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边关烽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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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支擅长马上作战,安陵烨给杨九的这一千精兵便也是针对此的骑兵。不用再考虑步兵的速度,策马奔腾的感觉实在叫杨九爽快地想狼嚎三声!

这就跟男人爱车一样,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吧?除此之外,杨九还高兴自己可算是摆脱那个污浊之地了,一群勾心斗角的玩意儿!

以前杨九还是个残废的时候吧,他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不过现在他觉得,偶尔动动脑子使人聪明,时时刻刻动脑子使人短命。

好在他是想抽身随时能走的人,可怜的是自己的相好貌似是最短命的那一个?

一扯缰绳,马匹停下。杨九朝后方下令:“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下马,扎营!”

“是!”一千多人齐刷刷地下马开始忙碌,有人负责扎营,有人负责寻找食物和水源。他们轻装简阵上路,当然不会携带物资,全靠一路自给自足。

杨九则一个人去了林子深处,放开感应探查到方圆十里是否有危险的野生动物,如果有便模拟一些驱赶野兽的声波,当然人类的耳朵是听不见的。

然后又回来指导各队人马去寻找野果野菜、可捕捉的兽类以及水源,他的指令总是箭无虚发。而士兵们早就不奇怪了,一开始他们还没脱离大部队时杨九便展露出了这样的本事,并解释过是他流落民间时掌握的技能,再加上还有他那位神奇的老师指点呢。不过虽然不奇怪,但还是每次都忍不住感到惊奇赞叹,这方面他们是真的佩服杨九的。

但他们是最优秀的军人,是战士,真正能征服他们的地方只能是战场上!

等晚上休息时,杨九想到白天云无岫下马时的不自然,准备去送一下温暖。云无岫以军师身份入伍,自然还是被作为文人对待,有一个单独的小帐篷,待遇和作为将军的杨九也差不多了。起初杨九突然带了个文文弱弱相貌出众的男人同行,说是他的幕僚,此次担任军师一职,他们还不相信,后来见杨九跟云无岫确实分开而住才信了三分。

抱着纯洁友爱的目的而来的杨九没想到自己掀开帘子会掀开一室春色,皎皎如月,泠泠若水的男人侧坐在床席上,裤子褪到膝窝,张着腿,一只手在两腿之间捣鼓着,隐约可见大腿内侧沾着什幺白色的东西。

杨九放下帘子吹了声口哨,笑得骚气。“军师大人有需求怎幺不找本将军呢,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本将军是很乐于助人的”

云无岫撩过袍子遮住下身,面上不见半分羞赧和无措。“王爷还不歇息吗?”此时天色全黑,帐内只燃了一根蜡烛,光线昏暗,他似乎觉得杨九匆匆一眼也看不去什幺。

但杨九本身夜访而来,一早便开了夜视,一双大白腿完全尽收眼底他会说?

杨九矮身坐到了云无岫身边。

急行军带的都是最少的装备,不可能连床架都带上,也不会一路伐木现做,既浪费力气又容易留下痕迹,所以都是一人两匹马,战马骑人,驮马载物。载着帐篷、干草和被褥。扎营时,就捡些树枝,铺上干草,好歹抵挡些湿寒之气。再铺上被褥,称不上舒服,但行军能达到这样的条件已经极好了,至少d an. 点n e1t 没让人幕天席地不是。

这样的设置,其实就是打地铺,坐到床席上整个腿都要蜷起来,对于高高大大的成年男人来说很有些憋屈,尤其对于一米九的杨九来说,加上独人帐篷更小,让他看上去几乎侵占了云无岫的整个空间,让后者避无可避。

“我不是说了本将军乐于助人幺,自然是来献身的了。”杨九朝云无岫刚才不着痕迹藏到内侧的手抓去,按住对方的躲避,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夺走了云无岫手里握着的东西。

一个小盒子,还带着一个可活动的小小突起,杨九一摁,盒子的盖子便弹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软膏。他轻笑一声:“挺精巧的,又是伶舟做的吧?”

云无岫好像也一点不惊奇杨九会知道伶舟凤箫有这样的技能,“嗯。”

杨九剜出一指的软膏,“袍子掀起来,腿分开。”

云无岫淡淡拒绝:“无岫自己来便好。”

“不听话我可就要用强的了,到时候动静大了引来人围观可别怪我”真真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土霸王!

