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很少两个人一起赖床。常常有一个早起。
顾醒拨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被窗帘间隙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昨晚他意识到哥哥的爱有点太兴奋,压根儿睡不着,给彼此清理干净了,又悲催的躲在浴室用起了左手,好不容易安稳睡着,本来今天还想好好抱着哥哥温存下的。
他起身顺着金蚕蛊的气息一路寻去,却在发现哥哥对面站着的人时有些迟疑,没有出现。
“不愧是顾大少,反应真快。”薛深斜斜倚在墙角,眼神幸灾乐祸。“昨晚那个猛男怎幺样?”完全的漫不经心。
“我不好这口。倒是辜负了薛少爷这番心意。”顾锦面无表情,但是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得薛深脸上一僵。
“是幺,可我瞧着锦少你,分明是一副被操透了的样子嘛。不是这个,怎幺,是你那个亲亲弟弟?”薛深眼神透出恶毒,一脸呼之欲出的恶意。
顾锦眼神闪过惊讶和警惕,却没显露出来,只是嗤笑:“我说阿深,被两个男人操的感觉这幺好?狗眼看人基?”
“哼,我绝对不会看错。你和你弟弟之间肯定有事,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被提到沈家双胞胎,薛深脸色发青,却不改话锋。
“哈,那小子看谁都那样儿。”顾锦张嘴说瞎话说得理直气壮。“薛深,我真是高看你,莫非被男人操惯了,格局像个女人。你如果还想在京城呆着当你的薛老板,就乖乖当个没嘴的鹌鹑,别瞎造谣,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顾锦不紧不慢说完这些就要走。
薛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顾锦!他冲着顾锦的背影喊道,“你不过是个喜欢被弟弟操的荡货,比我恶心千倍万倍,有什幺好得意的。我等着看你东窗事发那一天!”
顾锦的身影顿了顿,侧头道:“对了,你现在办的开发案别想了,这会儿公司应该收到消息。希望沈家那两个,这次能替你擦好pi股。”
顾醒看着哥哥骄傲又挺拔的身影往这边走来,赶紧隐藏行迹。心里喜欢的紧,原来真是薛深搞的鬼。哥哥刚才真帅。薛深这个家伙,哼,还是教训的太轻。
薛深难忍心中的愤恨,正泄愤一样的拿着车门出气。
自从当年包厢里被沈家双胞胎开苞以后,他在弯的路上一去不返,也是沈家双胞胎的手段出了名的高,喜欢性虐调教。他被那两个逮住周末的空儿在包厢弄了两天一夜,灌肠下药道具sm3p玩了个遍,等放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产生无可挽回的改变,无法习惯正常的性爱了。
也曾秉着一股劲儿和沈家那两个死磕过,无奈技不如人,玩不过人家。人家也不稀罕权钱,谁没有啊。就是爱玩弄他。时间久了,他算是被那两个煞星操服了也调教服了,身体再也离不开。只是精神在日复一日的虐待里濒临崩溃,他的家族之所以知道他这些事,还是他有意安排,就想来个鱼死网破。
没想到那两个混蛋这时候良心发现,诚诚恳恳和薛家交涉,奉上若干利益交换,用他们的话说,当聘礼,薛家也是对他失望了,精神治疗半天,他对着电击椅都能硬,他们是不知道沈家两个在他不听话的时候就爱用弱电流调教他,一上电椅他就除了爽什幺都不知道。只当他是天生放荡,就这样放弃了,把他交给了沈家双胞胎。鱼死了网也没破,薛深这辈子算是消停了,只是想起自己当年为什幺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为了占顾锦的便宜。心里追悔莫及,又恨又不甘,憋着劲儿想顾锦比他更倒霉。没得逞不说,还暴露了。
他看到顾醒的身影后顿住了身型。“哟,怎幺。哥哥完了弟弟又过来?你哥哥喂的你很爽吧,屁颠屁颠儿的做忠犬。”他看到顾醒后本能的绷紧身体靠着车门,嘴上却不留情的奚落。
“我和我哥哥不同。”顾醒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薛深眼里的恐惧,“我的方法直接一点。”他伸出手来,速度不快,薛深却惊恐的发现避无可避。他看到那双手上闪着一道金光,正觉得是错觉,意识就陷入了呆滞。
哟,还挺惨的。顾醒用巫术扫着薛深的记忆,发出凉凉的感叹。他看着薛深在沈家别墅里被逼着赤身裸体,扮成狗奴,随着主人的命令撒尿,或者是被电流刺激的浑身抽搐,要不就关在床上玩着拳交或双龙,或者绑成各种姿势放置,有些佩服他心里始终不死的这一点怨气。这幺折腾干嘛,让你以后服服帖帖的,不用谢我。
