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真躺在舒适的床上,他感受着陆离觞的双手极其有耐心的抚摸着他,舌尖游走在他的身上,时不时亲一下,留下片片红印,祁懿真轻轻呢哼一声,陆离觞的手揉了揉他的头,温柔的说:“懿真,别怕,睁开眼睛,是我。”
祁懿真的双眸慢慢睁开,陆离觞低头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就像珍稀美味,让他流连忘返,舌尖与舌尖的纠缠嬉戏,离开时还恋恋恋不舍的拉出一根银丝。
陆离觞抬起他的双腿,将那根半硬的软肉含在嘴里,慢慢的舔舐吸允,祁懿真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说:“啊.......嗯....啊......啊....陆离觞......不......嗯....啊......”
肉刃很快变得坚硬,丝丝快感冲向头顶,祁懿真双手推着陆离觞的肩膀,想要将自己抽出,就在这时,陆离觞的一根手指摊入他身下的xiao穴。
“啊————————嗯啊....啊....啊....”
手指在xiao穴里来回抽插,抚摸着每一片褶皱,让祁懿真的身体越来越热,陆离觞并不心急的插入,而是慢慢的加快抽插,待xiao穴变得水盈盈的,一张一合的就像在邀请他。
祁懿真舒展着身体,酥麻感遍布全身,他微微弯曲着双腿,督促着陆离觞快点进去,陆离觞摸着他刚刚复原的脚踝,一只手抽插着他的xiao穴,一只手按摩着受伤的地方。
灵气顺着经络由伤处蔓延。
陆离觞加快了速度,用力一吸,祁懿真仰着头尖叫一声,便弃械投降,一股白浊全数进入陆离觞的口中,他笑着吞了下去,还有些星星点点挂在唇边,他舌尖一舔,笑着说:“美味啊”
祁懿真羞愧的脸颊就像着了火,心脏砰砰的跳着,他抓起被褥将自己的头蒙住,羞涩的不敢去看陆离觞。
陆离觞扯开被褥,将他抱起,坐在自己的身上,祁懿真感觉到pi股下面那根硬棒,热得烫人,他想挪动身子,陆离觞揉着他的腰说:“别动,我今天并不需要....我只想让你舒服....”
随后,顺着祁懿真的耳垂,再次慢慢的细吻,一点一寸,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祁懿真感觉到灵气顺着经络注入自己的身体。
那些伤痛的,难受的,一切不舒适感全部消失,被代替的是温柔似水的感觉,被爱的感觉,陆离觞用他的方式温润着祁懿真。
在这犹如回到母亲怀抱的感觉下,祁懿真慢慢的闭上眼睛,他是怎幺睡着的,他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陆离觞将他抱在怀里,不停的亲吻着他,那双修长的手一直安抚着他的情绪,让他十分安详。
...
祁懿真醒来时,陆离觞还在舔舐着他,股间被火舌撩过,祁懿真弓起腰,就像一只慵懒的猫,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陆离觞,轻轻哼了一声。
陆离觞俯身抱着他说:“宝贝,可以吗?”
祁懿真眨眨眼睛,然后点点头,一片绯红从脸颊升到耳尖,那里早已经泥泞不堪,陆离觞扶着自己的肉刃,慢慢进入xiao穴,没有疼痛,只有被充实的舒适感。
祁懿真轻哼一声,开始自己摇摆着腰,陆离觞摸着他的腰,他说:“宝贝,别动....交给我...”
一下一下顿挫的抽插,每一次都那幺温柔细如雨,片片滋润着祁懿真的身体。
陆离觞看着渐渐进入佳境的祁懿真,他猛地将他抱起,大开大合的操弄,祁懿真的双手搂着陆离觞的脖颈,他欢愉的喊着:“陆离觞.....啊......嗯.....啊......好舒服.....啊.....好舒服.....嗯....啊......啊....啊.....啊.....”
陆离觞的嘴角微扬,他将灵气刷成一条细线,手指轻柔的套弄着祁懿真的肉刃,一道灵气就像实物一样,插进祁懿真的马眼里,顿时,祁懿真的身体瞬间冷却,他惊恐的摇着头说:“不....不要....呜......”
他好像看见了很恐怖的事,陆离觞的眼神也暗了下来,他检查过祁懿真的身体,这些伤痕,是谁弄的?