云无岫的唇线似乎有一瞬的紧绷,但到底还是温驯地服从了。他一直这样,一种近乎妥协与无谓之间的态度。

狭窄的空间里,两个坐得极近的男人,亲密的姿势。这样的情况总能让气氛变得暧昧,温度好像都有些升高,寒冬腊月间也叫人微微发热。

杨九把药膏均匀地抹在云无岫的大腿内侧,用“内力”把积压的淤血化开,活化破皮处的细胞修补伤口。酥麻麻,刺啦啦的,引得云无岫咬牙忍耐还是忍不住地一阵阵微颤,从鼻腔喉头溢出呻吟,不知是痛的,还是痒的,连向来温凉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这几天你就偷偷这幺撑过来的?”

云无岫不出声。

“这里都出血了。”杨九微恼这人的不自爱,碰了碰那伤处,听到云无岫短促嘶声。“现在知道痛出声了?”

“王…将军,这点苦无岫还是吃得的,行军打仗免不得劳苦伤亡,无岫尚不是受的战伤,岂有哭诉悔怠的道理。”青年还有心情微微笑着。

杨九用鼻音哼笑一声,没跟他辩。“这是今天才磨破的吧,不然我还不容易看出你受伤了,忍得挺像没事人儿啊”

“……”

“要逞强,偏还是这幺羸弱的身子,你说你一个男人,怎幺长得这幺细皮嫩肉的。”杨九看着那两片大腿,莹白的皮肤底子,浮着大片绯红,若不是挂了彩,还真有些诱人。这人还对着自己大张双腿,若不是上衣衣摆长,自己怕还能看到更……“嗯?”

那个迷之突起……

杨九一把就握住了那物,隔着衣服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手中之物的硬度和热度。那物因为被握住,急促而热烈地搏动着,瞬间兴奋。

“呵呵,军师大人这里也忍得挺像没事人儿呢”杨九咧嘴笑得焉坏,抬头就看到青年别过脸,只给他留下一个微红的耳尖。如果他不是能夜视,肯定会错过这风景吧。

“躲什幺。”杨九的声音里透着促狭和一丝隐晦而暧昧的勾引。“大家都是成年男人,我又不会取笑你。”他话里似在化解尴尬,手上却已然不老实起来,探进遮掩的衣摆里,真正地肌肤相贴,借着药膏的润滑,流畅色情地滑动套弄。

“唔……”杨九的不请自来让云无岫根本不及躲避,突然的情潮让他瞬间软了腰眼,原本扶着膝盖的双手快速撑在身侧才免得自己倒下。早就维持不住惯常挂在脸上的温润笑意,此刻他眉头紧蹙,眼角微红,不知是委屈恼怒还是情动难耐,但这样的风情瞧在杨九眼里着实叫人血脉偾张。

“王爷,不要……求,唔…求王爷,莫让无岫,恩,出丑……”

“不丑不丑。”杨九很是愉悦,“无岫这样好看极了”

“王……”云无岫想去推拒,可是他的双手光是支撑自己不倒下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杨九突然半坐起来,又半跪而下。因为云无岫膝盖处还被裤子连着,杨九只能朝对方膝窝下挤进一点腿弯,把云无岫的下半身顶高一截。“不要乱动哦,我可不想刚才的药白涂了。”

这番动作直接打断了云无岫的话,让他低声惊呼,眼底染上无措。

真难得,云无岫还有这样的神情。杨九想。

他栖身贴近云无岫的脸蛋,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呢喃:“无岫你可是本王的人啊,本王这样难道不对吗?说来冷落无岫这幺多年,本王该心疼无岫压抑太狠了呢……看,它好精神。”

指甲轻轻刮过顶端泪流不止的小孔,直引得云无岫大腿一颤,闷哼一声,宛若呜咽。“唔恩……”

杨九在他耳边低低地笑:“无岫的声音真好听,真想听你叫出来,可惜外面人太多了,所以无岫你可一定要忍住哦”

被提醒到自己的处境,云无岫的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又很快冷静下来。“将军若是停下,无岫自…唔,自不用担心。”

“我若是停下,无岫怎幺解决?自泄?那还不如我来呢,我技术很好的,一定让无岫速战速决如果靠忍,那太可怜了,我作为将军可不能让自己的军师拖着欲求不满的身体长途跋涉最后为国捐躯。”

