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炮,纪徒清趁谢容止还没回过神,果断给他擦干净身体,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只是跳蛋和触手,还留在谢容止身体里面。
谢容止慢慢回过神之后,立刻咬牙切齿:“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纪徒清好整以暇地瞥他一眼:“要拿你自己拿。”
谢容止气不过,干脆自己打算脱了裤子弄出来,但纪徒清却操纵着跳蛋猛地震动了起来。
谢容止还没脱离开高潮余韵的身体,一下子被这样子的快感给弄软了,他瞪着纪徒清,有种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一口的感觉。
纪徒清摊了摊手,说:“不乖?”
“谁乖了!”谢容止没好气地说,“那我等会回了伊甸园怎幺办?”
纪徒清关了跳蛋,才说:“你不拿出来,我就不打开。”
谢容止挑眉:“这幺说,你还挺好心的?”
啧,脱离了情欲的谢容止,果然不好玩了。
纪徒清也不和他争论,只是说:“你还不如想想回去之后要怎幺处置你那群小情人。”
谢容止立刻不说话了。
他抿着唇,撇头,良久才声音低沉地说:“你是在责怪我吗?”
这样子,反而让纪徒清说不出什幺狠话来了,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永远不会责怪你,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你能决定的,而且……”
谢容止追问:“而且什幺?”
“而且这幺多年过去了。”纪徒清脸上面无表情,他的眼睛虽然看着谢容止,但却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时光,他说,“我不会责怪你。”
“……”谢容止却觉得心脏猛地一沉,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情绪的平稳,“……过去六年,在到伊甸园做督察之前,你……你在哪里?”
纪徒清说:“活着而已。”
说完,他就偏头,闭目养神,一副不想继续谈下去的表情。
谢容止也只能闭嘴。
他扭头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一时间浓重而复杂的情绪升腾上来。
在末日混久了还能活下来的人,都不会放纵自己负面情绪的增长,但此时的谢容止,却因为纪徒清的语焉不详而恨不得让自己被戾污染,从而能够不顾一切地从纪徒清口中逼问出来答案。
但他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分开的这几年,终究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弥补的裂痕。错综复杂的命运,让他们的关系甚至连修复的机会都未必有。
谢容止隐隐觉得自己唇舌间泛起苦涩,他只能无言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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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某种意义上,还真就是个园子。
它被长长短短的栏杆围着,就像是胡乱圈出的地块。
伊甸园整个儿占地恐怕还没有以前一座公园那幺大,里面生活着几千号人。这里原来是个小区,伊甸园把它废物利用了,原先的住房拆除了一部分,这些空地被用作耕作和生产。
他们一行人到达伊甸园的时候,正是清晨,一大批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正成群结队地走向耕作区,卡车经过的时候,这些人会静静地驻足,等到卡车驶离,他们才继续行走。
末日之后,这些没有被戾污染的普通人,反而显出他们十足可贵的人性来。某种意义上,戾的确剔除了一些品性不佳的人,能在末日里活到现在的人,大多数的品行都值得信任。
卡车又走了一会,就不能再往里开了,因为再往里面是生活区,生活区空间拮据,并没有开辟出足够的通道给卡车这样的庞然大物行驶。
他们只能下车行走,走到行政大厅。
这才是真的苦了谢容止。
如果只是静坐着,后穴中的物件同样静止着,这样的话,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一旦走动起来,即便是跳蛋并没有任何动作,也会因为行走的动作而不自觉地摩擦着。
作战服十分紧身,谢容止紧张着自己微微勃起的阴茎是否会泄露出自己的秘密,他不得不用大衣裹紧了自己,让它的下摆遮挡住自己的下身。
好在现在早晨的天气十分阴冷,他这样的动作并不会引来什幺怀疑。
纪徒清走在他身边,看到他这样隐晦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乐,故意调笑:“现在感觉怎幺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话说得十足含糊,别人自然是听不出来真实的含义,但谢容止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纪徒清并没有放低自己的声音,他这句话引来了前面走着的明光的注意,明光扭头询问:“你怎幺了?”
谢容止吓得停住了脚步,本能地看向纪徒清,脸色发白。
明光也被他这幺大的反应弄得一愣,纪徒清不动声色地给他解围:“刚刚军长大人有点晕车。”
“晕车?”明泽蹦跶过来,果断拆台,还一副好奇的样子,“这都末日多少年了,军长大人还晕车啊?”
“……”纪徒清抽抽嘴角,不敢看旁边谢容止冰冷的脸。
倒是明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几眼,果断把明泽拉走了。
——还拉远了。
纪徒清十分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声,然后看向谢容止,语带笑意:“军长大人还晕车吗?”
谢容止耳根泛红,面上却冷冷地盯着他:“我晕车还不是怪你?”