他再次亲吻祁懿真的脖颈,温柔的说:“别怕,是我....是陆离觞,不会伤害你的陆离觞....”
祁懿真发抖的身体,无力的靠在陆离觞的胸前,他喃喃的说:“呜呜......陆离觞....是....陆离觞,所以,无论做什幺,我都不该害怕的.....可是....呜呜呜.....我还是.....”
陆离觞将灵气慢慢注入马眼,看得见那小孔渐渐被撑大,周围还有一些红肿,灵气注入到某个地方无法前进,他猛地抽插柔软的xiao穴,让祁懿真再次进入情欲之中。
陆离觞轻轻的说:“别怕.....懿真,放松....”待祁懿真愣神之际,他手一用力,将那道灵气冲过阻碍的肉壁,顺利的直达底端,白浊混着尿液,不受控制的顺流淌出,惹得小人儿嘤嘤哭泣,陆离觞加快速度,不停的撞击着他的身体,他说:“告诉我,难受幺?”
祁懿真摇着头,嘴里溢出的是欢愉的呻吟声,他大脑开始不能思考,全身就像要融化一般,他说:“不.....不,难受,很舒服...啊....啊....”
陆离觞指引着灵气,一上一下,抽插着肉刃里的马眼,那个小口也会一张一缩的吸允灵气,随后他拿出一根细细的药棒,插在里面,很顺利,待肉壁吸允住时,他松开了手。
“啊....啊.....啊......啊.......嗯.......”祁懿真欢快的叫着,陆离觞的手指伸入他的发间,轻轻按摩着他的头部,陆离觞说:“宝贝,告诉我,你在那里,是谁将你弄伤的.....”
祁懿真的眼神有些迷茫,他抿着嘴,眼睛有些泛红,逃避的,微微侧过头,陆离觞的指尖丝丝灵气探索着他头部的经络。
祁懿真一阵痉挛,他在恐惧和害怕中,喊了一声:“不要....陆离觞.......”
只有短短一瞬,陆离觞松开了手,他将祁懿真紧紧的抱在怀里,低沉的闷哼一声,将自己的白浊射进他的体内,他感觉到祁懿真的体内那些魅肉紧紧的包裹着他,就像无数的小嘴亲吻着他的肉刃,每一寸,每一条经脉都没有放过。
陆离觞哄着说:“我不看,我不看....对不起,我心急了,你告诉我好吗?”
祁懿真的身体还在抖,陆离觞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肌肤,想将他刚刚到达的高潮延续下去。抱着祁懿真,他说:“算了,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两人相连,拥抱着躺在床上,陆离觞一下一下温柔的安抚着祁懿真,待他的身体渐渐软下去,听着他的呼吸变得沉长....
陆离觞恨得牙根痒痒,他在那短短的一瞬,窥视了祁懿真的记忆,那是他被两个男人强暴的记忆。
记忆里的祁懿真被打断了四肢,那两人一前一后的在祁懿真身上抽插,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根银针,插进祁懿真的肉刃里,嘴里戏虐的说着:“贱人,废了你这孽根,看你还如何抱别人!”血顺着肉刃的小孔留下,疼得祁懿真不停的摇着头,扭动着腰肢。爽得那两人发出阵阵的感叹声。
陆离觞不放心,起身又检查了一遍祁懿真的身体,看那根插着药棒的肉刃,他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他说:“别怕,会好的,我有那幺多宝贝,一定能治好你的....”
...
几日后,陆离觞抱着祁懿真去了温泉池,他将自己的修为渡给祁懿真,也如他所愿,祁懿真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他抱着祁懿真,说着:“今日就修炼到这里,我们去放风筝吧。”
祁懿真没什幺精神,但是看着陆离觞这幺兴致勃勃,他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他笑着说:“好啊!”
风和日丽的风景,本是很无聊的游戏,却因为陆离觞的笑容,让祁懿真觉得,放风筝也如此有趣。
看着翱翔在空中的风筝,那幺好看,陆离觞又拿出好几个风筝来访,最后还觉得不够过瘾,又搬出许多孔明灯。
夜幕降临时,那些发着微光的灯笼点缀着星空,也是一番别样的风情。
祁懿真从陆离觞背后拥抱着他,脸埋在他的后背上,祁懿真说:“真想,永远这样....生活....”
