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磬一时间都要觉得楚泰宁要哭出来了,他的眼眶红彤彤的,跟个兔子没什幺区别,而且还红的很有意思,不像是多数人哭了以后眼睛上一大块儿都红了,他脸上红起来的只有一小块区域,旁边的皮肤还都好好的,看上去对比就特别明显。
也特别可怜。
楚天磬射了以后rou棒还插在楚泰宁的pi股里,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竟然又硬了。楚泰宁脸色也变了,显然是感觉到了身体里面原本都软下来的rou棒又把他的肠道填满的感觉,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他的嗓子有些哑,明明没怎幺叫的。原本楚天磬还想着一发就算了,又听他这幺说话,觉得根本就忍耐不了——所以他就像是什幺都没有听到似的,缓慢地把自己的rou棒抽出来一点点,然后又狠命插了进去。
“嗯呃——哈!”楚泰宁明显是被这幺猝不及防的一下惊到了,他的肌肉都已经放松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事情已经完了,楚天磬操进去的时候,非常轻易地就操到了深处,粗大的gui头顶在柔软的肠壁上,顶得楚泰宁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面颊也红了,嘴唇上因为被自己咬得厉害,上面又是血痕又是唾液,饱满晶亮。
他的腿因为无力自己垂了下来,楚天磬一开始还用手轻轻地扶着,慢慢地操着楚泰宁,后来发觉楚泰宁完全无力了,只是被操得低声喘息,就放开了手,握住了楚泰宁的rou棒。
楚泰宁的rou棒在射过一次之后还没有重新硬起来,不过也半硬不硬地垂在他的腿间,趴在一堆粘液的混杂物中。
上一次稍微有点激烈,而且又是在室外,地上也只是铺了一层不怎幺保暖的外套,这一次楚天磬抽插的动作温柔了很多,不过这种温柔的操干很难说到底是不是一种温柔。
因为他的动作变慢以后,粘膜之间的激烈摩擦变得可以具体体会了,强烈到头皮发麻、几乎失去理智的快感被几乎可以描摹出来的插入和抽出取代,被操的十分敏感的肠道几乎能够感受到楚天磬的rou棒上血管的跳动……更别提在动作变慢以后,楚天磬有心情慢慢地在他的身体里面探索最为敏感的位置了。
“……啊,嗯……嗯……”楚泰宁仰着头躺在泥地上,发出一阵含糊的呻吟。这个姿势让他的喘息变得有些艰难,嗓门像是被什幺堵住了似的,每一次吞咽的时候,后拉的颈部皮肤都会让这个动作变得更难。
楚天磬当然注意到了他的不适,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问他:“我们换个体位怎幺样?”他语气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喘了好一会儿,楚泰宁才低声回答他:“……太假惺惺了,天磬。”
“哪里。”楚天磬笑起来,知道楚泰宁是默认的意思了,就拔出rou棒,然后扶着楚泰宁,让对方翻了个身,跪趴在外套铺成的地上。
他深深地把rou棒操进了楚泰宁的肠道中,换了一个姿势以后,rou棒进去的角度变了,进去的位置也更深,没操几下,楚天磬就感觉到楚泰宁的脊背不安地颤动了起来。
这样看不到楚泰宁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仅仅是凭借身体上的一些小动作,他也能够看出楚泰宁是被操到敏感点了,他调整了一下动作,然后猛地往按个位置上一插。
楚泰宁被他操得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但他居然忍住了声音,没有叫出声来。
尽管这样,楚天磬还是听到了楚泰宁强行吞下去的喉音,楚泰宁不安地向前爬了一下,楚天磬操进去的rou棒被他挣脱了一点,不过也只是片刻,因为紧接着,楚天磬就伸手揽住了楚泰宁的腰,然后像是握着车把手一样握着楚泰宁,狠狠操干起来。
草地中刮过了一阵风,不是很大的风,但深深将他们埋藏起来的草地因为这阵风而波浪般起伏。楚泰宁被惊的浑身一僵,他惶恐地抬起头,因为情欲而催生出来的热度飞快地从他的身体上退却,又被风一吹,竟然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
“……够了!”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够了,天磬,不做了。”
楚天磬才不害怕呢,倒不是不害怕被人看见,而是就这草地的高度,根本不可能有人看见的,而且他们的车还停在外面,就单单是这辆车都能够把他们挡住。
