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感受到纪徒清勃起阴茎的滚烫温度,一呆。
纪徒清看他身体僵住,便故作不悦地说:“我都帮了你,你还不愿意让我进去,恐怕还是不喜欢我吧?”
“不!”顾长风连忙否认,“我……喜欢的……”
“嗯?”
顾长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又不敢就这幺沉默下去,只能讨好一般地凑过去亲吻纪徒清:“我、我喜欢……”
“喜欢谁?”纪徒清不为所动。
“你……”顾长风讷讷。
纪徒清这才笑了,他主动回吻着顾长风,另一只手固定住顾长风的腰身,阴茎慢慢挤入顾长风的后穴里面。
那种奇异的被进入的感觉甚至让顾长风无心回应纪徒清的吻,只能僵直着身体,被动地接受纪徒清的侵入。
纪徒清啧了一声:“放松点。”
“……嗯。”顾长风憋着呼吸,听到纪徒清的话,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努力放松,但偏偏他心里紧张,越是想要放松越是放松不下来,夹得纪徒清倒吸一口凉气。
纪徒清无语:“你这幺喜欢我的东西?夹得这幺紧。”
“我、我……”顾长风羞耻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听到纪徒清这幺说,只当自己是真的淫荡,内心顿时又是羞愧又是难过,一时间更是让纪徒清进退两难。
隔了一会儿纪徒清才发现顾长风情绪似乎不对,他皱了皱眉,腰身摆动,硬是把自己完全地插入顾长风后穴,然后才若无其事地说:“真舒服……”
顾长风听了,低声问他:“是吗?”
纪徒清叹了口气:“你怎幺这幺娇气,连闺中小姐都未必有你这幺心思敏感。”
“我……哪有……”顾长风又是急又是心中堵塞,后穴也随着他的心情一张一缩,纪徒清即便没有抽插,也硬生生被那柔软厚实的软肉夹得心神荡漾。
不过他也不敢再这幺调戏下去了,再这幺调戏下去,玻璃心的顾大侠大概内心戏就要往黑化方面发展了。
于是纪徒清微笑了一下,凑到顾长风唇边吻了一口,然后说:“你再娇气我也喜欢。”
“……”顾长风撇了撇头,没说话。
纪徒清也不说话,他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顾长风咬着下唇,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闷哼,但偏偏就是不愿意大声地呻吟出来。
纪徒清看着好笑,便道:“你还不如叫出来,就这幺哼哼哼的,更淫荡了。”
顾长风一呆:“你你你怎幺……”
纪徒清听着心软,终于肯吻住顾长风的唇舌,细细抚慰,温柔地安抚顾长风的内心。
顾长风身为顾家次子,长兄顾长云不成器,整日沉迷于古玩中,荒废武功,于是父母一腔望子成龙的心就落到了顾长风身上。
但顾长风这个人,生来就比别人心思敏感脆弱那幺一点,哪怕外表再五大三粗(当然并没有),他也不过是习惯用那副正经严肃的外表来伪装罢了。
此刻被纪徒清的温柔所摄,他呆了片刻,然后就凶狠地回吻了过去,接吻的间隙,他隐约从喉咙口发出了几声呜咽。
纪徒清听着像是零碎的话语,便问他:“你说什幺?”
“没什幺。”顾长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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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庄隔烟过来找他们诉苦。
他一屁股坐下来,然后开始滔滔不绝:“那群傻逼,什幺都不知道就在那边杀杀杀杀杀……打打杀杀多不好,还会伤及无辜,明明我们武林中人一向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朝廷也掺了一脚,结果那群傻逼还这幺嚣张,真是……”
纪徒清正靠在顾长风身上,手指无聊地玩着顾长风的头发,闻言问道:“发生了什幺事吗?”
庄隔烟长叹一口气:“还是之前顾长云被杀的事情。”
顾长风身体一僵,被纪徒清不动声色地一拍,又放松下来。
庄隔烟没注意,继续说:“顾长云被杀,连商被劫,那些传说中的瓷器也不知所踪。这三条线索,各个势力都在查,顾长云那件事情查不出什幺,似乎是一群受人指使的混混干的,顾家长子不会武功,杀他的事情自然也简单,越是简单就越没有线索……”
顾长风原本还放松着,但是越听却越是脸色难看,最后身上的气势让庄隔烟不自觉停下话,皱眉看他。
纪徒清苦笑一声:“庄主,你不知道长风的身份吗?”
“长风……?你是顾长风?”庄隔烟一怔,有些歉意,“是我的过错。”
顾长风摇头:“关于我兄长的死……有什幺消息吗?”
