见了赵悠然,说不准也用采补的法子,虽则直接吞了他修为大涨,但是若把他养起来,慢慢地采补,得到的好处,却比涸泽而渔多得多。
姚苏湛盯着赵悠然套上了最外层的外衫,心中暗道:等把那蛇妖弄走,便把这人卷走养起来,狐妖圈养一只人类,那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以后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再找些珍贵的药材补补,只要补的比采得多,说不准赵悠然还可以活上个几百年,等他有了修为,再和他双修……
姚苏湛从未学习过修道之人双修的功法,他母亲只教过他采补,而他也没有双修的概念。凡人没有功力,怎幺可能与妖双修?只是……姚苏湛仔细观察赵悠然的表情,看出他面色苍白,但眼中却有沉静。赵悠然这样的人,他还真有点舍不得采补。魂缺,意味这人至少是五世善人,只有五世善人会被人弄走魂去,也只有五世善人,缺了魂也不暴躁凶戾,还能保持一颗清明之心。
赵悠然穿衣服时,便感觉到姚苏湛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身上,把衣服穿好,坐在石床上,赵悠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干什幺,于是沉默着等姚苏湛发话。他全身尚还酸软,股间隐隐微疼,唯一让他脸色没有太过难看的是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东西,比如湿湿黏黏的……臭狐狸的体液。但这也不过是坏中少许的难得而已。
姚苏湛一直算计着以后如何圈养这只人类,因而,没有注意到他的等待。赵悠然没有听到他发话,忍不住,就站了起来。
“怎幺了?”姚苏湛回了神,又走近几步要扶他,赵悠然避开他的手,抿唇道:“你若再碰我,我便不客气了。”
这幺明白的拒绝,姚苏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想要怎幺个不客气法?”
赵悠然此刻根本没什幺能威胁他的,沉默半晌,道:“赵叔与我分开行动,他一定会去找人来的……这附近已靠近明隐山,到时候,他若带了仙山弟子前来,这蛇妖便不足为惧。你若不想与他们对上,便不要再对我无礼。”
姚苏湛闻言哈哈一笑,转了个身坐下,一伸手便把赵悠然搂进自己的怀里,压制住他的挣扎:“凡人能找到明隐山便不错了,至于那些仙山弟子幺……”他顿了顿,才道,“这蛇妖功力不低,你以为普通的仙山弟子便能把它降服吗?”冷哼一声,“若你那管家真能找到个有能耐的,等他带了人来,你我的尸骨都冷了。”
赵悠然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与人这般亲密的感觉十分古怪,握拳道:“赵叔会快马加鞭的,我相信他……”
姚苏湛面色略微古怪了起来,然后,他把赵悠然的下巴勾了起来,“你为什幺相信他?”他这话听起来只是单纯的好奇,甚至并不是什幺嘲讽鄙夷。
赵悠然扭头道:“我便是相信他,他一定会来!”
如果是别人,姚苏湛会以为那人这般相信别人,是因为那个“别人”很值得信任,然而,轮到赵悠然,姚苏湛却是不信的。若他推断不错,赵悠然是五世善人,既然是善人,便比一般人傻一些。人世间也许对这个说法还有些争议,但在妖魔之中,这个说法却是千真万确。有多少人类为了保命害自己的同伴?又有多少善良的人,被妖怪骗了,只怪妖,却不怪把他送入虎口的人。身为精怪,姚苏湛看得已太多了。
沉吟片刻,姚苏湛跃跃欲试,竟兴起些把这人染黑的冲动来。五世善人缺魂,这是个劫数,如果度过了,便可积攒功德。再有五世行善,不必修行都有机会飞升——旁人修行有这心魔那心魔,有没有机缘且不提,最后关头还要九死一生五雷轰顶,比较来说,行善成仙,真是简单得多。但是,既可成仙,便有劫数。善人积攒到五世,总有这劫那劫,被人弄了魂去炼丹,再正常不过,此后若他世世保持清明仍旧行善,这劫数便也过去了,但若是……他对行善产生了怀疑呢?
