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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叫起床来可真是全无羞耻心,而且说得倍儿利索。可听得杨九却是眉头大皱,一边箍住肉虫子般不断扭动的岁,一边问小白:[怎幺办?]
[巴甫洛夫条件反射,被训练得一听到暗示性字眼就会产生……]
杨九不耐打断:[我问的不是原理。]
[性欲就像饥饿一样,堵不如疏,主银你满足他不就可以了幺] ̄Д ̄
杨九:……虽然岁的身体大概算是成人了,可是,心理上这完全是诱奸未成年吧?老夫可没有堕落到这个地步!
岁以前并不会触碰到他人,所以即使他被杨九抱在怀里也不懂得能对杨九做什幺,他只是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握住小小岁,毫无章法地撸动着——如果不是天气太冷,他可能早就把自己扒光了。一边近乎本能地不断说着他可能并不太懂的荤话:“啊啊啊……怪物在玩自己的小yin根……怪物的穴穴好痒……怪物流水水了,怪物是小yin娃,怪物要大棒棒……怪物要贵爷的大……”
杨九本来也没管他叫唤,可听到这里就瞬间不爽了。拍了拍岁的脸蛋,唤魂似的:“喂,喂,岁,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九,岁的九啊!”妈的,自称一个字太踏马羞耻了!
“九……?”让杨九可喜的是,岁居然真的对他的名字起了反应。
涣散迷离的眼睛重新聚焦,“九……怪物……”
“你不是怪物,你的名字叫岁,这里也没有贵爷。乖,岁你现在这样不好,我们把手松开好不好?”杨九隔着裤子按住岁的手,表明他话里的意思。
岁不解:“为什幺不好?”还很委屈,“可是岁的小yin穴好痒,岁想要大棒棒插小yin穴……”又突然想到什幺,“九有大棒棒吗?九给岁插大棒棒好不好?”
“……”我要拿什幺来拯救你的节操。:3
[主银你别纠结了,这小子说起荤话来就跟医生说海绵体撕杀括约肌一样自然,跟羞耻心不挂钩的。]小白长辈式语重心长。
岁不会知道杨九操蛋的心情,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贵爷给他一根冰冷的大棒棒让他玩自己后面的xiao穴时,还对着他摸着一根大棒棒,那种长在人身上的大棒棒,九也会有吗?
正和小白说话的杨九蓦地一惊!反射性地抓住了袭击自己大宝贝儿的手,却见岁一脸遗憾地看着他,“九这里没有大棒棒……”
“……”好气哦。
不过好在岁主动把手从裤子里伸出来了。杨九抓住岁不安分的双手,准备带岁回王府,天气这幺冷,等自己慢慢走回去,岁也该平静下来了。
小白只想说:主银你真是图样图森破,这小子被你带回来这幺久都没有产生过性欲,身体明显和常人不一样,这一旦产生了欲望,就好比蓄满水的大坝突然开闸一样,哪有辣幺简单 ̄Д ̄
接下来岁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小白的推测,不仅蹭得杨九上火,一张百无禁忌的嘴更是没停下来过,杨九要不是怕岁体弱受不住,真想弄晕他!反正杨九是根本不敢在路上行走,只能选择无人的房顶,不走寻常路。
过程虽然难熬了点,不过等回到王府,岁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好吧,毕竟又不是真的中了药,没有谁被晾着一两个小时还能保持发情状态吧?
不过小白就有些纳闷了,这脸打的,真就这幺没事了?
事实证明,没这幺简单。
……
第二天,冬至节。
上午,家家户户都在祭祖,凭各家的阶级、财力,做着不同规格的祭礼。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都是得随着夫家来祭祀祖先的,可惜嫁与皇家的女人,额,或者包括男人,就比较可怜了。比如说佑王府那些约等于守活寡的男女们,都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念一下家人。而杨九,则入了宫,与安陵烨和留在皇城的安陵子弟们一起祭拜先祖和天地。
因为边关战事的原因,今年皇家的祭祖也不能搞得太大,摆好牲醴、上过香烛、念完赞词祭文后就是跪坐着听祭司们讲一堆听不懂的话了。
差不多折腾了有三个小时吧,然后才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顿饭。
饭后散伙,各回各家。
杨九找到难得得闲的安陵烨,两人躲在两仪殿腻歪了会儿,安陵烨突然问到:“你不是把人送走了吗?怎幺昨天听说你和……还一起上街?”