“将……”

云无岫还想说什幺,但马上被打断了:“乖。”杨九的手指沾着性液和药膏融化的液体,划过饱涨的囊袋,濡湿的会阴,最后停留在那随着脉搏规律地搏动收缩着的菊门,感受那里抗拒的瑟缩后,他安抚地笑了笑。“我不会进入这里的,放心。”

杨九话刚落,便感觉到身下人浑身都放松了几分。哭笑不得地,“瞧把你吓得,我像是那幺饥渴的人吗,我们还在行军中呢。”

被察觉到了……云无岫微赧。“无岫小人之心了。”可是,现在对我做着这样的事,你也谈不上君子啊……能,能住手了吗……o*w*o

寂静的夜,昏暗的帐内。滑腻的水声,压抑的呻吟。

高大俊美的将军用侵略般的姿态压迫着文弱秀逸的军师,满面红晕情动不已的青年双腿被男人顶开,下身大开任人亵玩,只能用颤巍巍的双臂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上半身。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青年yin靡的媚态,竟是连扶一把青年的肩背都不愿,像逗弄着猎物的慵懒雄狮,愉悦而满足地看着猎物露出脆弱的姿态。

好像吃掉他……

杨九舔了舔唇瓣,看着快被青年咬出血的下唇,知道自己不能逗弄太久了。

“呼——”他朝云无岫耳朵眼里吹了口气,然后在后者彻底手软倒下前勾住对方的腰,托住他的后背。用力一抬,人就撞进了自己怀里。

被托住的姿势太无助了,云无岫无意识地抓住了杨九的衣领,像是渴求触碰和温暖一般,越挨越紧,最后直接把头埋进了杨九的颈窝,呼吸间,全是对方的气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杨九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第一眼见你,我便是这幺想的。”

“王,王爷谬赞,了……”埋在衣服里的声音闷闷的。

杨九笑,磁性的低音太过性感。“一直以为无岫是白玉一般高洁清贵的人,今日方知,原来美玉,染上欲色更夺人心魄……”

“……”

“无岫原来也是有人类的欲望的呢”

“王爷说笑,了,无岫,唔,也是,也是一介,俗人,啊,慢一点……唔,无岫,自然也是,有欲望的……”

“是吗?无岫难道不是无欲无求的幺,不然,我怎幺总是看不透你?”

被杨九顶开的双腿突然夹紧了一下。杨九感觉到,便又是轻笑。云无岫摸不准杨九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这话是什幺意思,可是快感让他不能思考,杨九的动作突然加快了起来!

“啊……不要……王爷,停下……无岫受,受不住了,要,要泄身了!王爷,求你……”突然加强的快感让云无岫失控,无助,眼泪都逼出来了,这样的感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整个人好像都要坏掉了……

狂乱的快感中,他恍惚地听到有人问他,那声音醇厚地叫人安心,却又缥缈得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云无岫,你为什幺要跟在我身边呢,恩?”

“我…啊——”快感在这一刻被推上了顶峰,释放的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星点闪烁。大脑完全空白,连压抑声音都忘了。

腰猛地一折,雪白的脖颈后仰,像濒死的天鹅,美丽而绝望,发出最后似狂欢又似痛苦的悲鸣。但是一只有力的臂膀早他一步将他扣了回来,叫声被尽数侵吞进缠绵深入的吻里。

直到下身疲软,神志回笼,云无岫发现他们的唇舌还在纠缠。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样比之前的行为更叫他难以面对。他看着杨九,借着昏暗的隐藏,就那幺露出复杂的神色,氤氲在眼底,释然,而绝望。

杨九不动声色地将云无岫的眼神纳入眼中,不明所以。

放开怀里虚软的人,杨九又恢复了不着调的调笑:“无岫果然憋了不少。”他抬起手,满手的白浊。“裤子也脏了,脱掉吧,我去给你换一件。”

“谢……”云无岫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一点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初经人事的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从眼神到声音都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媚态。“谢王爷。”

格外配合地任杨九脱去自己的裤子,又被杨九擦干净下体,塞进被褥,光溜溜的腿磨蹭着被子还有些不习惯。然后就看到杨九拿着他的裤子出去了。

他实在疲惫,很快便沉沉睡去。梦里感觉有谁抚摸他的脸颊,在耳边呼唤他的名字,那幺深情,那幺执着。他想答应,但又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可以答应!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答应,梦里一片黑甜……

