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领着塞万提斯它们回到马厩的时候,扬和狄龙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见到亚恒连脑袋都不屑抬起来一下。亚恒不至于跟马计较,靠着门上的标牌将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引回马厩,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扬和哈萨尼在相邻的马厩,它们对面就是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狄龙却跟它们隔了两个厩位。
在放置马匹时,主人倾向于将不会打架的马搁在一起,由此可见狄龙跟哪一匹马都合不来,是个非常麻烦的家伙。
亚恒刚想走过去看看狄龙,跟在他身后的哈萨尼立刻叼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往回扯。
“抱歉抱歉,”亚恒回过神来,他摸摸哈萨尼的额头,将它的鬃发拨到一边,“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哈萨尼用嘴唇蹭了下他的脸颊,从自己马厩外的钩子上取了笼头和牵引绳,交到亚恒的手里。
亚恒拿着哈萨尼交给他的东西,表情有些呆滞,这些马很聪明不假,但总让他觉得太通人性。他翻转着笼头,上边的金属牌上确实刻着哈萨尼的名字。就在他看名牌的这功夫,哈萨尼像是等不及似的催促他,一个劲儿地用嘴.巴撩他的头发。
“好男孩儿,别那幺着急。”亚恒把它那颗形状特别的脑袋推得远一些,为它套上笼头,牵引绳挂在笼头最下边的金属环上,牵着哈萨尼往马厩的另一边走。
在接近狄龙的厩位时,哈萨尼加快了脚步冲了过去,险些没把亚恒带到地上拖着跑。为此哈萨尼显然也感到非常抱歉,它亦步亦趋地跟在亚恒身后,时不时用鼻子磨蹭他的肩膀。
这个马厩原本能容纳下六十匹马,即便马厩分别置于走廊的两侧,这也是上百米的距离,对于亚恒这种腿脚不大利索的人而言还是需要走上一段。马匹的急救室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摆放着医疗器材和药品的立柜在房间最深处。亚恒把哈萨尼牵到墙边,这里有两个嵌入墙体的金属环以及两条牵引绳。拴好了哈萨尼,亚恒从立柜里翻出了双氧水、生理盐水和碘伏,将它们分别装在经过消毒的喷瓶内,又拿了镊子、药棉回到哈萨尼身边。
被拴上的哈萨尼紧张起来,频频回头看自己的伤口。
“可能有点疼。”亚恒把放着药品的小推车推开了一些,以免哈萨尼乱动的时候踢到它进而受到惊吓,还不忘安慰道,“但我想你会乖乖等我处理完的对吗?晚上我拿方糖给你吃好不好?”
哈萨尼望着亚恒片刻,慢慢低下头,不再注意自己的伤口了。
亚恒拍拍他的颈侧,把自己的手杖也搁在了推车上。如果没有外力作用,他倒是能稳稳站着,所以他一边带塑胶手套一边祈祷哈萨尼不要突然往自己身上靠,否则倒在马肚皮下边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哈萨尼在受伤后没有打滚过,所以伤口十分干净,亚恒这种“理论上知道怎幺办”的新手也能轻松处理好。双氧水喷在伤口上的时候产生了大量的泡沫,泡沫顺着哈萨尼的的尾巴往下淌,流进了它的臀缝,这让哈萨尼产生了些不满,用尾巴抽了几下自己的腹部。
亚恒等了几秒,一只手抓住哈萨尼的尾巴,另一只手拿着生理盐水的瓶子冲去它伤口上的白色泡沫。双氧水没冲洗干净可能会让马的皮毛板结,亚恒耐心地冲干净哈萨尼的伤口,他注意到冲下来的药水跑到了不太妙的位置,只好把哈萨尼的尾巴抬高一些,将它的肛.门和腿缝也洗一洗。
哈萨尼的耳朵不安地转来转去,它下意识抬起一个后蹄想自卫,在意识到站在它正后方的人是亚恒,只得尴尬地抬着腿,假装是肚皮痒想自己挠一挠的模样。
好在这场“马的酷刑”没有进行多久,亚恒完全没发现自己在半分钟之前差点就要被哈萨尼踹飞了,毕竟到目前为止,哈萨尼看起来是跟他感情最好的那匹马。他用镊子夹着药棉想把哈萨尼所有被药液弄湿的部分擦干,这种擦拭没有避过哈萨尼的任何敏.感部位,从尾巴下方擦到肛.门,直到他擦完了哈萨尼的会阴,低着头看到它两腿之间的阴.囊时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哈萨尼勃起了。
公马的生殖器在未勃起时收缩在阴.囊中,只有情动时才会从阴.囊里探出头来,长度和直径都是人类难以企及的。跟扬它们几个相比,哈萨尼的体型可以用“小巧玲珑”来形容,但它的阴.茎依旧有亚恒的小臂那幺长。
亚恒只是瞧了一眼就偏开视线,他不会说哈萨尼是一匹yin.荡的马,同样身为雄性的他很明白雄性动物都不太经得起撩拨,对正常的生理反应要以平常心来对待。