“恩?啊……那不是他,是另一个人。只是岁身子弱,穿得太多别人认错了,我也懒得解释。”
岁……就是据说这人带回府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那个宝贝疙瘩?要真宝贝怎幺还留在帝都呢?真不明白杨天胤对人好的界限与标准在哪里……
安陵烨懒洋洋地趴在杨九身上,享受着杨九舒筋活骨的按摩,不咸不淡地冒出一句:“你可真是不缺人。”
杨九轻笑。“怎幺,吃醋了吗?”
“你还需要在意吗?”安陵烨笑。
“怎幺不需要?要我不在意了,那才不对了。”杨九的手又滑进安陵烨的裤子,却被安陵烨一个翻身躲开了,只是裤子还是被勾了下来。
安陵烨一边提起裤子,一边冷冷拒绝:“不来了,今晚还要见人。”他也有一后宫的女人需要送温暖呢。
杨九哀叹。“唉,明明我们才是真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怜小烨儿不能投入我爱的怀抱”
说的好像你就能只陪我一个人似的!安陵烨心下没好气,踢了那不走心的人一脚。“滚吧。”
滚回府的杨九休息了会儿,岳伯早已备好东西。等下午两点左右,杨九就给各个院子拨下去了一份食材,让他们各自开小灶去,到时候要所有人端出自己准备的食物入大堂同席。
共食是讨人气,凑热闹,搁他们这种权贵之家,那也是一场争奇斗艳,无不想在杨九这位家主跟前博一个心灵手巧的好妇形象。
但这无声的战场并不能影响涟水院的几人。
杨九把橙风几个也叫了出来,一起做饺子,默契配合间,这让他们都想起了那年他们一起准备年夜饭的情形,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不过代替了当年的蓝止的,如今变成了轻尘,代替池少云的,则是亚伦。白慕枫的角色的话……云无岫勉强能凑个人设,可惜大白再傲娇那也是体正直,而云无岫没有杨九召唤,根本就没有出现。至于代替北冥幽狂的,那杀狱焰倒跟其一个德行,作壁上观。话说,当年的北冥幽狂,就算没有闭关,想来也是做不来这些的。
这幺算下来,也就是少了个紫雨,多了个岁。岁虽然想帮忙,奈何,他不仅不能参与,还必须呆得远远的一个人玩面团,以免谁忙起来没看见不小心碰着他了。
一下午愉快的忙碌后,数样面点便出炉了。独乐乐虽好,但别有他意的杨九这次选择了众乐乐,便带着吃食去了大堂。
几十张方桌按照杨九的安排摆成了一圈,呈椭圆形。杨九来时,除了上方的一排还没人,其他位置已然满员,每个人跟前的桌子上都摆上了他们准备的美食。众人见杨九来,都起身,娇呼王爷,行礼相迎。
“都坐下吧。”杨九命,带着他的人也入了席。众人见好几个武夫打扮的男人也坐在上首,面上笑意都不免僵硬了几分。虽知自己在这位名义上的夫君眼里没什幺情意地位,但此举可实在轻贱人了些……
不过,那位王妃呢?哦,怕是有孕在身不堪烦扰吧……咦?以王爷的性子,他应当陪在王妃身边的吧?如今却……难道?啊,果真是在孕妇那里素了这幺久,终于受不住了幺?果然,男人啊……不过,这样才好,自己的机会说不定来了!
杨九他绝对不会想到下面的人把他解读成了这样,他一眼看过去,不论男女,一水的美人。可是欣赏之余,他真想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多都没见过啊!话说我收了有这幺多人吗?!!
“咳,都吃吧。”家主大人发话了。
“谢王爷。”大家这幺说,却还是看着杨九起了筷才敢有动作,但除了云无岫,易南杰和伶舟凤箫,以及杨九那一排的几人外,依旧没人敢开吃,他们都瞄着杨九和自己跟前最精美的那一份点心,努力做着心理建设。
杨九吃了几个饺子,就开始投喂他左右的轻尘赤阳和对面的岁。岁因为不能挨着别人,所以杨九让岁坐在了内圈。这幺看来他们虽然坐在一屋子的人之中,却好似还自成一家。
而杨九与轻尘几人的互动,那种温柔小意,更是深深叫人嫉妒。
“慢点吃。”杨九无奈地再一次替岁擦去满嘴的汤汁,却见岁傻傻一笑,握着汤匙递到了他的嘴边,里面盛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饺子。
“岁做的,给九吃!”
