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探花醉酒后糊里糊涂跟皇帝陛下好了一场,虽然都是男人算不上尴尬,日上三竿在侧殿被宫人伺候的时候还是既羞愧又害臊。
他这算是蛊惑君王又翘班,该被一人一口吐沫淹死的罪行啊。
内侍给他的口谕是休假三日,回家休养,宫探花不敢拖延,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去。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宫探花以为皇帝会处置自己,就破罐子破摔地病休了。这一休养就是五天,结果还是那个内侍过来委婉地问他身子怎幺还没好,原本有些发愁宫探花便麻利地回去工作了。
皇帝陛下还是那个皇帝陛下,虽然是一场风花雪月般的胡闹,皇帝也不会拆穿他身体情况,两人不经意间还是多了一些尴尬。
皇帝想了想,过了年便将宫探花分到吏部一个缺上去,做一个小主事,反正吏部主要就是考评官员,向来是皇帝自己的地盘,不怕宫探花吃亏。
众官员不由得再度羡慕宫探花一日三迁般的狗屎运,果然做过天子近臣就是不一样,一有好缺就能补了。
虽说职位是个小主事,事务倒是很细,宫探花做得像个紧绷的陀螺,便渐渐忘了那一场荒唐。人人都觉得他得了圣心,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恐怕仕途最后只会终于一个侍郎之位,再也不能面君。
若不是宫探花出身商贾得失心轻,恐怕还要惆怅非常长一段时间。
春天即将进入尾声,万物渐渐由蠢蠢欲动变为明骚,欲求不满的宫探花揽镜自照,觉得自己这张晚娘脸该是时候变一变了,休沐日里把自己打扮得瑞气千条,就去王府会友去了。
皇帝陛下的胞弟赵王干的虽是武将的行当,琼花宴也是有名的,江南的琼花早谢了,京城由于气候稍寒,而今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赵王府中的最大的琼花据说是开府的时候先太后娘娘手植,虽然可能只是浇个水,也是拳拳的爱子之心。
而今太后娘娘仙逝已久,赵王每年都会借琼花宴怀念母亲,下至国子监的学生,上至王孙贵族都会来参与,众人赏琼花,饮王府中供奉的一清道长酿的美酒,也是乐事。
鉴于会酒后乱性这一点,宫探花就不喝酒,决定只赏花。王府里面照例是文臣一堆,武将一堆,各自赏玩琼花,各不相干。宫探花找到自己在翰林院的同年好友,对着琼花正文绉绉地想一会吟的诗句,忽然不知被谁一挤,掉到旁边浅浅的锦鲤池里了。
原来是赵王来了。
读书人也钦佩武将,尤其是这位天潢贵胄,战功算是没给祖宗丢人,比宫中的羽林郎英伟百倍。宫探花这过气的探花郎可不就是被人潮挤到水里了。
宫探花打了个喷嚏沮丧起身,腿一软又重新坐回水里,周遭却忽然安静了些。宫探花不必抬头也知道怎幺回事,拿袖子遮着脸,灰溜溜地准备走人,岸边不知道谁却唯恐天下不乱地喊:“王爷从南边带来的鱼,都死了——”
宫探花顿时面如死灰,他也不是卖弄口舌不想承担责任的人,忍住腰臀的酸痛起身谢罪,看到阳光下脸色淡淡的威武男人,脸忽然就通红了。
要是卖身抵债,他也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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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探花虽然出门前打的是一夜风流的主意,却怎幺都不会想到打赵王这位爷的主。但他换了身衣裳,在殷勤的侍女的服侍下喝完了姜汤,在温暖的房间迷迷糊糊地快睡着觉的时候,却是被摸醒的。
压着他的是个蜂腰猿臂的男人。宫探花闷哼一声,却反抗不得,很快手被压在头顶。
“怪不得皇兄会昏了头……”
男人在宫探花亵裤裤腰下探的手摸到那女性小花了。
皇兄这两个字令宫探花惊醒过来。他勉强半睁眼睛,对方的眉宇间与皇帝有几分相似,却不同于皇帝的宽厚,要英俊许多,威仪却是不少的。正是不久前他见过的赵王。
只是唇舌交缠的声音,很快搅混了他的脑子,操纵他的一切,包括了身体,感官,呼吸,男人的手极巧,将他衣服剥落下来,宫探花在接吻间隙大口喘气,试图叫出对方尊称,让彼此都放尊重些。
“殿下!…”
“嗯?”
赵王显然是吃定他了,桎梏他手腕的力道一点没有松。虽然是男人,而且是喜欢在下面的男人,也不能让人强了,因此,宫探花奋力挣扎。
“难道你不是?”
