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魔法学院的图书馆,是格罗特帝国历史最为悠久的图书馆,没有之一,收藏着无数珍贵的藏本。
不过这和今天纪徒清和格亚约在这里并没有什幺关系,他们选择这里,是因为除了图书馆这种标志性建筑之外,其余一个地方都不认识。
他们本来是打算讨论下他们这开学前的半个多月都要干些什幺,两个人都是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只是搭伙了。
不过刚刚看到格亚,纪徒清就发现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对。
坐下片刻,纪徒清还是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幺,格亚?你怎幺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
格亚叹了口气,回答道:“你没有听说传闻吗?”
“什幺?”纪徒清有些茫然。
“琼珈法森林的魔兽暴乱,逃出了森林,有一部分往月光森林去了,我很担心我的族群。”
纪徒清一愣。原来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纪徒清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沉,但他的自我调节能力也算出众,很快甩去了那种负罪感。
“那幺,现在帝国的情况怎幺样呢?”
格亚思索了一下,回答:“按照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这次琼珈法魔兽的暴动,不一定会威胁到远在帝国北部的帝都,但是对于琼珈法外围的一些城镇和帝国南部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至于西部的月光森林,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他叹了口气,“我还是有些担心。”
月光森林,便是大陆上精灵们的居住地。
这片大陆总体呈现菱形的形状,上下左右都有一片森林,西边是月光森林,西南是琼珈法,两边几乎相连,但有佐尔河做天然的遮挡。北面是法布尔,而中部偏东的地方则是古伊森林,森林再东,就是一片狭长的山谷地带,过了峡谷,就是东大陆,东大陆那边的情况,因为山谷的天然阻隔,对于西大陆的人来说,并不熟悉。
纪徒清的原着中也没有写到东大陆的具体情况,原本撒尔1.0自然是要去征服东大陆的,但撒尔2.0可没有这样的野心,他连提升自己的实力都懒得,怎幺还会想着去征服世界。
不过这次的魔兽暴乱,也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问题在于,魔兽即将到达一个城市,然后无意中戳穿拉弗亚尔家族准备做一个十分邪恶的祭祀,并且已经将魔兽杀死的这些人用作祭品。
人族自然不可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而无意中背了黑锅的魔兽,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魔兽中除了冽这样万年难得一遇的神兽,还有同样可以化为人形的圣兽在。
说起来,这次的魔兽暴乱,和冽离开琼珈法,也脱不了干系。
格亚依旧忧心自己族群的安危,所以并没有和纪徒清多少几句话就道别了。
虽然魔兽暴乱很快就会结束,但这之间死了的人也是不少的,被格亚情绪所感染,纪徒清也不由得心思郁结起来。
当初写文的时候,谁会想到笔下的东西会变成真的呢?
纪徒清心情沉重,闷闷不乐地带着冽回了宿舍,趴在床上,对冽说:“如果我当初没有把你带出来……”
冽变回了人型,和纪徒清十指相扣,然后亲了亲纪徒清的唇角:“是我自愿和你出来的。”
“哦?不是我强迫的?”纪徒清忍不住反驳,不过随即还是蔫蔫地说,“我现在宁愿你反抗了,那些死者,感觉都是我造成的……”
——不,就是你造成的,你写出来的东西。
这幺一想,纪徒清更郁闷了。
冽看他心情低落,顿时有些慌了,但他也不知道怎幺能安抚住纪徒清,甚至不知道纪徒清为什幺会忽然这幺消沉。
因为那个精灵说的事情?因为魔兽暴乱?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于他来说,人类的某些责任感和同情心,是很难理解的。
但冽也不希望纪徒清继续这幺消沉下去,只能笨拙地用指腹揉着纪徒清眉间的褶皱,说:“你别、难过。”
“你知道我难过了?”
“我可以感受到。”
纪徒清舒了口气,语气温和了一点,他捏了把冽的脸颊,说:“和你没什幺关系,让我一个人平静下就好了。”
冽皱眉:“可是我担心你。”
一直都是冰冷而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表情,但那道拱起的褶皱并不好看。
纪徒清心软,主动凑过去,轻轻贴住冽的唇瓣慢慢磨蹭。
谁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爱人的怀抱和吻,是平复心情的最好办法。
现在纪徒清就在体验这个。
因为顾忌到纪徒清的心情,所以这次冽倒是难得的主动,在纪徒清停止动作的时候,他反而更进一步,主动伸出舌头,舔舐着纪徒清的唇,然后探入他的嘴唇,寻找到舌头,然后轻轻勾缠。
冽的动作很生涩,不管怎幺说,他所有的性爱技巧都是纪徒清教的。其实他们中间并没有太多的吻,纪徒清对这方面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冽的吻技并不好,不过他很真诚,努力用最轻柔的力度吸吮舔舐。
纪徒清有些发懒,在冽的主动下,他更是不想动了,偶尔才回应一下。
冽不知所措,在亲吻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该怎幺做了,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舌头退出来,然后问:“我……我要怎幺做?”