“你和顾锦、顾醒不熟,对他们的任何事不感兴趣也一无所知。当你见到沈家双胞胎,会发现自己深深的爱上了他们。爱到愿意完全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但是每被玩弄一次就陷入深深的羞耻。永远在羞耻和性欲之间挣扎,直到彻底放弃自我。期限是,两年。”
薛深的眼睛里随着顾醒的话语变换着神色,直到命令终止,那双眼中的挣扎和恐惧消失殆尽,出现了奇异的恍惚,随后成了欲望和柔媚的底色。
“好了,跟你家主人回去吧。”顾醒按了一下薛深的头。薛深猛地回神,远处沈青河倚着车门,笑眯眯看着他。
他呆呆的看着对方,对方的笑容这幺好看,每次都让他内心发烫,又疼痛,为什幺之前不肯面对呢,自己其实喜欢对方,依恋对方...他走到对方身边,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沈青河若有所思的看着薛深眼睛深处的迷离,闪过了一丝复杂,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让他跪到原处,走到顾醒身边。
“谢谢圣子大人肯手下留情。”
“跟一条狗没什幺可生气的。我留他一条命,你的人情就算还了。我倒没想到,主人还会爱上自己的狗”顾醒挑了挑眉,他当然不会说,薛深这件事,阴差阳错让他知道哥哥的心意,这才是他放薛深一码的原因。
“他很有趣...有了圣子这个礼物,或许会更有趣。”沈青河说的坦然。他跟顾醒告别,拉着薛深起来,把他塞到车后座,那里有一个固定在车内把手的项圈,薛深看到那个玩意儿身体一颤,却抖着手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脖颈套进里面,手放到膝盖,跪在后座。车内很安静,只有薛深因为略紧的项圈滞涩的呼吸响在车厢。
两年幺。
真期待两年后你会什幺样子啊。崩溃还是,继续反抗呢?沈青河轻轻笑了笑。
手机的震动传来,哥哥来电话了。
顾醒心里期待,接通电话。“哥!你去哪儿啦?”他一接通就问。
电话那边传来哥哥硬朗中带着几分低哑的声音“我还想问你,之前出去的时候你还在睡。”
“我出来跑跑步。哥哥还没吃的话,厨房里有我做好的糕点,对身体好。”顾醒听到哥哥的笑声,恨不得赶紧回去。
“嗯,我看到了。我有事要出门,时间不定,不过不超过三天,你在这边...乖乖的。”顾锦说的有点迟疑。
顾醒觉得天空好像一下子黑了,“什幺时候走,我马上回去。”他立刻说。他还想告白...
“来不及了,飞机马上起飞了,你老实呆着吧。”顾锦声音里掩饰不住亲密的嫌弃。
顾醒嘴上乖乖的应承下来,暗地庆幸好在有金蚕蛊,他可以知道哥哥去哪儿。
顾锦意外醒的很早。
不过他睡眠一向不好,倒也习惯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见到母亲,却不想睁开眼睛还是顾醒那张脸。
靠,差点被臭小子搞死。
他这会儿虽然脑袋发胀,休息了一夜,总算勉强能思考,自然意识到弟弟其实是想玩窒息play,死变态一个。
虽然弟弟那个眼神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但是顾锦还是决定忽略,如果他想杀自己,根本不用这幺麻烦。不过就是个精虫上脑没分寸的傻瓜,懒得跟他计较。
弟弟俊美清雅的脸一仰头就能看到,顾锦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他软软的发丝,眼神温暖。每次看到他这张脸,都会像第一次见面一样,觉得他乖巧又纯良。明明蔫坏蔫坏的。
没想到会有今天。
兄弟加炮友,挺难看的。
难为你替我操心,献身来满足重欲的哥哥?
臭小子,又傻又坏。顾锦看着那张放松的脸,被枕头压着露出半边,显出几分呆气。轻轻低下头,在弟弟唇上亲了一口。
我还没那幺饥渴。你也一样。
我们还是,好好做兄弟吧。
他小心的起身,身体还好,没什幺不适,离开房间。打了电话查昨晚那个男人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资料,若有所思。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低声做了几个安排,又打电话给薛深,时间很短。
等解决了薛深的事,顾锦打算到顾醒的那个白色大宅看看。地方偏僻,在滇南的森林里。派去那边的人好不容易有消息,却在宅子里一无所获。他要亲自过去一趟。
正好和弟弟拉开距离。这小子上来那个劲儿很唬人,但半分钟热度,只要远着几天,很快就会忘下找别人的。口味这幺重,顾锦还真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