赵王仍像捉小鸡一样看宫探花扑腾,稳稳地压住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谁…谁是那什幺……”
赵王明亮的眼中带有深意的笑容看他,“做不做。”
宫探花的脸又红了,这次连下身都有反应,不听话地抬头。他的手被松开后,就低着头帮男人脱衣服了。
“听阿优说你可爱,果然如此。”王爷很满意。“天尚冷,在这里弄一回,一会带你去别的地儿。”
宫探花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而且还是上司郦优吏部左侍郎拉的皮条。哎,不过到这箭在弦上一步,他是无不听从的。
此地只是客房,比较简陋,由于刚刚宫探花还喝着姜汤,赵王便贴心把床幔子弄下来挡风,这样比较暖。
赵王只解了下身,宫探花趴在王爷身上,让对方滚烫的男性躯体隔着里衣熨帖他的,随后烙铁似的男物挺入,他整个人被撑得满满的,心理和身体的强烈感觉冲击着脑海:
“王爷,开始…慢一些。”
“知道。一会不快了你还不喜欢。”
既已暮春了,宫探花的身体热得很快,心里那把火也烧热了。他在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被男人的粗壮巨物刺激得微微晕眩,他半闭眼睛看着床架和帷幔,裸露出来的锁骨漫上胭脂色,炙热的呻吟仿佛随时便能流溢出来。
“嗯啊……太快了,慢……啊啊……”
宫探花的双腿大张着,腿根夹住男人腰部,墨色长发轻轻摇晃,胡乱乞求。赵王的嘴唇往下,开始紧密磨擦他的锁骨,再到乳首,舌尖抵着软柔的乳粒,轻轻舔弄着。
宫探花的身体实在太完美无暇了,不似女人的柔润,大部分是男人的特征,保留了男性的美感,不让人觉得纤弱,而是有征服欲望,赵王见多了美人,都不由得有些心折。
不过喜爱并不会影响这位王爷在床上的发挥。赵王的手指取代嘴唇的吮吸舔弄,粗鲁地在粉色乳晕上绕着圈圈,熟练的手法使宫探花身不由己,乳首不仅有舔吮留下的唾液,周遭都是艳红一片的。
男人又狠又重的一送胯又顶进去,喉咙已开始干涸得冒烟的宫探花有些危险的预感,惊慌失措地叫:
“不…嗯啊.…啊啊……”
女穴里头如同一张细密的小嘴包裹,紧紧咬住体内的异物,为了体会到这副身体更多美好,摸到了后穴的手指也不停的来回抽送,搅出滋滋的水声,深深地进行刺激。
酥麻的快感尖锐而铺天盖地传导,宫探花禁不住这样快感的冲击,紧咬下唇压抑呻吟,身后被抽插的地带便有股湿润的爱液渗出。
“药膏……”
但是男人的手指过于粗壮,而分身也会很大,光是靠自体分泌液体显然是不行的。随着赵王的手指在后穴里头旋绕穿刺,宫探花的脸庞都被汗水浸湿了,眼睛显得特别大,容貌俊美到了极点。
饶是赵王从来在床上自专霸道,仍心软地摸到准备好的药膏,在需要被扩张的肉穴皱褶涂抹了上去,然后便见这妖孽看他一眼,主动献吻,心尖不由得有种酥麻感。
“好乖。”
赵王喜欢这幺俊美无匹,艳丽无双的男人雌伏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粗若儿臂的分身换了个入口,坚硬龟头不停地拍打撞击着宫探花的后穴,凶悍地进行爱抚。床幔后的气氛变得十分淫靡,若是有人掀开帐子,就能看见小穴内有一根巨大的肉棒支撑着的美人,深深埋在王爷火热的胸膛上呜咽。
“王爷…嗯,好棒…呜唔!……呼嗯……”
有些羞涩又带着醉人的吐息,让宫探花看起来就像琼浆欲滴的浆果,待人尽情采撷。赵王的分身缓慢往外抽出大半,入内搅动,粗糙的毛发摩擦着艳丽的穴口,让无止尽的酥麻战栗贯穿了宫探花全身。
“嗯啊!……唔唔……啊……”
狠狠的进,重重的撞,一下一下被顶到最深处,宫探花头皮一阵发麻,湿润淌水的入口却淫媚地吮吸肆虐的器官,臀肉在男人阴囊拍击下晃动不已。不管怎幺羞耻,他的屁股在不停抽搐着,只能敞开了肉道让赵王不慌不忙地施为。
“啊啊……不行……呼,好舒服呜……”
宫探花的耳廓、侧脸红通通的,眼泪在眼底氤氲着,说出的话却有些淫荡,还微微抬着臀部迎合。赵王瞥见自己的性器在他臀瓣间若隐若现,都是水光,龟头似乎喂了进去很深的地方还不够,不由得挑眉。
“探花郎想榨干本王不成?”
宫探花那对漂亮的眼睛又睁大些,带着一点被认识的欣喜,勾得有些大男子的赵王心痒痒。
“一会可别哭。”
赵王蜂腰猿臂,不费什幺力气就将宫探花抱了起来,他的性器始终跟那湿滑的洞口连接着,扯开幔子下地以后,就在床边以不容宫探花抗拒的力道大开大合地顶干,让宫探花的下腹至腿根处都软成了一滩泥。
“啊啊……拔……啊…哈啊…哈啊……拔出去,太深了…咿啊!……”
宫探花这才知道,刚才算不上什幺正戏,只是漫长的热身而已。能上战场以一当十的赵王,在床事上同样有过人天分,肉刃不断撬开了宫探花湿热的甬道的深处,让那诱人又抓狂的呻吟流溢而出。
“这就不行了吗?听说你们这些书呆子春闱都要在考号里面呆九天呢。”
赵王的呼吸虽然比方才沉重一些,还是能如话家常地享受宫探花身体的紧热,他这里捅捅,那里插插,深深摩擦着内里的敏感点,肉体交合的淫靡水声便在他们之间一步步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