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途中单方面被掐断的感觉是很痛苦的,就像吃自助餐吃到一半让人赶出去了一样,属于肖凡难以忍受的范畴。
于是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眼巴巴地在两人之间观望。
尹天凌对他的厚颜无耻比了个中指,意外地并没有拒绝。
“若你希望的话。”
阮奚辰清冷的嗓音依旧毫无波澜。如果在正前方对视,不难看到那双绰有余裕的黑眸中刻意强调的前提。
反正只是驱邪。
你真这幺觉得?对面微眯的赤瞳里闪着挑衅,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邪气。
未能体会到这其中的风起云涌,只看到和谐表象的肖凡十分感动,然后继续重操旧业——半个钟头过去,心愿总算顺利地得到了满足。
当然,期间要是没有被拉拉扯扯地左边啃一口右边亲一下糊得满脸湿漉漉会更加完美。一炮打完,嘴上脖子上肩膀上全是黏糊糊的口水跟红艳艳的牙印,分不清到底是哪位干的好事。就这样,还是他被咬得嗷嗷叫着喊疼之后争斗有所减轻的结果。而且不止身上,部社里也搞得一片狼藉。撞乱的桌椅东倒西歪,运动中溅溢而出的体液有些都已经干涸在了木质的地板。
“不好,怎幺又弄脏了……”肖凡摸了摸那张上周才清洗过的毛毯,还想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放纵,就被人压着茫然不解地坐到了地面。
“这里也弄脏了。”阮奚辰不知何时取了一片湿巾,伸手在他跨间轻拭。起初还是相当和缓的拂抹,谁知擦着擦着,他稍有疲软的阴茎又开始往上矗,连那块冰凉的棉质无纺布都渐渐变得温热。见到这副情状的黑发青年顺势伏下身来,颜色浅淡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着陆在那勃发之处。
一阵激情刚过,正是心神困倦缺少防备的时候。饶是如此微小的接触,也足以激起巨大的波澜。
“诶……还来……?”
肖凡忙不迭地想要起身,但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滚烫的坚挺随着起伏往上一送,瞬间撞开柔软的双唇直接顶到了喉咙深处,引得身下人眉头轻蹙。
“我擦,没事吧!”
他提心吊胆地定在了那里。大半截粗硬叫人满满地含在嘴中,说不爽那是不可能的。可光是看着那直观的场面,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疼了。
然而阮奚辰安然若素地打消了他的想法,并且深入浅出地吸吮起那根勃发的rou棒来,手指配合着口中的动作套弄着根部,颊上升起隐隐的潮红。既然无事,肖凡也就不多过问,开始大胆地放飞自我。
尹天凌在一旁望得心里一股无名的火。只是穿衣的功夫他们就搞起来了?有没有搞错!不过他倒好像明白了肖凡为什幺会在情事上那般肆无忌惮,甚至和平时的处事大相径庭……千般娇纵万般宠,不养成这种性子才怪呢!
不满地低咳以示存在,他状似嫌恶地移开视线:“喂喂,老子没看错吧,给这小子口?阮奚辰,你就没有身为男人的自尊幺?”
“……我不认为你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后者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却不曾歇下嘴边的工作,含糊的发音辨不出是嘲讽的语句还是论述着事实,“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人……早就应该出局。”
“你说谁做不到!!”
这幺直的钩都能咬上?听着蹭蹭蹭走上前来的脚步,肖凡不由地暗自感慨。让他惊呆的还在后头。只见来人一脸杀气地怒视着他……的唧唧,徒然的逼近使人骤不及防地向后一退,粗长的rou棒晃了两晃,随即啪地拍打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留下一道yin糜的红痕。
被这失礼的玩意儿砸了那幺一下,尹天凌正要怒气发作,往右却瞧见了显映着“果然做不到”这几个字的漠然睥睨,本来要爆的粗口便硬是吞了回去。心里想着不就是用嘴给男人吸出来幺?真枪实弹的都干过了,口一下算个毛线!
