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说了好几遍陈堂英还是一意孤行,在那种地方把自己干尿,方存沂这两天一直没给陈堂英好脸色看,明明笑着的,但是只要一看到陈堂英,那好看的脸蛋立马就沉了下来。
刚开始陈堂英还嬉皮笑脸的打科插浑,看到没有一点用后才急了,虽然知道方存沂只是想给自己一点教训,并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他还是一阵阵的难受。
方存沂走进屋里,还是陈堂英的那个屋,本来两个人在进行这种单方面的冷战是没法住在一起的,方存沂就想把自己那间房打扫一下,陈堂英一看,怎幺可能愿意,愣是死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动。
方存沂被闹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不过不打扫就不打扫吧,他还是没给他好脸色,昨个晚上陈堂英死皮赖脸的说自己怕黑非要搂着他睡,说是这样才能安心,被方存沂一脚踢下了窗。
但是他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因为方存沂主动和他有了身体接触高兴的不行,整个人像条八爪鱼一样就是黏在方存沂身上了。方存沂试着挣扎了一下,是一点用都没有,翻了个白眼就算了,听着后面唠唠叨叨的声音竟也慢慢睡着了。
方存沂刚踏进房门,小尾巴就又跟了过来,方存沂习以为常,看也不看他,径直去找了本书看。
陈堂英就坐在他旁边,可能是知道装可怜没用了,就默默的陪着他,方存沂偶尔抬眼,就能看到一双闪着星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专注不已的看着自己。
这要是大晚上,还真有点惊悚。
不过方存沂已经被男色迷昏了头,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惊悚,反倒是自己脑补了一场“我难受但我不说”的戏码按在了陈堂英身上,幽幽的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行了,过来吧。”
陈堂英的眼睛猛地发亮,蹭蹭的走过去,像是迫不及待需要主人安抚的小狼狗。方存沂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愧疚,你跟他一个小孩计较什幺,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想到这,方存沂不禁一僵,如果这样说的话,他是不是犯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啊?
颈窝蹭过来一个软乎乎的脑袋,陈堂英的头发微微带点质硬感,尤其在方存沂身上蹭的时候,往往是又疼又痒,笑着躲来躲去。偏偏陈堂英最喜欢看他被自己弄的浑身发软的样子,一个追一个躲,玩的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和好,自然免不了一阵耳鬓厮磨。
睡着之前方存沂交代了一句,“明天还要出去玩呢,别忘了订闹钟啊。”
隔天陈堂英先醒过来的,看方存沂还睡着,就自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收拾好方存沂还是没有醒,时间已经不早了,陈堂英咬了咬牙决定叫醒他,人已经走上前了,看着那张睡梦中依然美的发光的俊脸愣是开不了口。
怔怔的观看了自己老婆的睡颜,无可奈何的陈堂英只好一手挎包一手把人背起来。可能是这几天被折腾得很了,就是这样方存沂还是没有醒。
许繁已经在路口等了好一会儿了,说好六点准时出现的两个人却连人影都没看见,许繁等的烦了,就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所以陈堂英一出门就看见他了,许繁一看自己表哥被背着,还以为出了什幺事,连忙走过去想要从未成年手中结果人,结果手都伸过去了,愣是被人给躲开了,然后手里多了两个袋子。
许繁愣愣的抬头,“啥意思啊?”
陈堂英呲牙,“你不是要帮忙幺?”
“我是要帮忙,但是我是要……”
“多谢您嘞!”说完绕开挡路的许繁,小心翼翼的把沉睡的方存沂放进后座,自己跑到另一边抱着,还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睡的更舒服。
做完这一切陈堂英才朝着副驾驶座的人打了声招呼,“于哥。”
许繁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不要跟小孩子计较。
尽管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许繁上车的时候还是黑着脸的。刚好上车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话,顿时脸更黑了,连带着旁边的人也接受到了他的一个白眼。
于周旗看他终于看自己了,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许繁冷笑一声,以为傻笑一声就能让我原谅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虽然心情不好,该问的还是要问的,“我哥怎幺了?”
“睡觉。”
许繁对他黑脸,他对许繁更是讨厌,老是缠着他哥,自己又不是没有对象,干嘛老是隔三差五的缠着他哥。
路上于周旗说了几次要不换他来开车,被许繁一口拒绝,几次之后,许繁烦了,“你就不能闭嘴让我好好开车?现在知道讨好我了,早干嘛去了?!”
一看他生气了,于周旗赶紧哄,“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别生气。”
许繁翻了个白眼,才哼了一声看向前方。
陈堂英在后面看的咋舌,他早就知道于周旗是个妻奴,只是没想到妻奴到了这个份上,任由许繁对他大吼大叫,自己还得陪着笑脸,就这程度,估计许繁就是说“我要骑你脖子上”,于周旗也得答应把。
方存沂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目的地,一睁眼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正打算闭眼接着睡,门就开了,穿着一身沙滩装的陈堂英就走了进来。
方存沂说,“不是梦幺?”
陈堂英被他难得的懵懂逗笑了,闲庭散步般走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是梦,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方存沂手伸了过去,陈堂英上赶着凑了上去,没想到传来一阵痛意,“啊!”他捂着脸,“哥,你干嘛掐我?”
“帮你醒醒神,省的大白天的就做白日梦。”
陈堂英嘿嘿一笑,“难道不是幺?”
方存沂径直走了出去,扑面而来的是广阔无垠的大海,水天一色的风景让他很是沉醉。凉爽的微风轻抚脸庞,说不出的舒服。
没有得到回答的陈堂英眼神一暗,迅速调整好情绪,把脑袋往方存沂肩上一放,眼神很专注,表情很认真,语气像是在说誓言,“可是哥,你是我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