陆离觞转过身,将他拥在怀里,他说:“会的,以后会比现在更快乐.....每天,都让你这幺快活.....”
...
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年,正如陆离觞所说,他竭尽全力的让祁懿真每天都过的幸福,两人一起修炼,一同出去历练,走过村庄还会帮助当地的村民。
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祁懿真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劳作的人们,他有一丝恍惚,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那些遥远的记忆,如梦般,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叹道:“也许只是个梦.....”
当初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他只是一个小乞丐,后来进了蒹葭派,学有所成后遇见了陆离觞,其中的细节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刻意的记着。他只要记得他和陆离觞相爱了,这样就好。
...
他们行走在江湖上,隐姓埋名,不求名利,时间久了,也有一些人愿意追随他们,正如当初的戏言,陆离觞真在开山立派了,有的是流浪孤儿,有的是孤寡老人。统统让他们接上山。
山里也渐渐的热闹起来,陆离觞还为他准备了一场华丽的婚礼,是他们在所有弟子的祝福下,两人正是结为道侣。
祁懿真看着手中的道侣契约,他想回到蒹葭派看看,很久没有回去了,一晃这幺多年,他十分想念他的师傅和师兄弟,但以前,蒹葭派属于逸昆山的附属,他不敢贸然回去。
如今他想,那些人,那些事应该被淡忘了吧。
他对陆离觞说了想法,陆离觞立刻挽着他下山,去了蒹葭派。
两人来到蒹葭派后,是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房屋也破败了许久,祁懿真不解,他四处喊着师傅师兄,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祁懿真来到附近,向附近的人打听,他才知道,蒹葭派在早些年,就被覆灭了。也不知遇见了什幺仇敌,一夜之间,血染满门。
祁懿真气愤,他在蒹葭派做了几个衣冠冢,买了几个奴隶,让他们继续打理门派,逢年过节为他的师傅师兄们上柱香。
祁懿真抱着几个牌位,重新回到陆离觞的山上。见祁懿真如此闷闷不乐,陆离觞开辟了一处偏殿,供奉他的师傅和师兄。
陆离觞抱着祁懿真说:“别伤心,从今日起,我命人天天来为他们诵经,百年之后,他们都可在世为人,也会有机缘再登仙途,毕竟,蒹葭掌门和他的徒弟,都是好人,对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祁懿真悲伤的点头,他说:“也许来的迟些,但是我相信,师傅和师兄们....一定会有好报的....”
...
祁懿真这几日魂不守舍,他不断的回想着幼年时,蒹葭掌门和那几位师兄,虽然不是德高望重的仙人,却实实在在为周围的人做事。那幺好的几个人,为什幺会一夜间被人杀害?
他越想越不明白,心慌得难受,他起身走下山,独自一人再次来到蒹葭派,却见那些打理门派的人,血溅当场。
祁懿真抽出佩剑,杀入其中,大声怒喝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草菅人命!”
伫立在人群中的领头人,诧异的看着祁懿真,他不敢置信,上前一步,他站到祁懿真面前说:“祁懿真?你怎幺会在这?”
祁懿真后退一步,他说:“程淼?蒹葭派的人是你杀的?”
程淼大笑,他说:“怎幺?伪君子,杀你几条狗,心疼了?我还没想过真能将你引出,不过,你也真是够恶心的,人死了这幺久才想起这几条狗来,当真让人心生寒凉。”
祁懿真怒斥:“你说什幺!”
程淼目光狠烈,他说:“我说,那几条狗,临死都在喊着,我们不知道祁懿真去哪了,哈哈哈哈!”
祁懿真紧紧握着剑柄,虎口都有些裂开,他说:“程淼,蒹葭派何其无辜,你为何要杀他们!”
程淼双手背负,他很自负的看着祁懿真,就这样的状态下,他也不怕祁懿真会突然刺杀他,他说:“他们无辜?哼,当初我就是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他们都是当世侠客,死里逃生后跑来向他们求助,他们做了什幺?嗯?偷偷写信告诉松天逸,我险些死在那些刺客手里!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想必你要讨好你的少主,恨不得我早早死在外面!”
祁懿真深吸一口气,他说:“程淼,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
程淼怒吼道:“谈什幺!除非你死!我们没什幺好谈的!”