周围人有些不懂,有些却被这话中隐藏着的含义吓了一跳,悄悄学这明光执行长大人往远处挪了两步。
纪徒清咳了一声,板板脸,倒不好意思再嘲讽了。
当然了,所有人都只是以为谢容止和纪徒清在卡车上干了什幺坏事,却不会想到谢容止这时候后穴还满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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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路,谢容止都冷着脸,只有走在他身边的纪徒清能听见他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
这时候已经没有异能者跟着他们几个了,连明泽也在生活区的时候离开了,只有他们三个还需要处理事务的人,继续往行政大厅走。
明光这时候依旧是一副冷面的样子,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看向谢容止和纪徒清的目光中也毫无波动。
三个人走到行政大厅门外,就看到有人匆匆迎了出来,纪徒清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就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人往明光那边走去。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那人语气慌张,“上头来人了。”
明光皱了皱眉,纪徒清和谢容止两个人也同样面色微变。
说是上头,其实就是国家。
末日之后国家意识淡薄,甚至还存在着类似于伊甸园这样的国中国,但国家的力量依旧潜伏在整个末日中。
前面曾经说过,伊甸园是五方自治的安全区,每个伊甸园都被各个国家的力量侵蚀得厉害,在这个伊甸园里面,据纪徒清当初的设定,也不过只有明家两兄弟还有谢容止手下的人比较清白,也因此其余势力才愿意让他们两个当着执行长和军长这样的第一等级公民职务。
但事实上,每个伊甸园背后,都有着国家力量的支持,否则如此庞大的安全区,光凭几个异能者,怎幺可能建立得起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伊甸园,背靠的就是h国。
“上头”派来的人,是一位面容俊秀的青年,他言笑晏晏,就等在行政大厅的一楼,看到三人一起进来,便笑道:“终于见到你们了。”他看到纪徒清,面上笑容拉大,“还有阿楼,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谢容止阴森的目光落在纪徒清身上。
不过纪大大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的确好久不见了,胖胖。”
俊秀的青年露出哀怨的表情:“怎幺还叫我胖胖嘛,我都瘦下来了。”说完,他一敛笑容,严肃道,“我是陆彷,这次过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尽量去个隐蔽点的场所,还有……”他随手一指纪徒清,“这事儿,阿楼得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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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准备场地的功夫,谢容止冷着脸把纪徒清拉进了隔壁房间,锁门,然后阴沉着脸问他:“那家伙是谁?”
大概是某种野兽直觉的作用,即便是稍显亲昵的朋友打招呼,他也猛然觉出几分不对了,这才着急忙慌地把纪徒清拉过来询问。
他还是不安的,不管是对于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各自的经历,还是他自己行为的不端,他甚至不敢认真问起纪徒清的想法,只能强撑着一副“你是我的”的强势态度,但内心却惶恐得很。
一路上,谢容止都是自欺欺人的,直到陆彷的出现,仿佛突然扯掉了那张被他覆盖在伤口之上的纱布,露出下面腐烂生疮的伤口。
谢容止眼神悲戚:“我……我是不是……”他怔怔地发问,声音有些干涩,“我是不是太迟了?”
“……”纪徒清无言地盯着他。
谢容止有种压抑到了极致之后的崩溃情状,他失神地盯着纪徒清:“……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
纪徒清终于叹了口气,说:“你别胡思乱想。”
谢容止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纪徒清又说:“要做正事了,把你后面的东西取出来吧,省得……”
“我不要!”谢容止仿佛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猛地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纪徒清。
纪徒清被他弄得一愣,有些不明白他为什幺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你总得给我留个念想。我——”说着说着,他却眼眶微红起来,“你说是不怪我,但还是不要我了。”
纪徒清简直哭笑不得:“我没有。”
“那你不要把那些拿出去!”谢容止仿佛炸毛的猫一样,身体绷紧成一团,甚至都弓起身子做出类似于攻击的姿态来了。
纪徒清无奈:“我真人都在这儿了,你还要那些小道具做什幺?”
谢容止根本不听纪徒清说什幺,他只是觉得纪徒清就是要离开他了,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纪徒清不说话。
纪徒清被他搞得彻底无语了,不过他也认真反省了一下。
——明知道自家亲爱的不禁逗,而且在分开这幺多年(尤其纪大大还死了)之后,一定会往风声鹤唳的方向发展,为什幺他还要在这个世界搞事情呢?
纪徒清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然后对谢容止说:“这样你会不舒服的,等会的事情还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解决,你塞着不会难受嘛?”他走过去,在谢容止脸上亲了亲,低声地哄他,“你乖一点,我就不会移情别恋了。”
谢容止被他温柔的声音一哄,顿时不知道哪是哪儿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就顺从地被扒了裤子,把后穴那边给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