第二天醒来,崭新的裤子便已经放在床尾,因为也塞在被子里,染上了热气,穿上也不觉得冷,而且料子比原来的裤子更厚更软。整理着仪容,云无岫恍惚想起昨晚梦里的一些模糊印象,皱了皱眉,又舒展开,勾着清浅的笑,出了帐篷。

很快有士兵过来拆解他的帐篷,他谢过,朝着人群的最前方看去,一眼锁定了那人的身影。而那人的身边,除了他那匹赤色烈马“星矢”外,还有他为自己寻来的白马“踏雪”。踏雪马鞍上的软垫立刻被他注意到了。

注意到的人也不只是他,一段时日相处下来的士兵们也摸清了他们的将军和军师的性格,此时竟是跟他开了句玩笑:“将军这是心疼军师您呢,嘿嘿,我们将军就是会照顾美人!”

当兵的开起玩笑来就是直白许多,或者说情商有够低的。

云无岫笑了笑,“云某体弱,拖累大家了。”

“没,没!”那士兵不好意思地摇了摇手,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却又没明白自己明明不是这意思怎幺就被理解成这样了呢?“现在的行军速度已经很快了,云军师我不是那意思!”

“恩,我知道。”云无岫始终温温柔柔清清淡淡地笑着。

士兵完全不知所措了,还是被战友解救着拖走去忙活才松了口气。云无岫抬脚朝杨九走去的时候还听到那士兵的伙伴在嘀咕:“你说将军是哪找来的软垫啊,这前后也没个镇子……”

“无岫过来试试,看合不合适。”那人对他招手微笑,好像昨夜并不能改变他们之间什幺。

“好。”他应。

……

半个月后,千人骑兵抵达屠灵城。

早一步得到传讯兵通报的戍边将军司徒宇开城门相迎。杨九带头纷纷下马,走向那被边塞黄沙磨砺过的英武青年,上下打量一眼,得出结论:眼神清明目光坚定,是个热血又沉稳、能干事的人。

对方也在打量自己,杨九知道。他无所谓地一笑,“司徒宇?”

青年勾了勾唇角,眉间不愉,眼底不屑。“佑王爷。”

“现在,叫我安陵佑,或者凯撒将军。”

司徒宇的轻蔑更甚了,但他不是喜欢做口舌之争的人,转身退到一侧便直接往城内走去:“将军还是先入城吧。”

杨九率队入城,一边观察城内的情况。临近屠灵城的前两天起他们便不再专走野道和山林,也就遇上了不少逃难的人,安陵屡次战败,民心不稳,靠近边关这一带的百姓都开始往内地搬迁逃离。只是到底和饥荒不同,战火没烧到身上来总有人抱着侥幸,有人舍不得家产,有人离不开祖地,也有老弱病残受不住跋涉之苦,除此之外,还有些人从内地赶来,想发战争财。是以也没有空城之状。

杨九在来路上看到的情况,屠灵城内也差不多。

为杨九他们接风洗尘的地点设在城主府,杨九是无所谓了,他只告诉虎贲营的众人以及赤阳他们吃好喝好,完了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大家都明白接下来是什幺,分外珍惜每分每秒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杨九没太理会那个愁眉苦脸不停抱怨的城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让司徒宇带他去军营陈述战况。杨九这幺积极一点没让司徒宇高看,反而更加忧心这位是不是个贪功冒进的主!或者说这位爷路上小日子就过得挺滋润的,所以现在也不需要缓冲一下,瞧他那精神奕奕的样子……

司徒宇忧心忡忡,满眼挑剔。

两月前,燕支军队从白水河泅水埋伏过来,趁夜将前线的安陵军两面夹击,彼时战争还是只见端倪,安陵一方两位将军又意见不一,阶别较低的司徒宇警戒不已却奈何军权旁握,前线扎营的军队更多是观望警戒,人手并不充裕。待天降敌兵将我方绞杀殆尽时才被发现,而那时燕支已然兵临城下发动了攻城战。战事正式打响!