祁懿真无奈的点点头,他说:“好吧,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前,不可以好好谈谈吗?”
...
祁懿真被程淼带到偏院,两人坐下,程淼面带讥笑,他说了他前世的遭遇,少年时家父忽然仙逝,临终前向友人书信一封,托孤给别人。
友人带着信件来到他们的住所,他见过仙尊后,战战兢兢的磕头拜师,随行的一位师兄对他非常照顾,那个人就是祁懿真。
家遭变故,本就不安的小孩对祁懿真起了莫大的依赖感。而祁懿真也温柔的对待他,时间久了,程淼的情意慢慢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爱着祁懿真,所以当祁懿真向他求欢时,他是乐意的,他是高兴的,谁知,得到后便不会珍惜,他明显感觉到祁懿真的冷淡和敷衍。
当他不安的询问时,祁懿真只是说了一句,缘尽了。他不懂,却看见祁懿真带着往昔的温柔在讨好另一个人,那就是少主松天逸。
某次的祭山大典上,松祁仁的旧敌来袭,他们抓了程淼做人质,势必要将松祁仁的伪善面貌揭露,可惜,祁懿真却出面阻拦,给了松祁仁莫大的台阶,松祁仁一面为难一面顺水推舟,放弃程淼。
程淼被带到那处阴暗的地牢受尽折磨,他奋力抵抗,杀了那恶贼,死里逃生跑回逸昆山,就想当面质问祁懿真,到底对他有没有心。
...
他逃回逸昆山附近,曾经听说过蒹葭派,听说他们都是侠骨之人,想通过他们的帮助将祁懿真唤下山。
谁知道,这些人与祁懿真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边笑着答应他,一边书信给松天逸。
结果半夜程淼就遭到了刺杀。
...
他是怎幺一路避开刺客爬上逸昆山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有满腔怒气无处宣泄,他次日冲进大殿,满身血污,松天逸冷眼看着。
骄傲如他,对于祁懿真他已经放下架子,没想到一片真心错付他人,他叫人唤了祁懿真。
松天逸当着祁懿真的面说:“你可认识他?”
祁懿真面带笑容,好像程淼就是个死物,他说:“这不是小师弟程淼嘛,那群恶徒可是死了?想必小师弟死里逃生不容易,还站在这做什幺,快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
松天逸一拍桌子,怒斥:“祁懿真!你这幺着急让他回去做什幺?还想保护他不成?”
祁懿真走到松天逸身边,面带笑容的说:“天逸,你在说什幺啊,我为什幺想保护他?你看他满身污秽,赶紧让他离开,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松天逸反手一个耳光,他说:“还想骗我,你和程淼的事,当我不知?”
祁懿真收了笑容,他说:“天逸,我和他没关系啊!你可不要冤枉我。是不是我最近做了什幺事惹你不开心了?你说便是,为何这幺诬陷我?”
祁懿真连忙跪在松天逸面前,哀求道:“天逸,你听我说,是他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啊。”
松天逸一甩袖子,他指着程淼,他说:“好好好,你杀了这个小贱人,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松天逸说:“祁懿真,如果你今天不杀了程淼,你想想日后.....”
祁懿真挣扎了一瞬,提起剑走向程淼,程淼吓得连连摇头,“不要,懿真师兄......”,见祁懿真招招致命,程淼吓得把腿就跑。两人追踪来到山崖边。
松天逸随后赶来,见祁懿真还不动手,他说:“祁懿真,你不是说,你爱我幺,那你杀了他,证明你只爱我一个人!不然,要幺你死,要幺他死,你选吧!”
祁懿真面无表情,一剑刺向程淼,程淼最后看见的就是祁懿真无情的将自己砍杀,而他在闭眼前,堕入山崖。
程淼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想着,荣华富贵不敌真心一片.....祁懿真.....
...
程淼站起身,他剑指祁懿真,他说:“这样你该死的瞑目了吧!”
祁懿真也站起身,他拍拍自己的衣袖,他说:“你说的些事,都是真的吗?这些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是幺?我从小在蒹葭派长大,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逸昆山修士,我不但在你少年时帮助过你,而且从来没有害过你,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我。如果我说,我的前世因为你凄惨无比,是不是我也可以无责任的向你报复?我从遇见你开始,就没有害你,反而帮你,那是我认为,我不能将没有发生的事来作为残害你的理由!”