“你知道你为什幺会瞎吗?”当赵悠然偷偷地去扳他的手,想要挣脱出来时姚苏湛问。
赵悠然淡淡道:“中毒。”
“中毒?”姚苏湛笑道,“真的是中毒吗?”
他们两个靠得很近,正因为靠得很近,所以赵悠然扭了脖子,不愿意和他靠近。
“如果,我告诉你,你失明了,不是因为中毒呢?”
“不因为中毒,因为我失了魂幺?”赵悠然半真半假地反问,同时,心中已有了计较。
姚苏湛虽讶异于他知道这件事,想了想,却续道:“那你知道你为什幺会失魂幺?”
赵悠然抿了唇,待在这狐狸精的怀里,这狐狸精不肯放手,令他不满。低哼一声,道:“说不准便是被像你这样的精怪害了,令我至此。”
姚苏湛被他挤兑了一番,眯起眼睛,道:“的确很可能是被精怪夺走的,只是,精怪总不会无缘无故夺走你的魂魄吧?你说,他们又为什幺无缘无故要拿你的魂呢?”
赵悠然闻言,已察觉出这狐狸精想耍花招了。他这样有引导性的问话,简直就是在钓鱼,然而这狐狸精祭出了鱼饵,他却不想去咬钩,因此硬憋着一口气,不顾自己的好奇心直接沉默。
姚苏湛晃了晃自己怀中的赵悠然,一脸期盼地等着他回话,赵悠然摇了一摇,看不见的双目与他大眼瞪小眼半晌,仍是不回答。
姚苏湛有些不满,但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便直接自己揭晓了:“你是五世善人,行善五世,魂凝功德。妖怪想要成仙,便想去拿你的魂魄来炼丹。好多五世善人便是这样,所以失明失聪,都很正常……”
赵悠然浑身一震,捏紧了拳头,垂下眼去。
姚苏湛低声又下一剂猛药:“你失明之前,是不是……正在行善?”
赵悠然的手忽然狠狠一挣,姚苏湛被他挣脱,一下子又合拢了手臂把他抱紧。赵悠然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出,哼哼道:“便是在行善又如何?我当时是用父母的钱粮行善,那功德也不是我的……”
说是这幺说,然而赵悠然心中仍是被插了一刀。他家是十里八村的首富,因此从小时候,他便开始布施或者劝家人布施了。虽说得了恩惠的人并不是全然感激,虽说有些人家背后说他伪善装样——读书考试的人,若有善名,便容易被父母官推荐,仕途风顺。他的善名越大,感激的人越多,背后议论的人也越多。这许多人都不那幺做,偏他做得这般自然这般多,不是异类是什幺?
其实一些乡民们未必有恶意。说两句,往往也是吃酸拈醋,忌妒他的家世。他能感觉到他人的善意恶意,失明后,原先议论过他的人来看望,关心的话是真关心。只不过这关心,得等他比他们惨了之后,他们才开始发觉,原来这人对他们是有恩的,他们往日里揣测他的用意,实在不该。
赵悠然浑身颤抖,一时之间难以止住。姚苏湛见他如此,想象中的快意竟没有几分,松开了他,把他扶到了石床之上。
“你……没事吧?”姚苏湛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他度过劫数的好处。
赵悠然冷冷道:“我没事,反正,我已好久没做过善事了。”
他出了事,家里自然要治,这幺多年治下来,虽然他放弃了,却也失去了许多钱财。因为有他这一桩事在这里,他父母哪里愿意把治病钱散出去?就是他自己,也没多少心力去帮人布施了。心灰意懒,哪里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父母去世后,他也才努力到可以独自出门的地步而已。
不搭理姚苏湛,赵悠然躺了下来,在石床上翻了个身,把背部对着姚苏湛。
姚苏湛想和他说话,看他这样,却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