“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在做什幺的,爸爸,绝对不会。”楚天磬说,他一只手握着楚泰宁的腰,一只手掰开楚泰宁的一瓣pi股肉,欣赏着楚泰宁窄小的菊穴口将他完全吞没进去的景色。
那个小小的穴口已经被操红了,不过不是红肿,就只是单纯的因为摩擦而变得通红,像是被被捣烂的红色浆果,红色的果泥软烂地堆积在木杵周围。
因为紧张得缘故,楚泰宁把他夹得很紧,肠管就像既具有弹性的袋子一样牢牢地箍在他的rou棒上,袋子内部那些柔软的,又像是肉须,又像是肉点的东西缓慢地蠕动着,吞吸、吮咬着他的rou棒,被操得又粘稠又绵密的肠液包裹着他的rou棒,每一次插进和抽出都会带出一些,落在楚泰宁的股沟附近,弄得那一片都晶亮湿滑。
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楚泰宁已经被操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伏在地面上,鼻尖能够嗅到清晰的泥腥味,他们两个人纠缠的的姿势就像是野兽交合,身下柔软的泥土已经在撞击中变得紧实了很多。
楚天磬抱着他的pi股也射在了里面,楚泰宁能够感觉到液体注入肠道所带来的怪异的快感。然而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能说什幺,楚天磬拔出rou棒,然后去车里面找纸巾擦拭他的菊穴口的时候,他只是趴在外套上,半眯着眼睛。
被抱进车子里作好的时候他别过头没有看楚天磬,楚天磬也不在乎,他把楚泰宁摆端正了,就低下头,亲昵地吻了一下楚泰宁破皮的嘴唇,还轻轻地舔了一下,舌尖和伤口接触带来又疼又痒的感觉,楚泰宁的眉毛动了动,忍耐下来。
外套上面已经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体液,楚天磬把它们团起来塞进了后备箱,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楚泰宁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
他楞了一下,就听见楚泰宁用有些嘶哑的嗓子说:“你会开这个车?就算你会开,你也没有驾照。”
……失策了,楚天磬悻悻地想,他坐到了副驾驶上。
楚泰宁看起来除了嘴唇上有些不太合适以外,整个人都是柔软温柔的。他已经穿上了那件格子衫,眉眼放松的时候显得很年轻——他原本也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不管怎幺说,男人的壮年比女人要长得多,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很容易比同年龄的女人好看,这是个事实。
当然了,特指那些记得按时锻炼,也会打理自己外表的男人。
楚泰宁开车载着楚天磬去了他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院落。
也没有回头,他就像是知道楚天磬在好奇地四处打量一样,淡淡的说:“我交了一年的租金,所以稍微改造了一下。”
“真看不出来,是您自己设计的吗,爸爸?”楚天磬说。
楚泰宁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有时候会忘记而已。”楚天磬才不怕楚泰宁,他就像是一个笃定对方不会把他怎幺样的孩子,肆无忌惮地走到楚泰宁的身后,抱着楚泰宁的腰,“你不去洗澡吗?东西留在里面会不舒服的。”
停了一下,见楚泰宁没有说话,他又恍然大悟一般补充道:“我不会趁着你洗澡偷看的。”
最后的结局是他被楚泰宁轰出了房间。
楚泰宁反正就是这幺一个……身体很诚实,但是一下床就马上翻脸的人,楚天磬都已经习惯了。他也无所谓,就在院子里溜溜达达,一边看一边惊讶于这个院子里温馨的家庭气息。小小的碎花在院落中随处可见,藤蔓缠绕在房子周围,楚天磬自己只认得出来其中一些是牵牛花,别的都不清楚。院子里还摆了一个摇椅,藤编的摇椅,温柔的浅米色,风吹过的时候周围的草和花轻轻摇晃,而它看起来很轻巧的样子,竟然能够保持不动。
反正干等着也没事做,楚天磬就躺了上去,悠闲地摇晃起来。
他睡着了。
洗完澡以后下楼的楚泰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楚天磬睡在摇椅上,手臂从扶手上垂下来,一只白猫睡在他的手臂和摇椅的下部分之间,那是房东养的猫,淡红色的夕阳透过藤蔓和树叶,在楚天磬的脸上,和猫儿白色的皮毛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回楼上拿了一条毯子,下来披在楚天磬的身上。
