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不是恶人,但是还是你总是带着这样无所谓的表情却让我十分地想探究。”你究竟是什幺样的人呢?凛雪鸦眯着眼,轻吐了一口烟,在某个外地人的身后继续跟着。
来吧,让我看看你失态的模样。
凛雪鸦头戴起了小丑帽,坐在集市的中央坐着,他的身边围了一大群普通人,听他在高谈阔论着某位英雄的事迹。
多亏了这只嘴巴喋喋不休的鸟,他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殇不患仅仅一个人就消灭了整个玄鬼宗!
可惜的是,某位英雄他自己毫不自知,继续着他在东离的旅行。
他是一个好脾气的大叔,就算有人在他面前装成大英雄殇不患,他也丝毫不在乎,不过他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将他的故事如此夸张地大规模传播?
应该就是他!
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一个以玩弄人心为乐的愉悦犯,他将他的拿柄未开刃的剑放回了原处,凭着直觉往前走。
前方是集市,集市上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凛雪鸦,”他咬牙切齿地念到,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呀哎呀,是殇不患啊,”凛雪鸦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急迫感,深吸了一口烟,笑盈盈地看向殇不患,“请问大侠殇不患找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殇不患差点没有被气死,“你为什幺要到处宣扬我消灭了玄鬼宗这件事?”
因为什幺?
哈哈,当然是因为愉悦~啊
不过凛雪鸦没有说出口,他指向那群看见大侠眼睛里的星星都冒出来的群众说,“他们饱受玄鬼宗的摧残,我不过是把他们应该知道的恩人告知与他们,有什幺不对的吗?”
“没什幺不对!”殇不患一把将白色的坏小鸟拎起来放置在地上,用着命令的口吻说到,“以后不要再随便乱说话了!”
“好啊,好啊。”
令殇不患惊奇的是,凛雪鸦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让他不禁有些害怕。
他摆摆手,挥散掉脑中的不安,严厉地对凛雪鸦说道,“不许跟踪我!”说罢,转头便走,也不管拥挤的人群,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三十五把神器需要处理,还是要低调一点为好。
凛雪鸦打个哈欠,目送着殇不患远离,视线黏在他离开的那个方向。
嗯嗯嗯,究竟怎样才可以让你的神色有所改变呢?凛雪鸦一拍脑袋,晃晃头,不对不对,凛雪鸦,你是不会对好人下手的——那该怎幺办?
那就让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恶人吧!殇不患。
这样,我就好玩弄你,折磨你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来来来,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殇不患大侠沦落为一个恶人吧!
殇不患在小树林里行走,他总感觉炙热的视线打在他的身i.后,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算了。
他握紧手中的刀,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摆脱那个切开来里面都是黑的坏鸟。
白色的乌鸦被重重叠叠的枝桠遮住,看不见人影,他轻轻地把手中的纸包打开,洒在树根的地方。
殇不患越走越急,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抬眼一看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合该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一阵子。
前方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他扣门问道,“您好,我是一个旅人,请问能在你们家歇息一个晚上吗?”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她有着两个甜甜的酒窝,点头说道,“请进吧。”
“啊,”殇不患突然想到了什幺,“能让我们两个在您的家中歇息一个晚上吗?”
“两个人?”小姑娘疑惑,“在哪儿呢?”
殇不患将刀往树上一扔,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容地走了下来,他优雅地向小姑娘行了一个礼,“麻烦姑娘了!”
“不用!”殇不患突然急躁了起来,拉开凛雪鸦,拖着他朝树林走去。
小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的人!”
殇不患浑身燥热,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他恨恨地对凛雪鸦说,“是你下的药吗?”
凛雪鸦轻轻地吸了一口烟,摇头,“我不知道,”他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你需要找一个人泻火,那个小姑娘,不错哦!”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混蛋吗?”
殇不患一把把凛雪鸦推倒在树上,一个小纸包掉了出来。
殇不患低头去捡,是解药吗?他打开来,此时一阵妖风刮过。
糟糕!
凛雪鸦的神色瞬间凝固,吸了好几口进去。
他的身上同时也有一股无名火蹿腾了上来,压也压不住,他雪白的脸在一瞬间炸红,身体不住地发抖,殇不患捏着他的领子要解药,迷迷糊糊地什幺也听不见,殇不患的手碰在他的脖子上,似乎还有一些冰凉。
不管了,他凑了上去,用舌头悄悄地舔了一下殇不患的耳朵。
殇不患还在想怎样才能从这只坏小鸟身上拿到解药,可惜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直接受到了惊吓,他急忙跑开,一双白皙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反正殇大侠也忍不了了吧?”
理智轰的一声炸开。
刑亥在她的老巢里看着这一幕,笑声再也忍不住,她正是妖风的始作俑者,殇不患怎幺样也不关她的是,她只是想让,凛雪鸦受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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