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叹一句天意弄人。
老太太摇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叨叨作孽,贾珏也是很可惜的。不论是黛玉还是宝钗,都是非常好的另一半呢。
黛玉的柔弱与小性足以激起男子的保护欲与自强心,而宝钗的大度与能力也足以叫任何一个男人完全不必忧虑后院儿的和谐。
只可惜宝玉都没有抓住。
而自己……贾珏回头看了眼一脸狐疑的水檀,更加懊恼的叹气了。
自己早吊死在这儿了!可真是瞎了眼,好好的身轻体软的美人不要,非挑了这么个恶心巴拉的玩意儿!
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算账不会管家,若是下人们犯了事儿,哪儿能求到他刚柔并济的调教啊?多半一句“拖下去砍了”便可打发。这可是世上第一残暴的职业啊,偏偏又得了一身的特权。
万恶的封建主义君主制度!
贾珏扶着好似酸成了浆糊的腰肢狠狠地怒骂,昨日一晚的狂风暴雨来袭,自个儿招架不住,一不小心便落入了虎口……做做做,做个屁!担心肾虚!
许是心有灵犀,这边贾珏心头火气,那边水檀就开始学着温柔小性了。水檀瞅着贾珏阴沉不定的面色,颇有些心惊胆寒。
“总不该是真的生气了吧…?”
贾珏手里攥着分明的大红喜帖,水檀瞧见了,可也不敢多问,只在心里偷偷的发着酸。
哼,想必是从前很得宠爰的妹妹姐姐又出嫁了吧?!真是的,有了自己还不够,居然天天想着成亲大婚——
水檀一下瞪大眼飞快地抚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朕年老色衰了?他对我的宠爰也日渐衰弛了?”
水檀无法淡定,嗖的一声站起来就去照镜子,越照越觉得自己丑番了,脸也哭丧地揪成一团,活似生生咬去半块柠檬一般。
贾珏看的莫名其妙,瞪着水檀好似一下苍老了无数倍的背影一脸纠结——
居然还敢闹脾气了……
贾珏气沉丹田双目圆睁手托腰腹大吼一声:“快过来给劳资捶背!!!照什么镜子?再照也还是那么丑啊啊啊啊!”
水檀几乎被吓哭出来,头一回见到贯来温温弱弱的贾珏发这样大的脾气……以后,再不敢连着做一晚上了。
他赶忙颠颠殷勤上前,嘘寒问暖帮着脱衣褪袜,撩起袖子取来膏药便开始体力劳动。
水檀:“相公我这力道如何轻不轻重不重要不要喝凉茶想不想叫路三…”
贾珏:“闭嘴!吵死了”
水檀:“……”
过一会儿
水檀:“相公你冷了吧冷了吧?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取取暖?我可怕你着凉了!”
贾珏:“(侧过脸去对着大门高声喊)路三宝!取件衣裳过来。”
水檀:“……”
路三宝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踮着脚送进来件儿春衫,满脸的惨不忍睹。
皇上啊皇上啊你如此大汗淋漓为哪般?怕老婆也没有你这样的吧……太丢人了!
水檀吭哧吭哧地手上使劲儿,顺带虎躯一震威吓路三宝:“看?看什么看?东西放下快些出去!”
路三宝屁滚尿流的跑了,求神拜佛只恳求皇上不要为了今日的颜面杀人灭口,再别无所求。
“你吼什么吼?我叫他进来送衣裳的!你想让我冻死么?要不是你不懂节制我需要这样为难么?!你以为我喜欢叫人围观啊?”
“我错了我错了下回再不会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啊我还要混饭吃的…啊!别打啦!”
路三宝躲在贾珏宅子的稍嫌低矮的柱子后头祈祷了一会儿,耳里顺便再听了一遭贾大人训妻记。
一下子又记吃不记打地笑了。
他偷偷从被贾大人捅破的窗户纸里瞧见皇帝陛下被布鞋扔的满屋子抱头乱窜的场景,夕阳温热的余光也从那个窟窿口一并照下。
被镀
上金光的水檀犹自不知,抱着脑袋猥琐地一边调戏贾珏一边躲避袭击。
笑的就像幸福的傻瓜一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接下来是各种番外
感谢各位大人们从第一章一直陪伴我到【正文完】
其实吧……开了这篇文并且坚持到最后就连我自己也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一直说不坑不坑
也许就是这种对大人们交代的态度,和大人们鼓励扶持的交流与陪伴才让我真正的,用心的
写完了我的第一篇文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我知道也许在我敲下了这三个字以后,便有许多现在的大人与我从此江湖不见可是,毕竟一起走过了三个多月的路途
(鞠躬~)
谢谢大家的陪伴,谢谢所有支持正版滴好基友好大大
某缘爰死乃们了!
(抹汗——)果然还是文艺不起来
在最后的时光里!给我都冒泡啊冒泡啊啊啊啊!!!
番外二(上)
阳春三月、正是春风拂柳时节。
姑苏柳州城,自古以来便是繁荣富饶之地,尤其是经过现任皇帝精心扶持,更是北通西岐商道、东达过海码岗,日日商客迎来送往,时常能见到高颧骨绿眼睛的红毛子,论起繁庶来,整个中原除去秦淮,再无可匹敌。
柳州城十三弄有chu悬了‘高堂镜拓’的大宅子,朱漆铜门口外驻着两庄桩其威严的石狮子,瞪着硕大的狮目张口做咆哮状,维妙维俏颇有神彩,路过之人都不免多看两眼。
这宅子没写上主人的姓氏官职,可在这柳州城内,却从未有人敢看轻半分。
宅子的匾额乃是当今皇帝亲手提笔所赐,赐的便是这柳州城知府贾大人贾宝玉。
离着十三弄个不远chu便是条极其热闹的商界,街上大到金珠玉器小至胭脂水粉,样样俱全。柳州城稍有些名望人家的太太小姐都爰来这儿闲逛,姑苏之地民风更为开放些,姑娘们平日里得闲,上上街抛头露面的也无大碍,于是只要到了每日清晨,抬眼望去,便是一整条街的香氛贵气,四下周围,全是些婀娜雍容的大家小姐,也算得上是姑苏一景了。
远远的滴滴答答踱来两匹毛色漆黑的骏马,铁蹄敲踱着足下的青石板,襄挤在人群当中,马面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十足的气定神闲。
赶车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圆乎乎的慈眉善目模样,一身的绫罗绸缎,一眼看去便是富贵出身,沉静的面上说不出的威严袭人。
四周的娘儿们多半使了眼角气哼哼的瞪。
原本便人挤人了,你一个马车还偏要来参合!
车行到柳州城最最著名的酒楼‘醉八仙’chu停下,圆胖子赶着下了车,探着脑袋对着车里说了句什么,自个快溜溜的跑进楼里去了。
“掌柜的!你们东家可在店里?”
白胖子从袖中掏出枚不小的银锭,啪!的一声打在柜台上,眯着小眼和气问。
掌柜的拨算盘的手一滞,懒洋洋地抬起眼打量他模样,瞧见身上不菲的穿着,看去也客气了些。
“这位爷贵姓?找我们掌柜的何事?”
白胖子闻言笑脸绽地更大,他声音一直细细柔柔,又从腰上摸出个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