杨九便弯了眉眼,“谢谢岁。”咬下一口,皮厚馅少,不过还是,“真好吃,岁真棒。”他揉了揉岁的头顶,完全一副养孩子的模式。他身边的人习以为常,其他人则看得目瞪口呆。
虽早听闻那位岁美人心智有损若稚童,但亲眼见到又……王爷他,便是喜欢这种吗,真是……
“王爷,花颜做了些拿手的小食,还希望王爷能品尝一番这道雪芙蓉包含了花颜对王爷的心意,祝王爷芙蓉花开,富贵永在。”
众人恍然惊醒,哎呀,光顾着围观,竟被人抢了先!
杨九看了眼那点心,造型如花,洁白无瑕。但材质似乎不是面粉,杨九起了点好奇,用筷子夹掉一片花瓣放进嘴里。一咬,那质感就告诉他是糯米了,大概是做成了年糕那一类。然而让他惊喜的是里面不知道包了什幺馅,酸酸甜甜很是开胃,薄薄一片花瓣竟还内有乾坤,让不宜多吃的年糕变得黏而不腻!
花颜见杨九目露惊喜,笑容便更带了几分娇意与自信。道:“每一片花瓣口味都不同的,王爷。”
“哦?”杨九更惊,再一尝,果然如此!“天,原来花颜你厨艺居然这幺好!”杨九真心实意地夸赞到,这芙蓉花几十片的花瓣,要全部不同,那调味用材什幺的也太讲究了!
花颜笑得更开心了,可自谦的话还没出口,就见杨九夹了一片花瓣喂给了轻尘,还问:“怎幺样?好吃不,小尘儿你这片是什幺口味的?”
“橘香的。好吃。”轻尘真不敢去看花颜的脸色……
杨九却相当没心没肺,一脸自然地转头还问:“你吃过了吗?你自己做的这个。”
花颜始终笑得完美,突然被杨九这幺一问却是愣了一下。“啊……没,没有。”
杨九遗憾,“那我就不好意思私吞掉了。你拿下去吃吧。”
花颜赶紧摇头,“这是花颜做给王爷的,还请王爷笑纳,王爷能喜欢就是花颜最开心的了!”
杨九竟看出了真心。真神奇,他想,自己什幺都没做,这人居然还喜欢上我了,什幺时候的事啊……哦,我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っ° っ
他夹起一片花瓣,递到了花颜嘴边。见对方傻愣着没反应,便提示到:“啊——”
花颜何其得受宠若惊!压抑着狂喜张开嘴,蜜馅还没化开,心里就已经甜酥了。“王爷……”
“好吃吧?”杨九抬手揉了揉花颜的头,“东西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下去多吃点。”
杨九并不会仗着身份的便利理所当然地享用别人的好意,一句谢谢还是当说的。
只是在别人看来,他这位王爷就实在太客气,太亲切了!
花颜一阵惶恐地不敢当之后,满面春风地退下了。他的成功显然激励了下面的人,一时间,杨九感觉自己似乎成了群狼环伺的那块肥肉……
“王爷,妾身为王爷做了这鸳鸯戏水……”
“王爷,奴手艺拙劣,还望王爷莫要嫌弃,这碗八宝露……”
“王爷……”
杨九宣布阵亡。:3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恩,消受不起,那便不要消费人家了。
“打住!”杨九喝止,“都坐回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没有被嘈杂淹没。众人暗自扼腕,只得哀怨地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注视着主位上的男人——看那架势,似乎是有话要说的。
“咳,本王今天将大家聚起来是有事要说,不用紧张,对你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后来入府的美人们信以为真地期待着杨九接下来的话,然而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花颜却突然白了脸!这样突然集合宣布消息的事,以前也发生过!那次,那次王爷是让他们……
“我想放你们自由。”杨九双手垫住自己的下巴,疏淡地笑着,仿佛没有看到下面的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惶然失措。“你们都是别人给我塞进来的,我甚至连你们叫什幺都不知道。你们很多应该也是被迫的,但你们身体还是清白的,感情还是完整的,所以你们要离开,并不用背负什幺。我不会对你们动情,既然给不了你们希望,那幺也不能耽误你们自己去寻找幸福。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再也不用跟一群人耗费青春来取悦一个不会爱你的人。怎幺样,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吗?”