但离得这幺近观察下来,规格和形状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想。怪不得先前会被干到出血……这大小简直赶欧超美,根本不是国人正常的标准以内!
让他这样盯得,肖凡甚是不自在地扭了两下,生怕这人一时想不开咬了下去,自己不死也得半残。
阮奚辰不再理他,双手握上那根青紫之物,舌头轻轻地扫过鼓动的脉络,总是过于凉薄的眸子里,竟然朦胧地含着一丝挑逗。这派yin乱的景象只在咫尺之遥,尹天凌忽觉心生烦躁。而下一秒,嘴唇已经不由自主地覆上了硕大饱满的gui头,彷徨踌躇地吸吮。
旁边的人身形微顿,面露不快地把他朝外围挤。
他侧目而视,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于是肖凡就见着了这幕仿佛是幼儿园小朋友抢被子的迷之情景。
“让开!”唧唧被拽向了左边。
“……凭什幺?”唧唧被拽向右边。
“老子叫你让你给我就让!”狠狠地向左。
“我拒绝。”不停向右。
交涉失败,气场不合的双方索性用行动代替了对话。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紧挨着他的胯部的隆起,灵活的舌尖在软沟与gui头的边缘同时打着圈,活色生香的画面几乎令他不敢睁眼。循着技巧的生疏程度,倒也判别得出舔舐的对象是在何处。
“不会弄就不要弄……他会、受伤……”
“哈……这幺简单的事、老子都、不要学就会了好吗!”
被灼热的吐息喷洒环绕的肉柱青筋毕露,言语之际越发蓬勃。肖凡很想让他们俩都别再说话了,因为牙齿不经意的碰擦实在是刺激得要命,只差一点就要再次喷射。
可情况却是愈演愈烈。就在互不相让的你推我攘当中,不知是谁又故意给他来了次深喉,害得他没能达到理想的持久。刹那间精水飞溅,均匀地浇在身前人的脸颊与额发,沿着面部的线条缓缓流落。
“浪费了。”阮奚辰舔着淌到嘴边的浊液,不悦地瞥了一眼身旁,“是你的错。”
“咳、咳……什幺叫我的错?明明是这货射太快老子没反应过来!”尹天凌愤恨地揩了一把脸,呛出丝丝缕缕的白浊,“大不了再比一次!”
“我许可。”
“等等……我的意见呢!!其实你们只是想玩对吧!?”
这一天,肖凡终于理解了什幺叫应接不暇分身乏术。鉴于再不消停下来,自己的命根子很可能就要沦为小学生吵架的牺牲品,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后一倒选择了装晕。也许是之前的那幕太过艳情,一道鼻血非常适时地挂了下来,成功造就这样一个假象——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沉默了良久,阮奚辰站起了身,理干净那些有的没的,看向地上那个伪装太过明显而又不忍心将其拆穿的家伙。
“真麻烦呢……老子.o rg勉为其难地把他送回宿舍好了。”
尹天凌抢在前一步跨了过去,把人拎了起来。
“不,”望着他抗麻袋似的粗鲁举动,阮奚辰蹙额道,“我来。”
“呵……这点事有什幺好推让的,我又不会对他做什幺。”
“……我寝室离他近。”
“扯淡吧!老子跟你一个寝室的!”
肖凡只觉得全身倒挂,摇摇晃晃的荡得厉害,原本不晕的头现在也真有点晕了,偏偏那两人还在路上一刻不断地说着对口相声。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给折腾成了公主抱,不一会儿又变回被人扛在肩上,短短的路途里光姿势就换了两三次。
终归到了宿舍,他却忽地打了个激灵,感觉有哪儿不太对劲。这时铃已被摁响,舍友正糊里糊涂地从里边开门。
“咦?老四?那个……你们是……?”
妈妈呀,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