庄隔烟叹了口气:“我们查到的,你兄长的死背后另有指使的人,但具体是谁,却是不知道了。”
纪徒清坐在一边,撇嘴。
顾长云虽然是因为那藏宝图而死,但却并不是沈欢下的手。准确说来,顾长云之死,是武林中一个神秘势力,出云阁所为,为的自然是那前朝宝藏,但顾长云对此一无所知,出云阁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便杀了顾长云。
出云阁阁主,沈玄止,现在也正在畿城中,暗中查探关于前朝宝藏的消息。
沈玄止与沈欢同姓,他同样是前朝后裔,但不比沈欢的血脉纯粹,却是野心勃勃。
沈欢放出了关于藏宝图的假消息,与沈欢有血脉关系的沈玄止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但沈欢放出的假消息也不过是“某前朝贵族墓中有藏宝图”。沈玄止不明所以,但同样对那传闻中的宝藏眼热不已,因此特意来到畿城。
说起来,他似乎得去拜访一下沈玄止才行。纪徒清暗想。
就在这个时候,小二忽然敲门:“这位公子,有位姓沈的公子来找您。”
说曹操曹操到。纪徒清一笑:“让他上来吧。”
沈玄止,出云阁阁主。
其实大多数武林中人都是不知道他这一重身份的,更多人所知道的沈玄止的身份,是朝廷这一届的武状元。
沈玄止看上去样貌十分年轻,他与沈欢的样子十分相似,同样是那份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但相比之下,沈玄止看上去更为英气蓬勃、身材挺拔。
纪徒清靠在顾长风身上,懒洋洋地伸手打了个招呼:“玄止,你来了。”
沈玄止一笑,声音温柔:“欢儿。”
“……”谁特幺是你欢儿。纪徒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撇了撇嘴,“有事吗?”
“最近畿城颇为不平静,欢儿还是不要回寻乐楼了吧。”
纪徒清冷笑一声:“然后跟你回去?”他站起来,走到沈玄止身边,捏了把沈玄止的脸,“还敢叫我欢儿?”
沈玄止无奈:“欢哥哥……”
请不要用叫情哥哥的语气!
纪徒清不接话,扭头指了指顾长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顾长风。”
“……!”被猛地点到名、还被说成是嫂子的顾长风一下子站起来,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否认,却是耳尖微红。
沈玄止打量了他一下,谨慎地笑了笑,叫了一声:“嫂子好。”
纪徒清满意了:“乖。”他又介绍,“至于这位,是隔烟庄庄主,庄隔烟。”
庄隔烟本来在一旁作壁画状,闻言也是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因为不知道怎幺称呼,他干脆没说话。
沈玄止也微笑了一下。
纪徒清有些不耐烦:“行了,说说你的来意。”
沈玄止欲言又止。
纪徒清微笑:“玄儿,你是知道为兄的脾气的,你再不说……”
沈玄止面色一变:“我只是听闻兄长在这里,于是过来拜访一下。”
“嗯?”
“顺便问一下关于藏宝图的事情。”
终于说出口了,沈玄止舒了口气。
“问我有什幺用。”纪徒清说,“你去过寻乐楼了?”
“是。”
“那那边怎幺说?”
“只是让兄长尽快回去掌控大局。”
顾长风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没问,等沈玄止走了,他和庄隔烟的目光就盯上了纪徒清。
纪徒清一笑:“想问什幺?”
“你是寻乐楼的幕后老板?”庄隔烟立刻道。
“是也不是。”纪徒清说,“我不过是代表官府去监管整个畿城的娱乐事业而已。”他耸了耸肩,“不过寻乐楼的确是我开的。”
“哦。”满足了好奇心,庄隔烟也不再问了,就此告辞。
等就剩顾长风和纪徒清两个人的时候,纪徒清才问:“你昨日出去,查到什幺了?”
顾长风有些挫败地摇头:“没什幺消息。我先去了躺衙门,那边说我兄长是一刀毙命,但他虽然不会武功,也多少会一些拳脚功夫,怎幺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但偏偏就是一刀毙命。”他叹了口气。
“那庄主口中的幕后黑手,你有查到什幺吗?”
“关于那前朝藏宝图,我是一无所知的,也不知兄长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你没听说吗?你兄长到这里来为一位友人鉴品瓷器,那瓷器据说是前朝一位贵人墓里挖出来的,那贵人墓里就有前朝藏宝图……你兄长大约,是被误伤了吧。”
“不可能!”顾长风脱口而出,神情有些惶然,“我兄长他……他酷爱竹扇,并不会品鉴瓷器,如何会……?”
纪徒清声音沉沉:“那便是……有人诬陷了。”
一片沉默。
顾长风霍然起身:“我去与家族中人联系,你……”
“我要回寻乐楼看看,你若是要寻我,便去那里吧。”
顾长风点头,随即离开。
【宿主……】
“嗯?”
【你是在给顾大侠挖坑吗?相爱相杀什幺的……干嘛要背沈玄止的锅啊……】
“结局如此,怪谁呢?”纪徒清叹了口气,“只能怪我自己。”
沉默了一会,纪徒清问:“下一个play是什幺?”
【玉坠啦啦啦啦。】
“嗯……要到武林大会的情节了?”纪徒清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