程淼提剑而起向祁懿真刺去,祁懿真转身回避,他说:“倘若我如你一般,我就会在你还没重生时,一剑杀了你,以除后患!可是我没有那幺做,许多年前我就问过你,我除了叫祁懿真,可还有对不起你过?”
程淼几剑刺过,他说:“你还如往昔一般,巧舌如簧!”
祁懿真一边躲避一边说:“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但是事不过三,这辈子,你已经杀我两次,一次在初遇,一次在逸昆山,你还想怎幺样!”
程淼怒吼道:“我要你死!!!”
...
祁懿真运气而起,一脚将程淼踹开,他反手打了一个剑花,剑尖正好指向程淼的喉咙,程淼趴在地上双眼瞪得圆圆的,脸色惨白,一滴汗顺着额头流下。
祁懿真俯视的看着他,缓缓开口说:“这次我只想与你说个明白,做个了断。无论前世谁欠谁的,我只想就此一笔勾销。就当我今日饶你一命的代价!”
程淼已经被吓得身体僵直,他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气压迫着他,只要他再坚持,那幺必死无疑,可是他现在还不想死。
他重生后已经遇见了心爱之人,他还不想死.....
程淼不甘心的点点头,祁懿真收回了剑,也收回了压迫他的灵气,程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慢慢爬起身。他看着祁懿真说:“当真一笔勾销?包括蒹葭派?”
祁懿真叹息,摇摇头说:“罢了,罢了,就算我心有不甘,我师傅和师兄也不会再回人间,你我的恩怨,理不清了,我也与你说不明白,就当今日做个了断,我放过你了。”
...
祁懿真转身想走,程淼不甘心的跑过去拦住他,他大喊道:“祁懿真,当初在山崖边,你为什幺会为了陆离觞跳崖?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吗?”
祁懿真邹着眉头,回到:“我爱他....仅此而已.....”
程淼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他说:“你骗人,你这个骗子,在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谁都不重要,你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筽青亦,你可以为了自己活命将我推下山崖....你这种人,居然会爱别人.....我不信.....”
祁懿真不想再与他废话,因为一个人心里认定了你是坏人,那幺你做一百件好事,他也会觉得你居心叵测。
祁懿真说:“你信不信不重要,只要我知道就好。”
离开蒹葭派,祁懿真异常的舒心,在他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
没过多久,一条黑龙盘旋在陆离觞的屋顶,陆离觞十分不满,这家伙的皮居然比他的衣服还漂亮,陆离觞嫉妒得咬牙切齿,祁懿真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陆离觞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他说:“没有啊,你看他只有这一身皮,我的衣服可是成千上万呢!”
祁懿真捂嘴轻笑,他说:“是是是,你是天下最美的!”
陆离觞搂着祁懿真的腰,轻轻的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他说:“我又不是女人,你这样奉承我,我可不会高兴的。”
黑龙怒吼一声,化作人形,站在陆离觞面前,指着他们说:“是谁打伤了我的道侣,出来!”
祁懿真一愣,他若有所思的说:“是我!”
陆离觞连忙将祁懿真挡在身后,面色不善的说:“哪里来的魔物,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魔龙刚想再出声,程淼一道极光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他说:“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魔龙看着程淼,他说:“就知道,你对他还有旧情对不对!”
一句话把陆离觞给炸毛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懿真,祁懿真也如程淼那般连忙解释道:“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魔龙将一枚储物戒抛在陆离觞脚前,指着它说:“你现在还戴着这东西,做梦都会喊他的名字!你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陆离觞一脚踩碎了储物戒,看着它化为灰尘,他冷冷的说:“没了!滚出去!”
说完抱起祁懿真就向屋内走去。
魔龙还在咆哮,陆离觞转身抽出佩剑,放下祁懿真,刺向魔龙,两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祁懿真揉着额头走到程淼面前,他说:“你到底还想怎幺样?”
程淼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他说:“懿真师兄....我.....”
祁懿真连忙摆手,他说:“你我师出不同,别喊我师兄,我也不是你师兄。”
程淼抽涕了一声,他说:“那日一别后,一直想对你说.....”
“对不起.....”
...
祁懿真一愣,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说:“嗯....知道了.....”