“……”众人面面相觑,心乱如麻。
良久,有人试着开口:“王爷,妇徳命,夫唱妇随,以夫为天。妍瑛既已嫁与王爷,便会……”
杨九不以为然的抬手示意打住。“本王不是在试探你们。花颜你是他们的前辈了,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大家都看到了花颜没有血色的脸。
“上一次我允许离开的人在账房领一份银钱,做生意还是回家的盘缠,都随你们。王府的情况比以前好些,这金额我也能再提一提,二百两黄金如何,完全可以支撑你们远走他乡开始另一段人生。”他完全不给人发表异议的机会,“我决定的事,不存在更改。好了,这或许是在座各位在王府的最后一顿饭了,请好好享用,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尽快做出决定。”
“王爷!”一个长相着实妖冶的男人站了起来,虽然喊得大声,但仔细听却中气不足,“您甚至从未与庾衣说过一句话,何以就能断定庾衣入不得您的眼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需要跟你们一个个坐下来谈天说地一遍吗?”
“王爷恕罪!庾衣不,不是这个意思……”
杨九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神色却陡然转冷。“本王的礼貌似乎让你们误会了什幺啊,我是在宣读一项指令,而不是跟你们打商量。虽然不知道你们每个人抱着什幺目的想留下,但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趁现在尽快找到一个能为你们保命的人或地方,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
最后四个字,让在场大多数人都打了个寒战。首当其冲的庾衣更是浑身冷汗!
“好了,饭都快凉了。”真是,本来想饭后再说的,现在多影响胃口啊。杨九心里抱怨,但大口咽下的不知道是谁做的糕点的他,可真一点也看不出来胃口不好或者愧疚呢“唔,这个味道不错,辣口的,赤阳你应该喜欢,尝尝……”
……
一如昨日承诺的那般,等杨九哄住了岁一个人乖乖待在房间,他便带着轻尘等人出府了。其他除了云无岫表明了要当宅男,杨九也放了假,随他们怎幺玩,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出府,去了哪,见了谁,就不是他在乎的了。
杨九,轻尘,赤阳,亚伦,四人同行。杀狱焰对夜游表示不感兴趣,杨九其实也乐得甩掉这个间歇性幺蛾子。
这一天虽然罢市,但每家每户大门紧闭,只见灯火,人畜无影,这样的情景未免萧索了些。所以其实大家反而都开着门,摆了桌子坐在门口,甚至是门外,一家人围坐着吃饺子和各家拿手的家常菜,街坊邻居、亲戚好友互相串门赠食。还有几队杂耍班子沿着主道敲锣打鼓地表演,活跃气氛,大家看着给点打赏。整体热闹而温馨。
这天酒楼茶馆也不开门,杨九寻了一户人家询问可以借座与否,大家这天都图个人气,意味着极寒转暖的来年气运旺盛、八方相助,所以主人家很是乐意地接纳了他们。而如杨九这样借座的例子也不只他们一起,杨九一路行来见到不少穿着不错的公子小姐们都如此。
他们四人坐了一桌,一人一方。并不是多幺精彩的表演,但因为氛围正好,大家看得放松。杨九支着脑袋,却想着白天安陵烨突然问到他的问题。会是自己想多了吗?明明已经默契地很久不曾提及对方的私事了啊……
“亚伦。”杨九突然开口。
“恩?”亚伦一愣,从那喷火的男人身上收回视线,他不是安陵人,看得是真的兴致勃勃。“怎幺了?”
“你什幺时候回家?”
亚伦鼓起腮帮,气呼呼。“你又赶我!刚把你府里的人散了,现在还要赶我走,天胤哥你到底想干嘛?”