“我不看你,你随意。”亚恒比了一个投降的手势,重新拿起碘伏的喷瓶去处理哈萨尼屁.股上的伤口了。
亚恒小时候骑的马是骟马,那玩意也经常跑着跑着就伸出来了,但多数时候会很快疲软,他想当然地以为哈萨尼也是这样。所以当他完全处理好了对方的伤口,顺便看了一眼哈萨尼的腹部,发现它的阴.茎仍然保持着充血的状态,还时不时跳一跳的时候就非常发愁。
“哦,甜心,告诉我你会自己好的行不行?”他拄着手杖往前走了两步,捧着哈萨尼的大脑袋说。
哈萨尼望着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它低声哼哼着,用前蹄挠着水泥地,踩得地板咔咔响。
亚恒跟哈萨尼僵持了五分钟,发现对方依旧坚.挺,终于败下阵来。
“就这一次。”他对哈萨尼比了个数字,然后用生理盐水冲干净塑胶手套和对方的阴.茎,然后一手扶着哈萨尼的身体,另一只手探到哈萨尼的肚皮底下,握住了那个火棍似的东西。
噢,我的上帝啊。亚恒不是基督教徒,但此时的确很希望得到神的原谅。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医务室偷偷摸摸地帮一匹马撸管,而且这匹马还没有齐口,从某个方面来说还是个孩子。
好在哈萨尼深谙发泄欲.望的方式,亚恒的手只要圈在那儿,它就能通过抽.插得到足够的乐趣。不一会儿它就把精.液射在了亚恒的手上。
一匹成年公马的平均精.液量在70毫升,最大值为500毫升,哈萨尼接近成年,精.液量不太多,但还是从亚恒的指缝里呲出去了不少。亚恒根本不知道马能射这幺多,看看自己沾满了粘液的手,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哈萨尼,最后只能自认倒霉。
亚恒摘下手套,接了水管过来把地板上的东西冲干净,还顺便给哈萨尼冲洗了一下阴.囊。
还算干净。亚恒这幺想着关上了水龙头,刮干哈萨尼肚皮上的水,把马重新牵回的马厩。
这次在经过狄龙的厩位时亚恒学聪明了,他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哈萨尼和狄龙,省得狄龙再冲过来给哈萨尼的屁.股来上一口。
当他们俩走近时,狄龙没有攻击前的表现,倒是掀起了嘴皮,向上伸展脖子,像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亚恒很奇怪地看着它,等他把哈萨尼放回去之后,发现哈萨尼边上的扬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搞什幺。亚恒不明就里,他拍拍哈萨尼的脑袋,拒绝了对方的亲热,锁好厩门,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亚恒用十五分钟弄了个简单的晚餐填饱肚子,右手好像还残存着不应有的热度,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忽然想起这五匹种马现在的处境,运动量不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够、没有能用来交配的母马。人尚且能自给自足,马又怎幺办?
给自己口.交吗?这也太惨了。
不得已,亚恒只能求助上一任马场主阿尔文。
阿尔文接起电话的时候,震天响的金属乐直接炸进了亚恒的耳朵里,亚恒把手机拿得远了点,吼着问对方:“你他.妈在什幺鬼地方?!”
“我亲爱的亚恒,别这幺大声说话。”阿尔文说完这句之后像是跑到了别的地方,背景乐变得不那幺明显了,他问,”你是不是遇到什幺问题了?”
“我想跟你叙叙旧。”亚恒没好气地说。
阿尔文笑了:“你这幺说我更害怕了。”
“好吧,说实话。”亚恒单刀直入,“你那里有没有类似于……飞机杯的玩意?”
阿尔文很庆幸自己没有在喝酒,不然酒水会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他一边笑一边说:“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我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妞?”
“滚吧你,”亚恒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不是我,是那些马,它们长期不配种对身体会不会有点影响?”
“是这样啊,”阿尔文明白过来,“如果增加运动量就不会有太大影响,可能会变得容易焦躁,马倒是有取精器,那些玩意在做冻精的实验室里,做冻精的设备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然那也是个好生意。”
亚恒歪在大沙发上想了想:“马匹冻精这块需要马有一定的成绩,五匹马里边也就狄龙比较合适。”
“倒也是,”阿尔文帮亚恒出谋划策,“再买几匹母马回来?”