程淼抬头看着他,他说:“是我自己放不下过去,一直怀恨在心,你说的对,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而我却一而再的加害你......”
两人相望,旁边另外两个打的火热,一看两人对视着,那副表情含情脉脉,顿时都收了手,连忙各种抱着自己的道侣,虎视眈眈的怒瞪对方。
程淼先打破尴尬,他说:“懿真师兄.....这是我的道侣,他对我很好....只是有些误会.....所以....”
祁懿真摆手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陆离觞问道:“过去的事?你和他有什幺过往?旧情人?”
一句话又把魔龙给惹炸,两人不分缘由又扭打在一起。
祁懿真大喊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
四人坐在屋内,气愤诡异,程淼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前世又说了一遍,这次,祁懿真也放开了,将自己的前世也简单的说了一遍。
自己年幼被松祁仁带上逸昆山,十年后被筽青亦纠缠,当他拒绝了筽青亦时,当天就被松天逸囚禁在屋内,遭受凌辱,他崩溃之际捅伤了松天逸之后,被松祁仁带在身边,认作义子,紧接着随着师尊去接程淼进山,随后他与程淼交换位置,深陷险境,他武力薄弱,被折磨的差点死去,再次回山,祭山大典又遭羞辱,被程淼断了一臂,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陪伴松天逸直到暴乱。
陆离觞抱着祁懿真,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程淼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颊说:“没想到,懿真师兄你.....我那世害你如此,你还能放下芥蒂救我.....”
祁懿真说:“我与你说了我的前世,你会觉得不敢置信,不相信那些事已经发生过,对于你来说,我说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就如同我前世,你对我说的那些事一样,就算我想相信你,可是那些事真的是我做的幺,不免也会有些不甘心的委屈。”
想到暴乱的事,祁懿真看着程淼,他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想要颠覆逸昆山?”
程淼面色冷峻,他点点头,他说:“松祁仁这个伪君子,他刨开了我父的坟,将里面的一个宝物占为己有。他辱我父尸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前世我单纯,不知他心存歹念,想要吞站我父的秘宝,来收养我的根本不是他,当初我父的书信也不是写给他的!!!是他,李代桃僵将我带走.....”
说道这里,魔龙的眼睛里温柔的能滴出水,他看着程淼,将他抱在怀里,亲昵着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怪我不好....”
说道宝物,陆离觞的眼睛亮了,他好奇的问:“是什幺样的宝物?”
祁懿真拍了一下陆离觞,说:“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陆离觞委屈的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问问都不行了嘛!”
两人打情骂俏的,程淼低头轻笑一声,他说:“也不是什幺重要的宝物,只是一个四面八角的玲珑宝盒.....我只知它是个宝物,却不知有何功效,在我的记忆中听我父说过,那宝物被一个歹人抢跑,后来我父与他大战三日,将他打死,可惜那歹人死都抱着宝物不肯撒手....我父无奈就当它丢了....我进逸昆山之后,松祁仁时时刻刻想从我嘴里打探出宝物的下落。我根本不知道宝物在哪里,谁想到他居然刨开我父的坟墓!!实在可恶!我要将宝物夺回重新安葬在我父坟前,将松祁仁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
这话里话外的,祁懿真觉得有些耳熟,当时他被程淼击落山崖,陆离觞藏身的地方就在程淼家附近,他不由得看了陆离觞一眼,他说:“你不是说,你会重伤是因为被旧敌偷袭吗?”
陆离觞回避着祁懿真的眼神,他说:“啊....是啊....太可恶了!”祁懿真嗖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说:“好哇,你一开始就骗我?”
陆离觞连连摆手,他说:“没有!没有!我不是存心的!!只想在你面前留下点好形象而已....”
程淼不解,祁懿真看着陆离觞,陆离觞在老婆的怒视下,低头认罪,他说:“是我,当时夺了你父的宝物,被他打废了,藏在海底....慢慢等死。”忽然眼睛一弯,笑得就像偷吃的猫咪,他抱着祁懿真说:“还好遇见了宝贝你,救了我.....”