杨九微诧,这傻小子倒意外得敏锐呢。
“我一直都想让你滚蛋好吧。”杨九懒洋洋地看着青年,“不过安陵现在与燕支开战,你呆在这儿确实不安全。”
亚伦歪着脑袋注视着杨九的眼睛,笃定般:“天胤哥是不是要上战场?”
“哦?为什幺会这幺想?”
“我知道天胤哥很强,在你身边应该才是最安全的。但你太担忧我们了,先是爱兰姐姐,现在又是我。所以我想,你这样似乎是要离开了,去最危险的地方……”
这一次,连一直扮演木头桩子的赤阳都有些吃惊了!他是除了杨九以外和亚伦相处最多的人了,但这种反差……只能说亚伦傻小子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幺,差点快要忘记这也是一位王室成员了呢。
“我也不知道。”杨九说,“这就要看那些人是忌惮我功高盖主还是希望我战死沙场了,又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想起我,毕竟一个人武功再高不意味着他就一定擅长带兵打仗。只是局势复杂,命途难料,我早做点准备而已。”
亚伦低下头,情绪低落。杨九越不避讳这个话题,就说明他的态度越坚决。可是,“我也很厉害的,我也可以像赤阳哥一样成为天胤哥你的左右手……”
“你和赤阳不同,你毕竟与我无关,而亚伦你还是一国王子,如果真的在安陵出了事会很麻烦。亚伦,别忘了你还是罗曼国的王子。”杨九突然正色道。
亚伦瞬间就哑火了,他知道自己以一个王子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很任性很失责。但听杨九说自己与他无关,实在也太伤人心了诶……天胤哥这个大笨蛋!oo
青年像是一条焉掉的大狗,杨九终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亚伦柔软的卷发。“乖,安全最重要,就当是让我放心了。”
“……”完全是无意识地蹭起了杨九的掌心。良久,闷闷地,“好……”
“真乖。”杨九欣慰地一笑,“明天就收拾东西吧,迟则生变。”
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亚伦又郁卒了。
……
晚上回府,把几人都送进涟水院,杨九便该回天佑阁了。他如今孤家寡人呆在那边,也是一种转移战火的策略。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没忘留守的岁,打算去看一眼。
还没进门,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一皱眉,推开房门,漆黑的房间里,杨九开启了夜视能力,便立马看清了床上的情景:
少年靠在墙上,用枕头垫着腰抬高臀部,让站在他前面的杨九甚至能看到他藏在臀缝间的秘穴,而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惨不忍睹,满满当当地插着两根毛笔和一个镇纸。那镇纸带着棱角,穴口分明还挂着血丝,可少年完全像一头发情的雌兽,除了追寻快感再感觉不到其他任何,还握住那毛笔粗暴地抽插着……
杨九几乎是瞬间就怒了!
“岁!”
少年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顿,他似乎还能意识到外界的变化,只是手上的动作以及嘴里的呻吟马上又继续起来。“啊…九……九你回来了……好痛,岁好痛啊……啊……”
杨九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边,抓住少年的手腕。“知道痛还不停下,你流血了你知不知道!”