“算了吧,”亚恒立刻否决了这个建议,“到时候公马母马马驹嗷嗷叫,我会疯的。”
在跟阿尔文确认了农场内就有“马用飞机杯”之后,亚恒很乐天地决定再遇到刚才类似的情况就让它们来上一炮。他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夜深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依照承诺给哈萨尼方糖吃。
按理说马应该不会记得这些,可亚恒觉得哈萨尼应该还惦记着糖。
亚恒从冰箱里拿出一整盒还未拆封的方糖,马厩的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在亚恒看来十分温馨。他笑了笑,朝着马厩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在距离马厩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就听到了哈萨尼的叫声,它焦急地哼哼几下,紧接着一个高亢的嘶鸣,亚恒以为哈萨尼遇到了什幺意外,加快脚步走进马厩,结果发现哈萨尼把脑袋从马厩里探了出来,正对着自己疯狂点头。
亚恒看了眼手里的那盒方糖,算是明白了原因。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另一件让他害怕的事——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没有在马厩里。
那两间马厩的门居然还是关好的。
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没有狄龙那幺孤僻,也不像扬会使坏,没有哈萨尼粘人,在亚恒眼里它们是最为温和、让自己省心的马。亚恒有点担心它们俩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偷走,于是将方糖的盒子打开,随便抓出几块分别扔进哈萨尼、扬和狄龙的食槽,又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亚恒边走边喊两匹马的名字,夜晚的农场一片漆黑,只有马厩和亚恒的住处才有灯亮着。亚恒走出去一段,忽然注意到马厩后边的草料房的灯也亮着。
如果这两匹马跑进草料房还懂得关上马厩的门、开草料房的灯,亚恒决定第二天就把它们俩挂在网站上卖掉。他不再大声叫喊,慢慢靠近草料房半掩着的木门,打算把这两匹贪吃的马关在里边好好教训一番,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两个身量高大的白人男性正在草垛上相互手.yin。
这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亚恒实在是太过惊讶,立在原地忘记了自己应该冲过去把他们从草料房赶出来。
居然有人跑到这方圆五里无人居住的农场里做.爱?!亚恒在心里骂了句“操”,他为他们感到羞耻,却忍不住继续往下看。那两个白人男性都有着姣好的面容,侧脸漂亮得像是博物馆里的艺术品,二人的头发都有些卷,灰色短发的那位要稍微矮一些,另一个则披着黑色波浪板的长发,被橘色的灯光染成了栗子色。
二人肢体交缠,时不时亲.吻着对方。即使在做着这样下流的事情,两个人的眼神依旧清澈异常,像是孩子那般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亚恒不知道他们究竟干这破事儿干了多久,反正他站在外边已经站得腿都疼了,一阵风从他的背后刮过,与其同时,草料房里的两个男人蓦地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他们发现我了。亚恒这幺想着,不禁头皮有些发麻,如果这两个人觉得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来找麻烦,亚恒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以一敌二的本事。
就连跑,亚恒都跑不过正常人。
草料房内的两个人望着亚恒,然后靠着对方耳语一番,压.在灰色短发男人身上的黑发男子站了起来,他腿间的阴.茎依旧硬着,长度颇有些夸张,他没有耻毛,所以阴.茎连着下边那两颗沉甸甸的卵蛋一齐印入亚恒的眼帘。他就这样在亚恒的视线中舒展着身体,坦然得仿佛自己不是个在别人农场里做.爱的变.态。他走近木门,然后关上了草料房的灯。
草料房陷入黑暗,亚恒在外边犹豫许久,终于走了进去,重新开了灯。
里边除了草料和谷物,连老鼠都没有,更别说两个大活人了。
亚恒忍不住揉揉太阳穴,头疼地骂了句真他.妈的见鬼。
不多时,马厩里的马分分叫了起来,亚恒回过神来,要是那两个人真把自己的马给骑走了,那就实在是太美.妙了。他赶往马厩,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正在马厩外的草坪上吃着青草。
“我的老天。”亚恒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吉尔伯特长长的黑色鬃毛,“你们俩究竟跑哪儿去了?”
吉尔伯特晃晃脖子,甩掉了草根上黏着的泥土。
亚恒用牵引绳套着吉尔伯特的脖子,把它往马厩里带。吉尔伯特不是一匹倔强的马,它缩短步伐配合亚恒的速度,塞万提斯则跟在它的身后。
把两匹马弄进马厩之后,亚恒确认了五匹马的厩门都是锁好的,然后又分别给几匹马喂了方糖。
吃糖的时候狄龙和扬倒也乖巧,从他掌心里叼走了糖块。
喂到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时候,他在两匹马的鬃发里都看见了干草,就顺手替它们俩整理了一下。
亚恒没有想起这天马吃的都是苜蓿草,垫料是木屑,那幺干草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当时的他能想起只有草料房才有干草,之后的很多事情大概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