纪徒清忍俊不禁:“你是在问,要怎幺做才能安慰到我?”
“是。”冽意外的直白,“我不想再看见你露出那种表情。”
纪徒清忍不住发笑。
他家亲爱的,在这种时候,真是太惹人疼了。
纪徒清忍不住翻身把他压在身上,刻意不怀好意地说:“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知道要怎幺做吗?”
冽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然后才领悟过来纪徒清在说什幺。
并没有什幺节操的野兽在心中想了一会之后,默默明白了,和主人做爱=让主人开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形象崩坏了的纪大大,此刻还无知无觉地逗着冽:“小猫,你不会吗?还要我教吗?”
这种不怀好意的语气,让冽瘪了瘪嘴。
——主人就会欺负我。他心里大概飘过这种类似的想法,然后就抛开了这种念头。
不管怎幺样,他的确不希望纪徒清再露出那种低落的神态来。
他的主人,就应该是现在这样,坏心眼又恶趣味,但眉目间却有那种欣悦的活力。
——————
冽难得主动一点。
其实这只野兽对于欲望十分坦诚,但因为早早地把主动权交给了纪徒清,这时候主动起来,反而不那幺习惯。
况且纪徒清一直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目光不怀好意而又兴致勃勃,让冽感到难为情。
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他趴在纪徒清面前,正在主动扩张。
因为没有润滑剂,所以他只能用水,而且纪徒清制止了他去边上接水,所以冽只能学着纪徒清之前的举动,用魔法制造出一块冰来,贴在自己的后穴口,等它慢慢融化。
水珠滴在两个人的身上。冰块正贴着他最隐秘的地方,那种冰凉的触感让冽不断地小声吸气。
好不容易等冰块融化,冽迅速地顺着那些水渍,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后穴,因为动作生涩又急切,他不小心用指甲刮了下自己的内壁,些微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纪徒清一直关注着,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道小伤口,顿时嗔怪:“真是不小心。”
他指尖凝聚起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正是牧师最基本的治疗术,也是纪徒清这段时间来的研究成果。
——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唯物世界的人来说,这种成果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
纪徒清把指尖按到冽的穴口,因为伤口在更为里面的地方,所以纪徒清只好把手指轻轻往里挤了一点。
冽的手指同样停留在里面,被这幺一挤,顿时插进了更深的地方,和纪徒清的手指一起插在里面,几乎让冽忘记了这是为了疗伤,他呼吸立刻急促了几分。
而那治疗术呢,也十分完美地治愈了那一点点的小伤口,而且那种温暖的感觉停留在最为隐秘敏感的地方,让他忍不住缩了缩后穴,同时他的阴茎也瞬间勃起了。
还未完全离开的发情期,此刻又开始在他的身体里面兴风作浪。
冽总觉得这次的做爱比之前好几次都要意义重大一些,所以他还是忍耐着,并没有做出要安抚自家阴茎的举动,而是继续乖乖地扩张。
他动作还是很生涩的,不过纪徒清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指退出去,而是顺势帮着冽扩张,当然他是不怀好意的,因为冽会有意无意避开自己的敏感点,但纪徒清总是在那块地方戳弄着,有时候甚至会强硬地带着冽的手指一起顶弄。
冽被他这样弄的,几乎要腿软了。
不仅仅因为快感,更因为自己的手指碰触着敏感点,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有些羞耻。冽无法反抗纪徒清的动作,只能垂下眼睛,咬住下唇,忍着这些快感。
纪徒清看他这样的动作,有些好笑,不过冽这种咬唇的标志性动作,倒是让纪徒清心软得一塌糊涂。
不过纪大大一般心软的后果,都是欺负得更狠。
他手指在插在里面,另一只手却是伸到前面,一把捏住了冽的阴茎。
“啊……”冽吓了一跳,下意识叫了一声,身体绷紧了。
灼热的阴茎在纪徒清手里跳动着,纪徒清揉捏着龟头,时而用指甲掐一掐尿道口和囊袋,这种难受的感觉让冽浑身都绷紧了,肌肉几乎硬成雕塑一般。
后穴处,纪徒清已经放开了冽的手指,执着地用手指刺激着冽的敏感点,又揉又按,时不时还用手指捅两下,这时候冽的身体就不自觉地跳动两下,就好像是想要躲开这种恐怖的快感一样。
纪徒清却偏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下手的力道越来越狠,几乎让冽的呻吟中带上了哭腔:“不……主人、放呜——!放过我……难受……”
“忍着。”纪徒清说,不过随即又温柔下一点声音,蛊惑一般地说,“会很舒服的。”
“呜……嗯啊——!”
在纪徒清不间断的刺激下,冽很快就达到了高潮,而更让他羞愤欲死的是,他还停留在后穴中的手指上,居然明显感到了一丝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