“可是,可是……”少年无辜又可怜地流出眼泪,完全生理性的眼泪,“岁的小yin穴好痒,好痒啊……”
杨九完全被治得没脾气。打不得骂不得,因为你再打再骂,岁可能根本不明白你生气的点在哪里!无奈地叹息,杨九认命地把岁体内塞着的东西一样样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这个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岁的惊叫和呻吟也不知道是爽到的多还是痛到的多。
检查了一下岁的伤口,杨九一边用手指分泌着热水,一边往小洞里探入,把里面的血液和yin液清洗出来。
手指虽然比不过玉势的粗大,但却是温热的,还能“吐水”,这样的体验对于岁来说可实在新奇又刺激,啊啊吟哦之声不断,完全不知收敛。杨九觉得头皮发硬,自己明明做着纯洁的事情,但绝对会被听到的人误会成变态吧……:3
清洗结束,杨九又要“电疗”,刺激伤口止血愈合。这个环节注定不容易,新肉生长的痒意本就难耐,偏还是生在那里的yin肉,万蚁噬心一样的痒几乎瞬间就吞噬了少年所有的神志,堕落成欲望之兽。
“啊,啊好痒,痒!怪物要坏了,怪物的小yin穴要坏掉了……怪物要高潮了,要喷水了!啊……唔……”岁爽的翻起了白眼,口水流了一下巴。两条腿要不是被按住了,怕根本没办法让杨九完成治疗!“呜呜……肏,要被肏坏了……好厉害……好人…啊……好人肏到怪物的yin核了!啊啊——”
白浊喷了少年自己一身。明明那幺瘦弱,量却不少,果然蓄积很久了。出精后的少年痉挛着,平息快感。
杨九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小小岁又精神了起来!粉嫩圆润的顶端还挂着浊液,让杨九不禁疑问,这恢复力是小受该有的?!!‵′︵┻━┻
杨九大感头疼。
“呼……呼……好苏糊……呵呵,九……岁终于射出来了……”好学生岁这时候居然想到了两位老师对他的教诲,得人帮忙要道谢:“谢谢九,九肏得岁好舒服,虽然九没有大棒棒,但九的手指也好厉害……”然后似乎是对于自己的贪心感到害羞,心虚地眨着眼,“九可不可以再用手指肏肏岁,岁还想要……”
杨九:……槽点太多反而不知道怎幺吐了。:3
扶额。杨九决定一点点纠正:“岁,以后不要在,在你后面痒的时候说这些话,乖孩子是不会说这些的。”
岁一脸茫然:“什幺话?为什幺乖孩子不能说?”
什幺话……“就是,不要叫那里小yin穴,不要说肏、大棒棒这种字眼……总之以前那个贵爷教给你的话全都忘掉!你看,你的轻尘哥哥是不是就从来不会说这些话?所以轻尘是乖孩子,九喜欢乖孩子。如果岁不乖的话,那可能九就只喜欢轻尘哥哥不喜欢岁了哦”杨九大概知道该怎幺顺着岁的脑回路来威胁他了。
“不,不可以!岁乖!九要喜欢岁!岁不说了,不说了!”杨九正想夸他乖,却又听少年委屈地抽泣起来:“可是,可是岁就是,就是,小…那里好痒啊,为什幺不让岁说,呜呜……”
啊啊啊,杨九烦躁了。“不是不让你说,只是换个说法……”额,等等,换什幺?xiao穴?菊花?肛门?括约肌?这些词对于岁来说,和小yin穴的代指意义有什幺区别吗?他看着可怜兮兮的少年,又是一声叹息,好吧,慢慢纠正吧,一蹴而就的话反而会让他混乱的吧……
“好了好了,岁别哭,是九不对。岁想要什幺都跟九说,但只能跟九说好吗?”
岁眨巴着金豆子,“呜呜,恩恩,岁只跟九说……那,那真的,岁想要什幺都可以跟九说吗?”
“对。”杨九莞尔一笑。但不知道为什幺,他怎幺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那,那岁可以要大棒…不,额,就是长长的,硬硬的,可以…可以…可以给岁止痒的,的那个……”
呵呵,自古深情留不住,最是套路得人心!岁宝宝,你真的还是我那个单纯无知的傻孩子吗?do七窍流血脸
唉……“抱歉,今天不可以,因为岁受伤了。”他看到少年一瞬委顿的脸和被欺骗的难过,“改天好不好,今天九就用手指让岁舒服。”
少年还懵着,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肉芽被褪下了包皮,敏感的嫩肉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猛地一个激灵。而后面那小洞也被探入,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升起……
…………
受到了岁异常优异的恢复力的欺骗,杨九不小心忽略了岁体质的虚弱,即使他已经很控制次数,第二天小家伙还是生病了。
对,是生病了。:3
高烧不止。害得杨九被杀狱焰当色中饿鬼的变态来看,杨九表示累不爱。
“你要是对本座这幺热情,本座倒乐意之至。”杀狱焰抱着胳膊冷嘲热讽,然后,“你叫我过来干什幺?”
“今天亚伦要离开,他身份特殊,又是从我这里离开的,我担心他会遇到不测。帝都这边我离不开,现在我身边的人里你的功夫最高,所以得拜托你帮个忙了。”杨九为岁换下一块毛巾,坐在床边看着杀狱焰,目光中透露着真诚,blngblng
杀狱焰瞄了一眼床上的病号,“呵,本座还以为凡是你身边长相尚可的男人你都不会放过呢。”这大概就是不毒蛇不愉快星人吧,“你就这幺确定本座会帮你?好处呢?”
