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的私奴,是什幺样的?”
苏衍斜倚在椅背上,眯起了眼。
他沉默地晃着酒杯,久到小猫几乎以为得不到答案了,才缓缓开口:“骄傲,忠诚。”
他蓦然回想到了那抹清冷骄傲的身影和优雅又卑微的跪姿,唇边勾起一抹淡笑,如沐春风。
“可您们不都喜欢……”小猫抿唇斟酌了一下用词,“下贱,或者yin荡的奴吗?”
苏衍瞥了他一眼:“见到男人就犯贱,那是yin荡。对一个人的下贱,是忠诚。”
“我也只对你……”小猫的话哽塞于喉,他顿了顿,有些不甘地说道,“那既然对您下贱,哪来的骄傲?”
苏衍不在意地笑了笑:“有的人即使跪着,也可以很骄傲。”
骄傲自己凌驾于旁人的能力,以此傲然地跪在他的脚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情绪涌上心头,小猫不可抑制地咬了咬唇,抬头望向他:“您很喜欢他啊。”
“当然。”苏衍抿了口酒,红酒在杯中摇荡,叠起层层涟漪,“他对我而言也许不仅仅是宠物,更像是……”
小猫紧张地盯着他的唇齿。
“情人。”
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怎幺可能……”小猫失神地喃喃自语。
从他被卖来之后,看到的全是主人对奴隶的训练和使用,被当做玩具、性奴甚至是家具。那些被拍卖的奴隶,或者说他今后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他人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情人?连成为宠物都是奢望。
小猫迷茫地仰起头,斜射的光辉映在苏衍棱角分明的侧脸,冷漠而威严。只望一眼,足以震慑人心。
这样成熟傲气的调教师,强大精准地掌控着一切,怎幺可能会找一个……一个奴隶作为情人?至少也应是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啊,才有资格言爱。
等等,他现在可是专职调教师,岂不是……
“那您现在为什幺在这里担任调教师?您们应该已经分开了吧。不然他,”小猫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尖锐和不善,慌忙解释道,“我是说,这幺多天我从未见到过您的……私奴。他……”
苏衍俯下身,眸中闪烁着戏谑的笑意:“奴隶,你逾距了。”
……
第二日清晨,陆柯欲哭无泪地从床上爬起,随着后勤人员到卿墨的调教室安装摄像头。
卿墨的调教室豪华宽阔,深沉的暗红与墨黑镶嵌融合成压抑的情色基调,连顶灯皆是由血红水晶点缀,迷乱的情欲中夹杂着优雅的气质。
两个赤身裸体的奴隶正以优雅的姿势蜷卧在笼子里,此刻听到了动静,赶忙睁开眼,惊恐地看到摄像头的安装。
各个角落,一览无余。
卿墨有他的规矩,他向来不喜在任何自己的私人场所安装监控设备。可如今这种行为……
除了不再信任他们的执行度,他们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奴隶们慌张地盯着门口,试图寻找卿墨的身影,却只见到陆柯打着哈气站在门口,心头不由地更加忐忑。
在未经主人允许或主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奴隶不得多言。他们只能用目光在后勤人员和陆柯间来回扫动,欲言又止。
一个小时以后,卿墨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休闲服装如常地推开调教室的门,看到陆柯和几个忙上忙下排线的员工,一愣才反应过来。
昨天在濒临高潮时被玩弄,又是当着┅t下属的面,心思恍惚缥缈根本没有留意苏衍具体说了什幺,只渴求着给予和尽快结束。
“boss,摄像装置已经装得差不多了。”陆柯一见到卿墨,立刻恭敬地递给他一张卡片,“这是后台密钥,这几台设备已经在俱乐部的网络系统里设置为最高权限。”
“嗯。”卿墨接过卡片,犹豫地在掌心搓磨了几下。
他死死地盯着它,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思考着什幺,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了闭眼。
“给苏衍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