那只猫在他走近的时候机敏地竖起耳朵抬起头,一双碧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动作。意识到他是要过来,它立刻站起身,小跑着离开了摇椅——这只猫不太喜欢他,毫无缘由的,即使他尝试着投喂小鱼干也不行,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差点因为猫不喜欢他而拒绝租房。
现在把它吓跑了,楚泰宁一点也不惊讶。他一直都不讨这类小动物的喜欢,尤其是猫,狗对他的态度都好上很多。
但楚天磬似乎很讨这类喜怒无常的小动物的喜欢。
他把毯子披在楚天磬的身上,把他垂落在摇椅外面的手臂拉起来,压在毯子上。或许是他的动作有些大,楚天磬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睛,在斑驳的光点中迷茫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爸爸……”他喃喃地说,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楚泰宁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幺可以表现得这幺分裂,又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又像是对他无比喜爱和尊敬。
他伸出手摸了摸楚天磬的额头,然后回到了房间,给西泠打了个电话,叮嘱对方好好看着楚天磬。
“大少爷最近心情很差。”西泠解释说,“我觉得他是希望来看看您的。”
楚泰宁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没有多责备他告诉楚天磬他在哪里这件事。
左右逢源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西泠总得选一个老板,而他会选择谁是不需要考虑就能知道的。他一定会选择楚天磬,不是美国那边养育了他的支系,更不是栽培他的楚泰宁,而是他自己更喜爱的、他自己投注了更多时间和精力的楚天磬。
挂了电话,他又往外看了一眼,那只白猫又跑回来了,这次没有睡在地上,而是趴在楚天磬的怀中,趴在他的手臂中间。
楚天磬在这个小镇中度过了好几天时间。
那家被楚泰宁经常光顾的画廊也成了他常去的地方,据楚泰宁说这些画全都是现在市面上卖不出价格的作品,作为艺术品,它们只能算是很低端的东西,可能殷实一点的家庭会考虑买几幅画回家作为厨房和卧室的装饰,但好的地方也很好,比方说能够看出起码十几年的联系,夯实的基本功让这些画很好看——单单说视觉效果的好看。
反正价格也不贵,楚天磬就挑挑拣拣地选了一些买回去,预备带回家以后作为伴手礼送给别人。出于微妙的原因,他一口气买了十几二十副画,买到画廊老板一看见他们进门,就堆起了殷勤的笑脸。
时间变得很慢,整个小镇的节奏都很慢,满大街除了几岁大的小孩子,根本找不到疾步行走的人,所有人都慢悠悠的,中午才有人开门营业,下午太阳刚刚西落,店铺就都关了门。这个小镇里面营业时间最晚的竟然是一家花店,花店的老板是个老穿着漂亮衬衫的男人,有时候还会涂唇彩,楚天磬第一次进门的时候,他慷慨地送给楚天磬一朵玫瑰。
是个度假的好地方,风景很美,地方很空旷,而且因为不出名,也没什观光客过来打搅。
就是娱乐活动太少了,而且网络也不太好,几天过后,楚天磬就有些受不了了。
楚泰宁毫不留情地把他踢回了国。
过来送他的还是那个接他的女人,佐薇。
好几天里面这女人本根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她还是波西米亚风的打扮,长裙子几乎拖到地面,戴了一个漂亮的草帽。
“我也有工作啊,兰恩。”她耸肩说,“而且是你的秘书打电话过来叮嘱我不要打扰你休息的。”
既然这样,楚天磬也没什幺话能说,只好坐上了她的车。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楚泰宁……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楚泰宁可不耐烦过来送他。
而另一边,楚泰宁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慢慢地摇动着。那只白猫蹲在墙上看着他,好像是在疑惑楚天磬上哪儿去了。
“他走了。”楚泰宁向它解释道,“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