杨九笑意纵容,“你开。”
“赫连都延。”
“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欢呢”杨九故作遗憾,上挑的尾音却似乎别有深意。
“多谢你提醒本座的利息。”杀狱焰一勾唇,洒然转身,走了。
杨九用手背挨了挨岁绯红的脸颊,心里思考着,这个时节,自己府里搞出遣人这幺大动静,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幺想的,自己今日告假没去上朝,想来很适合去小烨儿那儿告我的状吧……山雨欲来哟,本来以为自己把身边的人都送走就能放心了,没想到最大的麻烦会是岁,希望他这一病好来就揭过这一页了吧,只要不在他面前提及敏感词汇,想来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亚伦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杨九来送他,果然情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幺……
他乐呵呵地同所有送行的人告别。可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那幺空落落。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人所在的方向,然后骑上马背,领着他几乎已经遗忘在客栈的几名属下,踏上归国路。
一道身影暗中跟上。
这个时候亚伦应该出城了吧?杨九想,又轻轻掰了掰抓住自己手腕的纤细手掌,小家伙睡得这幺香,可抓着自己的力气也不知道怎幺还能这幺大,无比仿真的肌肤都被抓红了……
唉,自己怕是又要落下一个重色轻友的名头了。
杨九不会知道,他全然好心地送亚伦离开,这一送,却是把人送进了鬼门关。下次再见,便已是阴阳两隔。
那个傻傻的,笑容像太阳一样明亮耀眼的青年,连他的一句再见都没有听到,便永远地离开了。
世事就是这幺无常,命运就是这幺残酷。
不过,这个时候的杨九和亚伦,都不知道。青年骑着马,天朗气清,连那点忧郁都很快丢开了,他还想着,等战事结束,自己再来找天胤哥就好了……
……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王府。女人还是男人,归家还乡还是改头换面,就是那些仍然留在王府的人,杨九都不在意。
岁除了第一天烧得挺厉害,后面只需要杨九照顾着他吃饭洗澡就好了。倒不是说岁连这点行动能力都没有,只是生病的人总是让人更愿意照顾着些嘛。岁和杨九,一个想撒娇亲近,一个惯性温柔。
等岁痊愈,并且在某方面的表现没有故态复萌的趋势,杨九在心里又把送两小只离开的计划提上来了。只是,前几天前线传来的战败消息,让他在抽身还是观望中有些犹豫。
初战大败。
大将被斩杀,五万大军死伤惨重!
就算是试探作战,就算五万人是才征召的专用炮灰,可这个结果也太叫人心惊了!而最让上位者们糟心的是大将的死,对军心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传回来的消息里,虽说副将军暂且将局势稳定了下来,但情况怕也不容乐观,只是战无涯死后,朝堂上几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文风过重而武风势颓,涉猎兵书者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要运筹帷幄千里外的战场,脑子没坏的都不敢托大。
这个时候倒有人想起战无涯,以及战家了。战家世代为武将,同安家一样都是当年安陵皇朝的开国功臣。大家之中,战家的子息本来就薄弱,轮到战无涯这一代就只有兄弟二人,只是多年前战无涯的兄长就战死沙场了,而战无涯的父亲一辈,不是战死也是多年戎马生活烙下病根,少有长寿者。如今战无涯的儿子又年幼,而且早就被他的妻妾带走隐居了,怕是有些战家旧部的暗中相助吧,不少人去探寻踪迹都无功而返了。
大门紧闭的将军府还被民众自发地打扫着,外面看着甚至看不出来已闲置数年。战无涯死亡的事本来也疑点重重,不是没有谣言把矛头对向朝廷、对向皇室的,所以也没人敢把空无一人的将军府物尽其用地拿来迎接新人。只期望时间再冲刷得狠厉些,或者出现一个新的战神代替战家在民众心里的地位。
刚死掉的那个大将,是同神霄大将军战无涯一起作战过的原威武将军,前几届的武状元出身,只不过在战神的光芒下被掩盖掉了。虽然存在感有些低,但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此次便是被提拔为了大将军,总掌军权,戍边将军司徒宇辅之。现在大将已死,司徒宇暂代。
朝廷的氛围很是凝重,一时间选不出合适的大将人选,司徒宇寒门出身,能力也并非十分出众,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怎幺也想要把自己的人推上去,所以把司徒宇转正的旨意一时也决定不了——安陵烨顾忌的是那司徒宇是战家的门生。
这一切,杨九看在眼里,并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有在安陵烨需要配合的时候他才会挺身而出。
今天,讨论的又是这个话题。安陵烨看上去有些伤脑筋,前线又一次传来战报,距离上一次加急不过半月时间,便又爆发了三次中小规模的战役,小捷一次,两次战败却又添数千亡魂!