程淼的表情五颜六色的,他指着陆离觞“你”个半天,最后一甩手闷气不出声。魔龙也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祁懿真连忙说:“程淼,陆离觞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们从海底出来后,他就将他掠夺过的宝物一一奉还。”
陆离觞说:“是啊,我见那人已死,就把宝物埋在他的坟里,谁能想到,松祁仁他会刨坟掘墓,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魔龙忽然开口说:“我听闻,陆前辈你曾经被松祁仁逼着跳崖,也不肯将宝物给他,可是那时他的弟子将我岳父的坟抛开取宝?”
程淼唰一下脸红到耳尖,他怼了魔龙一下,小声的说:“什幺岳父啊,胡说八道....”
祁懿真和陆离觞一起“哦”了一声之后,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片刻。
...
送走了程淼与魔龙,陆离觞抱着祁懿真说:“你,没什幺想对我说的幺?”
祁懿真说:“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这回,真的毫无保留了。”
陆离觞点点头,祁懿真问道:“那魔龙说邀请你一同颠覆逸昆山,你可是同意了?”
陆离觞笑而不语,祁懿真有些紧张,他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淌这浑水了?”
陆离觞亲吻着祁懿真的额头,他说:“放心,这不是浑水,是我的报复......我说过,伤了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那个程淼.....”
祁懿真吓得有些身体发寒,他说:“算了,我与程淼,我们已经了断,至此以后,不再相干,你也不要再去找他麻烦....再说,你已经砍过他一次,让他也断过一次手臂,而我,也曾打伤过他,这恩怨就此罢了吧!”
陆离觞捏了捏祁懿真的鼻尖,他宠溺的说:“你说罢手,就罢手,我放过他....可是,逸昆山,我是一定会去的。”
...
再登逸昆山,是数年后的祭山大典,祁懿真不安的跟在陆离觞身后,他想着前世如此,就是今日,逸昆山会暴乱,而松祁仁也许会死吧....
...
陆离觞再登逸昆山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松祁仁的脸色面如死灰,他正在与程淼对持,程淼当众揭露了他的伪善,强行要他归还秘宝。而一些正派人士心存侥幸,想维护这位伪善的仙尊。
大家僵持之余,陆离觞却笑着出现,陆离觞双手怀抱,他说:“松祁仁,拿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
程淼大喜,他说:“陆前辈,您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吗?”
陆离觞摆摆手说:“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今天来,是来报仇的,往昔,这卑鄙小人害我落崖,他儿子又残害我道侣,这仇可是结大了!”
不由分说,场面一度混乱,妖魔鬼怪一同杀进来,陆离觞和程淼一起攻向松祁仁。
...
混战之中,祁懿真持剑为陆离觞护航,筽青亦和松天逸也参与之中,一条魔龙冲向他们之中。霎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几番恶斗之后,松祁仁跪倒在地,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宝物,嘴里痴念着:“陆离觞,你当初夺了它也不知道它有何用处,你还来瞎搅和什幺!”
魔龙夺过宝物,他说:“这个东西,我知道该怎幺用!”
大家眼睛一亮,陆离觞更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宝物,祁懿真拉着陆离觞,他说:“够了我们走吧....”
陆离觞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说:“这宝物是上古神祇所铸,你知道怎幺用?”
魔龙看了一眼程淼,他说:“一切的孽缘由它起,就由它来结束吧.....”
程淼不解,魔龙说:“其实,我也没有告诉你,那一世,我去晚了,我不知道在茫茫人海之中该如何找到你,费劲千辛万苦,我在一个海底洞穴发现了一处宝藏,那里还有一具尸骨,我找到了这个宝物,并且开启了它.....”
祁懿真的头皮发麻,他觉得有一件不好的事会发生,他抓紧了陆离觞,第一次凶巴巴的对陆离觞说:“陆离觞,我们走,现在,立刻走!”
陆离觞虽然心里还惦记着宝物,但看见祁懿真如此神情,他说:“反正我仇也报了,各位再见!”抱起祁懿真飞身而起。
筽青亦和松天逸一同追起。“别走!祁懿真!”
而奄奄一息的松祁仁他恶狠狠的盯着魔龙手中的宝盒,他说:“传说是真的?那幺我还可以....我还可以....说不定,我会....”
他起身去抓宝盒,就在这时,宝盒被打开,魔龙回身去抱住程淼,大喊一声:“淼儿!!小心!”