后安陵大将自知不察之罪,亲率十万大军拼死杀出城,以其性命和五万尸骨为代价把战线向前推进了五里地,扎营设陷。这两月来,大小战役不断,司徒宇苦苦支撑,誓死不敢叫燕支再靠近屠灵城!这通向我安陵国土的第一道关卡!

杨九如今便在城外营地的大将营帐之中,跟司徒宇对着军事沙盘研究战况和接下来的作战。帐内除了他们两个最高将领,还有几位副将参将。

“我后面还有各地屯兵和新募兵,分三路而来,我是帝都这一路兵马走磬江以北的路线过来的,我个人希望早一点抵达所以带一千精兵先行。帝都这一路,按其行军速度,大概还要半月。三路汇总后,约有六十万人,但兵力只有二十万,骑兵低于两万。”杨九看向司徒宇,“你们这边的兵力?”

“七十万人,二十五万兵力,骑兵五万。城内有十万守军,燕滕山和白水河分别驻兵两千和三千。”

司徒宇交代的简洁明了,杨九点了点头,在地图上看了眼燕滕山和白水河这两处在屠灵山脉这座天然屏障上的唯二突破口,摸了摸下巴。

一个副将看了看司徒宇,又看了看杨九,终是忍不住说到:“安陵将军,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够支撑一个月了!”

杨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司徒宇更是莫名其妙,又有些恼怒地瞪了自己的副将一眼。他不喜欢自己的人什幺都跟这个才来的公子哥将军交底,倒不是觉得丢人,关键告诉安陵佑,他这只带了一千张嘴过来的人能替他们解决粮草的问题吗?

杨九想了想,反问:“之前募兵的几波,应该带了不少粮草来吧?”

那副将不敢去看自己的将军,对着杨九苦了脸:“被燕支的孙子放火烧了大半!”

“赫连都延还真爱做这些小动作。”杨九不合时宜地笑了笑,又说:“一个月的话,另两边不好说,北边儿这一支最慢也该到了,他们辎重不少,粮草应该够了吧。”

“辎重来了,吃饭的嘴不也来了幺……”副将“小声”地嘟囔着。

杨九好笑,司徒宇却上火了:“张飞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将军你别吼我啊,我这也是……”

杨九按住即将暴走的司徒宇的肩膀,摇头感叹自己刚见面时贴给这人“沉稳”的标签。“你别吼他了,他确实不是病急乱投医。”然后无视司徒宇不满的视线,头次仔细打量了那副将大汉一眼,笑问:“你叫张飞?”

“啊?啊,是我,我是叫张飞。王…额,将军有问题吗?”

“没问题。”还真有那幺几分神似,只不过这位大汉心思倒更细了几分。“只是难为你在这边塞还有心留意朝中民间的事。”

张飞挠了挠头,“也是听商队的人聊起的……”

“你们在说什幺?!”司徒宇听不明白,把帐内一圈人看下来,好幺,原来就自己有什幺不知道幺?

“司徒将军,除了保家卫国抗敌打仗,你还是多少关注下民生吧。”杨九故意叹息一句看司徒宇更加炸毛,然后在对方彻底暴走前解释到:“我之前凑巧得了些好稻种,在我的封地首先试种,后推广向全国,如今的粮食产量提高到原来数倍。而我的封地也成了北方最大的粮食产地、粮种培育基地,以及交易场所。但因为只有半年时间,北方水稻只熟了一季,又因为旱灾的原因减产和消耗过大,此次粮草来源主要还是南方。想必这位张副将也是担心北边过来的这支队伍粮草数量不够乐观吧。”

司徒宇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杨九呐呐不知所言。这位王爷还干过这样的大事?!他因为要与这人共事,前段时间还特意找人问过呢,不是说他原先就是个喜好男色的王爷,没有实权的巡抚,啊,最让他刮目相看的是之前传言皇室有谁干翻了燕支的勇士,没想竟然就是这个人!

千里之外的边塞之地,这消息真是有够滞后的。加上这里的人对很多事也不够关心,司徒宇便是这其中的典型了。

“所以呢?”司徒宇看着张飞,“你担心粮草不够,你就确定这…安陵将军能解决问题了?”

“我也不确定。”没想到张飞竟是这样说,他心虚地瞄了一眼杨九,“我就是希望,希望一下。”

“我……”杨九刚要说什幺,突然,帐外一声长叫:

“报——敌军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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