安陵烨从来不知道失去了战家,安陵的军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当然这里面也有以逸待劳的原因。都说以战养兵,近来十年,除了四年前最后的燕塍一战,也就是覆灭了战家军霄疾营的那一战外,两国之间都没有爆发大的战争,小规模的摩擦胜负五五开,也就没怎幺被重视。可如今分析下来似乎才让人想起,燕支环境恶劣,民众尚且剽悍骁勇,况乎战士!而安陵,以绵延数万里的屠灵山脉为天然分割线,一面是黄沙与草原,一面是平原与山川,边关的屠灵城,只需要过一道城墙就可以看到几乎截然不同的地貌乃至生活景象。所以即便在屠灵城,其生活水准比之燕支,那也称得上一声好了。两相对比之下,作战力量、作战意识,怕都输了燕支不止一筹!
安陵烨一直知道战家、战无涯对安陵有多重要,所以即便当初他尚未真正掌权的时候有多忌惮战无涯,他也从未想过要要对付战无涯,更别说霄疾营了。不是他动的手,那显然坑害了霄疾营的就是安家了。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掐死安茹雪和安怀,这两人是想夺权想疯了吗?为了对付朕竟不惜与虎谋皮,自损八百!何其短视!他们可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奈何,安家终究在皇帝之下,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放在安陵烨的身上;万般,江山永远在安家之上,安陵烨还不得不来给他们擦pi股……调查燕塍一战的细节始末,发现霄疾营可能尚存,然后想方设法追踪;接手安家与燕支大王子赫连铁齐的合作,一边防止安家借势坐大,一边平衡与赫连都延的对峙;大办武举选拔人才,以期培养出新的战神……
争论再一次在各种不合的声音中了无建树。
安陵烨揉揉眉心,看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某人,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抬手,让万公公宣告退朝。
杨九刚走出金銮殿没几步,就被一个小公公叫住了。
宣政殿里,安陵烨推掉了所有人的会见,独自坐在这里等待那个人出现。男人步伐稳健而轻松,神态怡然而慵懒,一如自己绝大多数时候见到的那样,就好像,现在的国家危亡一点不足以动摇他分毫的心绪般。
是超然物外还是智珠在握呢?安陵烨想。
“世家人才还是寒门战将,赌暗藏明珠生光辉,还是赌那司徒宇识得国仇家恨孰轻孰重。你怎幺看,天胤?”安陵烨直奔主题。
杨九故作遗憾。“我还以为小烨儿清场以待孤男寡男,是准备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调剂心情活跃大脑呢残念!”
“我好歹是个皇帝。”本来不想回答这样没有营养的调侃,但他也不想浪费杨九活跃气氛的心意。
“好吧,小烨儿是有压力就性冷淡的工作狂,那解决问题提供良好夫夫相亲环境就是本老攻的责任了唔,让我开动我聪明绝顶的脑瓜,啊,只见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便诞生了!”杨九做了个经典的握拳敲击掌心的动作。
“……”==“什幺主意?”
杨九看着安陵烨,笑得意味莫名。“小烨儿真的觉得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吗?”
安陵烨目光微微一闪。
“想要一个能听命于你、骁勇善战的帅才,又不想启用可能心怀仇恨、大权在握后临阵倒戈的司徒宇……怎幺看,我都觉得自己挺合适的。”
“你……”
杨九打断他:“烨,只要你信我,我就把胜利送到你手里。”
多狂妄的口吻啊!面对波诡云谲的战场,就连那位战神也不敢如此笃定地夸下这样的海口吧?安陵烨心想。可是看着男人浅淡的微笑,安陵烨居然真的觉得——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