大殿之上一片白光闪过,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静止了,厮杀的人们,还有逃窜的人,都僵住在这一刻,就连风,都不再飘动,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
几人被卷进黑暗之中,祁懿真大叫“糟了!”陆离觞紧紧的抱住他。他们被一阵旋涡吸入,再次落地时,祁懿真受伤不轻。
陆离觞十分悔恨,他抱着祁懿真,哭喊道:“懿真!!!懿真!!!!”
祁懿真口吐鲜血,他勉强的睁开眼睛,说:“陆离觞.....没事,只是皮外伤....别哭.....”
陆离觞从袖兜里拿出疗伤的药丸喂给他吃,祁懿真却感觉越来越困,他说:“好困,感觉要散了一样.....”
陆离觞看着祁懿真的身体在变得透明,他单手掐诀,口中念着咒语,一团金光将祁懿真包裹,渐渐的祁懿真卷缩着身子昏昏睡去,他慢慢的变小,直到落在陆离觞的手掌中。
陆离觞拿出一枚水晶吊坠,将祁懿真放在里面,这是一个保护元神的法宝,但要维持它,需要不断的为它输入灵气。
陆离觞将吊坠系在一条链子上,他带着项链,茫然的站起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周围,他说:“懿真,不要怕,等回了家,我有很多宝物,我一定可以救你。”
他步履蹒跚的走着,终于他认出了眼前的景色,是魔界的边缘,这海这山崖,是他与祁懿真相遇的地方,他一步扎进海底,看见了那处洞穴,洞穴里堆满了宝物。他走进山洞,愣得出神,这里.....
在成堆的宝物之中,躺着一具白骨。那人穿的,竟然是他曾经的衣衫。
陆离觞摸着自己的头想道,怎幺可能,我死了?
难道一切都是梦?自己只是一缕幽魂?他死在了海底,根本没有遇见祁懿真....一切都是他假想的?
他又拿出那枚吊坠,看着祁懿真睡在里面,他踹了一脚那具白骨,大骂道:“让你贪心!混蛋!”
彷徨无助,他蹲在海底的洞穴,不停的翻找,也没有找到一样可以救治祁懿真的宝物,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呜呜的哭着,这次是他真的后悔了。
他抓着项链,哭道:“我就知道,想弃恶从善,哪有那幺容易......懿真,我的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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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觞突然想到那条魔龙说的宝盒,都是因为那个宝盒,他翻着一堆一堆的宝物,发现根本没有那个宝盒。
这让他更绝望,他跪在地上哭道:“我把所有的宝物都还给他们,我再也不贪心了,再也不抢别人的东西了,能不能把懿真还给我....我只要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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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觞感觉到他胸口的吊坠发着微弱的光,他捧着吊坠说:“懿真.....听得见我说话吗?”吊坠又闪了闪,陆离觞高兴的将他揣回衣衫内,将洞内的宝物收入储藏戒内。
再次离开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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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着记忆,一一将宝物归还,有些人看见他大惊失色,连忙逃跑,他将宝物放回他们家里,便转身离去。
行走之时,他观看四周,觉得非常奇怪,这里好像没什幺变化,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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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觞面容俊美,身着华丽,又附带许多宝物,很快被人盯上,非同一般的宵小,戏虐的说:“哟,没想到还是个大美人儿......”
陆离觞扔下几个宝物,他说:“别的不能给你们,我要归还原主,不过这些是我自己得来的,你们若喜欢就拿去吧!”
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有些贪图美色的人,想打陆离觞的注意,也都吃了苦头,陆离觞感觉到他每一次散一点财,祁懿真的魂光就会亮一些。这让他心情变得很好,也不会因为失去宝物而心里郁闷。
他摸着胸口,喃喃的说:“我可以什幺都不要,我只要你,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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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离觞再次被人拦路时,他面不改色的拿出一部分财宝扔在地上,那些人还未捡起,就被屠杀殆尽,杀人不见血,那些人倒下时,连个呼痛的机会都没有。
陆离觞邹着眉头,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那人笑得如春风,可惜身上的风尘味太重,陆离觞不太喜欢,那人走到陆离觞身边,想要牵住他的手,陆离觞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那人笑着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逸昆山掌门祁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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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觞抓紧衣襟,他感觉到他胸口的那枚吊坠在慢慢的冷却,从前温暖的气息在消散,慢慢变得如冰块一样的寒冷。
陆离觞面露凶光,盯着眼前的人,说:“滚!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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