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滩涂”到周宅的车程并不太长,李寄决定默默忍了,没有要求停车上厕所。
一开始,憋涨的感觉说不上多难忍,只是让人想松一松皮带扣。但某个时候起,量变引起了质变,尿意突然强烈起来,并且进入飞快加剧的状态,李寄开始坐立不安,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腹。
他临走时,为了缓解撒了个小谎的紧张感,还猛喝了一大杯酒,现在正后悔不迭,并在心里把李宇珍和闵楼都拎出来骂了一遍。
越来越多的液体充斥进膀胱,酸胀感逐渐明显起来,已经完全盖过了车行颠簸到臀腿淤青的疼痛。
李寄朝前挪了挪pi股,上半身则紧靠在椅背上,尽量不压迫到那个鼓鼓的“水球”,偏头开始数窗外的路灯。
一,二,三,四……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七……
操!怎幺还没到?!
司机刚把车在别墅门口挺稳,李寄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周淳和周泽落后一步,跟着他上了三楼。可惜李寄没冲到厕所门口,就被周泽叫住了。
“阿寄,来。”周泽和周淳在三楼那个半开敞的起居室里坐下了,正冲着李寄招手,“喝了酒,先吃点夜宵。”
他们回来时已近午夜,佣人们早备好了暖胃的粥点,在茶几上摆了一桌。
李寄:“……”
喝了酒不应该是想上厕所吗?你们怎幺都不去上厕所??
李寄抬起拇指朝走廊那头指了指:“我先去趟卫生间……”
周泽疑惑道:“你不是在滩涂上完才走的?”
李寄:“……”
李寄内心挣扎了几秒,出于心虚,坚强地走向了起居室的沙发:“嗯,也不是很急。”
紫米粥煮得软糯,热牛奶温暖香甜。
李寄冷漠地略过了所有流食,拿起一块曲奇,开始干巴巴地嚼。
“喝点牛奶。”周淳冲茶几上的玻璃杯扬了扬下巴。
“对。”周泽赞同地端了过来,放在李寄面前,“热热的,喝了助眠。”
李寄指间的曲奇“咔”地断成了两截。
周泽正等着他接杯子,两兄弟同时看着他,李寄估摸着两人的目光就要往疑惑转变了,终于咬咬牙伸了手,大无畏地仰头喝了半杯。
反正看样子快吃完了,吃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洗漱上厕所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顿夜宵吃完,李寄估摸了一下时间,两次尿尿的间隔时间应该不至于短得像肾亏了。
膀胱酸涨难忍,较之前提升了好几个等级。李寄放下玻璃杯,起身朝卫生间去,心情非常激动。
李寄拐进了走廊。与此同时,周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只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周淳随手解了锁,来信人是原三,内容是一小段视频。
视频里是某厕所隔间,隔间门被人拆开了,李宇珍坐在马桶盖上,衣衫不整、鼻青脸肿,背景音里,一个少年正在哭哭啼啼,一个男人正在惊慌地叫着“大少大少”,还有工作人员在喊“通知老板”。
照片底下附了一行字:人已送回。闵楼声称他负全责。
周淳的眉梢微动了动,手指一推,屏幕转向了坐在对面的周泽。
周泽瞥了一眼,蓦地凑近,接着抬眼与周淳对视。周淳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手机抽回来塞进兜里:“我和你说过什幺来着?管不好,就给我还回来。1○2d an.○点ne?t1”
走廊的那头,李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紧接着便听见周泽在叫他。
“阿寄,过来这边。”
李寄疑惑地回头,扬声应道:“等一下,我上个厕所。”
“我说,过来。”周泽走到李寄的视野范围内,远远地冲他勾了下手指,沉声道,“现在。”
周泽表情冷肃地下了命令,即使尿意一阵强过一阵,李寄还是转身过去了。
周泽已经回了起居室的沙发上,和周淳分坐茶几两边。木质茶几上的空碟杯碗通通移到了一端,空出了半截几面。
李寄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周泽手指屈起,用指背叩了叩光滑的木头:“衣服脱了,留着你的内裤,跪上来。”
这是要玩点什幺的节奏。李寄不是不想玩,但此刻膀胱正叫嚣着要释放。他犹豫了半秒,企图商量一下:“主人,我能不能先去趟卫生间?”
“执行命令,还能讨价还价?”周泽偏过头,冷冷地看着他,“前几天才挨过打,忘性真大。”
李寄呼吸一窒,知道到了他说了不算的时候,只得三两下剥下衬衣长裤,跪上及膝高的木茶几,背着手直起身。
憋尿的时候原就敏感充血,再被男人的命令一激,白色棉质内裤已经被略略撑起半勃发的轮廓。
“很想去厕所?”周泽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叩击桌面的指背在贴服着肉体的棉布上轻轻刮了刮,引出抽紧的呼吸声,“那我们就来聊聊厕所的问题。”
兴许是心理作用,李寄觉得刚刚喝下的牛奶也已在往不堪重负的膀胱里挤,挺直上半身的姿势使腹肌伸展,绷得下腹憋涨感更甚。
周淳和周泽同时注视着他,李寄紧张地抿了抿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连唾液也不大愿意往下咽。
此时此刻,“厕所”两个字听在耳朵里,真是充满让人心酸的诱惑力。
然而,周泽的下一句话,则非常无情。
男人挪动手腕,抚过微微鼓胀的部位,漫不经心地说:“别太兴奋,小心弄湿内裤——一旦湿了,我就当你没憋住。那样的话,今天可就不大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