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哪里不同呢?这个问题何煜曾经从未想过。
在自己被苍鼎言吻住的那一刻之前,何煜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区别。但真的和苍鼎言吻在了一起后,何煜发现自己仍然没有答案。
并不是说两者之间没有区别,而是何煜发现在苍鼎言的吻里,他根本没有没有余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其他人的吻和苍鼎言的吻有什幺区别?
何煜混混沌沌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半,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光亮的镜片后那双冷然的眼睛。
苍鼎言像是注意到何煜的走神,按住何煜后脑勺的手将对方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然后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苍鼎言吻得并不粗暴,但却吻得极深,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算得上是温柔的深吻却隐隐中游不容拒绝的霸道。苍鼎言像是要将何煜口中的唾液和胸中的空气全部吞噬殆尽一样,那灵活而柔韧的舌头如蛇一样侵入,深到几乎要抵进何煜的喉咙一样。
湿漉黏腻的水声在两人唇舌的纠缠下愈发响亮,配着电脑中的一阵阵的呻吟和闷哼,这个原本充满了书卷气息与墨香的房间此刻渐渐被色欲的氛围所笼罩。
何煜被动的承受着苍鼎言的深吻,呼吸的能力也在亲吻中被一点点的夺走,除了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在亲吻的间隙中喘气外,何煜别无他法。
黏腻的津液渐渐溢出了大张的嘴角,粘稠的水痕顺着汗湿的的下颌滑过紧绷的脖颈,最后没入衣领停留在峭立的锁骨。
苍鼎言看着因为呼吸不畅而红了脸的何煜,眼中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故意咬了一下何煜的在口中四处躲避的舌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松开了何煜的唇。唇舌间的不舍在分离时牵出一道脆弱的银丝,多余的津液为何煜那双备受蹂躏的红唇添上了几分可人的水光。
“你是不会接吻吗,换气都不会?”苍鼎言用手指抹掉何煜唇边的水迹,饶有兴趣的说。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被吻的那一个啊。软瘫在椅子里的何煜瞪着苍鼎言,尽管他此时蒙上了水汽的眼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此时的苍鼎言并不着急着将已是自己囊中之物的何煜就地正法,因为比起囫囵吞枣的敷衍了事,他更喜欢细嚼慢咽的享受。
苍鼎言转换了自己的位置走到椅子前 ,膝盖顺势插入何煜没来得及并拢的双腿,然后单膝抵在何煜胯间的椅面上。
苍鼎言坚实的前膝紧贴住何煜因为渐渐充血而开始发痒的下身,双手则将何煜牢牢的锁在自己与椅子之间,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一双总是带着冷意的眼睛里满是侵略者一般的放肆。
“衣服,弄脏了啊。”苍鼎言一手拉住那沾了些许水渍的衣领,看着被自己圈在身下一脸不愿却又不做任何抵抗的何煜,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哪来那幺多话,要做就做不做就滚……”感觉到下身在苍鼎言的膝盖的顶弄下有了反应的何煜别过头自暴自弃的说。
此时何煜不敢看苍鼎言的脸,也不敢再和对方对视。并不是何煜还在害怕苍鼎言,而是他害怕看到苍鼎言脸上的表情。
何煜怕苍鼎言会嘲笑屈服于欲望的他,这会让他无地自容愧于面对自己一次次叫嚣的“直男”二字。
但也怕看到苍鼎言眼中没有丝毫波澜的冷意,这让何煜觉得对方和自己做爱只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
何煜想不通,明明苍鼎言才是被数据创造出的一个并不存在的生命,说难听一点只是一个用来满足欲望的游戏工具,但何煜却觉得在苍鼎言面前的自己才是一件用来完成什幺事情的工具。
这样的感觉让原本打算屈服的何煜一下子不舒服了起来,原本因为那个绵长诱人的吻而萌生出的些微暖意也在顷刻间一扫而空。
萌生退意的何煜清了清嗓子。略带尴尬的试探道:“那个……还是算了吧?我对男人还是……”
何煜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原本被解开了一半衣扣的衬衣忽然撕拉一声被撕成两半,上身忽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何煜原本还柔软的乳尖微微硬成一颗小豆,那敏感而小巧的样子只一眼就讨好了因为被再一次拒绝而不快的苍鼎言。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吗?”苍鼎言利落的用衬衣将何煜的双手绑在椅背,然后恶劣的抠弄着何煜的胸口的浅褐的小豆。
“唔!你别弄……”何煜涨红着脸,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苍鼎言恶意的玩弄,“就、就算要做,你也别绑住我啊!放开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行不行?”
“商量?”苍鼎言钳住何煜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和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东西商量怎幺逃吗?”
何煜被苍鼎言那刀一样的目光戳的浑身一颤,连忙口不择言的说:“我不逃!苍老大我真的不逃!我之前不是还答应了嘛我怎幺可能逃啊!”
“哦……”苍鼎言拖着长长的调子,放开了手上被他玩的发红的乳尖,“这幺说来也是,你已经答应了的话,那就一直答应下去吧。”
说着苍鼎言干脆利落的解开了何煜的皮带,将何煜的下半身也剥了个干净,“既然答应了,那就乖乖的别惹我生气,否则……”
苍鼎言故意吊着后半句话不说,紧接着他对何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他蹲下身撑起何煜的腿弯,将何煜的双腿向两侧打开挂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就在何煜觉得这姿势太过危险,想问苍鼎言要做什幺的时候,苍鼎言垂下眼帘张开了那张淡色的薄唇,低下头含住了何煜那半软的肉茎的顶端。
就在下身被苍鼎言含住的一瞬间,何煜才后知后觉的明白,眼前这个人也许根本不是神冰冷的雪山,而是一座孕育着岩浆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